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為你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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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怕她死,就盡管下手?!本驮谲庌@劍即將劈下來的時候,流金忽然說了這樣 一句話。 只是輕輕一句,就將別人的生死大權(quán)握在了手中, 淵極僵硬地站在那里,好半晌才將高高揚起的劍又放了下去。他是不甘,他是想殺了他,但是,小癡的命跟仇恨比起來,更加重要。 見他退卻,流金微微冷笑,終于不再看他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懷里的癡魅安靜地閉著眼睛,看表情像是睡著了,又像是陷入了某種迷夢,正經(jīng)歷著什么。 眼前是大片大片的杏花林,白色的花海好像昆侖山頂上最圣潔的雪一樣好看。四周都是杏花淡淡的香氣,將人溫柔的包裹著,沉浸在這里的美妙里。癡魅站在那里,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一個是白衣服的姑娘,她低頭撫琴,白皙的指尖看起來溫柔柔軟;一個是紅衣的姑娘,她站在杏花樹上跳舞,飛揚的紅色裙擺隨著她的舞動,帶起一陣陣的杏花香。 “這是《傾城》舞?!卑V魅看了半天,忍不住出聲。 這只舞蹈,她太熟悉了。 這是她初初化人沒多久后,跟著仙娥們學(xué)習(xí)舞蹈,歷經(jīng)三個月的時間編排成的。第一次跳給淵極和離躚看,還被離躚笑話說她也是一只狐貍。淵極則勒令她以后不要再跳給別人看。 眼前這姑娘的舞蹈,分明是她的舞步,但是在這樣的杏花林里起舞,配著那副專注的表情,這才是真的傾城罷?她怔怔看著,恍然有些懂,當(dāng)初淵極和離躚為什么都是那樣的反應(yīng)……果然是傾城,果然是……狐媚。 她突兀的出現(xiàn)在這里,舞蹈的姑娘沒有停下來,彈琴的姑娘也對她視而不見。癡魅忍不住著急地邁前一步,急急問道:“你們是誰?為什么會我編的舞蹈?” 她的話剛剛出口,那兩個姑娘渾身一震,突然變作飛花消失在了原地。癡魅嚇了一大跳,只見兩位姑娘散做的杏花撲向她的臉,她連忙用手去拂開?;ò瓴坏人鏖_,就紛紛在她眼前墜落,空留一股濃烈的杏花香。 遠(yuǎn)處有腳步聲不緊不慢地響起來。 癡魅急忙拂開擋住她視線的花瓣,急急看向腳步聲出來的地方。 隔著很遠(yuǎn),那人的腳步聲清晰傳來,相貌卻看不大清楚。這會兒只依稀可見他穿著一身青色的長袍,隨著走動,腰間的環(huán)佩發(fā)出清脆的聲音,袍子被清風(fēng)吹起來一個腳,隱約可見黑色白底的鞋子。她甚至能清楚看見他的發(fā)絲隨風(fēng)而動,卻看不見他的樣貌,只這身影,透著十二分的熟悉。 癡魅不由得更加著急,睜大了眼睛要看清楚來人。她覺得,這是一個在她生命中十分重要的人,重要到,她即使只是這樣遠(yuǎn)遠(yuǎn)的看他一眼,也會覺得心口微微作痛。 那人走進(jìn)了一些,仍舊是看不清楚的樣貌,她卻覺得他笑了,她甚至聽見他聲音低沉地喊她:“癡癡!” 癡魅猛地睜大了眼睛。 那人笑道:“你已經(jīng)想起了一切,是不是?” 癡魅下意識的想搖頭,然而脖子僵硬了一般,根本無法搖頭,也無法點頭。 那人不以為意,只自顧自地說:“這里的景色你應(yīng)該沒有印象,因為那時候你沉睡未醒。”他扭頭看癡魅一副欲言又止的形容,嘴角的笑容更加真切了一些,卻沒有給癡魅說話的機(jī)會:“這里,是我為你編織的夢境,你在這里沉睡了九千八百七十二年?!?/br> “你看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你最喜歡的東西。杏花,瑤琴,舞蹈,還有遠(yuǎn)處的云海,你曾經(jīng)跟我說過無數(shù)遍,說你希望能在這樣的地方生活?!彼⑽㈩h首,神色似乎是驕傲:“淵極沒有為你做到的,我為你做到了?!?/br> 癡魅愣愣地看著他,眼窩子里感覺濕熱,好像是要哭了。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他渾然不覺,只是微笑著將沒有說完的話一字不漏的說出來:“箋秦,你自顧自地以為灰飛煙滅,就可以擺脫我們兩個,未免想得太過天真。你選擇與我同死,也不想讓淵極為難,你做一切我都知道。那時候明明知道你心里所想,我卻依舊固執(zhí)地想要一個結(jié)果,事到如今,我依然是那樣的心思?!?/br> “你初初登上誅仙臺,我便知道你要做什么,所以封印一除,我第一時間拘留了你的一魂,用混元燈留了起來。你灰飛煙滅之后,我用混元燈將你的神智從虛無之境,凝結(jié)出了你的三魂七魄。”他淡淡的說著往事,渾然不知這個事情是多么的驚天動地。 癡魅已經(jīng)連驚愕都不能了。 他說,他用混元燈將她的魂魄拘了一魂,之后將她消散的神智從虛無之境喚出,凝結(jié)出三魂七魄之后,將她的魂魄埋藏在一顆薔薇花種里,放在瑤池仙境里滋養(yǎng),以期能夠再次返本還源。 所以,她能夠從瑤池仙境里幻化成人,并不是偶然。 她和玨羅之所以能夠同枝而生,不過是玨羅沾染了她的神氣,才能夠在瑤池中化人。所以她們的容貌氣質(zhì),完全沒有一點相像。 他還說,他為了讓一切重新開始,在做這一切的時候,清除了她的記憶,讓她永不再想起,她曾經(jīng)的名字,叫做……箋秦。雖然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淵極會收她為徒,但是這一切對他而言,已經(jīng)足夠。 因為,他早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 他彎下腰,在癡魅的耳邊慢慢說了幾句話,隨即,他直起腰來,看著她淡然的微笑:“我即將化虛,你沒有什么想跟我說的?”見癡魅又要搖頭,他表情無奈地道:“我就知道。箋秦,你如今已經(jīng)是癡魅,不過在我化虛之前,我仍舊想聽箋秦說一句,她想念我?!?/br> 他的身影隨著這句話慢慢變淡,隨著他的消散,杏花林也漸漸消失。 終于,當(dāng)一切都要化作飛灰的時候,癡魅還是忍不住開了口:“是,我是箋秦,我承認(rèn)我……很想念你。流金,不要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