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富貴命(雙重生)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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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應(yīng)該答以‘恨’開頭的詩句?”謝春秋聽懂了這規(guī)矩,但是奈何大腦一片空白。 恨? 恨開頭有什么詩句? “對,比如‘恨血千年土中碧?!鳖檯⑸屉S口便念了一句,“首尾相接的答法,對席間每一位而言,都是新鮮陌生的玩法,你的勝算便是在這里?!?/br> 謝春秋知道,這確實是比她去參加六藝來的會更容易些。 但她所記住的詩句也真的就只有那么幾句。 但一個‘恨’字開頭的她都能被難住,這到時候若是走了霉運,第一輪便落到個不記得的首字,那不還是白費功夫? 謝春秋不知道顧參商是出于什么原因,這話說的篤定非常,仿佛他親眼見到自己熬過九九八十一輪,坐到了最后。 “這個其實我也不太會。”她不甚自信的問道,“所以我的勝算在哪里?” “你的勝算,在我這里。” 顧參商擲地有聲的說道。 第23章 可惜了 許是顧參商說的太過堅定了,謝春秋不禁呆愣了一瞬。 過了半晌,她才眨了眨滿是霧水的杏眼:“你方才……說什么?” “我說,勝算在我這里?!?/br> 顧參商耐心的重復(fù)了一遍:“放心,當(dāng)初便說過,你哪怕說是要天上星,水中月我都會給你圓了愿。太子我都能教,你我還能教不了?” 顧謝春秋心下一涼,緘默了:“……那你對自己還挺有信心的???” 顧參商拍了拍謝春秋的肩,狡黠的頷首道:“隨我來?!?/br> · 顧參商將謝春秋領(lǐng)到了自己的臥房,指著窗邊案桌上那本墨跡半干的成書道: “你搬去清云院的書,足足有三十六箱,除開你托人為你買來的雜書,正經(jīng)的詩書也足足有二十八箱。” 謝春秋倒吸一口涼氣。 他怎么連自己托賀知昕幫她買話本子的事情都知道?! 而且還知道的這么詳細? 不過,好在顧參商沒打算細究:“一共二十八箱詩書?!?/br> “……嗯?!敝x春秋心虛的應(yīng)了一聲。 “你有信心一天看完一箱書嗎?”他又問。 “……沒有?!彼е嵛岬?。 “那你有信心一天看完一本么?” “這個嘛……” 謝春秋在心里仔細想了想。 如果她狠下心來,不貪吃不貪玩,只安安心心的宅在太傅府里讀,那從早到晚,一天下來…… “應(yīng)該是可以的?!?/br> 顧參商輕笑一聲:“可惜了……” 謝春秋疑惑:“……?” “時不待人?!鳖檯⑸棠闷鹉菚p輕的拍了謝春秋的腦袋,“離花朝宴開宴也不過二十來天,你也根本沒有二十八天的時間來準(zhǔn)備這事?!?/br> “……那你還問我做什么?!”謝春秋瞪大了眼,完全不相信顧參商竟然會拿書打她。 謝春秋氣極反笑,連帶著還踹了顧參商一腳。 其實這一腳她也沒有用多大的力氣,純粹只是為了發(fā)泄一下。 顧參商卻夸張極了,連連捂胸,一疊哎喲了好幾聲:“哇,你這姑娘家的,好粗魯!” “粗魯怎么了?”謝春秋也有理,一昂頭道,“誰叫你沒事就問我一堆問題,最后又翻臉說不行的?” 謝春秋越想越生氣,實在是忍不住又踹狠狠的了顧參商一腳:“逗我好玩嗎?” 謝春秋佯裝生氣時踹的一腳顧參商反應(yīng)倒是大的不得了,可這真的出氣的一腳,顧太傅倒是受之泰然:“你是挺可愛的……” 甚至還一時興起的,抬手摸了摸謝春秋的小腦袋。 “不過,我沒想逗你?!?/br> 只是輕輕的,柔柔的摸了一下。 甚至都沒有給謝春秋過多反應(yīng)的時間,便將那書又放回了案桌上。 謝春秋眨了眨眼,抬手,在顧參商方才摸過的地方也輕輕的摸了一下。 她盯著自己的手掌心看,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倏”的一下,莫名的就紅了臉。 