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欲為 第38節(jié)
【 作者有話說 】 譚醫(yī)生好嬌氣,又愛撒嬌,又會氣人 第三十一章 [vip] 譚諶以扯了一條浴巾將她裹住,把人抱了出來,一上床又纏上去半天。 情|潮浸洗過后的她最嬌嫩,譚諶以一時放不開,掌心撫著她的發(fā)頂,拇指指尖刮著她的眉梢,至眼尾,她的嘴唇紅得濕潤滴水,仿佛到現(xiàn)在才終于做好了接吻的準備。 他含住她的唇瓣親了又親。 鐘令兒微微睜眼,正想說點什么,一思忖,隨即又閉上了嘴。 算了,珍惜眼下的溫情時刻,省得一開口還沒兩句呢就又要拌嘴。 譚諶以注意到她轉(zhuǎn)瞬的心思,問道:“想說什么?” 她窩在人懷里正舒服,小聲喃喃語道:“沒什么?!?/br> 譚諶以卻不放過她,捏住她兩邊的臉頰,“有話就說,不準藏著。” 看看,給點好臉色就暴露煩人勁了。 鐘令兒閉著眼睛醞釀睡意,不以為意地說:“你管我……”她迷迷糊糊,隱約發(fā)現(xiàn)壓在身上的人一直沒有動靜,一下子睜開了眼,對上他的目光說:“你看著我干什么?” 譚諶以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就不能聽話一點?” 鐘令兒怔忪了一瞬,想起剛才在他手機搜索引擎里看見的那兩句話,她狐疑道:“你在手機里搜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干什么?” 他學(xué)她的口吻,“你管我?!?/br> 說完翻身往床上一躺,手臂壓著額頭靜默了片刻,忽然說:“我每個月多給你轉(zhuǎn)點零花錢,我存款不少?!?/br> 鐘令兒心里有一團疑云,不曉得他這是什么意思,于是側(cè)著臉端詳了他許久。 譚諶以又翻過來,把臉埋入她的胸口,顛來倒去還是那句車轱轆話,“你是我老婆……” 鐘令兒懷疑是不是這段時間自己反反復(fù)復(fù)的態(tài)度,把他給折騰難受了,她松松地抱著胸口的腦袋,聲腔柔了些,“我知道了。我一直都記著這件事?!?/br> 半晌后,他不知道哪來的興致,說:“明天我想吃你做的煎蛋。” 鐘令兒意識已經(jīng)模糊了,隱約聽見耳邊一句低語,勉強撐著精神應(yīng)了他一聲。 他的聲音又起,“之前說過,要把客房改裝成你的衣帽間,我改天找個朋友設(shè)計一下?!?/br> 她卻已經(jīng)徹底入眠。 譚諶以攬著身前的人闔眼待了一小會兒才悄然起床,穿上衣服,去書房看文獻去了。 書房的桌案上堆了許多文獻和醫(yī)學(xué)期刊,譚諶以先前看完這些東西,都是隨手一丟,等把桌面亂得不能看的時候,才會一股腦把沒用的期刊都收拾了。 后來他有了鐘令兒,書房的桌案每天都是整整齊齊的。 一開始鐘令兒還不太懂,只是單純把書桌收拾干凈,后面了解他的習(xí)慣以后,一看就會知道哪些是他翻閱過,哪些還沒動,哪些他需要哪些他不需要,都給他收拾得有條不紊。 桌案一角還放著個實木的收納盒。 譚諶以好奇里的東西,伸手將收納盒挪過來,打開盒蓋,里面裝的都是些小物件,耳環(huán)項鏈手鐲等小首飾,幾條黑色皮筋,兩支口紅,兩瓶指甲油,一支指甲鉗。 耳環(huán)項鏈手鐲讓他看了個遍,連黑色的皮筋他都好奇拿過來扯了幾下,接著又去拿指甲油,擰開聞了一下,一股刺鼻的有機溶劑的氣味。 他皺起眉,擰緊蓋子丟了回去,換了口紅,拿過來打開又聞。 這個香氣熟悉,舒服得讓他不由得挑了眉。 難怪有時候親她時會有一股淡淡的香氣,他還以為那是什么香水。 譚諶以取了其中一支口紅,在收納盒內(nèi)嵌的小鏡子一角畫了小小的愛心,畫完以后他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在一個收納盒里逛街似的耽擱了半天。 小女警果然壞得很,老是昏他頭腦,耽誤他干正經(jīng)事。 他把收納盒丟回原來的角落,挪了筆記本電腦過來,上網(wǎng)絡(luò)數(shù)據(jù)庫查閱期刊文獻。 一直到凌晨1點鐘過他才起身回房睡覺。 早上鐘令兒起晚了,所以就沒做早餐,出門到樓下的早點鋪子買了豆?jié){和包子上來,她在廚房里把東西分好裝盤端上桌。 椅子上的人掃了一眼,問:“我要的煎蛋呢?” 鐘令兒早把這回事拋到腦后,“什么煎蛋?” 椅子上的人慢條斯理,優(yōu)雅地喝了一口熱乎的豆?jié){,期間眼睛一直淡淡瞧著她。 鐘令兒恍然回想起來,抱歉地笑笑,“哦,我忘了,你現(xiàn)在想吃?” 他鼻子里微哼。 鐘令兒故意道:“那譚大爺您先吃東西,我這就去廚房煎個雞蛋,很快就好?!?/br> 結(jié)果等她把煎好的雞蛋端過來時,譚諶以看一眼又不滿意,“不是這樣?!?