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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嚇得躲到外圍去了,樸玉珍早已氣得不得了,當下身形一展,掠至那大吼大叫的軍官面前,甩手就是幾個耳光,直打得他眼冒金星。 而此時,立刻有一大批官兵沖了出來,各個手提大刀,殺氣騰騰。還有一個坐在馬上,明顯是個軍銜比較高的軍官,他趾高氣揚地道:“你們這些個刁民,竟然敢來軍營鬧事?知道這是哪嗎?” 頓了一下,那軍官突然見到美貌如花、身段婀娜的樸玉珍,立時色心大喜,大言不慚地叫道:“哼!你們幾個,想要保住小命,把那美人留下,速速離開這里,不然別怪軍爺對你們不客氣!” “我要殺了你……” 樸玉珍羞憤地嬌喝道,玉掌一提,剛想出手教訓,卻有人比她更快。 只見楚非云驀地躍到空中,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下,隔空一掌打出,猛烈的氣勁,如龍卷風般,硬是從密密麻麻的士兵之間,開出一條道來,那些人摔得是人仰馬翻。那掌勁乃是摧心掌的掌力所發(fā),在相隔近十丈的距離下,楚非云這一掌還是狠狠砸在那軍官的胸口。 只聽一聲慘叫,那軍官跌落馬下,胸口的鎧甲碎裂,心臟已被掌勁所破。周圍的士兵頓時嚇傻了,沒想到自己的長官被人家一個照面就被人殺了。 “誰再敢污辱她一句,這就是下場!” 楚非云冷冷地道,渾身聚集起了功力,他已經(jīng)打算好好教訓一下他們了。 樸玉珍見他為自己出手,又如此說,頓時美眸中異彩連連,芳心不由自主地猛地一跳。她萬分羞喜,楚非云如此在乎她,這讓她有種前所未有的甜蜜感覺。雖然如臨大敵,但她還是忍不住偷瞥了楚非云幾眼。 鄭寅清暗自皺眉,這下事情不僅麻煩而且復雜多了,軍隊畢竟不同,他們的權力相當大。即使這次是他們錯,可楚非云如果就這么惹上他們,估計他們上面的人就坐不住了,軍隊里的家伙,都比較護短,而且說話的分量也很足,就是皇帝李玄華都要讓三分。 不過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至如此,鄭寅清身為楚非云的好兄弟,自然不能抽身。當下拔出長刀,心中豪氣萬千,打算就這么和楚非云好好鬧一次。音井嚴二話不說,早就拔出自己的兩把劍,臉上現(xiàn)出興奮的笑容。 幾百近千的士兵將四人團團包圍住,剛才那大胡子軍官和其他幾個副官,面現(xiàn)猙獰之色,怒氣沖沖地拿起刀,就命令所有人圍殺楚非云四人。畢竟軍隊里的一個高級軍官死在楚非云手中,這件事就沒這么容易解決了。 楚非云看也不看圍上來的士兵,嘴角露出一個不屑的冷笑,抽出弱水劍,手上挽出幾個劍花,劍氣輕松地在地上留下幾道清晰的痕跡。 “今天先好好教訓你們一頓,讓你們清醒一下,反省一下該怎么做人!” 楚非云一抖長劍,冷聲喝道。 “殺!” 那幾個軍官同時喝道,所有士兵圍了上來。 楚非云故意不說自己的身份,因為他是有意要教訓這些他們,同時殺雞警猴。為了這些苦難的災民,他必須以強硬姿態(tài)站出來,因為他是唯一一個可以毫無顧忌放手而為的人,不把那些蛀蟲消滅,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他必須扮演這個角色,不惜得罪任何有權有勢的人! 【盜香Ⅰ】第132章事件升級 好幾百士兵拿著兵器圍住楚非云四人,可是在場的四人,卻無一人露出懼怕之色。鄭寅清和音井嚴是面顯興奮之色,只覺得熱血沸騰。樸玉珍武功自是不低,面對此情此景也是夷然不懼。 楚非云則是四人中,最為坦然的一個,他嘴角帶著一絲冷笑,眼中冷芒閃爍,衣衫無風自動,一股無形的壓力,直將圍上來的士兵壓得透不過氣來。只見那些士兵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的,卻無人敢越雷池一步,額頭也滲出絲絲汗水。 那大胡子軍官氣急敗壞地叫囂道:“他們把參將給殺了,你們還不把他們拿下?這些刁民敢殺朝廷軍官,簡直目無法紀,根本就是想想造反!” 這軍官說得并不錯,按照天朝律歷,軍隊中人的身份比較特殊,如果身份較高或職位較高,不可以隨意定罪,必須上報朝廷,由軍中上級徹查,證據(jù)確鑿后再交由刑部發(fā)落。軍隊是立國之本,所以權利和地位比較特殊。 可惜楚非云打定主意要拿他們開刀,又怎么會輕易放過他們呢?鄭寅清心中暗嘆一聲,如果這么一來,事情就比較麻煩了,但是既然已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他也只有支持楚非云了,誰讓楚非云是自己好兄弟。 