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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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臉上隱約閃過一絲被戲耍的慍怒,倒是陸曉意若有所思:真的沒有意義嗎?我倒是覺得這個例子很有趣。 怎么說?苦艾酒很有興趣。 無論好壞,道具都會縮短假期,這是我們看到的壞處,即便加上提示,縮短假期這一點也是實打?qū)嵈嬖?,這就是我們會產(chǎn)生的偏見。因此每一次討論,我們下意識都會挑錯,就像挑剔美人臉上的痕跡。 左弦倒是很意外,他靠在木慈的桌邊,側(cè)過身上上下下打量著陸曉意:哎呀? 陸曉意并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看向左弦:看來你非常篤定自己的這個猜測,只是我希望這不會是千方百計尋找優(yōu)點的掙扎,我很想知道,錯誤的標準在哪里? 唔,我們當初認為血眼是長期的,它既然每次都起效,那么按照常理來講,它是一個可以多次使用的道具,但是之后發(fā)生了一件事,給了我一個新的想法。 什么? 血眼是會復生的。左弦輕快道,我在伊甸畫廊時幾乎失去了資格,是木慈帶我上車,那時候血眼已經(jīng)消退,卻又在之后的站點里重新復蘇,再之后,我拿到了盲盒的提示信。 溫如水愣了愣,很快明白過來這個意思:你的意思是,道具也許就像租房子一樣,不管你是租一年還是租半年,押金只交一次,除非退房重租。一個道具實際上只能發(fā)一次提示,無論它能存在多久。 掌聲鼓勵!左弦興奮地鼓起掌來,不錯不錯,精辟的推理,精彩的舉例,婦女能頂半邊天這句話果然沒講錯,我們的男同志能不能學會獨立行走,多發(fā)表一些感言,不要讓我在這里孤軍奮戰(zhàn),實在感覺很孤單。 404深呼吸了一口,開口道:但是我記得之前談過這個,我們也有過幾次確定大家誰都沒拿東西?。?/br> 哎,你一講話,問題的含金量都沒了。左弦撫著額頭嘆息搖頭,又飛快看了一眼手表,你忘記了,我們?yōu)槭裁醋詈髸凑昭蹃硭伎?,就是因為死了人啊,我們活著的人沒有做,你知道死了的人有沒有做嗎?所以才只能通過我的血眼來確定?。〔灰掷m(xù)倒退問我們沒辦法找死人驗證的話題好不好。 404呃了一聲,好脾氣地摸了摸鼻子,大概是習慣了。 陸曉意卻皺起眉頭:你來這里,應該不單單是想告訴我們拿到鬼怪的道具可以得到提示吧?就算能得到提示,又怎么樣?我想還有更多的事吧。 是啊,你想,死人不能講話,可是活人講的話,也不一定當真,對吧?左弦若有所思地轉(zhuǎn)動著自己的手表,然后跳下桌子,重新走到了過道上。 清道夫忽然道:你很趕時間嗎? 他這個問題,讓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轉(zhuǎn)移到了左弦的手上去,而左弦正一步步倒退,他的手指間正夾著那張所謂盲盒里開出來的門卡。 這個啊,因為我要給沒來這里的小胖子留足時間啊。左弦轉(zhuǎn)動著手腕,堵在了門口,微笑起來,我說我從盲盒里開出一張門卡,可我沒有說,它就在我的手里。 這句話一出,眾人嘩然,清道夫跟苦艾酒還有夏涵包括馬尾女還有陸曉意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哇哇哇真是好壯觀。左弦將手放在眉毛上做遠眺狀,老實說,我可沒有想到收獲會這樣的豐盛。 已經(jīng)扭住左弦的清道夫看著對方笑嘻嘻的臉,臉色猛然一變:不不對!你是詐我們。 這句話真叫人傷心,怎么能叫詐,這只是一個測試。左弦從他手底下掙脫出來,捧心做受傷狀,很有趣吧,大家都看過電視劇,警報會暴露人最在意的東西,但是對我們來講,聽到警報警覺是再合理不過的事,這讓我苦惱了好久。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們是跟鬼做爭斗,而不是商戰(zhàn),所以比起冷靜沉著,我們更多訓練的是短時間的反應,由大腦判斷危險,身體再立刻行動。 苦艾酒悶笑出來,贊賞般的開口:所以你就一直在鋪墊,從道具開始,到門卡,再到時間,一層層添加暗示,一層層加重我們的疑慮,你不是突然提出那個莫名其妙的例子,而是想暗示我們,那個小胖子心臟不好,沒有任何威脅,卻又告訴我們,你們很熟悉。 但到最后,我們一定會問,你也一定會回答,你就是要等到我們毫無耐性,這樣就可以通過反應確定到底有幾個人藏著道具。 話題集中在道具上,左弦說讓小胖子去開門的時候,每個人下意識的反應當然就是翻找道具。 對于習慣立刻判斷局勢的眾人來講,這種救過他們無數(shù)次的本能,反而成了左弦的手段。 