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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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見山雀入套,興奮的扔掉手里的麻繩兒奔了過去。 一旁的破風(fēng)看著兩人竟然真的抓到了山雀,也忍不住跟了上去。然而還沒等他走到跟前,便聽小二狗一聲驚呼,只見其中一只山雀揮著翅膀飛了起來。 破風(fēng)見狀想也沒想,直接從腰間摸出一個銅板朝那只逃跑的山雀擲了過去。 而起身想要捂住飛跑的山雀的林安歌看到眼前突然有東西飛了過來,等他躲閃已然來不及了。下一刻,一陣劇痛從額頭處傳來。 林安歌被銅錢擊中驚呼一聲,捂著額頭蹲坐在地上。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只覺一雙溫?zé)岬拇笫指苍诹怂念^上。 怎么樣?你要不要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繼續(xù)粗長 老家被劃為泄洪區(qū),昨天晚上第一波泄洪以后,部分地區(qū)已經(jīng)變成一片汪洋。然而,第二波泄洪今天才剛剛 我媽家距離大堤很近,很擔(dān)心,但又不能回去 第5章 奇怪的少年 破風(fēng)是習(xí)武之人,手勁兒自然是極大的。那銅板彈到腦門兒上之后,林安歌坐在地上只覺得看什么都是花的,等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能看清眼前的事物。 一雙粗糙的大手不停的揉著自己的額頭,林安歌齜牙咧嘴的想要把對方的手從自己腦門上拉下來。不過,抬眸便看到破風(fēng)胡子拉碴的臉,以及那雙帶著歉意的眼眸。 林安歌看著他的模樣,心里不禁覺得有些怪異。 自從被破風(fēng)帶上山之后,林安歌沒事的時候便仔細(xì)把原身的記憶回想了一遍。從原身的記憶中,他可以斷定破廟中是他跟破風(fēng)和那幫土匪第一次見面。 林安歌想不出自己為什么會被破風(fēng)帶上山,更想不出這人會耐著性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搭救自己性命,對自己噓寒問暖。 原身目前可以說是家破人亡,那他要贖金怕是不可能的。那他們留著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樹林里的獵鳥行動,隨著破風(fēng)的一個銅板而結(jié)束。 林安歌捂著腦門兒回到暫住的房間,被小二狗強行拉來的二當(dāng)家在看到林安歌腦門上的包后,扶著門框笑了足足有半刻鐘才停下來。最后笑到林安歌臉都黑下來了,這才微微收斂了些,回去拿了些活血化瘀的藥膏幫他涂了些。 問了林安歌有沒有頭昏眼花,以及干嘔的情況,這才掩嘴拉著小二狗離開了房間。 看著負(fù)手站在房內(nèi)的破風(fēng),林安歌張了張嘴想說自己沒事。然而對方?jīng)]等他說出口,便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離開房間。 頂著腦門的大包,想要再出去玩兒是不能了。晚飯后,無聊至極的林安歌便躺下睡他的大頭覺。 睡夢中,林安歌正奔跑在一片荒野之中,一群灰色的狼群正在瘋狂的追趕在他身后。眼看著頭狼已經(jīng)追上來,一躍而起撲向他的后心。林安歌見狀,猛地往前一躍想要躲開。卻不成想被腳下的一根樹藤給絆住了腿腳,整個人撲向了地面 林安歌本以為會就此喪命于狼口,驚呼一聲睜開了眼睛卻發(fā)現(xiàn)自己夢里的那一躍,竟然躍到了冰涼的地面上。 撓著凌亂的頭發(fā),林安歌一臉懵逼的看了看的凌亂的床鋪,這才明白剛剛經(jīng)歷的一切,不過是自己的夢境。 