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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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條件艱苦,每個人換洗的衣物并不多。小二狗身上濕了的棉褲是他唯一一件過冬的褲子,此時被泥水浸濕,自是傷心極了。 沒事,沒事,等下哥哥給你洗洗烘干了就好。 可是我就只有這一條褲子了,今天能干的了么? 聞言,林安歌揉了揉小二狗的頭,柔聲安慰著小二狗道:不要緊,我們這就去洗,肯定不耽誤你穿。 見對方總算止住了哭聲,林安歌不由松了口氣,繼續(xù)哄道:別哭了,哥哥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小二狗正是貪吃的年紀,聽林安歌說要給他做好吃的,頓時來了精神。哽咽著點了點頭,拉著林安歌便要往廚房方向走。 見狀,林安歌對著大當家和熊孩子四當家點了點頭,領(lǐng)著小二狗往廚房走去。 山上一日三餐皆有這幫人輪流負責,然這些人先前似乎都是一些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男人。每天能把飯菜做熟就很不錯了,想要變一變伙食,基本是不太可能的。好在這些人對吃的都不是太挑剔,一般只要能果腹就行。 如今山上剛宰了一堆獵物,小二狗以為林安歌要給他做好吃的,也就是給他燉個rou。 于是滿心期待的跟著他來到了廚房,然而,當小二狗看到對方笑意盈盈的從碗里拿出一只洗的發(fā)白的不明物,臉上的笑容立刻垮了下來。 林哥哥,這是什么東西?說著,小二狗湊上前聞了一下,一股腥臭頓時充滿了鼻腔。哎呀,怎么這么臭?這能吃么? 能能能,怎么不能,這東西燉湯可是大補呢。 見廚房無人,林安歌從櫥柜里找出裝堿面的盒子,從里面捏了一小撮均勻的灑在豬肚上,搓洗的同時讓小二狗幫著燒了半鍋熱水。 待小二狗把水燒開之際,林安歌手里的豬肚也已經(jīng)洗干凈了。把豬肚里塞了些生姜末,用細麻繩扎好放進瓦罐里加滿熱水,用抹布墊著一路迎著眾人奇怪的目光跑回了自己房間。 此時,破風和新回來的四當家都不在,如此正好方便了林安歌,將瓦罐放在碳爐上,慢慢用文火開始煮熬。待瓦罐里的豬肚湯開始沸騰起來,林安歌這才想起來小二狗還穿著被泥水浸濕的褲子。 領(lǐng)著小二狗去水塘打了盆水回來,瓦罐里散發(fā)出來的香味已經(jīng)充滿了整個房間。將想要湊到碳爐便的小二狗推到床邊,林安歌讓小二狗脫了褲子先躺到自己床上,把沾有泥水的地方一點點的搓洗干凈。 林哥哥,還沒燉好么? 小二狗裹著被子坐在床上,嗅著彌漫在空氣中的香味不停的咽著口水。 不要著急,再燉一會兒更好吃。林安歌說著,拿著小二狗洗好的褲子坐回到碳爐旁邊,兩只手撐起來靠近碳爐邊小心翼翼的烘烤著。 房間內(nèi)除了碳爐上瓦罐咕嘟咕嘟的冒泡聲,其他便再無聲響,整個房間靜謐的如同被定住了一般。 林安歌起頭看著門外已經(jīng)西斜的陽光,被大雪覆蓋的白色山峰上露出點點翠色。若非旁邊的床鋪上還坐著一個小二狗,林安歌都要以為自己是在某個度假山莊了。 其實說起來,自從上了山之后,除了伙食單一之外,林安歌并沒有受到什么苦楚。一個個傳聞中窮兇極惡的幾位當家,也幾乎和傳聞相差甚遠。山上的生活相比于他在山下食不果腹的遭遇,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了。 