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堯哥哥答應我!
什么? 阮半夏直接愣在了那里,這好端端的,怎就忽然提到了孫子? 她看了旁邊那些抿著嘴笑的妃子們,郁悶的嘟了嘟嘴,“老頭,大祁與大梁開戰(zhàn),跟我生不生孩子有什么關系?” 皇帝睨了阮半夏一眼,語重心長的道,“這西域可不比大梁,你以為大梁是那么輕輕松松的就能打下來的?” 見阮半夏不說話,皇帝拿起桌上的牌,規(guī)整的放在了一堆,“如果開戰(zhàn),堯兒勢必要親自上陣,如果那時候你再生產(chǎn),會是一件很辛苦的事?!?/br> 阮半夏從皇宮出來,腦海里一直盤旋著皇帝的話。 她知道大梁的士兵不像西域那樣不堪一擊,否則當年,大祁與大梁一戰(zhàn)也不至于打了整整五年。 之所以要研究火藥,也是因為她深知這一點,只要有了火藥,對付大梁就會容易很多,只是……想到鄧青云,阮半夏的心中百般糾結…… 不過話說回來,阮半夏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她好像月事有一個月沒來了,如果不是皇帝今天提及,她倒還真把這事給忽略了。 回到太子府已經(jīng)很晚了,阮半夏倒也不便這時候請?zhí)t(yī)來給自己把脈,把這事記在心里,她便回房。 今日,夏鈞堯倒是早早的回了太子府,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自己脫干凈靠在床上等阮半夏。 阮半夏進去的時候,就看見夏鈞堯坐在床上,身體靠著床欄,手里拿著一個小東西把玩著。 聽見開門聲,夏鈞堯轉過頭,看向她,“回來了?!?/br> 阮半夏一邊脫衣裳,一邊抱怨,“老頭真是上癮了,玩?zhèn)€牌都能連續(xù)玩好幾個時辰?!?/br> 說到這,她想了想,“看來是要想想用什么辦法治治他,讓他戒了這牌癮?!?/br> “呵……”夏鈞堯一聲低笑,“這世上也只有你敢說治治父皇的話,要是換成別人,早就打下天牢了?!?/br> 阮半夏脫完了衣裳,爬上床,掀被子蓋在身上之后,便直接躺了下去。 夏鈞堯挑了挑眉,側身壓在她身上,低眉看著她,“怎么,累了?” 阮半夏伸手抵在夏鈞堯的胸口,臉上現(xiàn)出疲憊之色,“嗯,累了?!?/br> 夏鈞堯抬起手,抓住胸口的那兩只小手,俊臉朝下逼近…… “夏鈞堯!”阮半夏忽然出聲,“不要了,我真的好累了。” 以前阮半夏也借口說累,來逃避這件事,夏鈞堯早已經(jīng)習慣了,他將阮半夏的手抓住按在身側,勾起唇角,邪魅的笑了一聲,“無妨,這種體力活,我做便是?!?/br> “不是!”阮半夏用力掙扎,一臉的抗拒,“夏鈞堯,今天真的不行,你別……” 如果說阮半夏以前也會小小的掙扎,可只要夏鈞堯堅持,她還是會半推半就的如他所愿,可今日阮半夏不是小小的掙扎,而是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掙扎,這下,夏鈞堯總算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真的累了?” 阮半夏抬起眼眸,看著夏鈞堯心疼的眼神,委屈的點點頭,“嗯,累了?!?/br> 話落,她把夏鈞堯推開,拉著他躺在自己身邊,伸手抱住了他,“就讓我這樣安靜的抱著你睡一晚,不好嗎?” 