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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就聽‘砰’的一聲重物砸地。 過云從不退反進,擰住維卡的右胳膊,反手將彪形大漢直接過肩摔。 維卡像是一灘爛泥被扔在了地上。他整個人都是懵的,就被反扣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前后不到三秒,混亂沒來得及開始就結束了。 這時,妥耶夫斯基努力側頭望向維卡,終于能說完剛剛沒講完的話。 “維卡,你腦子被驢踢了嗎!這和之前說好的不一樣,我們只是搞一搞圖案造假,你怎么搞突襲呢?” 維卡被摔得頭昏眼花,萬萬沒想到會被同伙指責。妥耶夫斯基難道是想推卸罪責?明明是他先想動了歪心思! “剛剛就是你先起的念頭。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想要打劫這個女人,否則眼神怎會那樣奇怪,好像得到死神的力量一樣?!?/br> 千古奇冤! 妥耶夫斯基目瞪口呆,他想打劫過云從?維卡的理解能力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你仔細看看,睜大眼睛看,我的臉色是得到了死神的力量嗎?這是他X的看到了死神的朋友,努力不去害怕??!” 五分鐘前,回到地面,大家都脫去外層的防護服。 妥耶夫斯基越看過云從越覺得熟悉,他知道自己的記憶力不算好,用了兩三分鐘終于確定沒有認錯人。 然后,他突然眼神飄忽,想起去年八月末的遭遇——停尸房詐尸。 以往這類事件也時有流傳,但能夠親身經(jīng)歷遇上詐尸的人還是極少數(shù)。 當時醫(yī)院也給出解釋,儀器老化沒能做出精準判,過云從只是假死后蘇醒。 時隔一年多,妥耶夫斯基再想起那天還是忍不住發(fā)憷。 仿佛死神隱身站在身邊,揮動手中鐮刀就能輕輕松松帶走屋里的一個人。那次是遇上他心情好,最終帶走任何一個活人。 哪怕鐮刀收割生命的目標不是自己,但站在同一間屋內(nèi),尤其那地方還是停尸間,驚恐情緒總是難免。 維卡聽到這話,一臉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妥耶夫斯基為什么要怕這個女人?難道早在她手里吃過苦頭? 過云從取出隨身帶的麻繩把維克給反綁了,示意奉衍松開地上的妥耶夫斯基。 “看來我沒認錯人,一年不見,你不在醫(yī)院值夜班了?” 妥耶夫斯基一邊站起來,一邊揉著粗胳膊粗腿。 也不知道華國人都是哪里來的力氣,看著沒他強壯,一個兩個力氣都大得很。 “醫(yī)院裁員了,我還沒轉正,是被勸退的那一波。今年找工作不容易,只能打短工?!?/br> 妥耶夫斯基說完看向被綁的維卡,一時間猶豫不決,不知道要怎么求情。 奉衍見狀先開口,“你們造假了地下的圖案,鑒于我方?jīng)]有金錢損失,本來勉勉強強可以不過度追究這件事?!?/br> 沒有金錢損失,也損失了時間。輕易放過造假者,說不好還有其他人有樣學樣。 如果只有這件事,也不是不能談,不一定會把人辭退。接下來發(fā)生了的事,性質(zhì)卻截然不同。意圖攻擊與搶劫,必須把人關進去。 “維卡,你的面前站了三個人。你心里很清楚為什么會先攻擊一位女士,你就是惡劣地想要柿子挑軟的捏?!?/br> 奉衍不能容忍維卡選定先攻擊過云從,維卡必須為他的行為付出相應的代價?!叭ゾ?。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在看守所呆上一段時間?!?/br> 搶劫未遂會不會被關押? 九二年的莫斯科真不好說,否則國際列車上也不至于那么亂。 奉衍看向圖列斯基。 圖列斯基點了點頭,他懂得要怎么cao作能夠保證有公證的司法程序。不讓被害者平白遭殃,而保證讓犯罪的人被關。 “哦不!求求你們給我一次機會?!?/br> 維卡聽到這里終于后悔,“我真的沒想要害人,就是……” “就是想走非法捷徑而已?!?/br> 過云從毫不同情維卡,不想聽他的狡辯。 如果換一位女性面對維卡的突襲搶劫,那個人沒有迅捷的身手,現(xiàn)在被反綁壓在墻上的就是被打劫的受害者了。 “維卡,我也沒有想要害你。把你送進去,才能讓你意識到什么是不該做的?!?/br> 過云從說著又看向妥耶夫斯基,“一碼歸一碼,你走吧,之后不需要你再排查地下圖案。” 妥耶夫斯基最終沒有不識趣地再給維卡求情。這回沒把他當共犯一起押到警局,已經(jīng)是一種理性的仁慈了。 他垂頭喪氣地走了,早知道就不答應造假,現(xiàn)在還能每天賺個五美金,都是貪婪惹的禍。 回到合租房,已經(jīng)天色已經(jīng)黑了。 室內(nèi)也是一片漆黑,一股冷風迎面撲來。 先開燈,再打開取暖片。 等了好一會,終于覺得有點暖意,但過度安靜的房間又讓人再次感到莫斯科冬天的寒意。 前天安東離開了莫斯科,去俄國與華國邊境謀生。 今天維卡被關進了看守所,等他再出來更要面對找工作很困難的窘境。 三人合租,現(xiàn)在只剩自己。 妥耶夫斯基心情低落,連晚飯也不想吃,但咕咕叫的肚子還是讓他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向墻角。 安東退租后,有一些物品沒帶走,說是送給兩個室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