木慈忍不住嘆息:老實說,你今天就是被打死也不奇怪。 那你會陪我嗎?左弦微笑著問道。 我會為你收尸。木慈沒好氣道。 左弦忍不住搖搖頭:真薄情啊,不過他們還不會殺我,起碼今天不會。 餐廳里的氣氛一下子變得非常緊張,沒有拿著道具的人跟拿著道具的人形成兩波人,而羅密桑跟溫如水都難以置信地看著夏涵,他們對這件事顯然是一無所知,只是暫時沒有發(fā)作。 這張門卡是假的吧。清道夫冷冷道,像你這種人,根本不可能相信一個才合作過一次的人。 沒錯。左弦任由他拿掉自己手上的門卡,笑瞇瞇地舉起手,我本來很想讓木慈來做這件事,不過這樣的話,你們立刻就會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順便一提,我只是跟小胖子說七點半的聚餐改成語音聚會了,不信的話可以看我口袋里的手機,我保證對話一直連接著。 清道夫冷哼了一聲,又重新坐下了。 而木慈清了清嗓子,決定幫左弦挽回一點好感度:好吧,這下我們算是確定,鬼怪的道具能夠給下一次的副本提醒了,然后呢? 我講過,站點有兩類,一種必定會死人,另一種則有絕對的生路。左弦靠在門上,緩緩道,雖然每次都會死人,看起來好像完全沒差別,但是你們不妨回憶一下,有些死亡是因為失誤、意外、人為的內(nèi)斗,或是沒有找到生路導致的。而有些站點的死亡,是完全無法避免的,這一類無法避免的死亡,基本上都是沒有提示的站點。 現(xiàn)場十幾個人,沒有人的站點次數(shù)能跟左弦相比較,加上很多人站點過得渾渾噩噩,幾乎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過十幾個人湊在一起,站點的數(shù)量就變得相當可觀了。 苦艾酒在眾人討論的時候,沉聲詢問:可是我記得,你曾經(jīng)問過我怎么轉(zhuǎn)贈道具,你怎么知道就是血眼復蘇導致的結(jié)果,而不是新的道具。 我們的問題是什么?左弦挑起眉,是道具能夠帶來提示。只要確定是道具,還分是什么道具嗎?就算是那塊玉佩,跟血眼無關,得到的結(jié)果仍舊是道具帶來提示。 苦艾酒一時無言以對,他被繞進去了。 兩種截然不同的站點,不會是巧合。清道夫緩緩吐出一口長氣,你說的沒錯,我的確藏了一些東西在房間里,只不過我試過幾次,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你試過幾次?左弦皺眉,怎么試的? 我曾經(jīng)把東西放在了餐車上。清道夫淡淡道,不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左弦沉默片刻:你確定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嗎?我倒是覺得,你的假期就足以說明發(fā)生了許多事。 我從第一次上車起就是這么長的假期。清道夫不緊不慢地看著他,你有意見嗎? 這時眾人心頭不由得掠過一個想法:可惡的歐皇! 車上除了我之外,大家?guī)缀醵加羞^或長或短的假期,可只有你的是最平穩(wěn)的。左弦沉思道,我一直想不通為什么,現(xiàn)在看來除了你本身的運氣之外,這些道具說不準起了大作用。 清道夫不置與否。 不過他收集物品的舉動,已經(jīng)足以說明他對此起碼是有所懷疑的。 溫如水看了一眼夏涵,又很快轉(zhuǎn)過頭來,忍耐著怒氣道:從這個思路出發(fā),看來那些道具等于錢幣,而火車會看在我們現(xiàn)有的身家上,給予我們一些情報,由于下站時默認是個團體,所有人都能得到這條免費情報。而火車之所以讓我們不斷往返,就是為了讓我們拿到更多道具,一旦我們死亡,這些道具則默認歸于火車所有,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 火車上什么都有,所能交易的東西就只有我們真正無法控制的東西,比如說假期跟回家的車票。 回家的車票。 這五個字一瞬間就勾住了所有人的心,如果說線索是黑暗之中一束若有若無的光,足以引起所有人的關注,那么下車無疑是個不可思議的美夢。 幾乎所有人都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820 17:48:27~20210821 18:57: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240664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粉紅豹愛小粉紅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8章 火車日常(05) 一切麻煩的事情只要梳理開來,將其簡單化,就可以變得容易理解。 