夏鈞堯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轉身,伸手將阮半夏朝著自己的懷里拉近了一些,“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阮半夏彎起唇角淡淡的笑了一聲,抬起頭在夏鈞堯的唇上輕輕的碰了一下…… 夏鈞堯立刻低眉,狹長的雙眸危險的瞇了瞇,“你這是在玩火!” “呃……”阮半夏抿了抿唇,趕緊將頭低下來,靠在了夏鈞堯的懷里,“沒,就是想給你一個安慰的吻?!?/br> “呼……”夏鈞堯用力的吸了一口氣,“你這不是安慰……” 因為要參加早朝,每天夏鈞堯都起得很早,一般情況下,阮半夏是不用做早飯的。 這天,夏鈞堯照常起身,自己穿好了衣裳,束好了發(fā)髻,回身看見阮半夏睡得香甜,他臨走的時候,在阮半夏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阮半夏迷迷糊糊的知道,夏鈞堯起床了,她哼了哼,掙扎著想起來,夏鈞堯見她實在困得很,便把她按了下去,“好了,好好睡吧?!?/br> 阮半夏又哼了一聲,躺在床上繼續(xù)睡了,器件連眼睛都沒有睜一下。 夏鈞堯倒也沒在意,出去的時候,阮冬青早已等在了門口,見他出來,便翻身騎上了自己的馬。 到了皇宮,兩人朝著大殿走去的路上,夏鈞堯問阮冬青,“最近,你jiejie都在干什么?” 阮冬青想了想,搖搖頭,“沒干什么啊,之前她在倒弄那個神秘的東西,但是后來沒弄了,就在府上靜靜陪著她玩?!?/br> 沒弄什么? 夏鈞堯輕輕的皺了下眉。 他這個小小的動作落在了阮冬青的眼里,阮冬青好奇的問,“怎么了?” 夏鈞堯搖搖頭,“沒什么,就覺得她……最近好像懶了不少?!?/br> 懶? 夏鈞堯不說,阮冬青還沒發(fā)現(xiàn),畢竟他每天都跟李靜打得火熱,對阮半夏倒是疏忽了不少。 不過,以前不管他多晚回來,阮半夏都會給他準備夜宵,倒是這幾天,不管他回來的多早,別說夜宵,就連點心都沒有。 阮半夏睡在床上,都覺得好像有人在說她的壞話一樣,她擰眉哼了兩聲。 直到日上三竿,阮半夏才懶懶的伸了個懶腰,慢慢的睜開眼睛,想起昨晚的事,她從床上起來,梳妝好了以后,便叫了丫鬟,“你去宮里幫我請下太醫(yī)……” 她猶豫了一下,特別提到,“請劉太醫(yī)來太子府。” 完了,還補充了一句,“這事千萬別讓殿下知道。” 丫鬟緊張的看了阮半夏一眼,見她低著頭,小口的喝著豆?jié){,便也不好說什么,轉身就去了。 這劉太醫(yī)可是整個大祁都出了名的,專治女人疾病,就是現(xiàn)代說的婦科病,宮中的那些妃子們,一旦身體不舒服,找的都是劉太醫(yī)。 今兒阮半夏找劉太醫(yī),這丫鬟心里覺得有些不踏實。 進宮的時候,在去太醫(yī)院的路上,剛好碰到了阮冬青,阮冬青見她進宮,忙拉住她問,“你進宮作甚?” 丫鬟想到阮半夏囑咐了不要告訴夏鈞堯,但是沒說不能告訴阮冬青,便原原本本的說了,“太子妃娘娘讓我請劉太醫(yī)去府上為她看診。” 太子妃? 阮冬青心里一慌,暗道該不是阮半夏身體不舒服,所以才請?zhí)t(yī),這事可了不得。 放走了丫鬟,阮冬青直接就奔往御書房,找夏鈞堯去了。 而那劉太醫(yī),聽說太子妃請他,趕忙把手里的活放了,就隨著丫鬟到了太子府。 阮半夏靠在貴妃榻上,身子懶懶的,見房里沒有小廝,她便對劉太醫(yī)說,“我也不是身體不舒服,就是……就是我的月事已經(jīng)遲了好久沒來,你幫我瞧瞧可好。” 