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落淚、湛胤釩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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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夏看湛胤釩的目光變了,變得不能理解。 她眼神里充滿疑惑和不認可。 她忽然大聲質問:“為什么!” 湛胤釩眉色微變,“如果你恢復記憶,你會很痛苦。所以,我要帶你離開,讓你回到你的世界?!?/br> 安以夏面對湛胤釩滿是排斥。 “你怎么這樣?!” 湛胤釩不言語,眸色冷峻,高大身軀蘊藏無盡情緒,不得發(fā)泄。 安以夏氣得狠狠皺眉,“納西爾又做錯什么了?你就把他殺了嗎?” 湛胤釩道:“情勢所迫,不得已為之,不指望你能理解,但我的初衷,是為了我們能離開。” 安以夏臉上情緒已經(jīng)冷了,對他不再友善,冷淡了很多。 她轉向窗外,面向大海,海風拂動她的發(fā)絲,發(fā)絲在臉頰旁吹動,風輕輕煽動睫毛,也煽動了她原本平靜安靜的心。 她眉頭緊皺,本能的開始排斥與湛胤釩的關系。 湛胤釩靠近安以夏,輕喚:“婳兒,我非本心。那是個很聰明的年輕人,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的異常。我們一舟三人,我與他之間,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婳兒,我不能離你而去,我要帶你回家,有太多事情等著我,我肩上有很多卸不掉的責任,我不能消失在那片海域中。婳兒,我明白你此刻的心情,我能理解,你的世界很安靜,你得知我這樣的行為,憎恨我也理所當然。但我請你相信我對你的善意?!?/br> 安以夏反問:“阿塞爾達什么時候來?他能找到這里嗎?” 湛胤釩看著她,內心憤怒翻涌,他堪堪壓下,壓低聲音道:“不能。” 至少在他們離開這里之前,阿塞爾達不能找到這里。 安以夏深吸氣,轉身快速看向諾達的別墅內景,又快速轉回去,情緒一點一點釋放,有點生氣。 她大聲問:“那他不來了嗎?我不想留在這里,我想見阿塞爾達!” 湛胤釩眼神顯露幾分克制不住的憤怒,壓低聲音問:“為什么想見他?你醒來后,我也在你身邊,你為何會在這時候想他?” 安以夏看了眼湛胤釩,不理解他的憤怒,依舊有幾分排斥湛胤釩。 她說:“因為我是阿塞爾達的未婚妻,他是我的未婚夫,我為什么不想他?我知道你想讓我去發(fā)現(xiàn)他可能不是好人,但他對我沒有惡意,是好是壞,我能分清楚。我以前覺得你是很好的人,可你竟然害了納西爾,他有什么錯?你沒有權利去決定一個人的生死,你太過分!” 湛胤釩聽著安以夏的理由,面色發(fā)黑。 安以夏眉頭擰成死結,瞪眼看他,眼神里的排斥越來越大。 湛胤釩低聲道:“并非我本意!我只問你,阿塞爾達若讓納西爾除掉我,你會默認阿塞爾達的做法?” 安以夏皺緊眉,“我也阻止他了呀!我不希望你們針鋒相對,你們是我醒來后唯一的朋友,為什么不能和平相處?” 湛胤釩道:“他在欺騙你,安以夏!我不想告訴你,你原本的生活是什么樣,但阿塞爾達的話,沒有一句可信!他不是你的未婚夫,你們沒有婚約,你與他,也不過是六七年前有過一面之緣,恰逢此次再遇。他愛上你,想將你占為己有。你是失憶,不是傻子!用你的腦子想想阿塞爾達的行為,不要動不動開啟你的憐憫心!” 安以夏氣得發(fā)抖,臉色漲紅。 她指著湛胤釩,“你在胡說!我無法判斷你們倆誰說的是事實,但我能感受到阿塞爾達對我沒有惡意,他不會騙我?!?/br> 湛胤釩朝她走近一步,語氣冷漠:“那現(xiàn)在情況明朗了,我與阿塞爾達,總有一人說的不是事實。你如何判斷,動動腦子,好好想想!” 安以夏欲言又止,轉身背對他。 老遠的明叔等人似乎聽見兩人的爭執(zhí),跑了進來。 廳內氣氛緊張,明叔等人進來圍觀,略顯尷尬。 “大少爺,有什么話好好說,別動氣,安小姐對過去都不記得了,她如今的判斷沒有依據(jù),時間久了,安小姐會明白您的一片苦心?!?/br> 安以夏轉向湛胤釩,“這里全都是你的人,你說阿塞爾達不是好人,全都在騙我,那我怎么知道你同樣沒有真話,也是在騙我呢?” 湛胤釩語氣依舊淡漠,“是嗎?那你想想,在縹緲島時,你深處何地,我?guī)阋宦?,又是如何照顧你的?在縹緲島,阿塞爾達僅僅沒有傷害你,但他卻將你藏在無人能進出的密室,只有我這樣一個對他造成不了任何威脅的老人在密室中看守。