你,沒事吧? 聞言,林安歌臉色一僵,抬頭看了一眼對面床鋪上極力忍笑的破風(fēng)。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回了聲沒事抱著被子從地上爬起來。 側(cè)頭偷偷看了眼,對面仍舊忍笑的破風(fēng)。林安歌只恨不得地上沒有生出一條縫兒讓自己鉆進(jìn)去 他就是想不明白,自己作為一個被擄上山的rou票,又不是身嬌體軟的女子,為什么自己一個俘虜會被安排在大當(dāng)家房內(nèi) 不過同住還是有同住的好處,這么冷的天能用上碳爐對林安歌來說,算是極幸福的事了。其他留就只能暫且忍一忍了。 腦海中思緒不停,瞥了眼對面依舊忍笑的破風(fēng),林安歌縱是臉皮再厚這會兒也微微有些發(fā)燙。心中不由的暗暗發(fā)誓:以后若是有機會逃出去便罷,逃不出去就爭取早日實現(xiàn)單住自由! 看了看窗外天色還早,林安歌剛準(zhǔn)備回床上睡個回籠覺,只是還沒等他躺下就被一陣拍門聲驚醒。 聽那拍門聲聽上去非常的急促,林安歌以為是出了什么事。忙坐起身把棉襖裹在身上,還沒等他下床,對面的破風(fēng)已經(jīng)穿上鞋子把門打開了。 門外的小二狗見開門的是大當(dāng)家,吸了吸被凍出的鼻涕,跟大當(dāng)家說道:大當(dāng)家,林哥哥,快起來吧,三當(dāng)家他們上山回來了。 聞言,林安歌立時松了一口氣,應(yīng)了一聲也跟著從下了床。 早晨風(fēng)大,你跟小二狗現(xiàn)在屋里待一會兒吧。破風(fēng)摸著小二狗的腦袋,讓他進(jìn)了房間。見林安歌已經(jīng)穿好衣服準(zhǔn)備出去開口說道。 也不等兩人反應(yīng),便穿上夾襖迎著大風(fēng)走出了房間。 看著破風(fēng)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林安歌伸手摸了摸頭上鼓起的腫包忍不住嘆了口氣。 回想起對方剛剛的表情,林安歌恨不得一掌將自己拍死在床鋪上。 許是察覺到林安歌的表情有異,小二狗站在一臉關(guān)切的看著他問道:林哥哥,你沒事吧?你的臉色看起來好像有點兒不太好呢。 我沒事,走,咱們出去看看吧。 小二狗點了點頭,興奮的拉著林安歌的手往門外沖去。 頭頂著指頭大的腫包,林安歌站在人群中異常的醒目。忍著眾人打量的目光,林安歌拉著小二狗興致沖沖的的看著眾人進(jìn)山帶回來的獵物。 看著地上一兩百斤重的野豬和十多只野兔,以及五六只野雞,仿佛看到了各種美食沖向他的場景,一時間只覺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這個世界污染并沒有那么嚴(yán)重,山里打來的這種野味兒只要確認(rèn)燒熟了,一般都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回想起許久沒有吃過的烤rou,林安歌心里猶豫著要不要以額頭上的傷為借口,讓這個溫厚的大當(dāng)家給自己留幾塊兒解解饞。 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林安歌,并沒有注意到三當(dāng)家朝這邊走來,等他覺得頭頂一黑的時候,三當(dāng)家已經(jīng)來到他跟前。 抬頭往上看去,只見三當(dāng)家李逸正提著劍站在自己面前。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眉頭皺的幾乎都要擰成一個疙瘩了。 林安歌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這位大爺不痛快,剛要起身避開著他點兒,只聽三當(dāng)家沉聲說道:你額頭腫這么厲害,出來最好還是遮著點。 聽完三當(dāng)家的話,林安歌當(dāng)場就要擼袖子暴走。 