然而,謝春秋沒有看見顧參商劇烈起伏著的胸膛,正昭示著遇事向來是風(fēng)輕云淡的顧太傅,此刻心中是有多么緊張。 待謝春秋將注意力從這摸摸頭的手掌心中抽離開來時,顧參商又換上平日里那副風(fēng)流倜儻的笑臉,將那本書遞給了謝春秋,言語真誠道:“真的,我沒想逗你?!?/br> “只是想人為的強調(diào)一下,我連夜為你寫的這本詩詞集子是多么的有用?!?/br> 謝春秋這下又不臉紅了:“哦?!?/br> 動作僵硬的把那冊子接了過來,跟秋風(fēng)卷落葉似的,草草的翻開看了看。 這書本冊子約莫只有一個指甲蓋的厚度,不算很厚。 墨汁的味道還未徹底的散去,陳年的墨香很是濃厚。 看來顧參商這次倒是沒有耍嘴皮子來討賞,是確確實實下了幾番功夫的。 她隨手翻看了幾頁。 這字,渾然不像門內(nèi)牌匾上那般龍飛鳳舞走筆龍蛇。 一個字一個字,全是規(guī)規(guī)矩矩,一筆一劃寫出來的端正楷體。 清晰而大氣,簡單易辨識。 謝春秋納悶了:“這么多,全是你一晚上寫完的?” 顧參商半坐在案桌上,一腳踩在椅子上半曲著腿,胳膊支棱在膝蓋上:“怎么,感動了?” 說著,他挺起身來換了個姿勢,雙手環(huán)抱,長眉一挑,以一種漫不經(jīng)心帶著幾分調(diào)笑語氣說道:“也不是昨天一晚上就寫完的?!?/br> 謝春秋合上書,抬頭望向顧參商。 她深吸了一口氣,感嘆道:“感動?!?/br> 顧參商沒料到謝春秋會突然抬頭。 他本是半坐在案桌上,俯視著謝春秋的頭上精心盤起的發(fā)。 可謝春秋這么一抬頭,他眼中蘊含的那些深藏于心,從未說出口的的情,頓時便滔滔不絕的盡數(shù)傾入了謝春秋的眼眸。 他幾乎是和謝春秋那句感動同時說出了口: “從神廟河畔,遇見你的第一晚起,我便開始寫了?!?/br> 清晨的薄霧早已散去,窗外的桃花開的正浪漫,小灰貓輕巧的越窗而來,夾雜著一身花香落在了案桌之上,貓喵嗚喵嗚的叫了幾聲。 可屋內(nèi)的兩人,只是靜靜的望著。 一時之間,他們誰都沒有先開口提起別的話題,可卻也沒有誰先瞥開了視線。 小灰貓不滿的在兩人之間探頭探腦,暗中觀察著。 它甚至像往常一樣,立起了前半身,勾起小爪趴在顧參商的胸前,企圖自己的主人能夠像往常一樣抱起自己,給它順順毛。 可是顧參商沒有做出任何舉動。 他的眼中,只有自己身前,那位嬌氣的不行的謝家大小姐。 而那位大小姐,方才對他說,她很感動。 顧參商想起自己兒時認識的謝春秋,那是何等的意氣風(fēng)發(fā),神采飛揚。 所有人見到謝家大小姐,都是滿目的愛意,滿心的歡喜。 他知道謝春秋小時候的所有事。 她在父母的期盼中出生,是名副其實的金枝玉葉大小姐。 她好像是這塵世間最美麗的一朵嬌花,所有人都愿意為她做任何事,愿意為她折腰擋風(fēng)塵,愿意為她伸手遮云雨。 而謝春秋也一直將這些外界的關(guān)心愛護視為理所應(yīng)當(dāng)。 她從沒對旁人低過頭,從沒對旁人道過謝。 可是這位大小姐現(xiàn)在會了。 顧參商心里軟的一塌糊涂,眼神也越發(fā)的憐惜。 他不禁心想:究竟是什么讓這位嬌小姐,學(xué)會了感恩呢? 謝春秋不知道顧參商此刻看著自己的眼神該如何去形容。 說是柔情似水吧,仿佛太過于女性化,可如果說是父愛如山吧,似乎也形容的過了頭。 但是謝春秋唯一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她看著那小灰貓軟綿綿的趴在顧參商的胸口上,小爪子一撓一撓的的動作,卻仿佛撓在了她的心尖上。 謝春秋心里癢癢的很。 她在暗自醞釀了半晌,見顧參商渾然沒有要開口阻止那小灰貓動作的意思,決定開始自我落實何為“眼不見心不煩”了。 謝春秋最后看了顧參商一眼,便果斷的伸手掐住小灰貓命運的后脖頸,將小貓從顧參商身上提溜了下來,轉(zhuǎn)身將小貓送到了外間。 這動作那叫一個一氣呵成,行云流水。 顧參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