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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辭遠(yuǎn)見她越說越?jīng)]了邊際,更沒想到她心中竟藏了這么多的委屈,連吳祥的事也被她知曉,又見她說著說著發(fā)起酒瘋了來,胡亂地砸起東西來,朱辭遠(yuǎn)怕她傷到自己,只得上前緊緊抱住了她。 他什么也不說,這樣靜靜地抱著她,懷恩原本掙扎著,只是后來實在罵得沒了力氣,覺得自己陷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像在海上時起時伏的一片小舟,了無依靠,像是要就此漂泊一生…… *** 混混沌沌中睜了眼,只覺得頭像炸裂一般疼,翻了個身,準(zhǔn)備再緩和一會兒,卻恰巧見到枕頭旁的一個小盒子,打開來看,里頭是一疊銀票。 她仔細(xì)看了幾眼,正是昨日被朱辭遠(yuǎn)搜刮的那些,她看著這些失而復(fù)得的錢財,趕忙將其揣進(jìn)懷里,有些心滿意足地隔著衣料摸了摸,開心地翻了個身兒,卻覺得腿邊碰到了什么。 撐起身子來看,是個小箱子,打開來看金燦燦的,晃了下眼。她趕忙取了一顆小金錠子擱牙下一咬,這才歡歡喜喜地放了回去。 盤起腿來,將箱中的金錠子,圈出的那一小塊地方一倒,歡喜喜地便要數(shù)起來,這數(shù)著數(shù)著她卻突然停了下來,金錠子往被上一摔,小臉垮了下來。她暗暗罵自己沒出息,自言自語道:“朱辭遠(yuǎn)就會拿這招來對付你,懷恩你這次得清醒點兒。” 她這般想著,便呼啦呼啦地將金錠子往一邊兒推去,便又鉆進(jìn)了被褥里,她翻來覆去地想了又想,自己何必和銀子過不去,便又猛得坐了起來,將散亂的金錠子一一擺進(jìn)小箱里。 卻在此時她聽見房里低低的一聲笑,轉(zhuǎn)過頭來,見朱辭遠(yuǎn)正在房中,不知他何時來的,再回想自己方才那沒骨氣的樣子,不知道被他看去了多少,若看見了又不知在心中如何取笑輕賤自己。 懷恩想著,便有氣鼓鼓地拉上被子,只留了鼓鼓囊囊的一團(tuán)背影給他。 *** 皇帝朱彥清將手中的奏折合上,抬眼看向江剡:“當(dāng)真?查仔細(xì)了?別中了那老狐貍的計?!?/br> 江剡趕忙躬身應(yīng)答:“確鑿無疑。奴才前后派了多個細(xì)作潛入臨安王府中,打探出來的消息大都一致,臨安王的確心有不軌,但眼下只怕有心無力。他素來喜好女色,眼下后院一派烏煙瘴氣,又素喜奢靡,他那些不倫不類的小舅子,多番在他封地里,打著他的旗號,強(qiáng)搶民女侵占民田,百姓對他早已怨聲載道。最近他倒是迷上了煉丹一道,奴才便借機(jī)找了個道士入他府中,騙他說他身有王氣,只是如今機(jī)緣未至,奴才讓那道士誆騙他取那百日之天的嬰兒心臟來滋養(yǎng)王氣,他倒是信了,惹得民怨沸騰,與當(dāng)?shù)氐墓俑挂捕嘤旋e齬。” 他頓了頓,續(xù)道:“奴才以為,臨安王這些年終究是老了,急于求成不說,心智也不比從前。倒是奴才途經(jīng)河南一帶,見那潁川王倒這些年隱隱有做大之勢,陛下倒是早做防范為好。” 皇帝慢慢地聽著,濃眉漸漸隆起,他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似真有些躊躇。臨安王的確是他早年的心腹大患,這些年他倒是也聽說了些。上了年紀(jì)的人到底是要糊涂了,這樣也好,空有野心的人不足為懼,只是怕在這是那老狐貍以退為進(jìn),演戲給他看呢。 只是江剡的話倒也沒錯,潁川王這幾年日益壯大,倒也不得不防,抬抬手,捏了捏眉心,自從過年以來,煩心事一件接著一件,他也有些力不從心了。 他聲音里帶了些疲憊問他:“去探望貴妃了沒?她這些日子好些了?” 江剡垂下眸子,忙恭敬回道:“娘娘一切都好,只精神上有些不濟(jì)。到底心中是記掛著陛下的,娘娘便是這樣的性子,嘴上向來是不肯承認(rèn)的?!?/br> 朱彥清苦笑了下:“若真是如此倒好了,只怕這次她是真要與朕生分了,你在她身邊也替朕說說好話?!彼f著有些無奈,“你在她跟前兒比朕要得臉些,朕如今是連昭德宮的門都進(jìn)不去呢?!?/br> 江剡聽了倒也平靜,這些年他替皇帝做慣了這些事,每每皇帝與貴妃生了罅隙,他總是從中斡旋說和的那個,最開始也是因為這方面才得了皇帝看中。 他見時機(jī)已到,便抬首同朱彥清道:“陛下是當(dāng)局者迷,若陛下不嫌棄,奴才這里倒是有一計,既讓娘娘回心轉(zhuǎn)意,又試探那臨安王虛實。” 皇帝抬眼看他,示意他說下去,江剡便將自己心中的計劃一一道來,皇帝聽了倒是笑了:“你倒真是朕的臥龍先生,倒是做了她的東郭先生,你倒不怕她日后知道此計是你所出,脾氣發(fā)作起來,要扒了你的皮?!?/br> 江剡也笑,話語間便多了些君臣多年間的熟稔和默契:“那得靠陛下替奴才隱瞞一二了?!?/br> 皇帝聽罷倒是哈哈大笑,眉宇間松快了不少:“此事便這么定了,你著人去辦?!?/br> “是”江剡恭敬地應(yīng)了聲,便行禮告退。 *** 朱辭遠(yuǎn)見她一骨碌爬進(jìn)了被窩里,知道她是在惱自己,他抬步往床邊走去,坐在炕沿邊兒,他伸手往被窩里探了探,確定熱乎著,他這才放下心來,問她:“身上難不難受了?” 懷恩如今倒有些進(jìn)退兩難,昨日她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由著自己的脾氣鬧了一通,今日她眼見銀錢歸攏,便不想與朱辭遠(yuǎn)鬧了難堪,彼此都得不了什么好處。 只要她如今就低頭,她卻咽不下這口氣來,于是她只是不痛不癢地“嗯”了一聲,朱辭遠(yuǎn)卻探手進(jìn)了被里,握住她的小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