林安歌想了一下,若是此時自己可以恢復(fù)自由之身,自己能否會像以前那般毫不猶豫 失神中,破風帶著萬俟星和莫晨陽回到房間,然而幾人剛剛走到門口時,一股香味便迎面撲了過來。 萬俟星自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再吃過什么東西,這天寒地凍的手腳早已經(jīng)被凍得冰涼。而剛剛又被自家大哥和二哥數(shù)落了那么久,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此時嗅到這么香的味道,哪里還忍得住。甩開莫晨陽的手,提起衣擺往房間內(nèi)跑。 喂,你們在房間里偷吃什么呢,怎么這么香? 萬俟星奔到碳爐旁邊,伸手就要去揭瓦罐的蓋子。然而手還沒碰到蓋子,就被蒸汽給燙的縮回了手。 小二狗見狀,唯恐自己等了那么久的好吃的被人捷足先登,不顧自己光著屁|股就從床上跳了下來。 林安歌見兩人都圍了上來,怕兩個小孩兒不知輕重把碳爐擠倒燙著了。忙從凳子上站起身,一手拉一個將兩人從碳爐邊拉開。 別急,別急,這就可以吃了。小二狗,你先把褲子穿上,我去幫你們盛。 林安歌把烘干了的棉褲遞給小二狗,自己返回身用抹布將瓦罐從碳爐上端下來往廚房走去。不過,剛等他走到門口,便看到大當家和二當家一起朝這邊走來。 但手上端著瓦罐,林安歌顧不得跟兩人打招呼一溜兒小跑兒往廚房奔去。 莫晨陽看著林安歌的背影不禁有些驚訝,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林安歌如此,看到他們竟然連招呼都不打一個。 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莫晨陽看了眼破風便朝著林安歌追了過去。等到廚房的時候,正見對方拿著勺子從熱氣騰騰的瓦罐里撈出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 莫晨陽見狀也沒有說話,悄悄地湊上前看著他從那團奇怪的東西里倒出一些姜末來,然后整齊的切成長條后重新放到瓦罐里。 你這是做的什么?我怎么從來沒有見過。莫晨陽低頭看著面前香氣四溢的瓦罐問道。 這是豬肚湯。 莫晨陽一聽瓦罐里裝的竟然是豬肚,臉色不由一僵。 林安歌覷著他的臉色,隨即接著說道:多用豬肚湯可以溫胃散寒,營養(yǎng)補虛,對于四肢不溫和年紀大的人來說,最有益處。 第7章 發(fā)怒 既然暫時要在山上常住,林安歌思索良久都覺得自己必然要找一兩個同自己性格相合的人。以后若有意外,總不會孤立無援。 破風雖然看似仁厚,但林安歌同他說話時總有一種壓迫感。作為惡龍山的大當家,一個決策者,林安歌敬著他倒是可以,其他自己做再多也是無用的。 莫晨陽乃是一名醫(yī)者,最感興趣的自然是同醫(yī)術(shù)有關(guān)的這些東西。林安歌雖是一個見多識廣的現(xiàn)代人,但中醫(yī)方面他可以說并不了解。但是作為一個見多食廣,尤其是曾經(jīng)家里還有一個擅長煲湯的長輩,哪些東西最適宜滋補,耳聞目染之下他自然也曉得不少。 俗話說醫(yī)食不分家,但凡自己不定時透露出些食補的方子和食譜,他可不信莫晨陽不會不感興趣。 而莫晨陽作為山上唯一一個擅長醫(yī)術(shù)的人,在眾人間的威望極高,拉攏他無意識最合適的選擇。 至于三當家林安歌想都不想便把他排除了。這人似乎初始便對他抱有敵意,林安歌覺得自己還是沒必要去觸那個霉頭了。 果然,當他說出豬肚湯的功效后,莫晨陽的眼神驟然間亮了起來。重新拿起勺子舀了一勺,低著頭細細的嗅了一下。 抬頭看著林安歌一臉期待的問道:能給我喝一碗么? 林安歌的目標就是他,此時見目標上鉤,自然不可能不答應(yīng)。 