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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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生當(dāng)場自閉。 木慈暗暗羞愧一把,他也是這么想的,不過現(xiàn)在沒時間管孩子的心理健康,他忙問道:所以不是生熟的問題? 沒錯。左弦點點頭,他顯然有些不快,暴食的本質(zhì)就是享樂,一旦失去節(jié)制,食物會出現(xiàn)最明顯的變化。每次餐點都會增加新的菜式跟不同的rou類,縱情享樂跟浪費食物,這兩點都滿足了。 殷和忍不住道:話是這么說,可別的都還好說,這飯總不能不吃吧,吃多了叫暴飲暴食,吃少了叫浪費糧食,怎么理都被人家占走了。 左弦很冷淡:我只是說個結(jié)果,你愛怎么吃怎么吃。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來之前被左弦語言暴力的經(jīng)歷,殷和沒敢再還嘴,而是縮了縮脖子,不說話了。 別傷了和氣,小事嘛小事。余德明忙道,大家都互相提醒下,接下來吃個幾天的面包。 享受過這樣的珍饈美味,卻要強迫自己吃面包,任是誰也高興不起來。 高三生道理都懂,于是心有不甘地嘟囔一句:為什么畫家就不能與時共進(jìn)點,了解下潘多拉效應(yīng)?你上來就給我吃好的,我越害怕,就越不敢吃了,正相反,你要是不給我吃好的,藏起來,說不準(zhǔn)我還非要吃到嘴不可。 從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木慈想起那盤小牛舌,感覺口水還在分泌,沒想到今天就是最后一餐了,不由暗暗后悔之前沒敢再多吃一塊。 說完話后,眾人各自散去睡覺。 今天難得沒有發(fā)生什么怪事,木慈的心情相對比較放松,他習(xí)慣性地想烤烤火,發(fā)現(xiàn)仆人并沒有把柴火換上,甚至壁爐里的灰也沒有清干凈。 時間已經(jīng)不太早了,木慈也不想多麻煩,他在房間里稍稍運動了一會兒來讓身體暖和起來,就直接上床睡覺了。 這個晚上似乎也特別識趣,讓木慈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直到一聲凄厲的尖叫聲,打破了清晨的寂靜,也驚醒了熟睡之中的木慈。 木慈猛地跳下床,他拽開門,看見殷和正倒在地板上,一大灘黑紅色的血從他身體底下流出,幾枚金幣散落在身側(cè),兩眼睜得大大的,臉色青白,顯然已死去多時了。 他的身邊是發(fā)出尖叫聲的女仆,正發(fā)著抖,看上去一臉茫然。 又死人了 這不是木慈第一次看見死人,更不是第一次看見同伴死去。 可他仍無法控制地感到一陣暈眩,不得不退后幾步,靠在墻邊緩和,好在其他人很快都從房間里出來了。 余德明跟高三生都嚇得飚出海豚音,琳娜跟殺馬特倒是老神在在,清道夫跟左弦則立刻分工合作,前者負(fù)責(zé)查看尸體,后者開始詢問女仆。 倒計時:06日16時00分00秒。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615 17:29:15~20210616 17:12: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佚名、暗綠繡眼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云埋 3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2章 第二站:伊甸畫廊(10) 畫家按照慣例,一大清早就直接出門了。 現(xiàn)在莊園里能管事的人只剩下管家跟他們這群客人,女仆驚恐地應(yīng)對著左弦的盤問,還有幾名女仆則去找管家了。 木慈忍著不適蹲下身去,仔細(xì)地觀察著殷和的尸體,他在這方面完全沒有一點經(jīng)驗,不過總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凡事都可以從最基礎(chǔ)開始學(xué)起。 躺在地板上的殷和衣著凌亂,他穿著自己帶來的那身便服,口袋被扯裂開了,金幣估計就是從那里頭滾出來的,表情相當(dāng)猙獰痛苦。 他被殺的時間應(yīng)該是今早要出門,或者是昨晚上還可以活動這兩個時間里。一臉不忍的高三生躲在余德明身后小聲道,你看,他沒有穿睡衣,要是十一點之后被殺的,他應(yīng)該準(zhǔn)備要睡覺了,不太可能會穿成這樣,不然也太不舒服了。 木慈眼睛一亮,抬頭看著高三生道:有道理?。∧氵€看出了什么? 清道夫聞言轉(zhuǎn)頭看了木慈一眼,沒說什么,又繼續(xù)低頭觀察起尸體來。 我我還要再看看。