你是不是想賴賬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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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檸好笑道:“您的意思是還讓了我一步唄?” 溫衍眉峰微挑,默認(rèn)。 故意成分確實在,說白了就是試探這姑娘到底是個態(tài)度。 她若是真想要那套房子,就一定會把合同看得很清楚,她若是對他們之間的合作敷衍了事,壓根沒想著幫他認(rèn)真辦事,只想著白掙到一套房子住,他屆時也有辦法把給她的好處再全部收回去。 而且溫衍不覺得合同上沒有提到對甲方的違約說明,對他來說是什么大事兒。 盛檸無話可說,她現(xiàn)在連多看一眼這jian商都嫌臟了自己這雙眼睛。 不看他,眼神就只能往別的地方亂掃。 結(jié)果看到了被扔在他辦公桌角落的那本《鉆與石》。 對自己用心血翻譯出來的東西,盛檸幾乎是下意識地問:“那本詩集,是你買的?” “不是?!睖匮茼樦氖挚催^去,“你老師帶過來的。” 盛檸毫不意外地問:“他是不是說這本書是他侄女翻譯的?” 溫衍沒回答,而是問:“你翻譯的?” 盛檸抿唇:“嗯。” 回答完這聲后,她就垂著眼沒再說話了。 算了,指望一個連跟她簽個合同都會玩商業(yè)手段的資本家出手幫她? 還不如直接跪在地上磕響頭,求天上的玉皇大帝幫忙。 于是剛剛那個跟人斗嘴絲毫不輸?shù)蔫F公雞又蔫吧下去了。 她腦袋上那帽子頂上的那顆毛球,也跟公雞的冠子似的,也跟著主人的神色蔫了下去。 溫衍問:“想讓我?guī)湍銌???/br> 盛檸不抱希望:“我還沒那么天真?!?/br> “我?guī)湍銜鉀Q得更快?!彼f。 “所以呢?”盛檸的聲音繃得緊緊的,“有錢了不起?” 有錢確實了不起。 下一秒,她自己又特別識時務(wù)地在心里默默補充。 不過無產(chǎn)階級的架勢還是要有。 男人倒也不客氣,抬了抬下巴,無聲意指桌上的那份文件。 意思就是不白幫,有條件的。 于是辦公室內(nèi)陷入詭異的沉默。 溫衍要笑不笑地看著她,仿佛看戲似的欣賞著盛檸的表情。 隨后他不再正襟危坐,閑適地翹起腿,整個身體往后一靠,一邊整理袖口,一邊歪頭看著她,十分有耐心地繼續(xù)等她的回答。 “……” 這個??! 趁火打劫的老狐貍?。?! 第9章 薅羊毛09 分手宣言 這種甲方隨時都可以反悔的合同,她要簽了她就是傻x。 但盛檸此時又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很心動溫衍的提議。 校方郵箱這邊行不通,如果靠她自己,跑去教育局投訴又是一個周期。 上網(wǎng)發(fā)帖,且不說維權(quán)會不會得到解決,她還得考慮學(xué)校為了名聲壓下這件事和校方事后對她追責(zé)的可能后果。 她的那些師兄師姐,為什么會選擇忍氣吞聲,盛檸很清楚其中原因。 為區(qū)區(qū)的一個署名權(quán)四處奔波,放棄最寶貴的時間和精力,他們承擔(dān)不起維權(quán)失敗后的代價。 “如果我答應(yīng)?!笔幉凰佬牡貑?,“那合同你就不改了嗎?” 她是真的怕他后悔。 畢竟資本家都是冷血無情的,她不能拿那套房子用來賭他的人品。 “你要怎么向我證明你的誠意?”溫衍問,“盛詩檬畢竟是你meimei?!?/br> “盛詩檬不是我親meimei。”盛檸頓了下,說,“她是我繼母帶過來的女兒?!?/br> 溫衍確實不知道這事兒,稍顯詫異地挑了挑眉。 一開始只讓人查了盛詩檬的家庭背景,她的父親是家小企業(yè)的部門主管,母親沒有工作,還有個比她大三歲的jiejie,也在燕城念書,就是盛檸。 查到的這些已經(jīng)足夠溫興逸開口阻止了,至于其他的,溫家沒那個興趣知道更多。 盛檸父母離婚的原因很簡單。 原本父母在離婚后,盛檸那段時間暫時由母親照顧。 