他娘的,若非他那個手殘的大哥自己怎么會頂著一頭包?!自己沒說他是死棺材臉就不錯了,還敢嫌棄他難看?!也不知道他長著個腦袋是為了看起來顯高還是怎么了,如此的不會說話! 林安歌咬牙切齒的摳著地面,瞥了眼身邊死死拉住他胳膊的小二狗,林安歌鼓著腮幫子只當(dāng)自己沒聽到。直到三當(dāng)家從自己面前走過,這才情不自禁的吐出一口國罵。 正在處理獵物的破風(fēng),也不知道自家三弟跟林小子說了什么,見林小子氣鼓鼓的蹲在地上猶如一只大青蛙,不禁想起早晨對方夢游翻下床的情形。 干咳一聲忍下笑意,低下頭利落的將手上的野兔開膛剝皮,手指在捋到兔子尾巴的時候,抬頭看了眼正在瞪大眼睛望著他的一大一小。想要把兔子毛茸茸的尾巴給他們玩,又唯恐嚇到了兩人。 哎呀,那只小兔子還活著。 林安歌心里不停地咒罵著李逸,眼睛的余光盯著李逸離去的背影,恨不得在他身上剜出一個洞來。 一旁的小二狗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那堆獵物身上,在看到其中一只兔子動了下腿,立刻忍不住奔了過去。 林安歌被小二狗的一嗓子給喊回了神,跟著小二狗一起將那只兔子從地上抱起來。眾人檢查了一下那只兔子,發(fā)現(xiàn)只是有些輕微的腿傷。 大當(dāng)家,這只就別殺了好不好,我們先養(yǎng)著吧。小二狗戀戀不舍的摸著小兔子的頭,可憐巴巴的看著破風(fēng)說道。 山上日子清苦,并沒有什么小孩子能玩兒的玩具。見小二狗如此喜歡這只兔子,破風(fēng)自然不可能不答應(yīng)。 好,讓二當(dāng)家?guī)湍惆淹米拥耐壬闲﹤?,好好養(yǎng)著吧。 嗯!謝謝大當(dāng)家。 聞言,小二狗立刻高興的應(yīng)了一聲,抱著兔子就往莫晨陽那里跑去。 林安歌站在原地,看著小二狗跑走的背影不禁有些凌亂。說好的一起看熱鬧,這孩子為了一只兔子就這么丟下他就跑了 地上的獵物已經(jīng)被處理殆盡,唯有那頭大野豬正在被架在木桌上正在被開膛破肚。 林安歌看著被隨意丟在地上的內(nèi)臟,不禁有些啞然。 破風(fēng)看著林安歌的表情,以為他被眼前的情形給嚇到了。本想讓他回去休息,哪知,對方卻伸出手,指著地上一堆無用的內(nèi)臟,奇怪的問道:那些東西,不要了么? 那些都是內(nèi)臟,不太好清洗,一般都要丟掉的。 林安歌想說那是你們不會手殘,但唯恐惹翻了眾人,給自己招來皮rou之苦。猶豫了再三,還是沒抵得住吃rou的欲|望。用一副商量的語氣問道:那,能不能把那些下水給我? 眼前這個少年雖然警惕心很高,但卻異常的膽小。平日里并不常言語,更不敢多提要求。如今敢跟他開口,可見是鼓足了勇氣。 雖然好奇他要這些沒用的豬內(nèi)臟做什么,但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他。 見狀,林安歌不由得眼神一亮。開心的蹲下身在那堆下水中扒扒撿撿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對著破風(fēng)道了聲謝,轉(zhuǎn)身往水塘邊走去。 。 此時已近寒冬,山上甚是寒冷,這個天氣煨上一盅豬肚湯最合適不過。 惡龍山并沒有水井,山上吃水洗漱用的都是屋后的那汪山泉水。 , 林安歌提著豬肚來到水塘邊的時候,恰好看到一個眼生的少年正半蹲在水塘邊洗臉??吹搅职哺柽^來,那少年胡亂的抹了一把臉,抬起那雙丹鳳眼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眼神里滿是好奇。 那少年面容白皙,雖然一身粗布衣衫,但周身氣勢似乎并非尋常人等。林安歌沒見過此人不敢貿(mào)然搭話,只是默默地蹲下身清洗自己要過來的豬肚。 見林安歌低著頭不做聲,那少年起身走到他跟前,好奇的看著林安歌的動作。 等林安歌將豬肚翻過來,看到上面的污物后,那少年終是忍不住變了臉色。 你弄的這是什么東西? 