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賴賬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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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詩檬拿起擺在置物架上的東西:“為什么連熏香蠟燭這么細(xì)的東西都準(zhǔn)備了啊?” “不知道?!笔幷f,“軟裝贈送吧?!?/br> “這簡直做慈善啊?!笔⒃娒室琅f覺得不可置信。 說實話,盛檸也覺得這種程度的軟裝有點太過了,但更過的盛詩檬還沒看見。 “你跟我來二樓?!?/br> 盛詩檬呆呆地:“我一樓還沒欣賞完呢?!?/br> 她大到沙發(fā),小到置物架上的裝飾物,都一一摸了遍過去,似乎只有上手摸了,才能確定眼前的這些東西都不是幻覺。 盛檸也不多說,直接拉著盛詩檬去了二樓。 她打開了衣柜。 盛詩檬本來就飄飄欲然的表情瞬間石化。 她起碼石化了三分鐘,才重新恢復(fù)呼吸。 盛檸這種平時不怎么買奢侈品的人見了這一衣柜的名牌都驚得呼吸困難,更何況是盛詩檬這種見過世面,逛過專柜,一看就知道哪些是當(dāng)季新款,哪些是限量款的人。 “……你什么時候買的?”盛詩檬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你mama給你的生活費,你不是說要存起來留著買房嗎?” 這么快就急著享樂了?房產(chǎn)證還沒到手呢,這不像她姐的處事風(fēng)格啊。 盛檸揭秘:“不是我買的,是本來就有的。” 盛詩檬側(cè)目過去,語氣嚴(yán)肅:“姐,溫總他真的不是想包養(yǎng)你嗎?” 盛檸的表情也很嚴(yán)肅:“我之前也懷疑過,”然后又搖頭,“但我看他對我的態(tài)度,我覺得是我自作多情?!?/br> “……那這是什么?!?/br> “不知道,所以我連吊牌都沒拆?!笔幷f,“誰知道是不是資本主義陷阱?!?/br> 盛詩檬摸了摸鼻子:“不能吧。” 她上前摸了摸,又聞了聞,說:“聞著不像是下過毒的。” “法治社會下什么毒?!笔幷f,“等合同簽了我就把這些都賣了換成錢?!?/br> “沒搞錯吧?這些賣了?”盛詩檬立刻抱起其中一個包包,“這限量款,你去專柜都買不到的?!?/br> 盛檸說:“那更能賣個高價啊?!?/br> 盛詩檬覺得直接賣了的話太虧了,勸道:“好歹你先用著啊,用膩了再賣也不遲?!?/br> 她把包包放下,又拿起了一條裙子,往盛檸面前比劃了一下。 盛檸往后退了一步:“干什么?” “穿吶。” “你看看外面幾度?” “你在外面套件厚的,進(jìn)了室內(nèi)就把外套脫了啊?!笔⒃娒收f,“平時不就這樣嗎?” “嗯,我平時去圖書館自習(xí),外頭穿一件羽絨服,然后去圖書館的時候把羽絨服脫了,露出里面的小晚禮服?!笔庬?,語氣平靜,“你說是管理員先把我轟出去,還是我先社會性死亡?” “……也是。”盛詩檬又把裙子掛了回去,“太不實用了,還是等你工作以后再說吧?!?/br> 盛詩檬還在研究衣柜,盛檸知道她一時半會估計是研究不完了,索性坐在旁邊玩起手機來。 她順手就點開了外賣軟件。 “我們今晚吃什么?”盛檸邊看邊說,“要不點個——” 外賣兩個字還沒說出來,盛詩檬放兜里的手機響了。 大概率是溫征打來的,盛詩檬問:“吃飯啊,去哪兒吃???” 盛檸緘口,收回了手機。 掛掉電話,盛詩檬挺不情愿地說溫征今天晚上約她去餐廳吃飯,是國貿(mào)的高空景觀餐廳,需要提前定位置預(yù)約的那種,所以不好拒絕。 盛檸愣了下,說:“那你去吧?!?/br> “那我先去跟他吃個飯,晚上再回來,記得給我留門啊?!?/br> “嗯。” 盛詩檬匆匆離開,公寓立刻又變得安靜下來。 盛檸本來找了部評分很高的電影,打算跟盛詩檬一起用這臺六十五英寸的超薄掛壁式電視看。 算了,自己看吧,順便再點個外賣吃。 這個天氣的外賣普遍送得慢,盛檸點了份離公寓最近的炸雞外賣。 她今天想放縱一下,就沒點可樂,點了啤酒。 