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駙馬黑化前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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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默皺眉思索了一番,道:“臣事務(wù)繁忙,定然不能親自教導(dǎo)公主,不過臣的屬官各個都是青年俊杰,待會兒召到一起,公主自己選一個?!?/br> 懷真道:“一切就聽秦大人安排?!?/br> 秦默見此,忙揮手招來一名衛(wèi)兵,吩咐道:“傳令下去,命公車司馬令、南宮衛(wèi)士令、北宮衛(wèi)士令、左都候、右都候在宣明門外集合?!?/br> 第22章 .默契只要她不言不動,那么慌地就是他…… 懷真聽到左都候三個字,微微一怔,居然這么快就要見到謝珺了? 想到上次在落云軒的對話,臉頰便有些微燙。 “殿下,”秦默見衛(wèi)士去傳令了,這才轉(zhuǎn)向懷真道:“這會兒正是輪值的時間,不知道他們幾個都在不在各自崗位,您先自便,等他們到齊了,臣再讓人來通知您,如何?” “有勞秦大人?!睉颜嫖⑽⑶飞淼馈?/br> 宮車碌碌,不多時便到了春和宮外。 進門看到水塘邊燒了半截的曲廊時,她不由苦笑了一下。 冰釋前嫌后,皇帝曾提過讓內(nèi)侍省派人休憩,但被懷真婉言謝絕。 她倒覺得那半截焦廊留著挺好,可以提醒她從前有多艱難,為了不被人欺負只能發(fā)瘋、只能拼命。 車子停在望春臺下,懷真匆匆跳下車,吩咐素娥道:“準備一下,我要更衣?!?/br> 看得出來,衛(wèi)尉卿大人并不樂意接下這個棘手活兒。只是礙于皇帝的命令,不便推脫。 但他這么快就召集屬官來商議,八成是要給個下馬威,好讓她主動退縮。 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習(xí)武不是學(xué)文,難免磕磕碰碰,萬一傷到了金尊玉貴的公主,這罪責(zé)是誰擔得起?可若只是敷衍,又會落下個瀆職的罪名,恐怕沒人愿意接。 所以,第一印象很重要,半點馬虎不得。 懷真先去盥洗室洗去了臉上的妝粉眉黛和口脂,又回到梳妝室,摘下釵環(huán)首飾,散開精美繁瑣的發(fā)髻,將頭發(fā)全都束在頭頂,戴上巾幗1,方便行動。 宮女們侍候她解下繡襦寶帶,除去華衣羅裳,換上了提前準備好的暗紅菱紋翻領(lǐng)窄袖袍,條紋小口褲和鹿皮小短靴。 胡服在本朝流通多年,不足為奇。 只是輕便簡約的胡服早過時了,如今京中貴女中最流行的是奢靡浮華之風(fēng)。浮云錦、流光緞、碧云羅和綃縠紗是時下最受歡迎的面料,由此可見一斑。 懷真裝扮好后,跑去大銅鏡照了照,望著鏡中英姿颯爽的小少年,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回頭招呼道:“把我的箭壺和小弓也取出來?!?/br> “可是公主,”素娥小聲提醒道:“再過個把時辰天都要黑了?!?/br> “別管那么多?!睉颜婵觳睫D(zhuǎn)向了門口,背上箭壺,挎上雕弓,小跑著奔下了望春臺,吩咐道:“去宣明門?!?/br> ** 宣明門位于外朝與內(nèi)廷之間,門上有角樓,高峻巍峨。 秦默正和幾名軍將站在樓上說話,遠遠便看到一輛青羅華蓋宮車在十余名隨從的護送下過來了。 “是三公主?!彼牧伺念~頭,轉(zhuǎn)身匆匆迎了下去。 懷真下車時,便看到秦默已在旁邊迎候,朝他身后瞥了眼,有三哥低頭拱手的戎裝青年,并未看到謝珺。 “殿下,您怎么自己過來了?”秦默指了指身后道:“這……人還沒齊呢!” 懷真心想著等你們?nèi)她R了,指不定商量什么呢!面上卻是微微一笑,仰起頭道:“我自己過來,就省得你們等了?!?/br> 秦默看到她換了身打扮,神色頗有些驚異。 “殿下,這是南宮衛(wèi)士令2陸琨、北宮衛(wèi)士令蕭祁、右都候符愿,公車司馬令韓崧今日告假,左都候謝珺正在營房交接。”他指了指身后三名青年道。 三人齊齊上前見禮。 懷真打眼瞧了一下,三人年齡相仿,皆是蕭蕭肅肅爽朗清舉的世家子弟。 她抬手道:“平身。” “我來的用意,想必衛(wèi)尉卿大人都說過了吧?”她雙手抱臂,走到第一個人面前,見他所著服飾與謝珺頗為相似,便問道:“右都候大人覺得如何?” 符愿訝然道:“殿下認得微臣?” 懷真淡笑道:“我問的不是這句?!?/br> 她身量未足,玲瓏纖細,可氣勢卻不弱,端然而立時令人不敢輕視。 “微臣不善騎射,”符愿忙推脫道:“平日所使兵器是槍矛和鐵盾,恐怕不適合教授公主?!?/br> 懷真不語,默默點了點頭,緩緩走開兩步,到了第二人面前,抬眼望著面前眉目俊秀的青年,問道:“蕭大人覺得如何?” 這下子不僅蕭祁本人,連一邊的秦默都面露驚奇之色。 便在這時,門洞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幾人轉(zhuǎn)頭望去,就見一個年輕軍將匆匆奔來,正是遲到的謝珺。 他穿過門洞時一眼就看到了懷真,即便她換了衣裳,但那種孤鶴般清泠泠的姿態(tài)卻未變,而且她幼年時在長信宮初見時便是這種男孩子打扮。 “公主殿下要習(xí)武,陛下命你們教授?!鼻啬谜韵镜溃骸靶≈x來的也不算晚,你們幾個商量吧,誰來教?” 謝珺見禮后便退到了同僚身邊,陡然聽到這話,不由得面露疑惑道:“殿下千金之軀,出入皆有專人保護,為何要學(xué)武呢?” 懷真撫著肩上的雕弓,語氣平和道:“當然是強身健體咯!” “養(yǎng)生練氣亦可強健體魄,習(xí)武并非最好的選擇?!彼话逡谎鄣?,“我們都是軍人,平素風(fēng)里來雨里去,手上也沒個輕重,萬一傷到了公主,這份罪責(zé)誰也擔當不起?!?/br> 誠然,他說出了眾人的心聲,大家齊齊點頭。 懷真極為懊惱,她怎么也沒想到第一個駁她面子的居然是謝珺。 氣急敗壞之下冷斥道:“左都候大人莫非想抗旨?” 謝珺忙單膝點地,跪下道:“微臣不敢?!?/br> “殿下莫惱,”秦默急著打圓場道:“謝三這人就是一根筋,心直口快,您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懷真望了眼秦默,心想著他肚子里的花花腸子你哪里知道? 秦默見懷真不說話,怕她真的一氣之下向皇帝告狀,畢竟她驕縱跋扈任性倔強的惡名早就遠揚了,忙安撫道:“臣有一計,不如讓他們幾個比試一番,誰贏了誰來教殿下,如何?” 懷真撫掌道:“此計甚好,那就先比箭術(shù)吧!” 秦默命人設(shè)好靶子,懷真摘下自己的弓箭,第一個出列的是符愿,其次是蕭祁和陸琨,這三人好像商量好的,沒一個命中靶心,最離譜的是那個文弱書生模樣的蕭祁,瞄了半天準心,結(jié)果箭矢擦著靶子飛了出去。 懷真冷眼瞧著他們一個個懊悔的跌足捶胸,唉聲嘆氣,好像真的是用盡全力卻失手了一般。 最后一個是謝珺,他接過弓掂量了一下,隨后彎弓搭箭,瞄準了靶心卻不射。 弓弦被一點點拉到極致的聲音令氣氛變得緊張起來,懷真的眉頭也越皺越緊。 直到一聲脆響,他愣生生將她的弓拉斷了。 懷真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不得不緊緊握著袖緣保持冷靜。 