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駙馬黑化前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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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勉強攀住了他的手腕,搖了搖頭,語氣哀切,懇求道:“別……別去,不要去。” 他怔了一下方才明白她的話,苦笑道:“軍令如山,豈能兒戲。” 她撐坐起來,啞聲道:“我去求陛下,請他收回成命……” “不,”他神色冷峻,驀地按住了她的肩,“你不可以那樣做。” 見她花容慘淡,神情凄哀,他于心不忍,放緩了語氣,解釋道:“我不能躲在你背后,泱泱。” 她狠狠捶地,聲嘶力竭地吼道:“你以為兩千人馬能做什么?不過是去送……” ‘死’字她說不出口,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心里慌亂地厲害,縱使從不信鬼神,此刻也想去把洛陽所有寺廟全拜一遍。 事態(tài)最終還是朝著她所擔(dān)心的方向發(fā)展了。 謝珺南下擒燕王?前世他最后效忠于燕王第三子,想必也同燕王派系脫不了干系。 此戰(zhàn)原本就沒有多少勝算,朝廷為何要急于宣戰(zhàn)? 她想不通,只覺得頭痛欲裂。 他接口道:“泱泱,我不能給你丟臉。” “臉面重要還是命重要?”她厲聲反駁道。 他噎了一下,不甘示弱道:“若是貪生怕死,我何必去從軍?就算不為你,只是為了自己的前程,我也不能退縮。” 無論他在她面前表現(xiàn)地多溫馴,骨子里的強硬和固執(zhí)卻是不會改變的,只是她看不到他鐵血冷酷的那一面罷了。 他即將按照命運的軌跡前行,而她無能為力。 結(jié)局不外乎兩種,戰(zhàn)敗逃脫或戰(zhàn)敗被擒,總之不會得勝的,無論從前世的蛛絲馬跡,還是從如今的現(xiàn)實情勢來推導(dǎo)。 她把頭擱在他頸間,緊緊攬住了他的腰,懷中這具年輕矯健的身軀是溫?zé)岬?,也是真實的?/br> 她起身走到了書室中間那座烏木嵌彩繪百鳥朝鳳大圍屏前,朝里邊的這一面垂著墨綠底繡金色竹葉的帷幔。 她站在那里,深深吸了口氣,回過頭莞爾一笑,柔聲道:“我說過,要給你瞧瞧我的身子,我說話算話?!?/br> 謝珺心神俱震,不由站起身,繞過茶幾走到了她身邊,卻見她抬臂掀起了帷幔,眼前驀地一亮,竟是面巨大的銅鏡。 她偶爾晚上會挑燈夜讀,只需將兩座巨型枝燈移到鏡前,便能滿室華光亮如白晝。平常不用時,這一面便用鏡幔遮著。 她背對著他,動作優(yōu)雅從容,先是脫去羅衫,然后解開了腰間宮絳,又彎下身除掉鞋履和絲襪,最后只剩下褻袴和抹胸。 謝珺如遭雷擊,眼睛一眨不眨地落在那散發(fā)著淡淡玉澤的柔美嬌軀上。 直到看見她曲臂去解背后抹胸的扣子,他才猛地醒過神來,喉嚨干澀,心頭發(fā)緊。 他想要按住她的手,卻觸到了她背后香滑柔膩的肌膚。 她沒有理會,玉手背在身后,將那排細(xì)小的珍珠扣一顆顆解開,隨著那片布帛飄墜在腳下,屬于少女的體香迎面而來,讓他心神俱醉。 他從來只知道她面容姣好,眉眼如畫,此刻才發(fā)現(xiàn)她身上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令人癡狂。 但他不敢看她,只是如癡如醉地瞧著鏡中佳人的倩影。 她身姿曼妙體型婀娜,猶如曲線玲瓏的晶瑩玉瓶,比之十四歲時瑩潤飽滿了些,也多了幾分嫵媚。 她望著鏡中四肢修長腰身纖細(xì)柔韌,小腹平坦緊致的少女,心中百感交集,前世的現(xiàn)在,她絕沒有如今這樣的精神。 再過一個月就十七歲了,若是按前世來算,她還有三年的活頭吧?