音井嚴雙臂一振,兩把單刃才劍輕舞,豪情萬丈地道:“少羅嗦!要打就來吧,我們可不怕你們,別以為人多就了不起!” 樸玉珍撇撇嘴,不屑道:“別以為你們憑著人多就能欺負我們!” “你們殺害參將,擾亂軍紀,現(xiàn)在還與我們作對,罪無可??!速速放下兵器投降,或可從輕發(fā)落,不然沒你們好果子吃!” 另一個軍官跟著那大胡子叫囂起來,同時一雙充滿yin褻之色的賊眼還在猛盯著樸玉珍嬌美動人的身軀,暗暗吞著唾沫。 楚非云看也沒看,輕輕一記甩手,一道氣勁如暗器般砸在那軍官的臉上,如同打了一記響亮的耳光般,在他臉上留下一個血紅的印子。 那軍官疼得直叫爹娘,剛?cè)讨匆瓶诖罅R時,楚非云已冷冷出聲道:“我不介意再多殺一個人!” 本來那軍官還搞不明白隔這么遠還能打他,可是一聽楚非云后來那充滿殺意的一句,就立刻閉嘴了,眼中流露出驚駭之色。隔空打人,就是傻子都知道,這是真正內(nèi)家高手了。 樸玉珍見那軍官色瞇瞇地盯著自己,芳心惱怒,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出手,楚非云就已經(jīng)教訓他了。樸玉珍可不是只懂耍性子的笨女孩,她精靈古怪得很,立時知道這是楚非云為她而做,了然這個男人的心意,讓她芳心竊喜不已,俏臉上不禁泛起一絲淡淡的紅暈。 “你!快拿下這些刁民!” 那大胡子軍官也害怕了,忙指揮士兵圍攻,見到這里有近千士兵,心中不由微微一安,就算武功再高,他們也才四個人而已。 可惜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很厲害。楚非云一聲“動手”后,音井嚴率先出擊,兩手提著劍,如虎入羊群一般,憑借剛猛的劍法以及修煉的神功,即使對付起人數(shù)占絕對優(yōu)勢的士兵們,也是游刃有余。 鄭寅清的長刀也是發(fā)揮了絕佳的效果,大開大合,刀刀威猛,鋒芒畢露,大殺四方。那些士兵真是看得心驚膽顫。相比之下,樸玉珍這個嬌滴滴的弱女子,顯得就沒那么恐怖了,很多人都找上了她。 楚非云也是這時才見她展現(xiàn)武功,只見樸玉珍仿佛身化彩蝶一般,飄舞在人群之中。一把女式寶劍,如銀龍穿梭,化為一條條的光帶,繚繞在她身周。她的身姿相當優(yōu)美,劍法以虛化實,劍影重重,綻若蓮花,如同翩翩仙女,踏足凡塵。她的劍法,就像一位絕色佳人的微笑,甜美嬌媚,卻暗藏死亡的鋒芒。 不過樸玉珍也不是什么魔女,她下手還是很有分寸,只是將圍上來的人刺傷,讓他們暫時失去戰(zhàn)斗能力。楚非云看著她輕歌慢舞般的劍法,不由大感意外,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劍法,看來以后有機會得到高麗去一趟。 不再關心其他三人的戰(zhàn)斗,楚非云依舊仗劍而立,在他周圍圍著很多人,卻都只在兩步開外,無人靠近。不是他們不想靠近,而是楚非云渾身充滿殺氣,冷冷的目光,讓人如墮冰窖,寒意侵襲。 不動則已,一動驚人。楚非云淡淡地環(huán)視了周圍一圈,驀地出手。毫無征兆,只見華光大作,一道道連綿不絕的劍影,憑空出現(xiàn),最里面一圈的士兵頓時被劍氣擊飛,立時倒下一片人。 外面的人還未回過神,就見楚非云整個人化為虛影,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之間。對付這么多人,楚非云根本不必用什么招式,將內(nèi)力貫注于弱水劍上,憑借自己的速度,以劍身拍擊,那龐大的力道,使得幾十公斤重的人,一個個像皮球般被打了出去。 場面混亂異常,幾百人圍著四個人,不僅不占優(yōu)勢,反而一片片地倒下或被擊飛。楚非云飛身躍起,弱水劍隨著身體,在空中轉(zhuǎn)過幾道美妙的弧線,隨后一片華光形成圓形,擴散開來,身周所有人的兵器全部斷成數(shù)截,一個個只覺得身體一輕,接著就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摔得一大片,連身上的輕甲都被切成了破爛。 鄭寅清與音井嚴打著打著,打了個照面,兩人對視一眼,驀地背靠背,順時針轉(zhuǎn)動起來,劍風刀罡頓時大作。二人經(jīng)常對練切磋,早已經(jīng)練出一種默契,借著這種默契,很好地配合起來,周圍的人被殺得丟盔棄甲,清理出一片空地。 越來越多的人倒在地上呻吟,楚非云見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將弱水劍收回腰間。