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年輕人卡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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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胤釩輕聲問:“一大早就在這坐著,海風吹著不冷?” 安以夏搖頭,“不冷,風挺溫柔?!?/br> 她仰頭望著天空,“現(xiàn)在有點熱了,陽光一直在頭頂?!碧謸踉陬~頭,眼神有點縹。 湛胤釩下意識抬手擋在她額頭上,安以夏一愣,抬眼,眼神往上,頭頂一片陰影,他大掌擋在她頭上,紋路清晰。 她笑,“只手遮天原來是這樣的嗎?” 湛胤釩側(cè)目,臉上帶著縱容的笑。 身后明叔等人已經(jīng)拿來遮陽傘,遮陽措施也陸續(xù)搬上甲板。 安以夏看著身邊忙碌的人,陌生又熟悉。她撐著下巴,心里好像什么都沒有,但又好像有很多事情堵在心底,具體是些什么事情,她卻想不出來。 頭頂?shù)奶炜毡徽陉杺阏谧。惨韵淖谑孢m的躺椅上。 她問湛胤釩:“我們要去哪里?” 湛胤釩認真回答:“我們?nèi)バ亲訊u。” 安以夏點點頭,她的世界目前只有一望無際的大海,不記得山川河流的樣貌,忘記城市霓虹的璀璨,她以為,可能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 安以夏回頭看著站在周圍的人,“大家都去星子島嗎?” 湛胤釩道:“都去?!?/br> 安以夏將頭埋進膝蓋,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海上日夜兼程的走了三天,終于看到綠洲了,越來越近的時候,船上所有人都與安以夏一同站在甲板上遠望迎接。 “好像很多人呢。”安以夏輕聲說。 湛胤釩道:“正遇到他們出海收網(wǎng)的時候?!?/br> 安以夏笑容里干凈純透,從她的眼睛里,看這世界都平和多了。 湛胤釩的目光,深沉,情緒滿滿,對她的愛戀,全都在那一眼萬年的深情里。 安以夏回頭,無意間撞上他深情得令人落淚的目光,亂了心跳,驚了靈魂。 她茫然的望著湛胤釩,莫名的心間微亂。 她走近湛胤釩,望著他的眼神,輕聲問:“你為什么眼里總是這么悲傷?你一直都這樣嗎?” 湛胤釩垂眼,下意識走近一步,語帶溫和道:“我心很空,空得悲傷?!?/br> 安以夏聽得一臉問號,索性轉(zhuǎn)身,指著越來越近的小島,“快到了,你看,我們終于到了呢?!?/br> 湛胤釩點點頭,“這幾天身上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安以夏搖頭,“謝謝你?!?/br> 但阿塞爾達他也會來這里嗎?不知道阿塞爾達能不能找到這里,不知道她的過去與阿塞爾達有沒有關(guān)系。湛胤釩看起來不像壞人,但湛胤釩實施了阿塞爾達的計劃,只是來的事星子島,而不是世外桃源。 安以夏下了游輪,踏上碼頭。 站在他們前面,有個個子干瘦,皮膚黝黑的年輕人,靦腆的正對他們笑。 看見安以夏時,他眼睛忽然亮了,仿佛是在確認什么,隨后他笑了起來,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快速朝他們走了幾步。 “jiejie,真的是你嗎?” 安以夏面對這忽然而來的熱情,有點發(fā)愣,驚訝的看著他,緊跟著求救似的看向湛胤釩,眼里發(fā)出信號:我認識? 湛胤釩下意識將她往身邊帶了帶,“島上的島民都熱情淳樸,他們沒有歹意?!?/br> 安以夏點點頭,“像縹緲島一樣嗎?島民都熱情淳樸。” 湛胤釩眉峰下意識擰起,低聲道:“不一樣?!?/br> 縹緲島島民的淳樸,那都是在阿塞爾達的美化下。但星子島的島民,卻是真真正正的與世隔絕的人。他們的祖先輩有的是二戰(zhàn)時期的士兵,有的是無處可逃的難民,都是良善的好人,是靠著這座島生存的普通人,哪里能與縹緲島那群提刀割喉片刻不含糊的人相比? 安以夏意外:“是嗎?” 湛胤釩并沒解釋,他沒有背后說人的習慣。 明叔本想解釋兩句,但那干瘦的年輕人已經(jīng)走了過來,“幾位要住店嗎?去我們酒店看看吧,酒店非常劃算,性價比高,絕對的海景房,景色一流?!?/br> 安以夏笑看湛胤釩,這樣的場面,還是交給男同志來處理比較合適。 明叔后面堪堪問了句,“這島上,哪里不是海景房?每家每戶都是?!?/br> 年輕人立馬笑著點頭稱是,“但是我們酒店是帶個性特色的,有不同的主題……” 湛胤釩道:“我們回家?!?/br> 這一聲拒絕直接打斷了年輕人的話,年輕人微愣變得震驚,“我們島上的人我都認得,除了……” 年輕人驚訝出聲,“幾位先生、小姐,你們就是那座最漂亮的房子的主人吧?