聽他說完便點了點頭:當然可以啊,我做的本來就挺多,四五個人吃都夠了。 說罷,林安歌從櫥柜里找出幾副碗筷來,用清水沖洗一遍后,轉(zhuǎn)身看著案板上的瓦罐慢慢皺起了眉頭,似乎在為什么東西而發(fā)愁。 見狀,莫晨陽忙開口詢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可能要勞煩二當家?guī)兔Π淹吖薅嘶厝チ恕?/br> 莫晨陽以為他是遇到了什么難事,聽只是讓自己端一下瓦罐,立時松了口氣。 一邊端起瓦罐,一邊笑呵呵的說道:我還當是遇到了什么難事,原來就是讓我端一下湯嘛,這有什么,直接開口便是。 說著,莫晨陽便捧著瓦罐率先走出廚房。 破風房內(nèi)萬俟星和小二狗早已經(jīng)翹首以待,見林安歌和莫晨陽回來,忙跑出門來迎接。 莫晨陽笑著調(diào)侃了兩人幾句,等林安歌拿著碗筷進來,便同樣帶著好奇的站在旁邊等著喝湯。 等林安歌分好湯之后,莫晨陽就近先拿了一碗,微微嘗了一口。開口問道:方才聞著姜味兒還不濃,如今吃起來倒是感覺也有些辛辣。 聞言,林安歌點頭。 剛剛燜煮的時候是把姜末塞到了豬肚里,味道相對來說會小一些。但熬煮的過程中,姜的味道已經(jīng)都融到了湯里,喝著自然會有些辛辣的。 莫晨陽通曉醫(yī)理,自然也明白生姜乃性溫,也瞬間明白了為何林安歌會說他做的豬肚湯能有溫胃散寒,營養(yǎng)補虛的功效。 因為熬得很長時間,豬肚在瓦罐里被煨的熟爛。原本心里還有些抵觸的莫晨陽在嘗了第一塊兒豬肚后,便快速的將整碗湯給喝完了。 然小二狗和萬俟星不喜歡生姜的味道,兩人喝了幾口便不肯再喝了,倒是碗里的豬肚給吃了個干凈。 這什么,怎么從來沒有吃過? 看著四當家一臉好奇的看著他,林安歌沒好意思告訴他這是早晨他清洗的那只豬肚,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破風沒想到林安歌還會燒飯,當湯遞給他時,心里本對他不抱希望。然而,當他第一口入口時不由得眼前一亮,抬起頭看向林安歌眼神里有些不可思議。 林安歌坐在碳爐邊靜靜的烤著火,臉上雖然一派平靜,但眾人的反應(yīng)都被他看在眼中。 因為材料有限,他不可能做出人人都滿意的東西。但能夠網(wǎng)住自己想要拉攏的目標,林安歌覺得自己的目的已經(jīng)算是達成了。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破風,這人的反應(yīng)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有的吃就行,你打聽這么多做什么。 莫晨陽逗弄著萬俟星,破風將碗筷放到桌面上,開口問他道:看不出來你竟然還會做飯啊? 聽到破風的話,林安歌表情一愣似乎是被嚇了一跳。右手無意識的揪著褲腿,回答道:啊,是,只會做一些家常小菜,上不得臺面。 聽大劉他們說,你曾是林家長子,家中富足又是讀書人,湯燒的這么好倒是讓人意想不到。 林安歌聽得出破風這是在疑心他,不過既然他敢漏出這一手,自然是不怕他來問的。反正現(xiàn)在林家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林安歌不信他還能找先前林家做工的人來驗證自己的話。 人嘛,總歸是有點兒愛好的。我這人別的不喜歡,就是偏好研究一些偏門兒的營意兒。說罷,林安歌似是有些不好似的撓了撓頭,帶著少年人的憨態(tài)。 破風看著林安歌,見他眼神依舊平靜,只是面上染了一絲緋紅,好似有些不太習慣對別人說起自己不入流的喜好。 看不出林安歌是否在說謊,破風也不再繼續(xù)糾結(jié)。索性就坡下驢,繼續(xù)說道:是么?