他站定在中間一塊被清空的場地上,驀地運功,兩掌相對,渾厚的內(nèi)力釋放出來,一種強大的壓迫感襲向每個人的心頭。 一聲大喝,楚非云腳下畫出幾個太極圓,兩掌順著旋轉(zhuǎn)的身體推出,內(nèi)力仿佛無窮無盡的大浪般,以他的人為中心向四周涌出,空氣也產(chǎn)生了扭曲,光線有了折射,狂風吹卷。連綿不絕的痛哼傳來,所有人都被這股強大的內(nèi)力所制造的沖擊波轟倒在地。 無數(shù)閃著寒光的兵器落在地面,更有甚者成了碎片。所有人都只覺得身體受到了一次重擊,大口喘著氣,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鄭寅清、音井嚴以及樸玉珍三人內(nèi)力高強,定住了身形,衣衫亂舞,發(fā)絲飛揚。 整個場面特別詭異,滿地的傷兵,還有斷裂的兵器,站著的人只有四個。鄭寅清和音井嚴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心中不忿,暗罵楚非云出手太狠,不給他們留點。樸玉珍則是張著足夠塞下一只雞蛋的小嘴,目瞪口呆地望著楚非云,心里極其復雜,百種滋味纏繞心頭,揮之不去。 沒有在意鄭寅清、音井嚴二人“幽怨”的眼神,楚非云縱身一掠,順手提起那兩個無力攀爬著想逃的軍官。 “撲通”兩聲,兩人被楚非云扔在地上,然后他順勢站在一旁的木桌上。一眼望去,只見遠處一群災民觀望著,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恐懼,瘦弱的身子直打顫,任誰見到楚非云如此表現(xiàn)的人,都會有這樣的表現(xiàn),很是正常。 “你們好好看看那些災民!他們吃不飽穿不暖,被迫背井離鄉(xiāng),流離失所不說,朝廷撥款運糧,是讓你們來救災!你們倒好,卻在這里享受,你們大魚大rou,而這些本應該受到救濟的災民,在吃什么?告訴我!” 楚非云聲音冷冷地道,同時將內(nèi)力加注其上,使聲音傳得很遠,讓所有人都聽得無比清晰,猶如在耳邊言語。 話語一出,那些還在哀號的士兵,慢慢沉默下去了,心中有愧的他們,自然不敢答話。那大胡子軍官兩人也是大氣也不敢喘,小命在人家手里,他們怎么敢放肆?災民們就不同了,目光驚異地盯著楚非云。 楚非云掃視著這些士兵,怒由心生,喝道:“好好看看你們自己像什么樣?你們是軍人,軍人是做什么的?軍人是保家為國的戰(zhàn)士,你們肩上有著沉重的擔子,可你們像什么樣現(xiàn)在?這些災民已經(jīng)落魄至此,你們不僅沒有幫助他們,還落井下石,問問你們自己的良心,你們到底對不對!別忘了,你們的父母也是平民百姓,換個角度,如果發(fā)洪災沖了你們父母的家,到時你們的父母成了災民,被別的賑災軍隊如此對待,你們是什么心情?還一樣能心安理得過著自己的日子?這實在是讓人心寒!” 最后一句,楚非云幾乎是朝著那些士兵怒吼著,這一番話又說得他們羞愧地低下頭。那些災民則是雙眼微紅,不知在感嘆自己的悲苦命運還是被楚非云的話所感動。 “如果你們還有良知,應該知道怎么做!告訴你們,我就是朝廷派來的欽差大臣楚天翔,今次來就是為了監(jiān)督賑災情況。我不是什么大善人,更不是什么圣人,但是見到這些災民吃著黃沙水湯加樹根樹枝,我很心酸!我會拿出我自己的錢來幫助這些災民,盡我所能幫助他們!別說是得罪某些高官,又或者成為那些大官的眼中釘,我都無所謂!只要能見到這些災民臉上的微笑,就是我這個官不做都心甘情愿!” 楚非云微微抬頭,望著天空,大聲道。 那些士兵全都慢慢站起來,他們都是后悔不已,默默地互相攙扶著,慢慢分開,正好給楚非云面前空出了一片場地。那些災民們緩緩走近,一個個都熱淚盈眶,他們知道了面前這個年輕人就是所有老百姓口中的青天老爺,心中無比激動,因為在別人都放棄他們,幾乎斷了他們生路時,至少還有一個人敢站出來,不畏強權為他們打抱不平! 楚非云微閉雙目,眼角也微微有些濕潤,驀地他大吼道:“你們明不明白?” 底下人一片默然,不敢望向楚非云,片刻后,楚非云長嘆一聲,臉色一沉道:“我做事問心無愧,將來老了,我也可以對自己的子孫說,‘當年長江發(fā)洪水,你們的爸爸、你們的爺爺我,為了這些受苦受難的百姓,不畏強權,挺身而出’,這是多么自豪的一件事。你們呢?難道你們想老來時,對自己的子孫說,你們爸爸、你們爺爺在長江發(fā)水災時,欺壓災民,給這些窮苦的災民吃這些黃沙湯,嚼樹根,然后自己大魚大rou樂得逍遙?” 楚非云的聲音由緩轉(zhuǎn)為厲聲質(zhì)問,這樣的事實在是讓他痛心疾首,以前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