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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是我不好,擅自便收了你的銀錢,不是因為把你當奴才,而是……”他捏了捏她的手,“而是怕你哪日便不聲不響地逃出了宮,往后這種事是再也沒有了,你若難受,便先睡一會兒,睡醒了再想想要不要原諒我?!?/br> 他的話語很輕,言語間服軟低哄的意味已經(jīng)很濃厚了。 懷恩吸了吸鼻子,猶豫著自己眼下要不要順坡下驢,心中卻暗暗告誡自己,懷恩,再別聽他那一套,他哪次不是這樣,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他眼下能將這些銀票和金子給你,明日便能不聲不響地又將其要回去,只要你做他一日的奴才,就別想完完全全的有自己的資產(chǎn)。 不過好那份女子的戶籍和路引得以保全,趁著眼下銀票和金子充足著,是早日跑出宮的好! 作者有話要說: 第45章 風起 · 懷恩再醒來的時候, 房里已經(jīng)沒了朱辭遠的身影,她揉了揉眼睛,覺得腹中饑餓。剛準備下床去找點東西墊墊肚子, 就覺得身上有哪個地方有些不對勁。 她眉間一蹙,伸展了十指細看,但見那十根指尖處光禿禿的, 米白色的指甲邊緣修剪得只剩下那一細細的彎成圓弧的一道線。 懷恩抿緊了唇,試著彎曲了幾下手指, 卻總覺得處處透著別扭,她嘟著嘴心疼地摸了摸小指指尖的那片兒細rou。 她素來不喜將指甲修的太短,尤其是那小指她都會一些故意留長一些, 因為聽說這般有利于財運, 可是今天她往日里精心護養(yǎng)的小指指甲,便這般被剪了個干凈, 她豈能不心疼? 正在她耷拉著腦袋將十只光禿禿的手指左瞧右瞧之時, 房門卻突然被人敲了敲,“公公,您醒了嗎?殿下讓小的特意等在門外, 說是若公公醒了, 便叫公公去書房見他?!?/br> 懷恩壓著脾氣應了聲:“好?!毕胫萌ネ燹o遠理論理論這剪指甲的賬,于是她利落地收拾一番,便拉著個臉兒,氣勢洶洶地往書房而去。 一直走到了書房內(nèi), 這時懷恩才見到了朱辭遠, 此刻正坐在一尊銅制的暖鍋后, 白茫茫的蒸氣遮掩了他的眉眼,他正將一盤切好的鮮紅羊rou, 往銅鍋里下著。 懷恩見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三步并作兩步地來到了朱辭遠的面前,剛欲出口質(zhì)問,她便看見他脖頸處四道鮮紅的指甲印子,昨晚的一些記憶,這才如銅鍋里沸騰咕咕冒氣的水泡一般涌入腦海中。 她不禁唏噓地摸了摸鼻子,將原本已躥到喉嚨里的話咽了回去,朱辭遠抬眼見了她,不禁彎了彎眉眼:“是不是餓了?一會兒便能吃了,你且稍等等?!?/br> 懷恩見他又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不禁又憤恨又氣惱。于是她只將袍子一撩,坐到了那只描金繪彩蓮的束腰六腳圓凳上,將頭扭到一邊兒,氣哼哼道:“不必了,殿下。餓死事小,失節(jié)為大。” 朱辭遠聽了有些忍俊不禁,這個小丫頭懂什么叫失節(jié)呢,他倒是很想她失節(jié)于他的……只是這些話他卻是不敢說出口的,如今才知道這小丫頭惹惱了,是很不好哄的。 他笑了笑,見鍋中那羊rou片兒已褪了顏色重新飄到了滾沸的湯面兒上,夾起兩片兒,往摻了辣子的芝麻醬中一攪,他起了身,遞到懷恩嘴邊兒。 懷恩聞著香味兒,鼻頭聳了聳,腹中的饞蟲便蠢蠢欲動。她卻硬撐著將臉兒又別了別,硬是不敢回頭看朱辭遠一眼,她想著再撐一會兒,這般便吃了可太丟臉面了,等他多哄自己幾回,再吃也不遲。 孰料她卻聽朱辭遠遺憾地說了一句:“那便也不勉強了?!苯又窍阄侗汶x自己愈來愈遠,她忍不住扭回頭來,怒瞪了朱辭遠一眼,卻見他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于是當羊rou再遞到她嘴邊的時候,她便不情不愿地吃下了。 她在嘴中嚼了幾個來回,這才心滿意足地咽下了,唇齒間還殘留著余香,她忍不住咂了咂嘴。 她意猶未盡地看向朱辭遠,拿嘴往銅鍋處努了努,示意他再夾些來,朱辭遠倒也從善如流,于是懷恩在朱辭遠的伺候下,吃完了兩大碟兒羊rou,一碟兒冬筍,還有一盤子豆腐。 懷恩心滿意足地摸著圓滾滾的肚皮,本能地往后一移,這才想起來自己坐的是個圓凳,此時已然反應不及,正驚慌失措,卻跌進了一個人懷里,她剛穩(wěn)住身子便欲掙開他,卻被那人摟得更緊,他湊在她耳邊低聲道:“吃了我的暖鍋子,可就不準同我置氣了?!?/br> 懷恩想張嘴頂一句什么,卻想才飽飽地吃了一頓人家的暖鍋子,此時不好翻臉不認人,當真是吃人的手短,她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想著反正自己這番腔調(diào)也拿足了,倒不如順手推舟一次,于是她噘著油嘟嘟的小嘴兒,眼皮兒一抬道:“你既知錯能改,咱家也不是刻薄的性子?!?/br> 這倒是十足十的得了便宜還要賣乖的派頭。朱辭遠只是笑捏了捏她的小手,這才松開了。 懷恩話一出口倒是有些后悔了,想想自己真是被他拿捏了,又是金子又是美食,自己哪里還有掙扎的余地,她在心中嘆了口氣,想著自己一定要早早離了這是非地。 “只是殿下要答應我,日后不許派人跟蹤!” 若是她當日去見的是鄭貴妃或是朱承昭呢,她真是不敢想。 朱辭遠嘆氣:“那你也要答應我,不許再胡作非為,若非你總是惹事,我又何苦要派人跟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