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富貴命(雙重生)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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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你叫胡柄啊?!敝x春秋說著說著,突然猛地一個側目,目光死死的盯在,“……嗯?!” 等等! 是她出現(xiàn)了幻聽幻視了嗎?這個胡柄一定不是昨天那磕的滿地找牙還要堅持不懈破口大罵的八個匪賊頭目。 哪知,顧參商點了點頭:“嗯,起身吧?!?/br> 謝春秋:“……你們這是什么情況?” 顧參商沒答,只是靜靜的欣賞著謝春秋此時不施粉黛的容貌,倒真是應了那句何須淺碧深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平日里,略施粉黛的謝春秋,總是會帶上一些傲氣和疏離。但此刻的她,柳眉妙目朱唇,看在顧參商的眼中,卻更是忍不住的想將她的全部,全部都好好的保護起來。 顧參商將謝春秋扶至妝臺前坐下,又喚來守在門外的鶯兒。 他自己則又端了個紅木椅子懶洋洋的在一旁一躺,指著妝匣吩咐道:“去,給你主子好好的梳妝打扮一翻,我待會便要讓這滿城的人都見見,真正的仙子都是長的何種模樣?!?/br> 謝春秋平日里若是不出門,便鮮少會親自動手梳妝。 不過這會兒,突然被顧參商領上了梳妝臺,謝春秋看著面前這一排鑲珠綴玉的朱釵銀環(huán),又被顧參商這么變相的一夸,便眼瞧著鏡中的自己嘴角漸漸的上揚了起來: “你這莫不是將娶我的彩禮這會都拿了出來吧?我瞧著這珠當真是那東海的鮫珠,旁人拿出一顆兩顆便也就罷了,你怎的一拿,便一下子拿出了這么好幾盒子來了?” “嚯喲?!?/br> 顧參商斜躺在紅木椅子上,一邊喝著茶,一邊靜靜的打量著謝春秋梳洗的模樣,“你莫不是瞧不起我?那這么些俗物就能把你輕易的討了去,那我怕不是天天都擔驚受怕的睡不著覺,生怕一個錯過你便被這么幾盒珠子給騙走了去。” 謝春秋欣喜的挑了一根朱釵,斜斜的插入了云鬢之上,瞧著那成色心中自是喜不自勝:“就你嘴貧?!?/br> 不過,她通過妝鏡,瞧了瞧依舊直直的跪在地上的胡柄,略有所思了片刻,突然甜甜的喚了一聲:“顧太傅呀~” 顧參商本是愜意的躺靠在椅子上的,聞言頓時渾身一個激靈的給坐直了起來,繃緊了一張俊俏的臉:“什么事,說?!?/br> “這個人,你借我用用?!敝x春秋點了點銅鏡中那胡柄跪著的地方,“難得尹長晴這么多年來終于遇上了一件大喜事,我這作jiejie的,怎么能不去送分大禮呢?” 顧參商點了點頭:“你是說楚西風嗎?” 謝春秋:“……?!” 什么意思?! 她猛地一回頭:“你是說,這個人是楚西風?!” 頂著胡柄的臉的楚西風,憨憨的同謝春秋對視了一眼,隨即又迅速的心虛的瞥開了眼。 顯然是楚西風無疑了。 顧參商看著謝春秋那意外的模樣,頓時得意的笑了起來:“我也正有此意,讓楚西風扮作胡柄來給百越城的百姓們唱一出戲,或許比真正的胡柄來會精彩許多。” 謝春秋最后看了眼鏡中的自己,確認梳洗裝點完畢后,這才緩緩的起身,婀娜的朝著顧參商走了過去。 她微微一笑,便是風華萬千:“是呀?!?/br> 謝春秋歪了歪腦袋,頭上的朱釵流蘇便隨著她的動作發(fā)出一陣叮鈴悅耳的聲音:“是時候輪到我們去送上一份大禮了?!?/br> · 百越城不大,可街市卻也不短,若是想要從這千百家的店鋪中,找到尹長晴目前所在的哪一家,那簡直和大海撈針無異了。 不過,得益于尹家一慣愛場面的作風,謝春秋直接一路便帶著顧參商直直的奔向那聲音最熱鬧,氣氛最為火熱的那家店鋪去了。 謝春秋遙遙的站在人群之外,看著前方密密麻麻的一堆人,一時之間倒也沒有貿貿然的闖進去。 她抬手拍了拍站在自己前面,懷中還抱著個孩童的婦人,有禮的問道:“婦人家,請問我能同您打聽一件事兒嗎?” 