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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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更殘忍,丑小鴨本來就是天鵝,說明階級是注定的。高三生忍不住插了句嘴。 余德明:有道理,我以后給她念別的。 木慈摸摸頭道:其實我只是想起來左弦跟我說過,在夏娃跟亞當偷吃了禁果之后,他們懂得羞恥,耶和華來到伊甸園的時候,他們躲藏起來,又用葉子包裹身體,因此被發(fā)現(xiàn)罪行。我想這些血金幣跟羞恥心一樣,都是一種罪證。 說得沒錯,兇手拿走金幣的時候恐怕出了某種意外,可能是殷和沒死,也可能是太激動,導致幾枚金幣掉落在血里,然后發(fā)現(xiàn)這些血金幣擦不干凈,于是為了泄憤,干脆把血金幣都塞在殷和的喉嚨里。 應該是殷和沒死。左弦忽然道,我們一開始看到散在地上的血金幣是他為了求生吐出來的,我想,兇手很可能是在搶奪金幣的時候遭到反抗,導致血金幣散落,在撿取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金幣上的血跡沒辦法擦去,于是開始泄憤。 這個猜測讓眾人毛骨悚然,一時間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清道夫又道:而且兇手沒有拿鑰匙,是殷和主動出去的,我剛剛檢查過了,鎖孔里也有血,應該是兇手用帶血的鑰匙又進過房間。 如果有兩把鑰匙,兇手完全可以拿自己的,沒必要用殷和身上的。 余德明不解道:可是殷和為什么要在十一點后出去呢? 左弦卻笑起來:又或者,真正拿鑰匙打開別人房間的人,是殷和也說不準。 眾人: 作者有話要說: 童話里:藍胡子、費切爾的怪鳥都有提到沾血的鑰匙跟沾血的雞蛋,這兩個故事劇情本身也很相近。 這里我把童話跟伊甸園的禁果聯(lián)系起來,解釋為:事情一旦發(fā)生,必定留有痕跡。 屬于個人理解。 感謝在20210616 17:12:53~20210617 17:58: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佚名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敬止 160瓶;z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3章 第二站:伊甸畫廊(11) 聊完對殷和的猜測后,眾人決定一起去把這具尸體埋葬。 管家非常親切地提供了花園作為下葬的地點,眾人猜測他可能是覺得這樣省下施肥的功夫,不過無論如何,他們也找不到更好的地點了。 花園起碼還有點鮮花點綴。 余德明的力氣不夠,高三生幫忙搭了把手,三人用床單簡單做了個支架,然后將尸體抬出房間。 那些染血的金幣都被清理出來了,被清洗后放回衣服里側(cè),成為殷和唯一的陪葬品。 左弦跟清道夫都沒有立刻動身。 等到三人都離開房間后,左弦才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清道夫喝著已經(jīng)冷透了的咖啡,不緊不慢道:弦,你有什么想法。 唔。左弦明白他是問這次的生還率,于是用手指點了點下巴,側(cè)臉看他,很難說,你應該比我更明白,每一次下站,我們死的幾率都不比其他人小。 清道夫淡淡道:你還是老樣子。 這讓左弦忍不住嗤笑出聲:這倒是有點新鮮了,難道我還該有點什么新模樣嗎? 清道夫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站起身來往外走去,他在走廊盡頭的窗邊看見已經(jīng)抵達花園的三人組,他們正忙忙碌碌著給死人一個安身之所。 這種行為并不常見。 清道夫收回搭在窗邊的手指,側(cè)著頭想道:有趣,弦以前從來不提安葬。 他順著樓梯走了上去,無意參與這場葬禮。 在花園里的三人商討到底是找塊木板來,還是拿石頭給殷和當墓碑的時候,左弦終于姍姍來遲。 體力最好的木慈承擔了大半的活,這會兒也累得夠嗆,看著他沒好氣道:你來得真早,再等會兒就可以直接開席了。 左弦笑瞇瞇地抱著一束花,看上去像要赴哪個名媛的約:別生氣,我去找了些花來。 算你有心。