可父親在出軌后的迅速再婚行為,實實在在讓盛檸的母親傷透了心,為了徹底擺脫這段失敗的婚姻,母親獨身出國療傷,并放棄了對盛檸的撫養(yǎng)權(quán),每年只分兩次給她數(shù)目可觀的生活費。 彼時盛檸只有七歲,她再不情愿,也仍舊只能和父親生活在一起。 她很討厭繼母,連帶著討厭繼母帶過來的meimei。 即使盛詩檬改了和她一樣的姓,甚至在名字中加上了和她對稱的檬字,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她也不認(rèn)為盛詩檬是她meimei。 她甚至欺負(fù)常常盛詩檬。 盛詩檬不知是沒長心還是沒長肺,依舊固執(zhí)地跟在她身后,jiejiejiejie地叫著。 這么多年過去,當(dāng)年被街坊鄰居津津樂道的丑聞早已消散在小巷弄堂中,這件事也逐漸被人遺忘,只有當(dāng)老人聚集打牌嗑瓜子時,找不到別的樂子消遣口舌,才會聊起這好久前的事情。 可對當(dāng)事家庭的孩子來說,卻是一輩子都很難消弭的記憶。 碰上她這樣的jiejie,也真虧盛詩檬還能長成一個樂天派性格。 盛檸說完自己和盛詩檬的真實關(guān)系,語氣平靜地總結(jié)道:“……所以我和她的關(guān)系并沒有那么好,這點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對她心軟?!?/br> 畢竟是在騙人,她說這話的時候很心虛,目光漸漸垂向地面。 看著挺傲挺清高的姑娘,認(rèn)識這么些日子,溫衍就已經(jīng)從她身上看到了貪財、狗腿、翻臉比翻書還快、脾氣暴躁愛動手、強悍的時候連老師頭發(fā)都敢拽,連他都敢懟,軟弱的時候比誰都看著可憐等各種特質(zhì)。 “合同會改。”沉默片刻,溫衍說,“你和我之間的交易,希望你能說到做到?!?/br> 盛檸立刻抬起眼看他。 察覺到她那雙漂亮杏眼里迸發(fā)出的,瞬間變得溫順的目光,溫衍扯了扯唇:“不跟我拽了?” “我哪兒敢吶?!笔幜⒖虜[出笑臉,沖他鞠了個九十度標(biāo)準(zhǔn)的躬,“您繼續(xù)忙,我走了?!?/br> 溫衍:“等會兒?!?/br> 盛檸:“您還有吩咐?” 溫衍睇她,毫不留情地挖苦道:“下次來之前,記得先找個幼稚園的老師學(xué)會怎么脫外套。” 以免直接把她烤熟了。 “……不用學(xué),我會?!笔幖傩?,“下次我脫給您看。” 男人的表情詭異地扭曲了一下。 盛檸也很快意識到自己剛剛那句話有些奇怪,但是事已至此,時間不能倒流。 在溫衍復(fù)雜目光的注視下,盛檸佯裝無事發(fā)生,淡定地昂首挺胸走出辦公室。 她聽到溫衍在她背后笑著嘆了口氣。 這聲嘆氣立刻激起了盛檸一身的雞皮疙瘩,腳趾抓地,再也抬不起頭,把腦袋死死埋進(jìn)胸口,小鴕鳥一般離開了這個令人傷心的社死之地。 - 盛詩檬:「成了嗎?」 盛檸:「不清楚」 盛檸:「誰知道新的合同里會不會有新的合同陷阱」 盛詩檬:「撓頭jpg」 盛詩檬:「那我這邊怎么處理啊」 盛檸:「先別分吧」 盛詩檬:「不是吧阿sir」 盛詩檬:「我分手宣言都寫好了」 盛檸:「我也沒轍啊madam」 盛詩檬表示很無語。 她姐不知道和溫總那邊每天磨蹭推拉個什么,盛詩檬連腹稿都早就打好了,就是在等盛檸通知,現(xiàn)在不上不下的,都不知道這分手宣言該什么時候說。 為了不影響她姐的薅羊毛事業(yè),這幾天盛詩檬就天天找盛檸,給她匯報自己的戀愛狀況。 這天晚上她跟溫征在酒吧里玩,都不忘跟盛檸匯報情況。 包廂里燈光昏暗,淡淡的香味彌漫。 其他跟溫征要好的幾個朋友在和帶來的妹子玩骰子的游戲,誰輸了誰喝酒。 盛詩檬是溫征的女朋友,自然不需要陪著玩游戲,她今天看著興致不高,乖巧坐在溫征身邊,話也不怎么說,光低頭刷手機。 “跟我約會還和其他人聊天兒???”男人嗓音散漫,戲謔中夾雜著幾分不悅。 盛詩檬迅速收起手機。 她解釋:“不是其他人,是我jiejie?!?/br> 溫征輕哼一聲,輕輕捏了下她鼻子,算是對她約會不專心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