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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拍進門,因為之前在找到銀月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身上受了傷,所以你需要抱著她走到床邊,這個鏡頭可能得多角度拍攝,你要是實在抱不動了就說,我們緩緩再拍?!?/br> 導演講完戲,果不其然迎面便撞上對面人的白眼。 “我不是怕你累著......” “我抱得動,”語氣相當?shù)臄蒯斀罔F,“我又不是你。” 似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順帶著挖苦導演,秦猶清話音剛落便十分順手的拉過躲在導演身后離他尚遠且還在看著劇本出神的符夏。 胳膊一彎直接將人抱了起來。 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簡直就像對此番舉動習以為常了般。 恍惚間猛地受到驚嚇,符夏親自印證了在場人包括導演在內(nèi)一閃而過的想法。 被抱起的瞬間雙手便習慣性的摟上了罪魁禍首的脖子,由于還在單方面冷戰(zhàn)中,且游走在外的魂兒還沒回來,外人難以見到的小脾氣一點就著,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一句:“你又抱我干嘛?” 說出這句話后緊皺著眉頭看向秦猶清,似是一點沒發(fā)覺出她話中隱含的深意。 原本還有些脾氣的秦猶清當即恢復了好心情,甚至還開起了小玩笑:“比之前胖了?!?/br> 果不其然周圍響起了一陣抽氣聲。 如果一個“又”字還不能說明什么,那么“之前”兩個字用的就相當?shù)挠兴疁省?/br> 為了這場戲特地趕來蹲在一角,目的“不純”的幾個小姑娘臉上逐漸揚起自懂的笑容。 這回蹲點蹲值了! 天底下沒有哪個女生能忍受得了這種傷及根本的折辱,關(guān)注點永遠奇葩的符夏當即不干了,語氣中還莫名帶著些許傲嬌:“胡說!我明明就很瘦好嘛,自己力......氣......變......” 腦回路在余光掃到旁邊的人影后瞬間清晰,說話聲音開始逐漸變小,到最后干脆直接閉上了嘴。 緩緩低頭看了眼摟著人脖子的雙手,以及極其曖昧的姿勢,感受著身后那分外熟悉的寂靜,清了清嗓,換上職業(yè)假笑:“秦老師力氣真大?!?/br> 比起與眾人面對面的尷尬,她明智的選擇了失憶。 就是她這苦心經(jīng)營了多年的人設(shè)吧,可能要崩的渣渣都不剩了。 感覺到胳膊上傳來的隱隱疼痛,以及某人面對著他小聲比著口型的話,總算是被哄好的秦猶清十分給面子的照做將人放了下來。 而后瞥了眼被迫吃狗糧的某人:“繼續(xù)?!?/br> 導演暗自翻了個白眼,十分敬業(yè)的忘記剛才的大型虐狗現(xiàn)場,再次給兩位祖宗講戲,但奈何剛剛著實被刺激到了,以至于草草過了一遍便讓二人自己對臺詞去了。 實在不想看到秦猶清那副賊不值錢的笑臉了,會做噩夢的! 符夏雖說之前因為要走也沒注重后面的戲份以至只得臨場背臺詞,好在她用功,且并沒有多少要說的話,現(xiàn)場記也并沒有拖慢進度。 等二人整理好狀態(tài),導演這才走到機子后,喊了開拍。 “《江湖》第二百三十三場一鏡一次,a?!?/br> 房門被從外面踹開,秦猶清抱著符夏跨步走進房間,動作急切的來到床前將人放下,接著從袖中掏出一瓶丹藥,倒出一顆動作輕柔的喂符夏吃下去。 微微有些顫抖的手能感覺到他此刻的心情。 隨后便要上手掀開她的褲腳,還沒將“丹藥”順當吞下的符夏趕忙抱著腿向后一躲,臺詞剛到嘴邊。 “卡!” 被稱為青年一代中老戲骨的秦猶清平生第一次挨罵了。 “秦猶清,你可不可以不要給我一股子當代唐僧的錯覺!你那半邊身子是麻了嗎!伸手脫衣服的時候能不能不要表現(xiàn)的那么的‘被逼無奈’!” 工作時的導演氣場全開,半點沒有平時在秦猶清面前時的慫樣,該罵就罵,絕不含糊。 而被罵的秦猶清一改往日的懟人達人,沉默了片刻后,拉著符夏的手起身返回到原位置上,似乎是虛心聽取了教訓。 “《江湖》第二百三十三場一鏡二次,a。” 符夏口中再次被喂進一顆“丹藥”,還沒等下一個動作再次被喊停。 “卡!” 導演再次從小電視后站了起來,怒指秦猶清。 “我要的是春心萌動,不是春心蕩漾!你看看你什么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銀月面對的是個大色狼呢,能不能給我收斂點!” 周圍適時響起隱隱笑聲。 符夏疑惑的看了眼身邊人,雖依舊沒什么表情,她卻能清楚感覺到牽著她的手有些濕潤,耳尖也微微泛紅,眼神十分不自然的向四周亂晃。 哪里都看,就是不看她,一言不發(fā),似乎是有些緊張的。 倒是鮮少見他這個樣子。 如果不是真的了解他,符夏可能會像大多數(shù)青春期少女那樣以為他真的是個合乎自己該有的年齡的愣頭青。 哼,小屁孩!裝!接著裝! “......《江湖》第二百三十三場一鏡十四次,a?!?/br> 直到符夏被口中巧克力球塞滿,嘟著嘴控訴般的瞪向秦猶清時,這家伙才總算是良心發(fā)現(xiàn),認認真真開始演起戲來。 無歸心急如焚的踹開房門,三步并兩步將懷中人放置在基基床上,目光中盡是擔憂之色。 將丹藥喂下后便要上手脫銀月的褲腳,被躲開后搖頭嘆息一聲:“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