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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娟便也跟著感慨:“誰說不是,明格格好福氣,這樣子一心替她著想的meimei也叫人艷羨!” 若不是為了jiejie,又何必拉了這樣多的東西進來送人,有道是拿人手短,收了別人的禮物,自要待人客氣兩分。 況且這里的人個個都是踩低捧高的,瞧著明格格有底氣,只怕都要上趕著去巴結(jié),也要越發(fā)的和顏悅色。 待得回了靈犀院,跟前沒了外人,明嫣這才拉著芳菲的手低聲道:”來就來了帶這么多東西做什么?她們這些人也不缺這些,沒得掏空了你自己家底!” 芳菲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瞧著各處陳設(shè)用心,又坐回了明嫣的身邊,笑盈盈的道:“我如今賺了大錢了,這些都是小意思!” 明嫣瞧她笑的歡暢,也微笑起來,瞧著她道:“同我說說,到底是什么大錢?” 她柔聲細語的說話,芳菲覺得溫暖又安心,依著明嫣還如從前一般,嘰嘰喳喳的道:“也是我命里該有這個財運,前些日子在前門大街救了個暈倒的年輕男子,誰知道他竟是商行的行長,愿意提攜著我一并做事,又說我是個可造之材,我往他南邊的木材生意上投了些錢,才一個月就翻了兩翻,我便又多開了幾家鋪子,給jiejie也置辦了些東西!” 她歡喜的打開了箱子,一件件的挑出來指給明嫣看:“這個布料都是南邊只怕咱們這里還沒有,留著給孩子做衣裳最好不過,這個膏脂是外頭的秘方,這個盒子可以裝三層的脂粉…….” “給各處都備了東西,這些銀票jiejie留著用,無論如何都不能叫他們小瞧了jiejie去!” 從前總覺得芳菲不過是個孩子,誰知道眨眼之間,已經(jīng)長成了大人,知道替jiejie著想了,那一沓銀票,粗看也有千把兩。 明嫣替她理了理鬢發(fā):“你一個人在外頭要照看好自己,不管有什么難處都要跟我說,不要一個人扛著,知道么?” 芳菲覺得鼻子酸酸的,摟住了明嫣,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 要是還能如從前一般跟jiejie住在一起就更好了! 胤禛在家門口辭別了八阿哥胤禩,兄弟兩個面上都帶著沉重卻又得體的神色:“江南舞弊案,到如今也沒有個說法,眼見著又是新年,皇阿瑪又交給了咱們,自是不能懈怠的?!?/br> 胤禛贊同的頷首,直到兩人分別,神色才冷淡了下來。 一徑入了內(nèi)宅,到是先瞧見了年氏的荷香,只是荷香這次只站在蕪廊的一頭也不過來,顯見是學的乖巧了,然而胤禛仿若沒有瞧見,邁著步子神色清冷的往前去,荷香遙遙跟了兩步瞧著竟然是往晴嵐花韻齋去了,頓時垂頭喪氣了起來。 李氏陪著弘時寫了會子字,又同弘昀一處看書,她識得字不多,也不過粗通意思,只是為了叫孩子高興也要做做樣子,才看了兩頁,瞧著許多字不認識,不由得揉了揉額頭,瞧見寶珠從外頭進來,立時站了起來,出了里間,站在外頭說話。 “王爺回來,徑直去了晴嵐花韻齋?!?/br> 李氏不由得一怔:“我今兒剛剛潑了鈕鈷祿的水,王爺回來就去了她那里,傳出去不是打我的臉么,你去,就說二阿哥想王爺了,務(wù)必把王爺叫過來!” 這法子是百試百靈的,從前王爺在鈕鈷祿那里過夜,在溫情的時候只要一提二阿哥,王爺必定過來。 這一次自然也不會差。 連雅柔也沒有料到胤禛會直接來她這里。 自她進府開始到也受寵了些時日,只是又總有個年氏在后頭跟著,后來因為弘昀的事情她關(guān)了兩個月,在出來胤禛待她淡了許多,雖也過來看望,但如這一次般,回來就直奔她這里卻是第一次。 燈火昏黃,她早就補好了妝容的面頰比往日又多了些憔悴和楚楚可憐,在月白的襯衣的襯托下越發(fā)姿容動人起來,陪坐在胤禛的一邊,含情脈脈的凝望:“王爺如此忙碌還抽空過來看望我,實在是叫我感動…..” 那俊冷的容顏被燭光勾勒的神秘又高貴,微微抬眸的片刻,眼底里幽深又淡漠,像個高不可攀的神祗。 一貫的不大說話。 叫雅柔覺得她的言語仿佛石塊沉入了大海,毫無聲息,因無法揣測胤禛的心思,而顯得有些不著邊際。 她只能接著說,深明大義,仿若是為李氏開脫一般道:“今兒的事情想必李jiejie也不是有心的,只是下頭的人沒規(guī)矩,虧得是潑到了我,若是后頭的明meimei,那可是有身孕的,著了涼受了風寒,可就不好了…..” 那濃烈的眉頭似乎微微動了動,面上的神色瞧著又陰冷了兩分,屋子里似乎更冷了起來。 雅柔有些瑟縮的拳了拳手,復又展開來,壯著膽子伸出去想握住胤禛的手,卻聽得外頭傳來寶珠的聲音:“王爺,二阿哥想您了!” 雅柔聽得這聲音心頭一跳,不自主的去瞧胤禛,見他垂眸瞧著畫,仿佛什么都沒有聽見一般。 這個李氏不止一次的從她這里以此為借口叫走了胤禛。 叫她好好的一個女主角不知道被人笑話了多少次。 這一次又來了! 若是真的叫胤禛被叫走了,因的這一次的事情,那她往后在這后宅里只怕就再也沒有立足之地了! 她掏出了雪白的帕子沾著眼角,嚶嚶哭泣道:“王爺,既然,既然是二阿哥想王爺了,那就,那就……”她像是極其悲傷的,既不想叫胤禛為難又不想叫胤禛離開,傷心虛弱之下才哭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