只要她不言不動,那么慌地就是他們。 秦默率先發(fā)聲,上前怒斥,其他幾人也氣嘴不舍地指責(zé)他太過用力。 謝珺卻是不卑不亢,望向懷真道:“殿下所用的是孩童的玩具小弓,輕輕一拉便斷了。” 莫名其妙遭此奚落,懷真頓時怒不可遏,指著他道:“你有本事站著別動?!闭f罷返身跑了。 秦默瞪著眼睛道:“你個臭小子,今天吃錯藥了嗎?還不快跑,一會兒公主來了我們頂著?!?/br> 謝珺垂頭望著手中斷裂的弓身,一言不發(fā)。 蕭祁過來推了他一下,小聲道:“三郎,你平日腦子挺靈光,今天怎么犯傻了?秦大人剛跟我們交代,說這位殿下得罪不起,你倒好,竟把人家的弓給撅了,這要是在比武場上,對方不跟你拼命才怪呢!” “噓,公主來了。”符愿忙示意大家噤聲。 懷真不知道從哪兒要了把長弓,到了十丈開外時停下腳步,突然張弓搭箭對準了謝珺。 眾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秦默忙使眼色,沉聲道:“快躲開?!?/br> 卻聽懷真揚聲道:“謝珺,我若射不中你的肩甲扣,以后見一次拜一次?!?/br> 只聽‘嗖’地一聲,那只箭矢呼嘯著破空而來,眾人都不由得捏了把冷汗,心想著這樣把人射死了,那以后也見不到了。 ‘當啷’一聲,謝珺暗暗吸了口氣,使勁偏過了頭,那只箭矢飛過來,正好撞在他右邊肩甲的銅扣上,因為力道不足,所以軟綿綿地掉在了地上。 秦默撫掌連連叫好,其他人也紛紛附和,懷真卻是冷哼了一聲,看也不看他們,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殿下留步,”秦默忙朗聲喊道,一面大步追了過去,一面朝身后使了個眼色。 幾人會意,忙推搡著謝珺道:“快去道歉?。 ?/br> 懷真腳下生風(fēng)走得飛快,但秦默身高腿長,很快就追了上去,“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微臣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殿下恕罪。” 說話間三人已將謝珺推了過來,秦默一把將他扯到懷真面前,把手搭在他后頸道:“殿下先別走,小謝弄壞了您的箭,他得跟您道歉?!?/br> 懷真淡淡瞟了他們一眼,擺手道:“不必了,我也給了他教訓(xùn)。” 她說罷頓了一下,再次開口道:“那么教學(xué)之事,你們商量好了嗎?” “不用商量,”秦默大手一揮道:“一個一個來,殿下覺得誰最合適就留下誰,哪個臭小子要是敢不盡心,殿下盡管告訴臣,臣來收拾。” 懷真噗嗤一聲笑了,脆聲道:“好!” 第23章 .送抱善懷真正和謝珺坐在一叢紅楓下?!?/br> 夕陽西下,紅霞滿天,懷真登車后掀開帷幔,看到秦默正領(lǐng)著四人在道邊送行,她的眼神落在謝珺臉上,他靜靜站在那里,手中還握著那把殘弓,眼中似乎有些期盼之色。 懷真朝她眨了眨眼,他立刻會意,輕輕松了口氣,微微笑著點了點頭。 路上,姮娘實在忍不住,輕聲問道:“那位小將軍弄壞了您的弓,您就這么原諒了?” 懷真挑眉,反問她:“不然呢?殺了他?” 姮娘不由得噤聲,悄悄縮了縮肩。 事發(fā)突然,當時不生氣是假的,但她在跑出去找弓時恍然大悟,他不過是陪她做戲罷了。 前面三人都那樣敷衍,而秦默只是從旁觀望,他無論出于什么心思都不能出頭,可也不能和大家一起胡鬧。 男人最懂男人,他當然知道大家沒把她放眼里,以為她不過是學(xué)了些花拳繡腿,想嘩眾取寵罷了。 所以他才激怒她,讓她亮出一些足以服眾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