經(jīng)過剛才的分析,足以確定在站點里拿到有關鬼怪執(zhí)念的物品或是相關的道具,雖然會縮短休息的時間,可同樣能讓乘客們得到下一站的信息,如果運氣好,提前找到生路,說不準能夠無傷逃脫。 而清道夫的經(jīng)歷,足以說明,這些道具能夠跟火車兌換一些東西。 這時候溫如水忽然看向夏涵,問道:那你呢?你既然也藏了道具,總不可能從來沒有使用過吧。 在印象里,夏涵并沒有過極長的假期,這也是溫如水剛剛表現(xiàn)得如此詫異的緣故。 我的確沒有使用過。夏涵疲憊地嘆了口氣,我一直以為只是個小禮物,一直到秋山死亡,它沒有消失,我才隱約意識到那很可能并不是火車上的東西,但是這對我的意義你應當明白。只不過,我的確不應該隱瞞你,因為其中一樣,是他留給你的,只是我那時候的確不知道它的用處 停左弦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恩怨情仇回房間自己慢慢講,現(xiàn)在還是繼續(xù)談道具的事。 404皺眉道:那什么,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還有點搞不清楚?左神你一開始就詐大家,是因為你早就知道嗎?要是你知道,又有什么根據(jù)嗎?還是說你藏了什么大家都不知道的情報? 我不知道。左弦聳了聳肩膀,攤開手道,我只是很確定車上絕對有人不死心,就算再晦氣,也會留一些道具在身邊來實驗,而我有個想法正好需要這些東西,所以才設置關卡詐人,清道夫的假期的確是意外之喜,我一開始還沒這么快確定的,也省去了一個步驟了。 清道夫淡淡瞥了他一眼,倒也沒有生氣,只是冷靜回答:我已經(jīng)說過,我試過了,可是沒有任何反應,包括假期的事也未必就跟道具有關,信不信由你們。 在站點里拿取鬼怪的道具本來就不容易,拿到后為了活命而丟棄的情況也不少,加上大多數(shù)人以保命為主,一想到鬼怪的道具會縮短假期,都忍不住避著走,車上擁有道具的人幾乎可以說是屈指可數(shù)。 加上在火車上呆得越久,就越習慣索取,而不是付出,大多數(shù)人都選擇把道具放在自己身邊,而沒有想過買單。 馬尾女看了看清道夫,又看了看左弦:那我們到底該信誰? 都信也不要緊。左弦懶散地揮揮手,因為我相信清道夫說的話是真的,他一上來假期就非常長,剛開始根本沒可能拿到任何道具,他確實是靠運氣休假,在沒有實驗的情況下,不清楚自己的假期是不是跟道具有關,非常正常。 安子小聲嘟囔:那這個道具到底是有用還是沒用???如果按照清道夫先生的說法,這個東西就是換個假期跟提示,甚至可能得不到假期,那豈不是雞肋,我們拿到它要靠命去搏,感覺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是嗎? 下雨就會被淋濕,吃太飽就會撐死,人為了出行制造交通工具,為了讓機器運轉(zhuǎn)于是開采能源。左弦掰著自己的手指頭,不緊不慢地數(shù)出一個個例子,萬事都有始有終,有因有果,邏輯存在每個環(huán)節(jié)里,哪怕是街頭突然有人砍人,也可能是報復社會、童年陰影、精神病發(fā)、一時興起。一件事的發(fā)生一定有其原因存在,火車需要道具,等于說我們已經(jīng)找到這條邏輯鏈里的一個關節(jié)了,接下去就是抽絲剝繭。 不錯。這一點倒是讓陸曉意很贊同,她點點頭道,火車的情況完全超出我們的認知,我們不妨簡單一點來理解,任何載具的誕生都是為了乘客,我們也是因此上車,也許道具對應的是車票? 夏涵一怔,忽然道:不也許是,能源。 眾人齊刷刷看向他,夏涵咳嗽了一聲:這只是我個人的一點猜測,我從以前起就很好奇,這種源源不斷的能源跟動力到底來自于哪里。站點很好理解,無非是從地球的某個位置變成異次元的空間,火車行駛的路線超出我們的想象而已,但是本質(zhì)上,我們只不過是從一個地方抵達另一個地方。 聽你這么說,好像是很有道理。陸洺呆呆地說道,只不過地球下站可沒有這么兇險,我覺得我做地球人就很好,外星人就不必了。 沒有人理睬他,清道夫淡淡道:繼續(xù)說下去。 夏涵又道:火車需要乘客,站點是位置變換,就算它表現(xiàn)的再高大上,本質(zhì)不過就是那么一回事。但是有一點很奇怪,火車上的一切都是免費的,我們并沒有任何付出,就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資源,我們都很清楚,無中生有的可以是謊言,是愛情,不可能是物質(zhì)。 不是的。這時木慈突然開口,我們不是什么都沒有付出。 什么?!蘇凌猛然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