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3)
書迷正在閱讀:陸少爆寵呆萌妻、枕邊(骨科、SC、1V1、HE、)、無處可逃(ABO,nph)、亂花迷人眼(高干 NP)、婚途漫漫:愛你至清至淺、娘娘她獨得帝心、那個少年是壞人、雀折枝、寵著她的清冷小夫郎[女尊]、錯抱校草之后
白靈知道她和凡人倆字搭不上關系。 但也從未想過她還能是個天縱奇才的苗子。 跟著司越學輕功的第一日,她站在原地蹦都蹦不了多高。第五日就能樹上竄了。 半月就能躍過十丈丈寬的冰面。 未滿月都拉著司越跳崖了。 司越怕她出事,一開始還是半扶著她的腰和他一起在懸崖間觀察尋找落腳點,后來就變成牽著她的手一起跳。再后來白靈都想放手了,可是司越只緊了緊手說這是他的底線,不然就帶她上去。 白靈才收了自己單飛的心思。 她身子輕,司越簡單的教她練了些吐納真氣、cao縱身子的功法,也不知為何,她就能十分的還原到輕功上。 因為學的極快,白靈自然動了想學其余東西的心思。 司越也全都點頭應下了。 司越的劍很厲害,可她光看就花了眼,完全記不住那些復雜的招式,更別說上手了。 司越力氣大,白靈再怎么練習,也只能拉動稍稍重一點的弓弦。 司越教她小刀暗器,白靈練了半月才堪堪不脫靶,看她學的慢,他還提出說要以活物為準,白靈嚇的不行趕緊糊弄他,說先在靶子上練到爐火純青,日后再說。 一月來白靈才發(fā)現這塊丞相府后的密林里,有這么多離她很近卻從未細看過的地方。 結冰的河流銀蛇一般蜿蜒到原處,冬日里還在懸崖邊盛開的花朵堅韌的挺立,霧水繚繞的山丘,狂風卷積起飛雪。 有司越在身邊,再陡峭地方似乎都收起了危險的氛圍,在他選擇的一萬個安全的落腳點上,白靈看到了隱秘的絕色。 小木屋也漸漸堆起來不少東西,還給她買了好幾身方便訓練的衣服,白靈拿起一個木頭雕的小老虎,感覺又回到了他給她置辦了一馬車東西的時候。 整間屋子快塞滿的時候,司越硬要把石磨丟了給一個屏風挪位置。 哪有屏風放在室外的?不對,他們這就倆人,要什么屏風啊? 白靈抗議說再也做不了梅花糕了,司越卻表示她釀的梅花酒更好喝。 新年悄然過去,對他們兩個人來講好像也沒什么區(qū)別。 司越想帶她去東堯看看,都被她回絕了。 她不敢貿然出現在人多的地方,只想等功夫到家了之后再出去。 小木屋里的火爐燃著,最近似有化雪的征兆了,白靈坐在司越給她做的搖搖椅子上,繡著一個手帕,他平日里是沒有帶手帕的習慣的。 年節(jié)的時候要不是司越忙活了一天,給她做了一大桌飯菜,她都忘了新年這件事了。 她也得給司越送點什么東西才行,今天就是元宵了,晚點弄好找個由頭送給他吧。 不知道繡什么,白靈決定再前面一角繡個梅花,這是她最拿手的,背面一角就繡他們住的小木屋好了。 也不知道秦此間發(fā)現了她給她繡的孔雀翎荷包沒。 那日成親她都帶在身上想親手給他,結果后來亂成一團,已經不知道落到哪里了。 直到針尖扎了手,白靈才不再分神。 算了,要是以后還能再做朋友,就再給他送點別的吧。 梅花很快繡好,小木屋也差不多了,詳細的肯定是繡不下了,稍微有個輪廓還以,就是細節(jié)還需要打磨。 她搬了椅子坐到門外看著他們居住的小木屋,調整細節(jié)。 天色漸晚。 司越一回來就看白靈低頭再搗鼓些什么,一見到他就哎呦一聲,慌慌忙忙的藏了起來。 “你回來了——” 白靈收拾好身上確保沒有露出破綻才前去。 她以為司越會像年節(jié)時候一樣帶回來什么東西,他們一起過元宵。 結果司越只給她精挑細選了身衣裳,還有些胭脂水粉什么,原來昨日給她連夜打了個梳妝臺是這個理由。 將瓶瓶罐罐都擺在了梳妝臺上,司越才說: “今日元宵,城內有煙花?!?/br> 之前年節(jié)時候白靈說想看,但是沒看成。 元宵他想帶她去看看。 “可是我?!?/br> “有我在身邊,你不會有事情。” 白靈不情不愿的磨蹭。 之前練功司越選的都是些現成的方便活動的衣服。 今日他特意挑了一襲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緞繡玉蘭飛蝶氅衣,內襯淡粉色錦緞裹胸,袖口繡著精致的金紋蝴蝶,還最后配上了一身紅色的狐毛大氅。 白靈梳洗完執(zhí)意要在夜里才跟司越出去。她什么也不想,只想看個煙花。 司越久違的伸手想抱她。 “我自己可以。” “不能弄亂發(fā)型?!?/br> 白靈晃了晃腦袋,頭上珠釵很穩(wěn),司越不由分說的將她橫抱了起來,他放慢了些速度,懷里更穩(wěn),穩(wěn)到她的步搖都不曾大幅度晃動過。 司越帶她來了城樓最高處,尋了個好位置。 這處樓屬于城中偏僻的一角,但勝在視野極好。 元宵自古有放孔明燈的習俗,白靈坐在城樓邊,晃著小腿,看見漫天的孔明燈在眼前飄過,向上飛向了更遠的天。 今夜無云,只剩萬朵孔明燈飄搖在天空上,整個辭海都被照的很亮,就連皇宮里也少了森嚴,被暖黃的燈光點亮。 不一會,城中煙花乍起,這是白靈第一次在這么近的地方看煙花。 火藥味淡淡的沖進鼻子卻不刺激。 司越曲著一只腿,一手搭在上面。手里握著瓷白色的小瓶,里面裝著她做的梅花酒。這酒味道很淡,他偏偏覺得好喝。 白靈看他穿的單薄,解開大氅搭在他的身上,司越拗不過她,最后將大氅橫披,像蓋被子一樣,兩個人緊緊靠在一起。白靈看著底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司越。” “怎么了?” 她忽然湊近,那雙和他一般的瞳孔里還倒映著煙花的色彩: “那天你是怎么在結親的隊伍里看見我的?” 司越想起那日在結婚的酒樓,他也是這樣靠在屋頂上喝酒吹風。 底下是迎親結親的人絡繹不絕,但都不是什么熟面孔,還有不少人武功高強的人藏在暗中涌動。 遠處是太子帶著得勝的軍隊歸來。 司越隱隱覺得這個結親的隊伍不對勁,像是非要跟太子碰上一樣,才往領頭處多看了幾眼。 新娘正從娘家府邸走出,她拎著裙子上轎,一陣風將白靈的蓋頭吹起,露出了那張淚水連連的小臉,司越拿酒的手頓了下,遠遠一眼。 就確認了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