炸雞配啤酒,實在太韓劇太浪漫了,真沒想到她有一天也能過上這樣舒服的生活。 外頭是冰天雪地的夜色世界,隔著玻璃仿佛都能聽見車水馬龍的喧鬧聲,盛檸暖呵呵地坐在地毯上,左手啤酒右手炸雞,一邊看電影。 暖黃燈光下,盛檸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這就是一個人的家,能給人帶來無限熨帖和溫暖。 但總有人要打破她的這一份小確幸。 不合時宜的鈴聲響起,盛檸很想掛,但看了眼來電,最后還是接了。 “溫先生,晚上好?!?/br> 溫衍還是那副不咸不淡的嗓音,低沉又不近人情:“嗯,在哪兒?” “博臣花園。” “正好,出來一趟?!?/br> 盛檸往玻璃外看了一眼。 窗外下起了細(xì)細(xì)密密的小雪,有幾點冰霜打在落地玻璃窗上。 這個天氣讓她出來是想讓她死。 他是專門找了個私家偵探負(fù)責(zé)跟著他弟嗎? 為什么前腳溫征約盛詩檬出去吃飯,后腳溫衍的電話就打來了。 早知道他會打電話給她,她一個小時前就跟盛詩檬一塊兒出發(fā)了。 但說到底現(xiàn)在她正坐在老板名下的公寓里,用老板的錢在享受,總得干活。 盛檸只好說服自己,資本主義終將被社會主義所打敗,然后扔下炸雞。 “那您把地址發(fā)給我,我現(xiàn)在過去吧?!?/br> “你公交轉(zhuǎn)地鐵過去,他倆飯都吃完了?!睖匮苷f,“我在路上,你十分鐘后下樓?!?/br> “十分鐘?”盛檸邊擦手邊說,“可是我沒那么快啊。” “十分鐘還不夠你披個外套穿個鞋下樓?”溫衍失去耐心。 盛檸忍不了了。 這他媽一聽就是從來沒等過女人的千年王老五。 她終于知道為什么這男人的身邊從秘書到助理無一例外全是男人了。 隔著電話,她竟然斗膽頂撞起了自己的甲方兼老板。 “高空景觀餐廳!難道我要蓬頭垢面去嗎!我不要打扮的嗎!” 兇完以后她又立馬慫了,還把不打扮的后果嚴(yán)重性扯到了溫衍頭上:“我要是形象太挫,和您走在一起也是給您丟臉,您說是吧?” 電話那頭的男人頗有些詫異地抬了抬眉,莫名覺得好笑。 印象里這姑娘成天都給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露一張臉,要不是人類還需要看路和呼吸,溫衍甚至覺得她很可能連頭都給裹起來。 湯圓兒還需要打扮?怎么打扮?是要把皮里面的餡兒給換了嗎?換成芝麻餡兒還是紅豆餡兒? 第14章 薅羊毛14 干枯玫瑰 來博臣花園這邊過夜,盛檸除了換洗的衣服也沒帶別的。 她上樓去了臥室,盯著衣柜發(fā)了會兒呆。 這些大部分來自法國香榭麗舍大街的奢侈品,并不一定符合所有人的審美,可它一定是“高級”的。 它能夠在社交場上無聲向所有人宣告主人的階級、財富和審美品位,它永遠(yuǎn)不會是大眾的,即使在現(xiàn)代社會,卻仍然猶如貴族般享受著高人一等的特權(quán)。 大多數(shù)人一邊唾棄著,一邊卻又羨慕著,期盼自己有朝一日也能一腳踢開那光鮮亮麗的資本大門。 盛檸承認(rèn),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俗人。 她喜歡這些東西。 所以溫衍的糖衣炮彈,成功地讓她把道德感拋擲一邊。 盛檸以前跟在戴春明身后去各種會議上實習(xí)的時候也有穿過正裝裙,不過一般那種會議,為了突顯會議的絕對嚴(yán)肅和正式,無論男女都是統(tǒng)一穿正裝,顏色款式都沒多大區(qū)別,所以也就沒什么可新鮮的。 就當(dāng)是穿工作服。 選了一條穿上,盛檸對鏡子的自己連看了好幾眼。 她矛盾地想,資本主義陷阱太香了。 誰說錢買不來快樂,這快樂不就已經(jīng)穿身上了嗎? 為了配得上這一身裙子,她還特意坐在了梳妝鏡前捯飭起了自己的臉。 約莫半個小時,盛檸下樓了。 其實她已經(jīng)算是挺快的了,她以前的室友和男朋友約會,從洗頭到換衣服最后出門,計時打表都是一小時起步。 盛檸沒那熊心豹子膽敢讓溫衍等上那么久,所以她也沒敢捯飭多久,打扮得差不多就行了。 “溫總,盛小姐來了?!彼緳C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