那棟房子的主人可是我們島上的大財主大老板大恩人呢,是他打開了我們對外‘貿(mào)易’的大門,帶領(lǐng)我們認識今天的世界。請問,你們哪位是房子的主人,是我們的大老板?” 幾人同時看向湛胤釩,年輕人也看向湛胤釩,期待的望著他。 湛胤釩面上爬滿幾分不悅,“那是我一位摯友,我們此行,只是借住,已經(jīng)與他溝通過,得到房屋等的使用權(quán)。” 年輕人一聽,臉上的驚喜和期待一點點消散,隨后又笑道:“是大老板的摯友,我們星子島也一樣歡迎。大老板那般好的人,他的摯友一定也是鼎鼎好的人,幾位先生、小姐,你們知道去的路嗎?我給你們帶路?!?/br> 湛胤釩低聲道:“有勞?!?/br> 年輕人立馬擺手:“別客氣,你們是大老板的朋友,也就是我們星子島每一個人的朋友。” 年輕人走在前面,指著曲徑通幽的碎石路。 他說:“我這條路我們島上的人輪流來清理,一直保持著干凈整潔。大老板別墅外的花草,我們也都看護著,就希望大老板在回來的時候,看著干凈整潔的一切,心情能好一點,像他在這里時候一樣就好?!?/br> 安以夏笑道:“你們真好。” 年輕人立馬擺手,“都是我們應該的?!?/br> 安以夏笑問:“你叫什么名字,你多大?” 年輕人聽見安以夏這么問,忍不住又看了她兩眼,他說:“我叫卡洛夫,jiejie,我還記得你,好些年前,是我送你離開這里,我?guī)阍诤I祥_了大幾百海里呢?你當時說要去波多利亞海港,要回家,你不得了嗎?” 安以夏吃驚的瞪大眼,她嗎?! 她曾經(jīng)竟然來過這里! 她再次望向湛胤釩,眼里的驚愕和震驚更加明顯,湛胤釩解釋道:“你以前來過這,做客?!?/br> 卡洛夫說:“jiejie,我就是那個送你離開星子島的漁夫呢,你還請我吃了東西,你都忘了嗎?” 看著安以夏依舊茫然的眼神,卡洛夫忙說:“沒事,沒事,jiejie你可能太忙了,你們的世界那么繁華,有很多人和很多事,不記得也在理。我是沒見過多少外面來的人,所以對jiejie你印象很深刻,那個時候你給我的錢,我一直存著呢?!?/br> 安以夏更加驚訝了,她還給過這孩子錢? 她一臉抱歉道:“我可能身體有點問題,過去的事,我都不記得了??宸?,不是只不記得星子島這里的事,以前所有的事我都不記得,所以很抱歉,你剛說的,我都忘記了。但是,我能感覺到你是個很熱情的年輕人,謝謝你?!?/br> 卡洛夫驚訝睜眼,“jiejie,你……是不是生病了?我們島上有醫(yī)院,醫(yī)生能治病救人,醫(yī)術(shù)很強的。” 安以夏點點頭:“嗯,謝謝?!?/br> 交談還算愉快,一行人進了寬敞明亮的大別墅,卡洛夫沒好意思進去,只在外面院里徘徊,隨后打了個招呼先走了。 安以夏有點心理壓力,躲在窗簾后面看見卡洛夫走了后,這才走開。 她問湛胤釩,“這個島上的島民靠什么生活?” 湛胤釩看她,解釋道:“大多靠捕魚,所以他們自稱漁民??孔约旱碾p手,新鮮的海鮮、加工的海鮮對外售賣。現(xiàn)在多了一項旅游。星子島現(xiàn)在已經(jīng)小規(guī)模的開始接待游客,因為島上的基本設(shè)施已經(jīng)健全。小范圍接待游客,為漁民們也帶來額外的收入?!?/br> 安以夏點點頭,看來這確實與縹緲島不一樣,縹緲島那,她聽阿塞爾達說,是禁止外人入內(nèi)。 但星子島卻是開放整個島,增加島民的收入,不得不說開發(fā)這個小島的大老板很有智慧。反對襯得阿塞爾達太過特立獨行。 安以夏忽然問:“這里還在阿拉什古海域上嗎?” 湛胤釩停頓數(shù)秒才回答:“不是,這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片海域。阿塞爾達暫時找不到這里來?!?/br> 安以夏忽然想起一件可怕的事,她驚恐的望著湛胤釩。 “你……” 她一字出口,下意識用手捂著嘴,眼里帶著大大戒備。 湛胤釩見她忽然的變化,當即正面站在她面前。 他問:“正面了?你想說什么?!?/br> 安以夏張張口,隨后搖頭,隨后又小心的問:“你把我當朋友嗎?” 湛胤釩堅定點頭,“你怎么了?” 安以夏語氣帶著嚴厲的詢問:“納西爾在什么地方?你沒按照阿塞爾達的安排,去世外桃源,而是來了這座星子島。你與阿塞爾達是對立的,所以,你對納西爾做了什么?他在什么地方,你是不是已經(jīng)把他……” 安以夏后面的話不敢出口,眼睛里透著驚恐。 湛胤釩依然冷靜從容,并不否認,接下她的話道:“是你想的那樣,如果不那樣做,我們回不來,你將會被阿塞爾達困一生,你現(xiàn)在忘記了過去,但你終有一天會想起過去,到那時,倘若你已經(jīng)恢復記憶,卻發(fā)現(xiàn)還在阿塞爾達身邊,你會痛不欲生?!?/br> 至少,在面對沒有及時回到孩子身邊這件事,她會無比自責和內(nèi)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