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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赭恒散人出關(guān)來救他。 可赭恒散人什么時候才能出來,萬一這兩日出不來呢? 狼妖內(nèi)心焦急無比,思忖再三,最后去找了江淺。 江淺的妖力與郁辭舟不相上下,說不定他能有點辦法呢。 “禁地?”江淺得知郁辭舟私闖了澹州島的禁地,還折進去了,頓時十分無奈。 “依著他的意思,等赭恒散人出關(guān)了便可將他救出來。”狼妖開口道。 江淺略一思忖,覺得郁辭舟不像是那么蠢的家伙,此去禁地,應(yīng)該不是莽撞送死。他既然留下了這話,多半是早有預(yù)料,所以哪怕斷了聯(lián)系,卻未必是真的出事了。 念及此,江淺道:“那就等著赭恒散人出關(guān)再說?!?/br> 狼妖聞言有些意外,沒想到江淺竟絲毫沒表現(xiàn)出對郁辭舟的擔(dān)心。 不過他知道此事危險,見江淺沒再說什么,自然也不敢鼓動江淺去救郁辭舟。 萬一江淺再出了事情,那事情只會更加麻煩,念及此,狼妖將手里的靈石給了江淺,便走了。 江淺拿著郁辭舟那靈石,能隱隱感覺到里頭帶著郁辭舟的妖氣。 他擰了擰眉,心中驟然生出了些許好奇,暗道郁辭舟去禁地做什么? 他依稀記得,郁辭舟今日聽到禁地時,那表情便有些不對勁。 后來他們提起禁地中關(guān)著的那東西,郁辭舟也帶著一種諱莫如深的表情。 江淺暗道,難道郁辭舟與里頭關(guān)著的那東西有淵源? 他心中無數(shù)猜測涌出,不由有些抓心撓肝起來。 禁地中。 那里頭關(guān)著的東西顯然沒想到郁辭舟竟能輕易擺脫自己的魔氣,驚訝之余,目光中隱隱帶著一絲玩味。 這世上無論是妖族還是人族,心里都難免藏著陰暗的角落。 只要他找到那樣的角落,便可以在里頭種下魔氣。 有時候,往往只需要一點點空間,他那魔氣便可以肆無忌憚地生長,最終將對方吞噬。 而郁辭舟,竟可以那么輕易在他面前就擺脫魔氣的糾纏。 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但同時也讓他生出了些許好奇,他想知道究竟如何才能攻破郁辭舟的防備。 這樣強大的妖,若是能被魔氣徹底浸染,一定很有意思。 郁辭舟進來這禁地之時,便意識到赭恒散人這禁制,進來容易出去難。 哪怕他妖力強大,也很難從里頭突破禁制出去,搞不好若是破壞了禁制,只怕會釀成大禍。 于是他擺脫了魔氣的控制之后,便果斷地躍進了一旁的深潭之中。 雖然他未曾求證過自己的猜測,但赭恒散人將這東西封印在深潭旁邊,應(yīng)該不是沒有用意的。 水可以暫時阻斷魔氣,所以他猜想,赭恒散人置了這深潭在旁邊,應(yīng)該是為了防備有人被這東西的魔氣控制。若當(dāng)真中了招,只要入水,便可以暫時擺脫那魔氣的控制。 他如今既然一時半會出不去,與其待在那里與那東西糾纏不休,倒不如找找別的出路。 只可惜郁辭舟忘記了一點,他怕海。 而這深潭連通著海,里頭都是海水。 郁辭舟躍下去之后,身體驟然被冰涼的海水包裹,頓時便后悔了。 盡管他沒有呼吸,但那帶著淡淡腥味的海水,卻像是長了腳似的,一直往他鼻子里鉆。 郁辭舟心臟劇烈跳動,身體頓時便出現(xiàn)了在船上時的那種感覺。 但彼時他好歹在船上,身體并未直接浸在海水中,如今周身卻被海水包裹著。 電光火石之間,郁辭舟略一猶豫,最終放棄了回到岸上。 他此刻心智混亂,若再次面對那東西,未必能像方才那般抵御魔氣。 郁辭舟強忍著不適,朝深潭里頭游去。 若他所料不錯,這深潭當(dāng)真是赭恒散人安排的,那這里頭應(yīng)該會有另一個出口。 念及此,郁辭舟馭起妖力,朝著深潭里頭快速游去。 禁地外頭,江淺看著眼前的禁制,面上現(xiàn)出了猶豫之色。 小八哥蹲在他肩上,提醒道:“我感覺有點危險?!?/br> “嗯,我也覺得?!苯瓬\道。 “那還是走吧?!毙“烁鐒竦溃骸棒骱闵⑷丝斐鲫P(guān)了,讓他去救妖使大人?!?/br> 江淺沉默了片刻,問道:“你覺得郁辭舟傻嗎?” “不傻,妖使大人很聰明?!毙“烁绲?。 江淺道:“既然他不傻,所以他應(yīng)該知道進去這里不會有危險。” “好像有點道理?!毙“烁绲溃骸暗疫€是覺得不妥。” “既然他都能應(yīng)付,本座又不比他差,自然也能應(yīng)付?!苯瓬\道。 小八哥想了想,發(fā)覺自己竟無法反駁江淺這思路。 江淺又道:“赭恒散人這禁制,應(yīng)該是有點用處的,否則那東西若是能輕易脫出,我進不進去也沒什么區(qū)別。” “這倒是。”小八哥道。 “所以我得進去看看?!苯瓬\道。 小八哥:…… “你是擔(dān)心妖使大人的安危嗎?”小八哥問道。 “我只是好奇,想知道這里頭關(guān)著的是什么?!苯瓬\道。 小八哥聞言挑了挑眉,他知道,他家江護法素來不太有好奇心,若說為了好奇心去冒這個險,他是不承認的。他寧可相信,他家江護法是為了跟妖使大人比膽量,所以才要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