看來以后我們是有口福了。 破風此話一出,林安歌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只覺得破風這話似乎破有深意。但不管如何,這人是不可能輕易放他下山去的 怎么,你還會做其他好吃的?我都快一天沒吃飯了,肚子快餓死了,我們現(xiàn)在就去燒飯吧。 四當家是惡龍山這群土匪的寶貝疙瘩,自然是不舍得他餓肚子。聽到他說竟然一天沒吃飯了,破風的臉色立刻就陰沉下來了。 你昨天在山下閑逛一晚上,怎會快一天沒吃飯了? 萬俟星不防一時失言,抬頭看了眼自家大哥的臉色,嘟著嘴巴摳著自己的手指,低聲嘟囔道:我前兩日走錯了路,一不小心跑到祁陽去了。 說著,萬俟星快速的抬頭看了眼破風的臉色,復(fù)又低下頭繼續(xù)說道:最后跟著一個商隊才回到清泉鎮(zhèn)的,我怕大哥你們著急,天不亮就上了山 萬俟星話音剛落就被破風一個爆栗給敲的噤了聲,因為自己理虧,萬俟星也不敢多言,只是捂著腦門兒一臉可憐巴巴的模樣盯著自家大哥。 破風看著滿臉委屈的萬俟星,想到他獨自一人披星戴月的趕回惡龍山不由的怒火中燒。 惡龍山山路崎嶇,山上的羊腸小道錯綜復(fù)雜。若無人帶路,尋常人是根本上不得山來。 這幾天剛剛下過大雪,山路陡滑,稍有不慎便會葬身崖底。若是萬俟星一個不小心,他們就連尸骨都找不回來 破風想想那樣的場景便不寒而栗,只是到底是自己親手養(yǎng)大的孩子,便是滿腹的怒氣也舍不得往他身上撒,最后只能重重的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幾人從未見過自家大哥如此,一時之間都有些不知所措。而作為一個局外人,林安歌明白破風的心情,但終究因為身份不便發(fā)言。 倒是莫晨陽自幼跟隨破風,曉得他這是真的心疼萬俟星。見自家小弟委屈的眼睛通紅,一副要哭的模樣,忙起身拉著他到旁邊坐下。 你這孩子也真是,明知道這山路陡峭,怎么還能摸黑上山?你若是有個萬一,你讓幾位哥哥去哪里尋你? 萬俟星當時哪能想到這些,只一心想著趕路好不讓哥哥們擔心。如今看來,自己反倒是做錯了 好了,你也別委屈了,大哥還不是擔心你才那樣說的?你不是肚子餓了么?想吃什么二哥找人給你做。 聽著莫晨陽的話,萬俟星這才心情好些。抬頭看了莫晨陽一眼,低聲嘟囔道:二哥,我當時真沒想那么多 莫晨陽拍了拍萬俟星的話,表示他明白萬俟星的心情。 嗯,二哥都明白的,我先去看看大哥,你若想吃什么就跟那個林小哥說吧。 莫晨陽帶著莫名的笑意瞟了林安歌一眼,只看得他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整個人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 看他如此,莫晨陽臉上的笑意更深,拍了拍萬俟星的肩膀走了出去。 林安歌見萬俟星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勸慰。恰時,自己肚子也在打鼓,想到早晨他們剛剛宰殺的獵物,不由得動起了小心思。 四當家剛剛不是說肚子餓了么,剛好早上三當家去打了些野味兒回來,我給你弄些不一樣的東西吃吧。 萬俟星吸了吸鼻子,斜眼看了下林安歌沉默著點了下頭。 見狀,林安歌粲然一笑,拉著一旁依舊呆滯的小二狗再次往廚房奔去。 林哥哥,你要做什么好吃的給四當家呀?我肚子也餓了呢。 聞言,林安歌伸手摸了摸小二狗的發(fā)頂,笑著說道:今兒天氣不錯,最適宜喝酒吃燒烤,哥哥帶你去烤rou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