高三生臉上微微一紅,得到鼓勵后終于鼓起勇氣,他從余德明身后走出來,湊在木慈身邊道,他的表情很痛苦,死前可能受到過非人的折磨,而且沒有跟我們求救,你看這些金幣,全都撒出來了,對方很顯然不是為了錢,所以我想殺死他的,恐怕就是 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了,只是神情驚恐。 余德明焦慮不安地站在旁邊觀望,有些六神無主,時不時看向一臉漠不關(guān)心的殺馬特,不停地念叨著:該不會是因為那些錢吧 而清道夫捏開殷和的嘴看了看,又拉開他的衣服觀察,過了好久才站起身來,對左弦道:你那邊怎么樣? 基本上能確定是昨晚死的。左弦淡淡道,女仆說上來送早餐的時候就看到殷和在地上了,我們通常都在早餐后才會出門,就算殷和真有什么急事提前外出,也不可能是在天還黑的時候,而五點半我已經(jīng)醒了,他要是這時候被襲擊,我不可能沒聽見任何動靜,所以不是早上。 木慈揉揉高三生的腦袋,隨口道:他也不可能在十一點后死的啊,一個道理,難道出門找死啊。 這倒未必了。左弦的神情微妙起來,我們確定十一點不是懲罰時間了,管家跟仆人仍然會為你服務(wù),如果你能克制住自己,十一點之后所有人都睡熟了,反而是個做事的絕佳時機。 木慈的臉色一下子變了: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只是認(rèn)為最好別太武斷。左弦輕飄飄道,他轉(zhuǎn)身看著姍姍來遲的管家,還是先應(yīng)付眼前的事吧。 殺馬特跟琳娜都只是冷笑幾聲,局外人一樣旁觀著他們忙活。 管家顯然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不過仔細(xì)想想倒沒什么太大的問題,這種恐怖劇場的應(yīng)聘崗位要求應(yīng)該不低,如果他也像那個女仆那樣驚慌失措,大概現(xiàn)在還在男仆的位置上待著。 由于主人不在家,作為服務(wù)業(yè)的管家完美遵循客人就是上帝的理念,彬彬有禮地詢問道:請問客人們想怎么處理呢? 怎么處理余德明難以置信地重復(fù)了一遍,他指向地上的尸體,怎么處理你是在形容一個人嗎? 管家看上去完全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激動,困惑道:是的,沒錯,有什么問題嗎?如果各位客人希望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我會立刻著手安排的,只是這樣通常會有些麻煩,他們并不總是那么盡心盡責(zé)。當(dāng)然,如果各位一定要求,我們也會滿足的。 請為我們準(zhǔn)備兩把鐵鍬吧。左弦站起身來,用不著警察,這兒太偏遠(yuǎn)了,我不想為回程惹上麻煩,我們會安葬他的。 余德明跟高三生都難以置信地看著左弦,木慈簡單給他們倆解釋了一下為什么不找警察的原因。 聽到這樣的要求,管家仍是面不改色:好的。 殺馬特突然道:喂,我快餓死了,趕緊把早餐端到我房間里頭來,死人歸死人,總不能不給活人吃飯吧! 管家微微欠身:請客人稍等。 幾分鐘后,女仆們果然帶著豐盛的早餐還有兩把鐵鍬來了,木慈本來以為除了琳娜跟殺馬特之外,大家都不會有什么胃口,可當(dāng)左弦使喚他們把殷和的尸體抬到房間里后,就干脆原地坐下,讓女仆把大家的早餐都送到這個房間里來。 清道夫最后一個進(jìn)來,還貼心地帶上了門。 換你去洗手。 左弦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跟清道夫打了聲招呼,他看木慈三人還傻站在原地,不由得奇怪道:你們干嘛,洗手吃飯??? 就就在這里吃嗎?高三生的背后就是床,床上正放著尸體,他結(jié)結(jié)巴巴道,這樣對死者不敬吧。 余德明苦澀道:我有點吃不下。 倒是木慈看著左弦好半晌,他很清楚這個看起來吊兒郎當(dāng)?shù)哪腥艘欢亲庸碇饕?,可不管怎么說,不會害他們就是了,于是轉(zhuǎn)過身拍了拍余德明跟高三生,給他們做思想工作:應(yīng)該是有什么事要說,不吃東西吃虧的還是自己,忍一忍吧。 我真不行。余德明搖搖頭,我沒胃口。 木慈還要再勸,卻聽左弦道:算了,別勉強他,讓他就坐在這里吧,別落單了就行了。 這么難得,你今天居然說了句人話。木慈格外稀罕地轉(zhuǎn)身看他。 接下來更難得的事發(fā)生了,左弦居然對余德明頗為和善地說道:你要是等會餓了,就來我這兒,我還有點吃的可以給你墊墊肚子。 如果說之前那句話只是讓木慈有些感動,那么這句話就讓木慈開始真正反省自己對左弦一直以來抱有的印象偏見了。 方才那句調(diào)侃顯然有些過頭,木慈不好意思道:我剛剛不是那個意思。 左弦擺擺手:沒事,玩笑話而已,我沒當(dāng)真。 這讓木慈更加坐立不安起來。 一無所知的余德明很是受寵若驚,不知道這位看上去不好相處的大佬今天怎么如此溫柔似水,很是感激地點點頭,然后坐在邊上。 