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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月卻朝他淡然一笑:“沒事的,只是小傷而已,況且有療傷的丹藥,過兩天自己就好了,不用太擔心?!?/br> 銀月不愿讓他碰自己,無歸是感覺得到的,只得堪堪放下了手。 二人誰也沒有再開口,一片無聲過后,無歸還是深深嘆了口氣:“這么多年,你都在哪兒?” 銀月依舊笑得如春風般:“江湖之大,四海為家嘛。” 無歸許是重逢的喜悅令他過于激動,說出口的話反倒是沒有認真思量過的:“為什么不來找我?” 對面人始終揚著的唇角隨即僵在原處,搭在被子上的雙手微微握緊,垂下眼瞼不知道在想什么,無聲的拒絕了這個回答。 無歸這才發(fā)覺自己說錯了話,想要道歉,心中卻又堵著一口氣,固執(zhí)的不愿再開口。 可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腰間覆上來一雙手,緊緊將他摟住,耳中清晰地傳來一句話:“只要你現(xiàn)在還愿意要我,我再也不會離開你?!?/br> 隱匿著喜悅的嘴角藏不住似的微微翹起,低頭看向懷里飽經風霜卻又讓人無法不掛念在心頭的女子。 他曾經恐懼過,也無助過,直到看到心愛之人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所有的情緒便只化為一灘溫柔似水,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她不愿多說便不說,從此以后只要他在一天,便要將她護在身邊一天,直到死去。 伸手將人攬在懷里,二人隨即緊緊相擁,感受著對方身上的溫暖。 “說好了,這一次別再一聲不響就離開我了。” “我保證?!?/br> 經過一長段有的沒的對白后,終于迎來了吻戲。 秦猶清猶豫片刻才緩緩低頭,吻了上去。 “卡!” 導演真的有點看不下去了:“我說你作為前輩,能不能有個前輩該有的樣子,給后輩做個表率,你看看你浪費了多少膠卷,接個吻而已,你擱我這兒演偶像劇呢,那么難嗎,那么下不去嘴嗎!” 符夏其實也緊張,畢竟母胎單身到現(xiàn)在。 前些天那一吻只不過是沖動之作,畢竟那種時候人的潛力往往是無限的,不然秦猶清這絕世男二在她身邊呆了這么些年,她還不至于到臨死之前才任性一回。 上場前都有些忐忑不安。 反倒是秦猶清有些不正常。 雖然這人以往從來不拍吻戲,但對于一項勤奮刻苦,視演戲為一生追求的他來說,這簡直就是小意思。 這貨絕對是要報那一吻之仇! 符夏在要不要干脆ooc罷演,或者直接上手抽他兩巴掌徘徊良久,最終決定忍一忍。 畢竟現(xiàn)在還處在冷戰(zhàn)時期,她明面上先動手顯得她理虧。 二狗:...... 后方導演也氣得差點扔了對講機親自上陣。 來來回回十幾次,在導演小暴脾氣上來之前,總算是把這尷尬的戲份給拍完了。 符夏在不知不覺間被占了數(shù)次便宜,在她嘴都快要親麻了的時候才算是結束拍攝。 收工時已近11點。 趁著眾人收拾,導演把秦猶清叫到身邊,可勁兒的翻白眼:“這場戲可是你要加的,完了你就是這么給我演的?你出息啊你。” 秦猶清邊脫著外套邊看著面前的小電視,好不容易白回來的臉又紅了些。 “不對啊,”導演逐漸回過味來:“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秦猶清靜靜的看著畫面,沒理他。 導演拿胳膊推了他一下,憤憤不平道:“你要點臉行嗎,耍人家小姑娘玩兒呢。” 提及到符夏,秦猶清這才算是正視他的問題,一臉高深莫測得看過來:“你知道我讓人以為我沒有經驗有多難嗎?” 導演一口老血堵在心口:“......真羨慕你臉上的皮膚,保養(yǎng)的真厚!” 秦猶清不以為恥,反而露出外人面前平生第一個真誠的笑容:“謝謝?!?/br> 導演:“......” 呸!這張臭嘴! 第22章 .劇本揭老底沒在怕的 【“你確定是這里?” 蒼羽走至前面,看著滿城的繁華,簡直與想象中的危機四伏相差甚遠。 “我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還是那老婦在跟我們開玩笑?” 無歸緊跟在其后,雖也有些疑惑,面上倒還是淡定的。 “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再說,也許這件事并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么簡單?!?/br> 一路走過街市,來來往往的人群雖很熱鬧,但卻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 每個人臉上洋溢著笑容,有說有笑的談天說地,原本是極其尋常的事,無歸卻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異樣。 連被小偷明目張膽的光顧都毫不在意嗎? 之前遇到的那位眼底滿是驚恐的老婦人又作何解釋?她那副神情并不像是在跟他們開玩笑。 這一切都實在太古怪。 直到來到一處客棧前,還未等二人駐足便有人出來迎接。 “兩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蒼羽沒察覺出異常,剛要踏進去卻聽到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等他剛扭回頭便看到一個匆忙的身影奔著他旁邊猛沖而去。 無歸卻在看清那人面容時卻是直直立在了原地。 該人一身乞丐打扮,正是剛剛大搖大擺偷竊過路大娘銀兩的小偷,本以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此刻卻突然調轉身朝他們這邊跑來。 準確的說是朝著無歸一瘸一拐的小跑而來,雜亂的發(fā)絲被迎風吹向腦后,露出一張無歸分外熟悉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