月事沒來,這在宮中可是了不起的大事,劉太醫(yī)也沒敢怠慢,拿了絹帕罩在阮半夏的手腕上,就開始把脈,他的手指輕輕的按在阮半夏的手腕上,阮半夏低頭看著他,真是懷疑這樣真的就能感覺到脈象? 忽然,劉太醫(yī)臉上一喜,趕緊站起身,跪在了阮半夏的身前,“恭喜太子妃娘娘,賀喜太子妃娘娘!” 雖然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可阮半夏心里還是莫名一慌,迫不及待的問,“何事賀喜?” 劉太醫(yī)跪在地上,臉上笑得滿面春風,“太子妃娘娘這是有喜了?。 ?/br> “真的?” 門外一道低沉的男聲突然響起,下一秒,一道身影就閃進房中。 劉太醫(yī)看著突如其來的夏鈞堯,笑得更加開心了,“確實,臣剛才為太子妃娘娘把脈,正是喜脈,臣恭賀太子殿下!” 夏鈞堯心里一高興,給七月使了個眼神,七月便從懷里掏了一個荷包出來,遞給了劉太醫(yī)。 這是宮中的規(guī)矩,劉太醫(yī)自然不會拒絕,伸手接了荷包,便拿著藥箱坐在了桌邊,“臣現(xiàn)在給太子妃娘娘開幾副安胎藥,太子妃娘娘吃了便覺得會舒服一些?!?/br> 夏鈞堯哪里還能聽到劉太醫(yī)后面的話,他走到阮半夏的身邊,把她的身子扶起來,讓她靠在了自己懷里,“夏夏,我們有孩子了!” 本來阮半夏還挺高興的,可是看著夏鈞堯,她就不歡喜了,撅了撅小嘴,不高興的道,“你怎么回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還故意瞄了丫鬟一眼。 夏鈞堯看到丫鬟一下低下頭,他低聲輕笑,“是青兒跟我說,看見丫鬟進宮,朝著太醫(yī)院去了,我便猜到應該是你病了,火急火燎的趕回來,卻得了這樣一件好事?!?/br> “這樣啊!”阮半夏沒什么情緒的哼了一聲,“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現(xiàn)在驚喜沒了,你就自己高興去吧!” “好了,我的太子妃!”夏鈞堯耐心的哄道,“這個孩子就是給我最好的驚喜,你看,我現(xiàn)在都高興的快飛起來了……” “噗……”的一聲,阮半夏總算被夏鈞堯給逗笑了,夏鈞堯難得說一句這樣逗笑的話,阮半夏能不高興? 她轉身,雙手環(huán)住夏鈞堯的脖子,沖著他擠了擠鼻子,“好吧,看在你高興的都快飛起來的份上,我也就勉為其難的跟你一起高興吧!” 劉太醫(yī)寫好的藥房,交給七月,“每天煎一副,分三次喝下。” 七月伸手接了藥房,不等夏鈞堯吩咐,轉身出了門。 整個太子府一時間就像過年一樣的,所有人都歡天喜地,夏鈞堯是個大方的主子,阮半夏有了身孕,他給府上每一個人都打了賞,讓府里的人盡心盡力的照顧阮半夏。 皇帝老頭本來還在后宮里跟妃子們打牌,殿外劉太醫(yī)求見。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便宣了,聽見劉太醫(yī)跟他報喜,說太子妃娘娘有孕了,他先是驚了一下,然后把手里的牌一把扔了,連衣裳都來不及換,就讓福公公備了鑾駕,匆匆忙忙的出了宮。 夏鈞堯和阮半夏還沒高興過來呢,皇帝就親自登門了。 一進門,皇帝看見阮半夏手里拿著橘子在吃,他走過來便一手奪了,“丫頭,你怎么能吃這個呢,橘子上火的,吃多了對孩子不好。” 皇帝一邊說,一邊把橘子往自己嘴里塞。 