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駙馬黑化前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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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忙掉頭返回,正好在半路碰到了謝珺。 懷真邀他上車,將李晄的信遞給他看,“我對皇叔并不了解,他人品如何?這種時候,哥哥去找他會不會有危險?萬一被扣住怎么辦?” 謝珺看完信后,沉默了片刻,神色鄭重道:“將來他若踐祚,我必效忠于他。” 懷真愕然道:“你這是何意?” 謝珺忙解釋道:“我說的是韓王,他為了我們的事如此奔忙,我畢生難忘?!?/br> 他攬住懷真,感慨道:“泱泱,我們就像浮萍柳絮般,無依無靠無憑仗,連婚姻大事都無可做主之長輩?!?/br> 懷真初次見過他自傷自憐,心中頗感酸楚。 許是成長經(jīng)歷不同,她從未真正自憐過,哪怕是生命消失的那一刻。 “不要嗟嘆,不要隨風隨水,以后就隨我好了?!彼龁⒋揭恍?,望著他的眼睛道:“三郎,別怕,我來保護你?!?/br> 她說著捧起他的臉,與他額頭相抵,鄭重地貼了貼,像是許諾一般,動作一如幼時般稚拙可愛。 他想說些什么,眼中卻氤氳起了水霧。 很多年前,她保護過他一次。如果沒有她,可能他活不到十歲。 在他闖了大禍嚇得魂飛魄散時,他記得兩只溫軟的小手捧著他的臉,對他說別怕,快跑,要是有人問,就說我推的。 那時他們素昧平生,她對他一無所知,卻挺身而出替他頂罪,雖然于她而言可能是舉手之勞,可對他而言,卻是天大的恩情。 他后來曾經(jīng)想過,如果董家女有個什么三長兩短,董闐闖進謝家要他填命的話,恐怕沒人能保住他。 縱使董家女只是輕傷,但董闐若教唆女兒,讓她一口咬定,說他挾私報復,對蕭家舊案心懷不滿,恐怕要遭殃的不只是他一個人…… 政斗的殘酷不輸戰(zhàn)場,他是知道的。所以他一直感念著她,只是身份懸殊無從報答。 但前世上天給了他機會,讓絕無可能的兩個人成為了眷侶。 而這一世,是她找到了他。 懷真不懂他眼中翻涌地復雜情潮,笑著逗他道:“不用太感激我,愛我就行了?!?/br> “愛你,也感激你!”他穩(wěn)住心神,親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柔聲道。 “現(xiàn)在說說吧,皇叔為人如何?”懷真言歸正傳道。 “皇叔對我有知遇之恩,且在我走投無路時收留過我,但我已經(jīng)報答過了,所以如今互不相欠。他為人忠厚也很仗義,據(jù)我所知,他并無趁亂奪權的野心,只想保住封地。所以,應該不會為難韓王。而且,”他頓了一下,見懷真正定定望著他等待下文,只得繼續(xù)道:“你也別小看韓王,若非有萬全準備,他豈會輕易冒險?” 懷真靈機一動,“你是說,咱們不在時,皇叔可能譴人來過?” 謝珺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夸贊道:“泱泱真聰明?!?/br> 懷真推開他的手,轉(zhuǎn)過頭哼道:“若非你提點,我可想不到,少在這里瞎恭維。” 他含笑不語。 “那……你和平襄郡主之間……”她悄悄轉(zhuǎn)過眼睛,饒有興趣道。 