這百越城城主府也真是講究一番大排場,四周都是燃鞭炸竹,銅鑼敲鼓,聲音震天。 那婦人沒聽清,捂著懷中孩兒的耳朵轉過身來:“姑娘——你是在問我嗎——” 那婦人回首,正扯著嗓門朝謝春秋喊著,卻突然:“咦——大小姐?你怎么來了?” 謝春秋被那婦人一嗓子給喊愣怔了,捂著耳朵迷糊道:“???” 反倒是顧參商這旁觀者瞧的清清楚楚:“敢問婦人家,您可是認識春秋?” 那婦人像是生怕這炮竹銅鑼的聲音會蓋過自己的聲音,恨不得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扯著嗓子回:“我這怎么可能不認識自家大小姐啊?從前二老在世的時候,二老便是我這迎春閣的大東家,現(xiàn)在嘛,自然是大小姐是我這小店的東家了嘛?!?/br> “這家店是我謝家門下的產業(yè)?”謝春秋這下反應過來了。 那婦人可得意了:“可不是嘛,我這成衣店啊,那可是這條街,哦不,應當是這整百越城里規(guī)模最大最好的?!?/br> 這言外之意便是,這百越城里最好的向來都是出自謝家門下。 既然是自家產業(yè),那邊更好說話了。 謝春秋直奔主題:“那現(xiàn)在尹長晴是不是在里面?” 那夫人一聽,本是洋溢著笑的臉頓時垮了下去:“可不是就在里面么?不就是仗著自己娘家好,又攀上了皇家的姻緣,這天底下哪能有置辦物什,還能把店家趕到店外去的道理???” 看來是尹府平素里的行為,便都已經讓百越城中的百姓們積怨頗深了。 這可真是謝春秋想要什么,這老天爺便給她什么。 倒還真是應了那句所謂的“自作孽不可活”了。 “是,天底下哪能有這般不講理的事情?”謝春秋親昵的捧住那婦人家的臂彎,“這般不講道理的事,也就他們尹家府做的出來。但是,我既然身為你們的東家,那眼下自然也不能讓你白白的受了這般天大的委屈。” 謝春秋回首給了顧參商一個眼神示意他跟上,自己便一路引領著那婦人家,撥開人流向著迎春閣的正店門走去: “走,我這便去討一個公道來。” 第61章 避嫌呢 謝家過去的家底有多殷實,從這一家迎春閣的裝潢之中便可窺見一二。 尹家進來直接吩咐家仆清了場,此時這店中空無一人,反倒是更能將這店鋪的點睛之筆瞧的更加清晰了。 放眼望去,之間一排排各色形制的衣群琳瑯的擺開,哪怕不過是看相用的樣衣,也用的上好的蠶絲蘇繡,沒有一分的偷工減料。光亮的大廳之中,還備用著金銀朱釵,荷包繡鞋供各位公子小姐做一些錦上添花的搭配。 各種流行的花式用金箔貼做了墻紋一路延伸了上去,那婦人也一路領著謝春秋一行人朝著樓上走去:“小姐這一樓的也不是什么金貴物件,糙的很,讓姑娘見笑了?!?/br> “怎會?”謝春秋搖了搖頭,指著最高的一層道,“尹長晴便是在第七層挑嫁衣吧?” 那婦人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是,是在第七層,但也說不上是挑。” 這話一聽便是另有故事了。 “怎么?” 那婦人左右觀望了一下,這才敢附耳小聲的說道:“這尹家,早在數(shù)月前便來我這定好了嫁衣,沒說用什么紋路用什么花樣,只說現(xiàn)將版式按照官服的樣式給打出來?!?/br> “數(shù)月前?” 那婦人訕訕道:“正是。” 數(shù)月前,約莫便是尹長風,尹長晴兄妹二人同自己一道出發(fā)去吳國乾明時的時候。 謝春秋瞥了顧參商一眼:“尹家倒是為了那榮華富貴,深謀遠慮極了。” 語氣里是說不出的嘲諷。 難怪前世從來不肯向她低頭做小的尹長晴,竟然愿意委身嫁給太子做一個妾侍,還安分守己規(guī)規(guī)矩矩的喊了她三年的太子妃娘娘,竟然面上也是毫無怨言。 原來這尹家這是早有打算啊。 這太子人都還沒有見過一面呢,便已經早早的開始謀劃起了嫁衣。 沒有說明紋路花樣。 謝春秋冷哼一聲。 諒他們也是沒那個膽子來說。 ——平民百姓家的,就算是有兩個腦袋,那也不敢在沒有圣令的情況下,便在背地里偷偷繡起龍紋蟒袍。 “是,是這么個道理,我們這小店小鋪的,沒拿到圣令哪敢背地里偷偷接活呢?”