聽到少年的問話,林安歌抬頭看了他一眼,回道:豬肚,也就是豬的胃。 林安歌話音落下,那少年臉色一變頓時沖向了樹林邊,隨后嘔吐之聲在身后響起 第6章 熊孩子 林安歌畏畏縮縮的坐在角落里,看著桌前同破風(fēng)談笑風(fēng)生的少年。心中實在難以相信,這么一個清瘦的少年竟然是惡龍山神出鬼沒的四當(dāng)家 回想起在水塘邊自己一時間沒能忍住的惡作劇,只盼望他真如小孩子一般健忘一些,不要跟自己多計較。 不過,先前從小二狗的話中得知,這個四當(dāng)家并不經(jīng)?;貝糊埳健?此勍屡c周身氣質(zhì)并非常人,若是真的生于山,長于山的小土匪,怎么可能養(yǎng)的出這種明珠? 林安歌悄悄打量對方的同時,萬俟星也在關(guān)注著他。想起在樹林里對方假借關(guān)心,不顧自己的反對用那雙洗過豬肚的手虛情假意的扶他時,胃里仍是覺得一陣翻騰。 大哥,這人是不是又是你從山下?lián)旎貋淼??你不知道這人真的太惡心了。 萬俟星斜眼看了眼墻角處畏畏縮縮的林安歌一陣皺眉,轉(zhuǎn)頭對著破風(fēng)忍不住撅起了嘴巴。 阿星莫要瞎說。 萬俟星自小被幾人嬌慣著長大,在山上橫行無忌慣了。此時見自家大哥竟然為了一個陌生人訓(xùn)斥自己,萬俟星心里頓時有些不開心了。狠狠地的瞪了林安歌一眼,捧著手里的熱茶轉(zhuǎn)過頭不再搭理破風(fēng)。 見狀,破風(fēng)滿臉寵溺的摸了摸萬俟星的小腦袋,開口安慰道:好了,不是送信說昨天就到的么?怎么今天早晨才到?我都想讓人下山去接你了。 聞言,正在生氣的萬俟星頓時臉色有些不太自然了。抬眼偷偷看了下破風(fēng)的臉色,低聲說道:就是腳程慢了晚到一晚嘛,大哥,你就不要問這個了。 林安歌坐在角落里聽著兩人的對話,安靜的當(dāng)著背景板。忽聽得背后的窗戶上有響動,忙回過頭去看。 只見窗欞下,小二狗一只手扒著窗戶努力踮著腳尖,拼命地往里張望。因為小二狗身量太過矮小,從窗欞處只看到小二狗一個圓圓的腦袋尖兒。 林安歌瞄了一眼依舊說話的兩人,剛想要站起身貼著墻根兒溜出去,便聽小二狗壓低聲音對林安歌說道:林哥哥,我聽人說四當(dāng)家回來了,你見到了么? 林安歌看了看屋內(nèi)的兩人,直覺告訴他這個時候應(yīng)該開口說話,可是嘴巴卻有了自己的想法,無論如何都不肯張開。 許是沒有得到林安歌的回應(yīng),小二狗依舊扒著窗欞,說道:林哥哥,你怎么不說話,大當(dāng)家在屋里么?你不用怕,大當(dāng)家人很好的。 一旁的萬俟星聽著門外小二狗的童言童語,原本晴轉(zhuǎn)陰的臉立刻恢復(fù)了晴天。起身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便朝著外面跑去。 小二狗沒等到林安歌回應(yīng),以為對方還沒回來,本想抱著小兔子回去。哪知,剛把手從窗臺上撤回來,便聽到門板聲響起。隨后一個身穿紫衣的小哥哥從里面猛地躥了出來。 毫無防備的小二狗被萬俟星給嚇了一跳,抱著小兔子一個趔趄沒站穩(wěn)坐在了地上。摸著地上的泥水,小二狗坐在地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聽到小二狗的哭聲,林安歌立刻跑了出來。見小二狗還坐在地上,忙將人從地上拉了起來。 破風(fēng)也隨著林安歌跟了出來,看了看嚎啕大哭的小二狗,又看了看旁邊表情尷尬的萬俟星。開口問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哭起來了? 小二狗也不理會破風(fēng)的問話,抱著小兔子靠在林安歌的懷里,邊哭邊對林安歌說道:林哥哥,褲子,褲子濕了。 最近天氣好,之前的積雪都融化成水,房間屋后凡是人走過的地方一片泥濘。小二狗身上穿著的是粗布的棉褲,見水便能暈濕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