阮半夏看著自己才吃了一瓣的橘子就這樣進了皇帝的嘴里,她郁悶的嘟了嘟嘴,“哦,我知道了?!?/br> 夏鈞堯坐在旁邊,看著阮半夏一臉郁悶的樣子低笑。 皇帝站在太子府了,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自己空著手來,確實是有點不好意思了。 “小福子?!?/br> 福公公笑瞇瞇的上前一步,“陛下?!?/br> “一會兒回宮,把朕的雪蓮,人參什么的,全部撿一份送到太子府來,只要是好東西,丫頭能吃的,你都給我備上送過來?!?/br> 福公公笑著點頭,“是,記下了?!?/br> 阮半夏看著皇帝高興的好像是他自己要有孩子了,她忍不住逗笑著,“老頭,是我有喜了,太子馬上當?shù)?,我看你怎么比太子還要高興呢?” “朕能不高興嗎?”皇帝睨了阮半夏一眼,“這可是朕的第一個孫子,朕還沒抱過孫子呢。” 說到這,他忽然頓了一下,感覺這好事來的太快了一點。 “丫頭,昨晚我才跟你說這事,怎么今日你就有了?” 阮半夏低頭,剔了剔指甲,“還說呢,要不是你說這事,我自己都忽略了,還好你說了,我才想起來,自己這段時間身子有些不對勁,這不,剛醒,就讓人去宮里請了劉太醫(yī)來嗎?!?/br> “原來是這樣!”皇帝坐直身體,一臉威嚴的道,“還好朕給你提了個醒!” 否則,這大孫子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知道呢! 話說到這個份上,阮半夏又仗著自己現(xiàn)在的肚子就是本錢,她便開始對皇帝提條件了,“老頭,我現(xiàn)在懷了身子,很多事都不方便,你能不能別成天打牌了,好歹也管點事,別讓太子每天那么忙行嗎?” “這……”皇帝吸了一口氣,挑眼瞅了夏鈞堯一眼,見夏鈞堯這段時間明顯瘦了一些,他心里也有些心疼,左右權衡了一下,他鄭重的點點頭,“行,朕就幫堯兒分擔一點政事,好讓他多抽出一點時間來陪你?!?/br> 嘁…… 阮半夏無語的翻了翻眼皮,到底是誰幫誰分擔啊! 這夏鈞堯才管事多久,怎么現(xiàn)在到了皇帝的嘴里,就都是夏鈞堯的事了。 他這個皇帝當?shù)?,可真是舒坦?/br> “好,那咱們就說定了,你可一定要讓太子多抽出一點時間來陪我,否則……” 她狡黠的笑了一聲,“否則你讓他忙到多晚,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就陪他到多晚!” “這怎么行!”皇帝一聽,便皺起了眉,“孩子要緊,你要多休息,少運動,劉太醫(yī)說了,前三個月是最緊要的,處處都要小心?!?/br> 阮半夏笑著點點頭,“是,這就要看你的表現(xiàn)啦!” 去了一趟太子府,皇帝回宮,就把之前推給夏鈞堯的政務全部撿了起來,又開始了繁忙的日常。 好似之前的吃了打牌,打牌完了吃,吃了再打牌的日子只是曇花一現(xiàn),那樣悠閑的日子估計,短時間內是回不來了。 夏鈞堯終于得了清閑,在府里陪著阮半夏。 阮半夏自從有了身孕以后,立刻躋身國寶行列,別說街不讓她去了,就連每天的賬本都是夏鈞堯幫她看,她就坐在邊上,逗弄著小生。 這小生倒也是個有靈性的家伙,以前都是撒嬌的跟阮半夏要抱抱,現(xiàn)在不但不讓阮半夏抱了,就連它的熊掌也離阮半夏遠遠的。 阮半夏倒無所謂的逗著它。 現(xiàn)在的日子過得舒心了不少,只是……阮半夏每天最難受的就是喝藥! 一天三次! 夏鈞堯端著藥碗,親自喂阮半夏喝。 阮半夏看著碗里那黑乎乎的東西,就忍不住擰眉,“咦……不想喝!” “不行!”