木慈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一瞬間就煙消云散了,神色溫柔下來,你先別過來了,免得也沾上一身土,等我給他找個墓碑再說吧。 我還挑了點好看的石頭。左弦像是早有預料,遞過來個籃子,你們拿去當墓碑吧。 由于沒有棺材,包裹尸體的床單就變成一張簡易的布棺,加上左弦?guī)淼氖^跟鮮花,這個臨時搭建的小墳墓居然顯得沒那么簡陋。 四人站在墳墓之前,為殷和默哀了幾分鐘。 花園里很安靜,天色卻很陰慘,沉沉地墜壓下來,是灰蒙蒙的,木慈走在碎石子路上,疑心要下雨,他時不時轉(zhuǎn)過頭,直到小墳墓消失在眼中。 眼前是整座華美巨大的莊園,木慈穿肋骨拱撐起的門廳,想起了殷和追在自己身后嘰嘰喳喳的模樣。 他已經(jīng)開始接受,甚至是習慣死亡了。 一個跟你并不算太熟悉也不太陌生的人死去,并不是非常撕心裂肺的疼痛,更像夏天走在路上時,看到別人隨手將甜筒丟在地上,是一種淡淡的遺憾。 等到回憶完這些經(jīng)歷,木慈清楚自己就會放下,就像放下在福壽村死去的那些人一樣。 在火車的歷程里,人命輕賤得不值一提,正因如此正因如此,木慈才想多加重一些分量,哪怕只是一點點。 畢竟已經(jīng)死了一個人,大家都很識相地回到房間里等午餐,木慈開門后,忽然想起什么,對正在找鑰匙的左弦道:剛剛謝謝你了。 反正就算我不說,你也會這么做,不如節(jié)省點時間。左弦的手一頓,輕笑起來,我們既然還是合作伙伴,在情況允許的前提下,滿足你一點小小的愿望,也是我的責任。 木慈緊緊握著門把手: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很可笑?上一次險些把自己凍死,這一次居然還記吃不記打。 做了這些事左弦問他,你覺得安心嗎? 嗯,起碼,我會好受點,覺得自己為他們至少做了點什么。 左弦只是輕輕柔柔地笑起來:那不就好了,我們抽煙、喝酒、放縱甚至是刻意地約束自己,本質(zhì)上就是為了讓自己舒服。你不過是想讓同伴入土為安,連怪癖還都稱不上呢。再說,你的這點小愛好,也從來沒礙過事,不是嗎? 這下木慈的心里總算好受多了,他坐在那張柔軟舒適的扶手椅里閉目養(yǎng)神,快十點時,房門突然被余德明敲響。 怎么了? 木慈打開門,看到愁眉苦臉的余德明站在門外,見著他開門,立刻擠出一臉討好的笑,不由得心下漏了一拍,忙問道:出什么事兒了? 這讓余德明不好意思,他扭捏道:沒事兒是是這樣的。木慈,你能不能陪我去左弦那要點吃的?我實在是忍得受不了,太餓了,又不敢跟女仆要吃的,生怕吃進去的是臟東西。 雖說今天的左弦態(tài)度非常和善,但是余德明想到他還是有點慫,特別是今天早上還那么硬氣的說不想吃,結(jié)果沒到三小時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沒問題。木慈松了口氣,他生怕余德明是過來報喪的,不過轉(zhuǎn)念又想起來自己包里還有些食物,忙道,我這還有點吃的,不然你先墊墊肚子? 一聽不用面對左弦,余德明不由得大喜:那更好了。 包裝拆了一包又一包,余德明吃了兩盒蘇打餅干,又喝了一整瓶水,倏然露出古怪的神情,有點猶豫地說道:木慈,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呃。木慈看著他吃東西的狂放姿態(tài)也有點目瞪口呆,遲疑道,你想說你沒吃飽? 我覺得。余德明看上去幾乎有點驚恐了,又餓得眼睛發(fā)綠,我什么都沒有吃下去。 木慈當機立斷:找左弦。 一分鐘后,他們兩人敲開了左弦的房間門,對方這次沒在看書,而是瞇著眼睛在聽音樂,知道他們的來意后,拿了一塊黑面包出來。 你墊一下肚子吧。這黑面包又小又丑,不光賣相差,摸起來也像塊石頭,木慈搞不懂左弦是不是故意想惡整余德明,半晌還是說了句好話,吃了兩盒蘇打餅干都止不住,要是漲開就麻煩了。 黑面包非常硬,吃起來像是墻灰一樣,余德明平時看都不會看一眼,這會兒實在是太餓了,加上左弦的死亡注視,頗為費勁地啃了半天,最后只能無奈地泡水勉強把這堆糊糊咽下去。 他們倆都搞不懂左弦怎么會帶這種像兇器多過食物的東西來。 不過好消息是,咽下這塊石頭面包后,余德明終于感覺自己的胃得到了些許平復,他很是驚喜地摸摸自己的肚子,感覺那里不再被饑餓折磨得難以忍受了:沒那么餓了! 