那婦人說著,忍不住的拭起了淚,“別說是圣令至今沒有見過了,太子的口諭也不過是半個月前才傳來的。我們趕忙的加緊了動作,都生生的熬壞了好幾位繡娘的眼,這才緊趕慢趕的將這最后的花式給繡了上去?!?/br> 謝春秋長這么大,見過人哭,可自己從來都沒有親自安慰過人。 她看著這老婦人眼珠子一串串的往下掉,心中不忍,可這嘴卻像是被什么針線給縫死了似的,怎么也張不開這口。 謝春秋頓時一個頭變的兩個大,一時之間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擺放才好,值得暴躁的給了顧參商一個眼神:“你站這么遠做什么?” 顧參商目光落在那婦人的身上:“……我這不是避嫌呢么?” 謝春秋眼神鄙夷:“……”你覺得的我會信么? 那眼神明晃晃到底就是“這婦人孩孫都抱上了,又不是什么如花似玉的黃花大閨女了,你少在這里袖手旁觀,趕緊給我滾過來。” 顧參商低低的輕笑了幾聲,走上前來:“婦人家?” 那婦人一個勁的擦著眼淚,咽唔咽唔的抽泣著。 “是這樣的,方才我在旁邊聽了一會,覺著按情理來說,你們是守著這天下的規(guī)矩的,這按情分而言,你們也是做到了身為店家的本分,將這嫁衣趕工給做了出來,照理來說,您這迎春閣這么好的口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買賣,兩頭心中都歡喜,可現(xiàn)在……” 顧參商瞧著那婦人抽嗒嗒的模樣,頓了頓,便又開口問道:“只是不知這其中是否有什么隱情,不知可否透露一二?” “是,這太傅一看便是明事理的人,這句句話說的都是在理的?!?/br> 那婦人憤憤的一甩繡帕:“我這迎春閣的名聲,五湖四海誰人不知?便是看在是咱們百越城城主家嫁女,這做工用料我們便更是講究。” “這蓋頭用的上好的長春紅繡,嫁衣走的金纏云龍的樣式,點的是蘇湖的白珠,綴的是和田碧玉,就連修鞋我們都給配上一對東海明珠。這明珠雖然不必鮫珠,但至少也是我們店家的一份心意,先前也是同城主家的使女商議過的,他們尹家也是點頭應下了的,說是先付三成的定金,見到了最后的成衣再付剩下的?!?/br> “可誰知……”那婦人氣的連連跺腳,“可誰知,他們如今來我這一瞧,說是這紅蓋頭找了西街的布行做好了,這繡鞋找了東市的老媽子,我這兒他們一來便挑三揀四,說到最后竟然是除了嫁衣,別的物件都不要,不要也便罷了,說道了最后,竟然是連剩下的七成,分毫也不愿給!” 那婦人委屈的拉著謝春秋的衣袖:“大小姐啊,您方才也是看見了的,我那時被趕去了門外,好巧不巧的也遇上了布行的掌柜,和繡鞋的老媽子。” “嘿呀!”那老婦人狠狠的一拍自個兒的大腿,“您猜猜他們是怎么說的?” 謝春秋順著話接了下去:“怎么說的?” “他們說,這城主尹家去他們那,也是一模一樣的說辭,這布說是在我這里定好了,便也不要他們家的了,繡鞋的點綴說是在珠寶鋪子那約好了便也不要他們的了,同樣的是分毫金銀不肯給,可這該他們的東西卻樣樣都收入了囊中?!?/br> 謝春秋知道,現(xiàn)在便是要順著夫人說下去:“天底下竟然有這般吃白食的道理?” “是!怎么會有這般的道理呢?”那婦人越說越氣,越說越,“不過是仗著自家是城主,官大便欺民,多少年了都這么被剝削過來了,現(xiàn)在倒好,他們自家的女兒嫁得了高枝,眼看著就要飛上枝頭做真鳳凰了,他們尹家便也越發(fā)的耀武揚威了起來,當著我們面也是如此做派,以為在外頭散幾個銅板子變能收買人心了?也辛虧他們家也就一個女兒,那要是生了一雞窩……我呸!這做派,也當真是難看極了?!?/br> “是,您說的極對?!敝x春秋握緊了那婦人家的手,“我今日來,便也是為了還百越一個公道的。” 那老婦人愣了愣,隨即越發(fā)的激動了起來:“當真?” 謝春秋手被老婦人緊握著吃痛,卻也忍著痛意笑著點頭回道:“當真,不過,現(xiàn)在可能需要您去幫我做一件事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