夏鈞堯耐心的哄著,“劉太醫(yī)說了,喝了這個藥,你會舒服一些?!?/br> 阮半夏瞇了瞇眼,裝作想要睡覺,身子朝著貴妃榻上躺去。 夏鈞堯也沒攔著,見她躺下了,夏鈞堯將碗送到自己嘴邊,喝了一口后,他忽然低下頭,薄唇壓在了阮半夏的唇上。 阮半夏一睜眼就看見夏鈞堯那張戴著面具的臉在自己的眼前放大,她無奈的想躲過去,不料夏鈞堯先發(fā)制人,將她的唇齒撬開,強行將藥喂進了她的嘴里。 “咕?!眱陕暎畎胂暮攘讼氯?。 夏鈞堯看著她低低的笑了一聲,“自己喝,還是讓我喂?” 阮半夏咬唇,“不要這樣嘛!” “嗯!”夏鈞堯一本正經(jīng)的點點頭,“看樣子還是我親自來喂吧?!?/br> 他又喝了一口,含在嘴里,低下頭送到阮半夏的唇邊,阮半夏也不躲了,張開唇就喝了進去。 一碗藥喝完以后,夏鈞堯起身,從桌上拿了一盤點心過來,挑了一個小的,喂進阮半夏的嘴里。 阮半夏嚼了兩口嘴里的點頭,忽然沖著夏鈞堯勾了勾手指。 夏鈞堯怔了一下,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低笑了一聲,他低頭,阮半夏伸手又拿了一塊點心,要在嘴上,等著夏鈞堯咬了另一半,她才笑瞇瞇的把剩下的吃了下去。 不得不說,這樣的日子才是她想過的日子。 沒有那么多煩心的事,夏鈞堯天天陪在她的身邊,像個寶貝一樣的,把她捧在手里,這樣的感覺真好! 太子妃有了身孕的事,很快在京城中傳開。 冷羽賴在京城一直沒走,本以為在賭坊或是酒樓里能與阮半夏來個不期而遇,誰知,他在食為天吃飯的時候,聽見旁邊那桌的人談及此事,他的手在桌上倏然握緊! 阮半夏沒有身孕的時候,就不愿意娶大梁,現(xiàn)在,阮半夏有了身孕,更不可能還會為了鄧青云去大梁! 他倏然起身,帶著自己的人回了驛站。 “殿下?!卑敌l(wèi)看著冷羽一直沉下的臉色,擔心的道,“此行看來是不可能把那個女人帶到大梁去了。” 別說他們連阮半夏的面都見不到,就算阮半夏現(xiàn)在上街,身邊也定然跟了很多高手,如果他們來硬的,肯定不行! 冷羽皺眉深吸了一口氣,“魏經(jīng)年那邊怎么樣了?” 暗衛(wèi)低頭冷笑,“聽說王獻之早已經(jīng)把魏經(jīng)年的罪證交給了夏鈞堯,夏鈞堯遲遲沒有對魏經(jīng)年動手,想必是等著我們走了以后,才會動手。” 冷羽淡漠的點點頭,“這件事,咱們推一把,我就不信,找不到他太子府的弱點!” 阮半夏從沒有懷過孕,這懷上了,才知道事情沒她想的那么容易。 她總覺得自己的肚子不舒服,哪怕是喝了劉太醫(yī)開的安胎藥,肚子也總是隱隱的疼。 夏鈞堯現(xiàn)在不在府上,進宮去了。 她坐在房間里待著悶,就讓丫鬟扶著自己去花園里散散步。 現(xiàn)在正值入秋,天氣不算冷,還有些悶熱。 阮半夏開了領口的扣子,在花園里慢慢的走著。 忽然,她感覺一陣腹痛,那種噬心的絞痛鋪天蓋地般的朝她壓了過來,疼得她喘不過氣,“小蝶……” 她難忍的喚了一聲,丫鬟扶著她,看著她的臉色突然煞白,額頭上都滲出了汗,丫鬟嚇得整張臉都變了形,“娘娘,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阮半夏緊緊的抓住小蝶的手,艱難的說道,“快,讓人去,去請劉太醫(yī)來!” 小蝶立刻叫了身后跟著的小廝,小廝一回身,快速的跑了出去。 阮半夏沒敢再走,只能跟著丫鬟強行多走了幾步,在前面的涼亭里坐下。 “娘娘,你怎么樣?” 阮半夏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一手捂著自己的肚子,疼得臉都擰在了一起,“不行,好疼!” 小蝶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那里團團轉,“這可如何是好,殿下現(xiàn)在不在府上,去請劉太醫(yī)還要好一會兒,現(xiàn)在可怎么辦才好?” “沒事。”阮半夏忍了忍疼,對著小蝶安慰的扯了扯唇角,“紫月就在邊上,說不定紫月這時候已經(jīng)進宮了。” “對!”小蝶強行鎮(zhèn)定的點點頭,“紫月在,紫月輕功可快了,說不定,馬上劉太醫(yī)就能來了,娘娘,你再忍忍,實在不行,小蝶給您揉揉?” 揉……肯定是不行的。 阮半夏知道,那股痛不是單純的腹痛,曾經(jīng)中毒的時候,那種噬心的痛,她太知道了,她現(xiàn)在心臟疼得就像當初一樣…… 果然,沒一會兒,劉太醫(yī)就被紫月抱著飛了過來。 雙腳剛落地,劉太醫(yī)的兩腿一軟,險些就跪在了地上,還好紫月扶住了他,將他扶到阮半夏的身前。 劉太醫(yī)看著阮半夏慘白的臉色,也是嚇得不輕,趕緊把絹帕拿出來,蓋在阮半夏的手腕上,就開始把脈。 片刻后,劉太醫(yī)皺緊了眉,慢慢的放開手,“太子妃娘娘,你現(xiàn)在可覺得腹痛?” 阮半夏點點頭,“疼!” 劉太醫(yī)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按理說不應該啊,娘娘的身體康健,體內脈象也平穩(wěn),怎會突然腹痛?” 阮半夏吸了一口氣,看著劉太醫(yī),牽強的笑了笑,“劉太醫(yī)這是在問我嗎?” 劉太醫(yī)恍悟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跪在了地上,“太子妃娘娘恕罪,臣……臣只是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按照脈象來看,娘娘的身體很好,是不可能會腹痛的!” 阮半夏用力的擰了一下眉,失聲笑道,“連你也不知道為什么嗎?” 看著太醫(yī)那一臉茫然,低著頭束手無策的模樣,阮半夏搖了搖頭,“你起來吧,這件事不怪你?!?/br> “夏夏……” 花園小道上,夏鈞堯一陣風似的跑了過來,看著阮半夏的臉色,他心里倏然一緊,走過去就伸手想把阮半夏抱進懷里,卻被阮半夏伸手擋住了。 “別碰我……疼……” 夏鈞堯看著阮半夏疼得說話連都沒有力氣,一顆心都揪了起來,轉身,看著跪在地上的劉太醫(yī),他心急的問,“到底怎么回事?” 劉太醫(yī)咬了咬唇,最后搖搖頭,“臣不知!” “不知?。俊毕拟x堯的手倏然握成了拳,劉太醫(yī)趕緊磕頭,“太子殿下饒命,娘娘這痛來的太奇怪了,臣從未見過!” 聽著劉太醫(yī)把阮半夏的情況又說了一遍,夏鈞堯的眉皺的更緊了。 他走過去,在阮半夏的身后,輕輕的抱住了她,“夏夏,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 阮半夏用力的吸了一口氣,伸手緊緊的抓住了夏鈞堯的手,“心口疼……就像當年,中毒時,一樣的疼……” 噬心散??? 夏鈞堯心里一沉,臉上被一層陰霾覆蓋,整個人都如同籠罩在陰云里一般,“毒……不是解了嗎?” 