那么謝珺呢? 她這才留神到他,發(fā)現(xiàn)他帶著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也開始窸窸窣窣地寬衣解帶,頃刻之間便將靴襪衣袍盡皆除去,只剩下貼身的白絹內(nèi)衫。 她一時玩興大發(fā),慢悠悠地抽開了腰間褻袴上的穗子,得意地望著鏡中那人呆若木雞的樣子。 他閉了閉眼,顫著手解開了內(nèi)衫。 看到懷真玩味的眼神時,索性把心一橫,將最后一片遮羞布也除掉了。 可他不敢抬頭,雙臂僵硬地垂在身側(cè),兩手下意識地掩著下身。 他起先拘謹(jǐn)?shù)貐柡?,連怎么呼吸都忘了,也不敢去瞧她完美無瑕的玉體,只是垂眸盯著自己的腳尖。 他很年輕,不過二十出頭,身材雖不甚魁偉,但挺拔勻稱,肌rou緊實,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勃勃生機。 他臉上的膚色較深,但身上卻極為白凈,這便愈發(fā)顯得舊年的傷疤清晰可怖。 懷真隱約記得,前世雖為夫妻,但即便在床榻間纏綿入骨,也不曾這樣裸裎相對過。 她緩緩抬起手,輕撫著鏡中那人近在咫尺的容顏和身軀,心中凄楚難耐,“三郎,你看看我,等下次再見,就不知道是什么情形了。” 謝珺心中一窒,緩緩抬頭望著鏡中的懷真。 她那樣美好純潔,又那樣脆弱哀傷,他不忍褻瀆,心底盤桓的欲望漸漸消退。 他拿過她的手,輕輕地放在了自己胸前,聲音苦澀而無助,“泱泱,我不知道你的心事,也不知該如何為你分憂,我甚至無法為你遮擋風(fēng)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成為你的累贅,請你原諒我吧,即使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只能越過去?!?/br> 她恍惚想起來,當(dāng)初父皇病重時,她從河內(nèi)回洛陽,兩人在平陰驛邂逅,同行之時她曾對他說過一句話,“你若執(zhí)意和我同行,一定會惹禍上身。到時不僅幫不上我,還會成為累贅。” 后來回到京中,他的確鋃鐺入獄,而她身陷宮中自顧不暇。后來重逢時已經(jīng)柳暗花明,似乎誰都沒提到過那段不堪的過往。 此刻他突然說到這兩個字,她不由心頭一痛?;腥灰庾R到,想必她的愛給他帶去了無數(shù)的困擾和痛苦。 第66章 .鴛夢殿下快說說吧,我表現(xiàn)得如何?可…… “三郎,”懷真嘆了口氣,她的手掌是清涼的,但掌下他的肌膚卻微微發(fā)燙,她能感覺到絲滑堅實的肌rou下蘊含的力量,“和我在一起,你很累吧?” 她的手掌從他胸膛徐徐滑向了肩頭,又向上摩挲至頸間。 謝珺捉住了她的手,貼在頰邊,黑亮的眸中透出幾絲茫然無措,“泱泱,你別說這樣的話,我會胡思亂想的?!?/br> 懷真垂眸,看到他腕間密密匝匝繞著幾圈褪色的彩線,其上編綴的珍珠早已脫落大半,那是她端午過后托人送到他手中的。 “無論我做什么,都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所以我心甘情愿承擔(dān)后果。你別把責(zé)任往自己身上攬,也別同情我。你愛我就行了,只要你愛我,我做什么都樂意。泱泱,我于微末之時認(rèn)識你,你從未輕慢過我,我始終感念在心。我想堂堂正正做你的駙馬,而不是依附于你,要靠你保護的懦夫。”他定定望著她道。 “可我不在乎這些,”她搖頭道:“我只想讓你平平安安的?!?/br> “我明白你是為我好,但人若庸碌一生,活著有何意義?”他問道。 她一時間啞口無言,他們都無法說服對方,她不能要求一個對未來一無所知的人去思考那些荒謬至極的事情。更不能告訴他自己究竟在擔(dān)心什么,他怎么可能會明白? “泱泱,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為何現(xiàn)在如此多愁善感?”