木慈也不再難為他,跟高三生一起去洗了手之后,把早餐端來房間里一塊兒開吃。 盡管按照昨天的經(jīng)驗,早餐是三餐里唯一安全的食物,不過可能是跟尸體共處一室的緣故,木慈沒什么胃口,只吃了一半就不吃了。 等仆人撤掉早餐盤之后,清道夫才從口袋里拿出一枚沾血的金幣放在桌面上,開口道:是人殺的。 余德明一時間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激動道:當(dāng)然是人殺的,難道是鬼殺的嗎?!不過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錯誤,一下子怔住了。 是是我們的人嗎?還是畫家他們?高三生的聲音干澀。 木慈還記得福壽村的時候是左弦驗尸,他下意識看過去,尋求確認(rèn):真的嗎? 左弦只是聳聳肩:驗尸這方面,清道夫才是行家,我那點本事都是跟他學(xué)的,如果他這么說,八成就是了。 清道夫冷淡道:基本上能確定殷和是在晚上十一點之后死亡,還跟兇手進(jìn)行了很激烈的搏斗,琳娜跟殺馬特的嫌疑最大。 因為他們倆今天看到尸體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嗎?木慈問道。 清道夫點點頭:沒錯,除非他們倆早就已經(jīng)有心理準(zhǔn)備了。 的確,琳娜在初見的時候,還只是個嬌氣又膽小的小明星,充其量就是有點公主病,現(xiàn)在她給人的感覺已經(jīng)完全向血腥瑪麗發(fā)展了。 至于殺馬特,考慮到木慈昨天揍他的時候他還知道害怕,也不該是這么對尸體無動于衷的人才是。 等等。不過木慈還是有點困惑,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么確認(rèn)時間的? 如果你們倆肯上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血來自他的腹部,是一把小刀造成的,嘴巴里還被塞進(jìn)了不少血金幣,身上有幾塊淤青,衣服內(nèi)側(cè)還有個帶拉鏈的暗兜,那才是真正裝金幣的地方。他外面的口袋不是裝金幣被扯開的,而是跟兇手打架的時候被拽開的。清道夫很冷靜,這說明殷和當(dāng)時是有反抗能力的,鬧出來的動靜還不小。 左弦大概是怕木慈聽不懂,又添了一句:你之前肚子餓的時候,我還沒睡著,按照你說的情況,走廊上的動靜應(yīng)該不小,可是我沒有聽見任何聲音。我想這也是十一點之后的一個危險之處,我們被完全隔離開來了。 木慈總算明白過來了:所以時間只可能是在十一點之后,其他時間我們都能聽見,等等,那這么說,管家他們應(yīng)該知道誰是兇手??? 他們是知道,卻未必會說正確的答案。清道夫淡淡道,如果你問他們,他們很有可能告訴你,是我們其中的一個人。順便,如果有必要排除嫌疑,可以從我開始,如果是我動手,他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眾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立刻搖了搖頭。 左弦笑瞇瞇道:清道夫說得是真的,按照他的身手,殺掉我們根本不是難事,而且他是個徹頭徹尾的道德真空,對殺人沒有任何心理負(fù)擔(dān)。 木慈: 余德明: 高三生: 半晌,木慈艱難道:你知道自己正笑容滿面地說著什么恐怖的事嗎? 清道夫只是若無其事地擦了擦手,沒有對左弦的評價做出任何反應(yīng):你們在車上呆得足夠久之后,就會學(xué)到很多你們不會接觸的東西,比如說觸碰尸體,又比如說殺人。不過你們可以放心,我不會對同伴下手,除非不是我的同伴。 木慈:聽起來讓人確實很放心。 余德明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這意思是說,兇手在十一點之后去拿了鑰匙進(jìn)門,哪知道殷和還醒著,爭斗時他們來到走廊上,兇手殺死了殷和?既然沒拿走金幣,反而塞在殷和嘴里,說明是泄憤,這樣說起來,琳娜的可能性要大一點? 不。清道夫搖搖頭道,你看,房間里根本沒有搏斗的痕跡,殷和是自己出門的,而且不是沒有拿走金幣,是沒有拿走沾血的金幣。 高三生重復(fù)了一遍:沒有拿走沾血的金幣? 這句話讓木慈想到了一件事,他趕緊拿起桌上的金幣泡在牛奶里,那粘稠的血慢慢暈染在牛奶當(dāng)中,像是一滴色素,但血跡并沒有被清洗下去。 不是不想拿,是拿不走!木慈恍然大悟道,你看這枚金幣上的血,根本洗不掉。 余德明一拍腦袋:這個童話我讀過,藍(lán)胡子里的新娘拿到所有的鑰匙,有個房間卻不能進(jìn)去,她忍不住好奇心打開了房間,發(fā)現(xiàn)里面全是尸體,鑰匙也掉在血泊中,怎么洗都洗不干凈。我給我女兒讀睡前故事的時候看到過,太血腥了,所以我給她讀了丑小鴨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