謝珺慌忙舉起雙手求饒,支支吾吾道:“怎么……怎么突然說這個……我、我都沒見過郡主……” 懷真撇了撇嘴,“滿臉都寫著我在撒謊?!?/br> 謝珺慌忙捂住了臉,懷真扒開他手,“你這樣子不對勁,肯定有問題,你再不說,我就去問容娘?!?/br> 他別過頭,面上既尷尬又無奈,低聲道:“我是見過郡主,但她看不上我。皇叔并未跟她說過婚約是假的,她以為真會嫁給我,沒少來鬧過……后來,剿清匪患平定金城后,就依著郡主的心意,順勢解除了婚約?!?/br> “既如此,為何你給我的信會被人攔截?”懷真半信半疑。 謝珺不覺紅了臉,偷瞧了她一眼,扭捏道:“皇叔……是想假戲真做……他是真的賞識我……” 懷真這才明白,一把抱住他道:“好險,我差點要失去駙馬了。平襄郡主有老父幫著費心招婿,我可沒人籌劃?!?/br> 謝珺窘迫道:“哪里……我是個大活人,又不是物件,怎會由人擺布?只是外面都以為你拋棄了我,覺著我可憐,都在為我不平……還想著我娶了郡主,能向你示威。” 他說著又偷眼看她,見她并未發(fā)作,才安下心來。 懷真撫著下巴,面上似有些驚奇,“我果真惡名在外?倒也不錯,誰要想欺負我,也得掂量掂量?!?/br> 如今可不止惡名,崔晏的死訊傳開后,恐怕連各路諸侯都要對她刮目相看了。但是謝珺可不敢說,只笑著恭維。 “我把這邊安排一下,先趕去高平看看,老宋一人在打理,也不知道如何了。你在臨涇等著韓王,如何?”他迫不及待道。 懷真滿口答應。前世婚禮有太常和宗正合力cao辦,雖也倉促但并不潦草。 這一回可得他們自己費心了。 她身為女方也不好越俎代庖,只恨不得快些推他回去,她還得好好準備自己的事。 謝珺見她面上并無絲毫不舍,狐疑道:“我要去很久呢!” “頂多一個月,對我們來說算得了什么?” 懷真起身坐到他腿上,勾住他纏綿了一番,揉著他粗糙的臉,又摸了摸略有些干枯的頭發(fā),笑瞇瞇道:“過去了要好好護膚養(yǎng)發(fā),等接親那天,我想要看到一個神采飛揚的漂亮新郎?!?/br> 謝珺緊緊抱著懷中嬌軀,閉著眼一臉陶醉,深深吸了口溫軟幽甜的女兒香,戀戀不舍道:“好,不會讓你失望的?!?/br> ** 謝珺離開泥陽的次日,懷真也正準備收拾趕往臨涇時,定陽突然送來急件。 “難道崔家派人反攻?”懷真狐疑道:“總得取道高奴呀,為何不見那邊上報?” 趙雪柏搖頭道:“屬下不知,您還是先看看吧!” 懷真拆開信,看了幾行便皺起了眉。 趙雪柏正欲追問,卻見她柳眉倒豎,恨恨道:“這個崔顯,真不是個男人!” “他……叛變了?”趙雪柏道。 “他敢!”懷真厲聲道:“當日好言相勸非不聽我,現(xiàn)在好了……你安排人手去一趟定陽,把王娘子接過來?!?/br> 趙雪柏疑惑道:“我們要崔夫人作甚?” “已經(jīng)和離了,”懷真解釋道:“我原本就想帶她走,崔顯不愿意,咱們走后她就尋了短見,鬼門關走了一趟,總算救了回來。崔顯怕再出意外,將來王家找他要人,這才寫了放妻書?!?/br> 趙雪柏聽得云里霧里,不明白自家公主身為女子,要人家夫人做什么,但也不好問,忙下去準備接人了。 為等王嬍,懷真只得在泥陽再耽擱幾天,正好葭葭可以趁機再養(yǎng)養(yǎng)。 這日午后,她正欲去探望葭葭,走到門口卻聽到屋里傳來董飛鑾的聲音。 “你為殿下的仇人服心喪,著實令她寒心。她對你的好,有目共睹。葭葭,你怎會這樣糊涂?” “殿下愛重我,我豈會不知?可就是……覺得崔世子罪不至死,殿下將她擒獲也就罷了,為何非要……我沒想到他會死在殿下手中,若是謝郎也就罷了?!?