兩人離得很近,他腦中思緒混亂,根本無法正常思索,要費很大的勁才能不讓自己心猿意馬。 他望了眼鏡中的情景,有些哭笑不得。 這世間恐怕不會再有第二個女子,在這樣的情形下還能泰然自若。 他漸漸也放松下來,不再像方才那般手足無措。 “情勢多變,由不得人不變。”她苦笑著道:“將來的事,想想就令人心力交瘁?!?/br> “你可不可以不要想那些,”他深吸了口氣,凝視著她的眼睛,既緊張又忐忑,“你想想我,你看看我。你不是一直想看我嗎?” 從他解下衣袍那一刻,就迫切地期待她的反應(yīng)。 可是她竟似毫無察覺,一直憂心忡忡地說著別的事,而他只想知道她對自己滿意嗎? 從鏡中來看,她是那樣纖柔婉孌,顯得旁邊的他粗笨丑陋一無是處。 他有些后悔,不該一時沖動,就這樣毫無保留地袒露在她面前。 懷真似乎還未回過神,有些困惑地瞧著他,待看清他的神情,才漸漸明白他的心意。 “三郎真勇敢?!彼谄鹉_尖,吻了吻他的唇,像是獎勵聽話的孩子一般。 她的眼神仿佛溫軟的春風(fēng),又像晴空中絲絲縷縷的云朵,就那樣徐徐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卻開始因為羞怯而緊張地心跳如雷氣息紊亂。 “你太高了,這樣我有點吃力?!彼氖譁厝岬卮钤谒缟?,輕輕按了按,有些調(diào)皮地抱怨了一聲。 他如牽線木偶一般,直直跪了下來。 她也一起跪下,抬手拆下了他的發(fā)冠放在一邊,湊到他耳畔悄聲道:“別怕,若是發(fā)髻散了,我?guī)湍闶?。?/br> 他沒有說話,只是耳根子通紅。 她輕柔地?fù)崤l(fā)燙的耳輪,并徐徐向下揉捏,當(dāng)她的手指按住他耳垂后的某處時,他冷不丁打了個激靈。 她的手往下滑,愛憐地?fù)崦牟鳖i。忍不住去想,他將來真的會是jian臣嗎?前世的謝珺對她又是什么樣的心思? 頭頂傳來一聲輕嘆,她感覺到手底下的肌rou突然變得僵硬,“你又在想別人?” 懷真微微一震,竟有些愧疚,但還是矢口否認(rèn)了。 他漸漸放松下來,沒有再追問。呼吸也變得平穩(wěn)起來,輕輕暖暖的氣息拂過她的額頭,像是已經(jīng)信服。 她抓住他健壯的雙臂,將其環(huán)在了腰畔,微微傾身抱住了他。 緩緩貼合的那個瞬間,他的身軀因為興奮而微微顫栗。 “三郎,冷嗎?”她柔聲問。 他搖搖頭,雙臂緊緊擁住她,手掌在香滑柔膩的雪膚間流連,聲音中透出性感的沙啞,“我很快樂?!比缓蟮拖骂^,用臉頰去蹭她粉光致致的肩,看到一邊肩胛骨后有花瓣一樣淺淡的斑痕,他心里驀地一陣抽痛,仿佛那一箭射在他心頭。 他輕柔地吻著那淺淺的紅痕,眼中滿是疼惜。 懷真偎依在他身前,顯出前所未有的嬌軟溫順,素手拂至他腰側(cè),膩聲道:“也親親別處?!?/br> 他頭腦懵然,傻傻地問:“哪里都行?” 懷真不禁笑得簌簌發(fā)抖,貝齒在他鎖骨處側(cè)輕啃了一下,眸光溫柔似水,輕輕點了點頭,“想如何,便如何?!?/br> 既然有些事避無可避,不如坦然迎受吧! 欲償一歲苦,且盡今夕歡。1 ** 滴答滴答,東窗下的鎏金銅壺滴漏不知疲倦的鳴奏著世間最美妙也最枯燥的樂曲。 春宵苦短,不知不覺到了未時,廊外催膳的銀鈴響了三次,在得到回絕的暗號后,一切便都?xì)w入了沉寂。 鏡前的地毯上,兩人交疊而臥,周圍是散落滿地的衣物。 “三郎,”懷真掀開眼皮,指甲在他平滑的手臂上刮了刮,“我背后有點冷?!?/br> 她柔弱無骨般伏在他懷里,發(fā)髻早已散開,烏黑亮澤的秀發(fā)如流水般一瀉而下,斜斜鋪了半身,但長發(fā)遮不住的地方卻泛起了一陣陣的幽涼。 謝珺仿佛魂游物外,聽到她嬌軟婉轉(zhuǎn)的聲音時,眼神才漸漸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