木慈敏銳地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他想起自己之前的遭遇,心下頓時漏了一拍,立刻看向左弦:你在拿他做實驗? 余德明臉色大變:?。?/br> 不要說得這么難聽。左弦微微一笑,我只是想趁機滿足一下自己的求知欲,又不是我逼著他沒胃口。 木慈深呼吸了一口氣。 他就知道,凡事邪乎到家必有鬼,左弦通常就是那個鬼。 那你總結(jié)出什么規(guī)律了嗎?跟左弦計較是沒有任何結(jié)果的,被利用的感覺雖然討厭,但畢竟沒有死亡來得更可怕,木慈很快進入狀態(tài),而且為什么你的面包有用,蘇打餅干就沒用? 余德明哭喪著臉:難道我是天生窮命?山豬吃不來細糠? 這句話差點讓木慈跟左弦笑出聲來,木慈有良心些,安慰他:你別想這么多,肯定是這個地方的問題,我之前睡過頭那次也跟你一樣,吃什么都沒用,只想吃rou。 也是,我把這茬忘記了。 不管發(fā)生什么壞事,只要有個人陪著自己一起受苦,感覺上總會好一些,余德明很快就恢復了精神。 結(jié)果木慈下一句又把他打到地獄去了:不對,現(xiàn)在不是十一點之后啊。 余德明非常絕望:給我個痛快吧。 我猜測。左弦的手搭成塔狀,撐在扶手上,指尖摩挲著嘴唇,帶著微微的笑意,這是規(guī)則,跟是不是十一點沒有關(guān)系。 余德明比木慈更急切:規(guī)則? 簡單來講,就是我們必須按照三餐規(guī)律的進食,打亂規(guī)則進食,本身也是一種放縱跟享樂的體現(xiàn)。左弦若有所思道,這些黑面包跟蘋果都是我昨天買的,本來打算找個機會,沒想到你正好送上門來了。 別打啞謎了。木慈道,說直白點。 我們的食物對這個世界沒有用。左弦道,你沒發(fā)現(xiàn)嗎?你不過睡了一個下午,就餓得差點失去理智。而我們進食后再催吐,卻沒有人餓得失去理智,這還不夠說明原因嗎?我們必須在餐點正常進食,這樣食欲才不會失控,不能太壓抑它,也不能太放縱它。 木慈的目光在黑面包上打轉(zhuǎn),若有所思:可是吃什么由我們自己決定? 沒錯。我想食物只會越來越豐盛,慢慢擠占正常食物的空間,其他的都可以用理智來克制,只有食物不可能,我們吞下的罪孽越多,瘋狂的速度恐怕也越快。左弦認真道,你總不能頓頓都指望催吐吧,沒有食物攝入,我們會虛弱得比想象更快。 所以你昨天就想到去外面買食物來替代了?木慈驚奇地看著左弦的頭:你的腦子是怎么長的? 余德明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左弦一本正經(jīng):生下來就這么長了。 說過玩笑話,左弦又再正色道:其實殷和的死讓我還想到一個可能性,十一點之后也許不僅僅只是誘惑力增強,還意味著無序。想驗證這一點,就需要你我演一場戲,不過有些危險,你可以選擇不答應,也沒關(guān)系。 木慈非常警惕:先說來聽聽。 聽完計劃后,木慈答應得很痛快。 午餐時分,在眾人即將前往餐廳的時候,殺馬特一開門就看到三個大男人站在自己門外,仔細一看,左弦跟余德明正圍著木慈,而高三生不知所措地待得遠遠的,不敢走,也不敢靠近。 同時出門的琳娜稀奇地打量著他們:你們在干什么? 殺馬特被嚇了一跳,嘿嘿冷笑兩聲,剛要陰陽怪氣兩句,忽然感覺呼吸困難起來。 是不是你! 木慈猛然上前一步,他腦門上青筋暴起,雙眼泛紅,一把揪住殺馬特的衣領(lǐng),幾乎要把人提起來,咬牙切齒道:是你殺了殷和! 神經(jīng)病!你有什么證據(jù)!殺馬特立刻慌了神,驚恐地看著他,使勁掙扎卻掙脫不開,趕忙向眾人呼救:救命??!快,他瘋了!你瘋了!快放開我! 余德明跟左弦上來拉木慈,好言相勸:快放手,別這樣。 聽架勢光打雷不下雨,一點兒沒使勁。 木慈一揮手,左弦跟余德明頓時往后倒去,連一秒鐘都不帶遲疑的,動作假的殺馬特想看不出來都難。 草,你們他媽是來演仙人跳的吧!這下殺馬特的臉都白了,他看著眼前青筋畢露的木慈,嚇得話都說不利索,尖叫起來:你們瘋了,你們這群人都瘋了快來人!救命啊! 就在木慈即將一拳砸在殺馬特的臉上時,匆匆趕來的管家與幾個仆人及時分開了他們兩個人。 管家攔住木慈,讓其他仆人帶著驚魂未定的殺馬特去餐室,看上去并沒有動怒,反倒有些苦口婆心:我非常理解您失去朋友的感受,可 木慈完全不給面子:你知道個屁。 管家面色不改,好脾氣地勸道:一位紳士不應當在大庭廣眾之下斗毆,這是不得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