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死而復(f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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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阿風(fēng)出現(xiàn)在厲尊面前。 厲尊開門見山道:“這老頭兒,能讓我們家丫頭醒來,你想辦法把人帶進(jìn)醫(yī)院?!?/br> 阿風(fēng)掃了眼那一張西方面孔的老先生,眼神疑惑。 “他什么人?” 厲尊丟了一份專家的報紙在阿風(fēng)面前,“赫爾沃茲,世界最有名的腦科專家,這些是他的豐功偉績。哦,如果說這些人離你太遠(yuǎn),那么你們老板的小外甥能醒來,就得益于這老頭兒?!?/br> 阿風(fēng)一聽這位赫爾沃茲老先生就是治好陸審予的腦科專家,當(dāng)即另眼相看,眼神都變得尊重了不少。 厲尊微微側(cè)目,“怎么樣,信了吧?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把人帶進(jìn)去,你想辦法省得我把事情鬧太大,這畢竟事關(guān)我親妹子,我得控制?!?/br> 這就不是他的風(fēng)格,他向來做事不管不顧,只要能達(dá)到目的,方法和過程不重要。而厲尊最喜歡的方法,就是武力解決一切。 全世界還能有弊厲尊更敢動無力的組織? 但這次事關(guān)他親meimei,他沒辦法,做事畏首畏尾、束手束腳的。 再加上赫爾沃茲似乎也確實被他折騰得有點夠了,萬一meimei還沒救回來,腦科專家玩兒完,那不是一切都完了? 他得靠赫爾沃茲治好安以夏,也是存在希冀,沒準(zhǔn)安以夏醒過來,又不想跟湛胤釩結(jié)婚呢? 所以阿曼達(dá)找赫爾沃茲這事兒讓他知道,還真是個契機(jī)。 阿風(fēng)心動,如果這位專家真能在這個時候治好安以夏,那當(dāng)然是皆大歡喜,就怕是厲尊什么陰謀。 阿風(fēng)雖然知道厲尊要設(shè)什么陰謀不太可能,畢竟安以夏是厲尊同母異父、有血緣的親meimei。 但天生他不信任任何人。 阿風(fēng)反問:“厲先生向來不信任人,以厲先生的能力,我相信有不少方法能把這位專家送去見安小姐,怎么能麻煩到我這種小人物頭上?” 這就是阿風(fēng)不愿意相信厲尊的點,厲尊那人多自負(fù)?他會信任別人? 厲尊無奈道:“這不是昨晚去了一趟,原本一切順利,誰知道狀況不斷,時間用完,這老頭兒也沒進(jìn)入狀態(tài),我們只能離開醫(yī)院。經(jīng)過昨晚的事,醫(yī)院今天一定戒備更加森嚴(yán),今天想再進(jìn)去,那應(yīng)該更難。與其讓我絞盡腦汁想辦法還不如讓你想辦法。你帶個人進(jìn)去,比我想辦法把人弄進(jìn)去容易多了?!?/br> 厲尊話落,隨后挑眉,“都是為了那丫頭,你不會反對吧?” 聽起來好像是這么回事,但阿風(fēng)依然很懷疑。 “為什么你不找我們湛總?你應(yīng)該還有顧及,不讓你應(yīng)該第一時間就找湛總而不是迂回找了我?!?/br> 厲尊反問:“萬一這個時候,你們家老板拒絕讓那丫頭醒來,想起過去,他舍不得目前那丫頭對他的迷戀和瘋狂的愛,因此而錯過最佳治病的良機(jī)呢?你能肯定湛胤釩會站在那丫頭的角度想,他會愿意讓她立馬恢復(fù)記憶?興許專家還會開顱,這可不是小手術(shù)。不論從哪個方面,你們家老板都有阻止這老頭兒見那丫頭的理由?!?/br> 阿風(fēng)聽明白了,片刻后他道:“既然如此,我尊重湛總的選擇,我尊重湛總的安排?!?/br> 厲尊臉子瞬間黑下去,“如果今天那丫頭醒來,腦子依然沒好全,你覺得她這一輩子不會想起過去嗎?只要她能想起來,今天可能面對的事情,她將來也要面對?!?/br> 阿風(fēng)擰眉,厲尊再低聲道:“讓他們結(jié)婚之前,她醒過來,好好想想吧。如果她已經(jīng)回想起過去,還愿意嫁給湛胤釩,我無話可說。如果她醒來后,改變主意,那么也要尊重她。這種情況下,今天她改變了注意,婚后她再想起來,她不會埋怨湛胤釩的欺騙?你認(rèn)為欺騙下她就能妥協(xié)不計較了?” 厲尊這番話,弱弱的打到了點上,卻不深刻。 但阿風(fēng)聽到了,如果今天醒來,安以夏后悔。那么就算拖到將來,她某一天醒來了,她也后悔。 阿風(fēng)心底希望安以夏能夠聽從自己的內(nèi)心做決定,他們?nèi)魏稳硕疾荒転樗鰶Q定。 目前她忘記了一切,她深愛著湛胤釩,她愿意為他赴湯蹈火。 可萬一她醒來,不愿意呢? 她又將過得多么痛苦,阿風(fēng)認(rèn)同給安以夏自己選擇的權(quán)利,所以,他答應(yīng)了。 這倒不是厲尊多能能言善道,把他說服了,他是單純站在安以夏的角度。 