安小姐,你以為只是照看你的?阿塞爾達給我的任務,是看守你。盡管他的密室無人能進,但他依然不放心,讓我這樣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老人守著你,從我這打聽你全天的信息。安小姐,阿塞爾達光明磊落,為何將你藏于密室?” 安以夏被湛胤釩問住,皺眉,不悅。 湛胤釩再問安以夏,“為何忽然安排送你離開縹緲島?為何送你離開時是深夜?又為何我們離開時,阿塞爾達人沒出現(xiàn)?他對你說,他是阿拉什古海域的王,整座縹緲島的主人,為何他不帶你出去走走?你在密室中,你盯著走動的時鐘,你記得自你醒來后在里面呆了多少天?你沒醒來之前,我在密室中,又守了你多少天?” 安以夏垂下頭,湛胤釩說過,她有自己的判斷,不會說過多的事影響她的判斷,那現(xiàn)在,他說這些又做什么? 湛胤釩原本鏗鏘的言語,忽然間一頓,哽咽聲無法控制的傳出,這導致他的話被動停頓。 安以夏聽見湛胤釩言語中的哽咽,心頭顫了顫,內疚的看向他,動了動唇,卻不知道該說什么話安慰合適,只能埋下頭。 明叔等人驚得下巴掉一地,大少爺這是……當眾落淚嗎? 明叔發(fā)現(xiàn)之后,當即讓所有人離開,別堆在這。 諾大的別墅大廳內,又只剩安以夏和湛胤釩。 湛胤釩極少動容,所以看見湛胤釩此番情緒反應,明叔也頗多感慨,只能嘆氣造化弄人。 空氣再一次沉默,空氣都變得僵冷。 安以夏小心瞟了眼湛胤釩,好像感受到他內心的悲傷,這讓她瞬間也紅了眼眶,她忙背過身去。 良久,她說:“我說錯了話,很抱歉。但是,湛胤釩,如果阿塞爾達這樣堅定的告訴我,你不是好人,我也會為你辯解。這與我是不是他的未婚妻無關?!?/br> 湛胤釩低泣,滿目通紅。 “你們沒有婚約。” 安以夏咬唇,隨后說:“就算沒有吧,那我也是我醒來后,很信任的朋友?!?/br> 安以夏深吸氣,逼回眼淚。 她說:“我總部太好跟你們住在一起,我想我應該去找卡洛夫,我去住島上的酒店更合適?!?/br> 湛胤釩當即出聲問:“有錢嗎?” 安以夏一愣,她立馬回頭,抬起手,手腕上帶著一串串瑪瑙,脖子上連腳踝上都是一等一的寶貝。 她對湛胤釩說:“我有這個,還有這些,阿塞爾達說了,這些價值不菲,你別擔心。很抱歉,我讓你傷心了,對不起。” 她想,她說了那么多讓他傷心的話,他應該是不想看到她的,還是別跟他住太近。 她埋頭從別墅大門走出去,眼神一直盯著腳尖走,走得很慢,腦子開始思考的東西。 阿塞爾達的話不可信,湛胤釩的話信不得,那她該信誰? 現(xiàn)在阿塞爾達找不到她,她在這座星子島的上無依無靠,應該怎么過下去? 湛胤釩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趨。 她終于從自己的神游中回過神來,聽見身后的腳步聲,回頭看他。 湛胤釩道:“你去哪,我去哪?!?/br> 多簡單,多樸實的一句話,卻差點惹哭了安以夏。 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面對這樣的湛胤釩,淚點這么低。 好像他這句話,觸動了心底她自己都探索不到的柔軟地方,那是過去的記憶嗎?所以這么情緒化,也是因為潛意識的被過去的情緒左右嗎? 安以夏回望著湛胤釩,眼中淚光點點。 她說:“你有大房子不住,跟我走做什么?你快回去吧,我知道在這里,有你這樣的朋友在,我會很安心?!?/br> 湛胤釩走近她,依舊道:“你在哪,我就在哪。” 這過去的六年時間,是他想太多,錯過了無數(shù)次機會將她接回身邊。 這一次,刀山火海,碧落黃泉他也追尋著她去,絕不再放開她的手。 安以夏看不懂他眼里的堅定是為哪般,輕聲問:“你以前,也是我很好的朋友,很信任的朋友嗎?” 湛胤釩張口,卻無話可說。 他道:“我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任何事情,剛才我太情緒化,婳兒,你別放在心上?!?/br> 安以夏眼神有些飄,艱難的又拉了回來。 “沒,是我惹你傷心了??赡苁且驗椤也皇遣恍湃文?,可能因為你和在密室里的形象很不一樣,我自然把你和之前的老先生劃分成兩個人。在密室里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有很大差別,所以……” 安以夏埋下頭,不想讓他為難。 湛胤釩道:“都是我,密室中,我必須偽裝自己,才能一直守在你身邊。我不能出意外,我若不在了,你怎么辦?” 忘卻過去的她,面對陌生的一切,該多害怕多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