/br> 鐘令兒奇怪,“怎么不是這樣?煎蛋都是這樣?!?/br> 譚諶以靠著椅背,翹著二郎腿說:“沈醫(yī)生的太太給他煎的雞蛋白白胖胖,還有愛心形狀,你這縮成一團的是什么東西?” 鐘令兒沒有搭腔,不咸不淡看著他。 譚諶以在她沉靜的注視下,慢慢把二郎腿收了起來,抓起筷子咬了一口雞蛋。 她問:“味道怎么樣?” 他說:“也就那樣吧。” 她冷哼,“你就只能吃這樣的!” 臨出門時,譚諶以在玄關(guān)等她。他的動作一向快速,做什么都干凈利落,鐘令兒雖然不怎么化妝,但出門都會特別注意儀容儀表,還會涂個口紅。 她從書房急奔而出,停在譚諶以跟前,兇巴巴問:“你是不是動我口紅!” 譚諶以倚著墻,神態(tài)自若,“什么口紅?不知道?!?/br> 鐘令兒對他橫眉冷眼。 譚諶以彎腰將她抱上鞋柜,拿起她平時穿的小皮鞋幫她套上。 鐘令兒扶著他的肩膀,仍是計較:“不是你是誰?難道還能是……”她略頓,嘴皮蠕動,“狗么?” 譚諶以抬起頭,“我是狗你是什么?” 她哼,“這么說你承認了?” 譚諶以略微挑了一笑,“不就是一支口紅么?我賠你?!?/br> “別以為有錢什么都能買得到?!?/br> 他道:“一賠十?!?/br> “……這還差不多?!?/br> 到了警所辦公室,鐘令兒拿著手機,網(wǎng)購了一套廚用模具,其中就包括了愛心的形狀。 上午,鐘令兒被交到領(lǐng)導(dǎo)辦公室,領(lǐng)導(dǎo)交代她到附近一個社區(qū)里拜訪幾位寡居的老人,表示一下政府的人文關(guān)懷。 鐘令兒帶著王之珩一起去的,兩人都拎著水果,一家一家地拜訪。 出來時接近正午,兩人走到一個十字路口等紅綠燈,王之珩拿著手機,正搜索附近有什么飯館,鐘令兒忽然拍了他一下。 接著就見她沖著馬路對面喊:“小詞?!?/br> 王之珩看過去,見到日光下一抹秀影,一身珍珠白的職業(yè)套裝,將她襯得也似珍珠溫文瑩潤。 綠燈亮了,鐘令兒跟王之珩過馬路對面。 越靠近,王之珩越覺得這女人白得仿佛要融化在日光里,走近了以后,被鐘令兒捅了一下腰側(cè)他才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看呆了。 趙兮詞并不介意他的失態(tài),笑著問:“又出警???” 鐘令兒嗯一聲,“你在這里干嘛?” “我來接一個客戶?!?/br> 鐘令兒趕緊把王之珩拉近身旁,說:“小詞,這個是我同事,王之珩?!?/br> 趙兮詞記得這個名字,不久前和鐘令兒吃飯才聽她提過,她伸出手,“王警官,我姓趙?!?/br> 王之珩第一次顯得如此局促,趕緊回握了一下,“你好,趙小姐?!?/br> 鐘令兒趁熱打鐵道:“改天咱們?nèi)齻€一起吃個飯吧,怎么樣?” 趙兮詞倒是大大方方地應(yīng)下,“好啊,改天我請你們?!?/br> 不多一會兒,趙兮詞等的客戶就來了,車徐徐停在路邊,趙兮詞打開后座車門,上車前跟兩人道別。 鐘令兒趕緊道:“那吃飯的時間地點我來定了???” 趙兮詞說:“行,我隨時都可以。” 車子走遠后,鐘令兒一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王之珩瞇著眼還盯著車屁股看。 王之珩一回神就對上她饒有興致的目光,他默默一赧,握著拳咳了兩聲,一臉正色道:“走吧,這頓我請。” 鐘令兒語重心長,“下次跟人見面,記得淡定。” 下午接近五點鐘,鐘令兒去了一趟醫(yī)院,探望何太太的孩子。 她拎著一袋水果進了病房,看見那小孩腦袋圍著白色紗布,精神委頓的樣子,和她之前腦震蕩住院的情形差不多。 何太太正在床邊給孩子削蘋果,見她來了,起身拉了一把椅子過來,“你坐?!?/br> 鐘令兒不由得想起何廣,距離他被逮捕至今差不多一個月了,他的案子還沒審理,不過春節(jié)都已經(jīng)過去,估計也是快了。 鐘令兒坐了會兒,說道:“何太太,關(guān)于你和尤先生的糾紛,你怎么打算?起訴他,或者私了?” 何太太摸著孩子的臉,聲音低而啞,“算了,這兩天他態(tài)度誠懇,一直過來道歉,也跟我解釋過了,那天他碰到點事,情緒不太好,而且孩子也沒什么大礙,至于賠付的問題,他倒是挺爽快,我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xiàn)在我實在沒什么精力再面對這些?!?/br> 鐘令兒點點頭,“你們自己商量好了就行,如果再有什么問題,還可以聯(lián)系警方過來處理?!?/br> 何太太牽起嘴角,敷衍了個笑容。 鐘令兒起身準備離開,正巧撞見往這里來的陳旎嘉。 陳旎嘉看見她一身警服,腳步略頓,接著微笑著過來,“譚太太來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