阿風(fēng)又看了眼赫爾沃茲專家,隨后點頭,“好,我?guī)ヒ姲残〗??!?/br> 醫(yī)院有與外院進(jìn)行技術(shù)交流,倒是容易把人帶進(jìn)去,這位先生本來就是腦科的專家,也不存在別的目的。 人帶走了,厲尊算是松了口氣,現(xiàn)在就開始靜待時間。 他聽說湛胤釩已經(jīng)有打算延遲婚禮了,很多東西就是定著當(dāng)天要,如果當(dāng)天婚禮辦不了,湛胤釩大概會為這場婚禮浪費百萬元。 厲尊手指輕輕敲著桌面,緩緩點頭。 她會怎么選擇,就看她自己了,這是他最后能為她做的事。 她現(xiàn)在是開心的,如果將來某一天她醒來,看到這些年做的事情不開心呢? * 安以夏昏睡了一星期,終于醒來了。 在她徹底醒來之前,安家發(fā)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已經(jīng)被宣布死亡近一年的安忠懷安父好好的回來了。 當(dāng)他從湛胤釩的車上下來,站在安家大門前的那一刻,他瞬間老淚縱橫。 八年了,他總算回來了。 七僧送上拐杖,攙扶著安忠懷進(jìn)入安家。 湛胤釩走在安父后面,高月容是知道湛胤釩要過來,家里早就收拾好了,開了門就站在門口迎接。 她是看見一行人從外面進(jìn)來,一開始還沒注意那拄著拐杖被人攙扶的人是誰,心里閃過的想法猜測可能姜家的哪位先生,是為著湛胤釩和安以夏婚禮的事兒來的? 大概也就是婚禮延期的事兒吧,這事情確實令人感慨。 高月容輕輕嘆息,她上前迎接,越近心里越害怕。 忽然她站著不敢動,整個人瑟瑟發(fā)抖的看著前面的人,她眼眶發(fā)熱,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 她…… 她看到了什么?她看見了誰? 高月容嚇得捂住嘴,眼淚大顆的流,哭聲壓抑,又不敢置信的望著在七僧?dāng)v扶下,一步,一步朝她走來的人。 高月容忽然間一聲悲鳴,哭喊了一聲:“他爸……” 高月容踉蹌著沖向暗中,一把緊緊抱住安忠懷。 “他爸,是你嗎?是不是你?他爸,真的事你嗎,你真的回來了?” 高月容哽咽著出不來整句,震驚得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雙手不停在安忠懷身上撫摸,鼻子、眼睛、耳朵、頭臉,胳膊、后背,好好的,這是好好的人,是活生生的好好的人! “你胡來了,你真的回來了是不是?我的老公,他爸,你真的回來了是不是?我沒有做夢,這是真的,這就是真的……” 高月容控制不住淚流滿面,哭得抽搐。 安忠懷抖著手,顫抖的扶著高月容。 “我回來了,這些年,你受苦了,一個人撐著這個家,很辛苦吧?” 高月容輕輕捶著安忠懷,情緒無法控制,壓抑了太多年的情緒和委屈排山倒海而來,這一刻化作眼淚化作欣喜,像山洪一樣爆發(fā)。 她緊緊抱住這個死而復(fù)生的男人,這是她愛了一輩子、算計了一輩子、想了一輩子、怨了一輩子、卻又思念了一輩子的男人,這個男人,她一輩子都放不下的男人,他回來了,他不再只活在她的夢里、記憶里,他又活著站在她面前。 高月容仰面朝著陽光,淚水汩汩。 又氣又舍不得氣他,又愛又怨。 “你還活著,你為什么不早點回來?不要你承擔(dān)那么大的責(zé)任,我們的好女兒已經(jīng)為家里還清了債,你活著就別躲躲藏藏,早點回來不好嗎?孩子們多想你啊,你就舍得離開他們、舍得不看他們嗎?我們的曉生,他都快高考了,你知道嗎?他都快一米八的大孩子了,這么高了呢……” 當(dāng)年孩子爸出事的時候,兒子都還不滿十歲,還是個小孩子,才念小學(xué)。 這一眨眼,孩子都長大了,他才回來。 孩子都長大了他才回來! 高月容心中悲慟陣陣,一顆心臟在顫動。 安忠懷想扶一把妻子,可剛醒來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fù),他只能輕輕扶著。 七僧忍不住提醒道:“高女士,安先生需要人攙扶,您小心一點,別讓安先生摔著,安先生剛醒來不過兩天,身體的一切機(jī)能才剛醒來,還要靜養(yǎng)?!?/br> 高月容一聽這樣的情況,立馬收了雙手,淚眼相看。 “他爸……”話一出聲,哽咽聲聲:“您辛苦了,我、我不是抱怨,你回來就好。我剛才那些話,你都別聽,我瞎說的,回來就好,你回來就好!” 只要人活著,只要人平安回來,這比一切都重要。 安忠懷低聲問:“曉生都快高考了?” 高月容點點頭,丈夫一回來就問兒子,那死孩子還不聽話好好學(xué),他對得起他爸爸日思夜盼嗎? 安忠懷深吸氣,輕聲感慨,“曉生都快高考了,明年都上大學(xué)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高月容眼淚嘩啦啦的淌:“嗯,我們的兒子都長大了,都是大人了。” 安忠懷感慨著點頭,“長大了好,長大了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