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臉皮薄不是好事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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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魅笑道:“師父,都回答好不好?” 淵極皺著眉頭看一眼癡魅,終究嘆了口氣:”小癡啊,何苦呢?” “師父?”癡魅卻不懂淵極怎么突然轉(zhuǎn)了話題,只能一臉疑惑的看著淵極。 淵極嘆氣:“你這性子千百年都不知道長進一點。以前的事就算了,我問你,玄邑好心渡你五百年修為,是助你得道成仙重回天界的,你怎么就不肯乖乖地找個洞天福地好好修煉個百十年,偏要在這人世間打滾,惹萬千羈絆呢?” 穆綃始知癡魅丟失的修為竟然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隨即心里疑問,既然癡魅的修為已經(jīng)上升了一個臺階,又怎么會被小小的鎮(zhèn)妖散鎮(zhèn)住呢? 癡魅答道:“jiejie仙身那時候就要散去,我想趕在jiejie還沒有被俗氣完全侵染之前,取銷魂池水給她,就去了天界。” 淵極再道:“就算你去了天界,守銷魂池的是你大師兄墨隱,以他的性格,你要從他那里取到池水,不難吧?總不至于要拼盡全身的修為吧?” “大師兄那個小氣鬼,他才不肯給我銷魂池水呢,我是趁他不注意,悄悄潛到池邊偷到的!”癡魅癟嘴。 “哼,你大師兄早你兩千年入我門下,修為不知道勝過你多少倍,他若不是睜只眼閉只眼,就你那半吊子修為也想瞞過他取得池水,還跟著他有驚無險除了南天門,做夢!”淵極斜眼可是你癡魅,嘴角勾起淡淡的痕跡:“你啊,怎么就白白辜負了你大師兄和三師兄的一腔熱血呢?想當(dāng)初你誤殺了敖賢,你的六個師兄還都為了你跪在天君的殿前,跪了整整兩日呢!” 癡魅沉默。師兄們待她,自然是沒話說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也出乎人的意料。 淵極道:“他們?nèi)绾螘呵蚁炔徽f,我問你,你是怎么又把你三師兄給的修為敗光的?” 癡魅慢慢低下了頭不答話。 淵極微微笑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不是取了銷魂池水后,又偷偷折回去,想回紫瀾宮看你二師兄?” 癡魅吃了一驚,猛地抬頭看淵極,一雙眼睛似乎在問淵極是怎么知道的。 淵極若有深意地看穆綃一眼,慢慢道:“你二師兄不在紫瀾宮,別說你連南天門都沒混進去,就算進去了,你也是見不到的?!?/br> “難道二師兄還在青丘關(guān)禁閉嗎?那他什么時候才會出來?他知不知道我下凡了呢?”癡魅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淵極嘆道:“離躚那人平日里雖然沒個正形的風(fēng)流形態(tài),但說到底那層皮下的一顆狐貍心卻最是認(rèn)真不過。想當(dāng)年他幾百年在我身前任勞任怨,圖的就是我能與他回應(yīng)。我雖不喜情愛之事,他這性子我倒有幾分欣賞,后來收了他做徒弟。離躚接受不了,才跑到六界游蕩了幾百年,好不容易想通了,回來一趟紫瀾宮,又遇到了你……” 癡魅聽的云里霧里:“師父,二師兄遇到了我又怎么了?” 淵極只能苦笑,遇到一個這樣懵懂的弟子,真是他的造化了。他門下的弟子,老大墨隱沉穩(wěn)淡然,甚至可以說是冷血;老二離躚****,狡猾多變;老三玄邑是個大智若愚的,老四申跅是個不羈小節(jié)任性而為的,老五老六這對兄弟,曄逸機靈百變,心思靈巧,曄宴頭腦縝密,處變不驚。唯有這最小的老七,也是唯一的一個女子,倒是三分傻氣的直腸子和缺根筋,可愛之余,也讓你哭笑不得。 淵極這一沉默,穆綃總算找到了開口說話的機會,插了進來:“穆綃不識,原來先生竟然是九重天上的戰(zhàn)神!” 淵極掃癡魅一眼,癡魅囁嚅道:“師父,我都告訴穆綃我的過去了……” “你既是人間的帝王,倒也不必如此多禮。”淵極點點頭,笑道。 穆綃既然開了口提醒他的存在,癡魅也猛地想起來自己一開始就問的問題:“師父,你怎么能給一個凡人鎮(zhèn)妖散,讓他拿鎮(zhèn)妖散來對付我呢?” 淵極似笑非笑:“我給了就給了,哪里管他用來對付誰?” 癡魅癟著嘴不服氣:“師父你撒謊,你道法精深,隨便一推演就知道了要發(fā)生什么。你明明知道他是要來用在我身上的,還幫著他對付我。你仗著自己是仙,竟然幫著一個凡人欺負我這個做妖的!” 穆綃雖早知道癡魅在淵極面前一貫沒大沒小,卻沒想到她竟敢這樣同自己的師父說話,句句是指責(zé)的言語。見淵極微微沉下了臉,只能在旁邊出言提醒道:“癡癡,不要對你師父這樣沒規(guī)矩。” 癡魅哼了一聲,轉(zhuǎn)開了頭。 倒是淵極聽見穆綃那聲“癡癡”,在兩人只見來回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又了然一般換上了淺淺的微笑,心道:“怪不得你肯留在穆綃身邊了,這聲癡癡叫得,我都以為是離躚叫的呢!” 癡魅在淵極的目光中,竟然慢慢紅了臉。 她同離躚的過去,淵極一直都是知道的。她甚至大膽第跑去問了師父到底喜不喜歡離躚。三百年過去,她為妖,離躚還是仙,但是這些都無改她愛過他的事實。 三百年,對于神仙彈指即過。對于妖精和凡人,卻是那么漫長。 所以,是她先舍棄了那段愛情。所以,再見到師父,最初的興高采烈過后,就是長長久久的苦澀。 思及此,她偷眼去看穆綃,剛才師父的話,會不會讓他誤會呢?出乎她的意料,穆綃臉色變都沒變,只是笑瞇瞇地對她說:“癡癡跟師父先聊著,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么吃的,我餓了?!?/br> 癡魅什么異樣也沒有看出來,她笑靨如花地猛點頭,將穆綃送了出去。然后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才轉(zhuǎn)回淵極身邊。 穆綃轉(zhuǎn)出門去,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他抬手揉揉保持得略有些僵硬的臉頰,眼中好像涂上了一層寒霜,嘴里吐出低低的幾個字:“離躚……也是這樣叫你的么?” 身后闔上的門里,還依稀聽得見她歡喜的聲音。他認(rèn)識她這么久,從未,見過這樣活著的癡魅。也許,這就是她說的差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