阮半夏疼得汗水直流,抓著夏鈞堯的手愈發(fā)用力,“毒……是在時間之內解的嗎?” 夏鈞堯身體倏然一僵,當時算了時間,晚了幾個時辰,只是幾個時辰而已…… 難道說…… 把劉太醫(yī)打發(fā)了出去,夏鈞堯親自抱著阮半夏回了房間,將阮半夏放在床上,他抬起手,用袖子幫她擦著臉上的汗水,“夏夏……我這就去找人,看看還有沒有什么辦法……” “堯哥哥……”阮半夏伸手拉住夏鈞堯的手,牽強的扯了扯唇,“如果有辦法,當初沒有解藥時,為何還要等死?” 一句話,說的夏鈞堯整個心都沉了下去,他伸手將阮半夏緊緊的抱在懷里,眼淚從眼底一下滾了出來,“不會的,夏夏,一定會有辦法的?!?/br> 噬心散,三月之內不解毒,必會傷其根本。 阮半夏沒懷孕之前,身體尚好,沒有任何現(xiàn)象,可一旦懷孕,肚子里的孩子吸取她身體的營養(yǎng),她的身體便會日漸衰敗,所以才會將體內余下的毒素牽引出來,再次承受噬心之痛。 這件事,夏鈞堯不是不知道,只是,只是,只是僅僅晚了幾個時辰而已,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 過了一會兒,阮半夏的心絞痛便消了下去,她的臉色一下又恢復了正常,如果不是親眼看見阮半夏發(fā)病,幾乎沒有人會相信,就在剛才,阮半夏還痛得死去活來。 只要一不痛了,阮半夏又像一個沒事人一樣的,開始活蹦亂跳了,只是,她心里知道,這只是暫時的。 這件事,夏鈞堯囑咐了劉太醫(yī),讓他不能跟外人多說一個字,就是連皇帝都不能告訴。 劉太醫(yī)多年行走在宮中,自是知道這其中的厲害,自然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夏鈞堯直接推掉了所有的公務,找來三月,讓他們去尋找當年藥王家的蛛絲馬跡。 現(xiàn)在,除了這一個辦法,也沒有其它的辦法了。 阮半夏自從那一次心絞痛之后,便隔了七天,七日之后,再次痛起來的時候,卻比第一次來的更加猛烈。 只要心一開始痛,她的肚子就跟著抽痛,阮半夏捂著自己的肚子,即便那么痛了,她都還細聲安慰著肚子里的孩子,“寶寶,乖,別淘氣了好不好,娘親一定會保住你的,乖一點嘛……” 夏鈞堯站在旁邊看著,眼眶忍不住漸漸紅了…… 第二次心絞痛之后,又隔了七天…… 這一次,疼來的比之第二次,還要劇烈。 阮半夏疼得在床上不停的翻滾,她本不想叫,不想鬧,不想滾,可奈何疼得她全身都受不住了…… 忽然,一道溫熱從她的腿間留下,夏鈞堯抱著阮半夏看著她瞬間被染紅的衣裙,心一下揪了起來,“夏夏……” 阮半夏伸手抓住夏鈞堯的手,緊緊的抓住,抬起頭,一臉哭著哀求,“堯哥哥,快,找太醫(yī),孩子……孩子……” 不等阮半夏再說下去,夏鈞堯直接一聲爆喝,七月便沖了進來,看了眼阮半夏的情況,他轉身,飛快的跑了出去。 阮半夏躺在床上,感覺自己身體里的鮮血正快速的朝著外流,她的心都痛了起來,“堯哥哥……答應我,不管,不管出了什么事,你……都要保住孩子,好不好……” 孩子…… 這個孩子才不到兩個月,就是正常的孕婦在這個時間,都很容易流產(chǎn),更別說阮半夏承受這樣的痛楚,還要保住那孩子。 如果早知道事情是這樣,夏鈞堯肯定不會讓阮半夏懷孕,肯定不會的…… 阮半夏見夏鈞堯緊閉著雙唇不答話,她抓著夏鈞堯的手倏然一用力,整個身體都抖了起來,“堯哥哥……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