/br> “她不是濫殺無辜之人,當日對呂朝隱尚且能留一命,可是對那崔晏為何要趕盡殺絕?你想過嗎?這其中定有隱情?!?/br> 懷真頓了一下,最終沒有進去,默默走開了。 王嬍到達泥陽驛館時,葭葭已能起身,只是精氣神大不如前,也不愛說笑,整日里呆呆地。 而王嬍正好相反,她從車中踏出時,懷真差點認不出來。 雖由婢女攙扶,行走間尚有些虛弱,但氣場卻與昔日大相徑庭。 她梳著比平日更簡單的發(fā)式,身著素雅的淺紫色裲襠衫,內(nèi)襯雪青竹葉紋羅裙,腰束絳色絲絳。 懷真一眼注意到她發(fā)髻上的青銅五兵佩1,心中微微一凜,有剎那的失神。 王嬍徐徐拜下,“多謝殿下收留!” 懷真忙抬手去扶,觸到她腕間厚厚的面紗,忙悄悄縮回了手。 她以為這樣纖纖弱質(zhì)的閨閣淑女,若尋短見的話,也是投繯、仰藥甚至投水、絕食等,不承想她會選擇割腕,想來是存了決絕之心。 她什么也沒說,只輕輕攬住王嬍纖秀的肩,溫聲道:“你安心留在我身邊即可,什么都不用想。小崔和三郎去了高平,我們?nèi)ヅR涇等七殿下和皇叔。” 王嬍初來乍到,有些困惑地問道:“為何要等他們?” 懷真羞澀難言,董飛鑾抿嘴一笑道:“我家殿下要成婚了,等著皇叔去主婚呀!” 王嬍又驚又喜,慘白的面上立刻煥出了神采,喜道:“我竟趕上了這樣的好事?”懷真挽著她手臂道:“你快好好將養(yǎng),以后要麻煩你的事可多著呢!” 王嬍福了福身道:“但憑殿下驅(qū)使!” 第94章 .接親一往情深。 懷真其實不用怎么費心,她的嫁妝這一路并無損毀。 像服飾、妝奩、鏡臺、器皿、帳縵被褥、書畫古董、藥材香料,還有金銀珠寶及鑄幣等,都有專人押送。 只不過宅邸、田產(chǎn)及仆婢等大都還在洛陽和宛城,經(jīng)此一役,恐怕洛陽的產(chǎn)業(yè)多半會毀于一旦,珍寶可能也被洗劫一空,惟愿婢媼仆役在楚漣的帶領下能躲過這一劫。 她對宛城是很放心的,外有宋康隆、虞嬰娘,內(nèi)有姮娘、秦姑,無論南陽郡守還是荊州刺史都與她頗有交情,于公于私定會庇護,何況…… 一旦有變,那些在隱山開荒的流民,就會被宋康隆以護衛(wèi)公主私宅的名義收編為親兵,還可名正言順招兵買馬。 別說保護公主府,就是保護宛城也綽綽有余了。當然,如果大兵壓境那就另說。 既然不用去準備嫁妝,那么待嫁的日子便有些漫長枯燥。 但是看到王嬍時,懷真心中登時有了主意。 眼前放著王家的才女,不用白不用。 于是時隔數(shù)年后,王嬍重新開館授業(yè)。懷真在待嫁的這段時間里,白日聽王嬍講學,晚上養(yǎng)顏護膚。 她總算明白為何王嬍表面是閨閣淑媛,但身上卻無脂粉氣,而是給人一種清舉軒昂之感,原來她們家姊妹自幼所學和兄弟并無二致,除了詩書也學政史經(jīng)籍典章會要等。 這種氣質(zhì),懷真在另一個女子身上也見過。那便是謝珺長姐謝梅英,比之王嬍有過之而無不及。 ** 婚期緊趕慢趕,定在了懷真十九歲生辰之前。 李晄不負眾望,不僅搬來了趙王和王妃,還搜羅了十多位衛(wèi)室宗親助陣。 說起來,懷真和趙王算得上同是天涯淪落人。 他們皆全力匡扶過一人,也同樣遭到冷落猜忌或打壓,或許趙王當日拒絕封賞執(zhí)意離京,便是看清了那人的心性。 奈何懷真卻無處遁逃。 立鏡前,王嬍和董飛鸞一左一右,正在幫懷真整理綬帶裙裾和寬大袍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