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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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命冷冷的看向顧南松。 既然不該存在,那就該干干凈凈的徹底消失! 顧南松當(dāng)下便劇烈掙扎起來,滿是恨意與愛意交纏的紅眼之中涌起驚慌,他看向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的青年,周身黑色的煞氣涌動著,像是地獄之中灼燒靈魂的火焰,襯得那火中人是比惡鬼還要可怕的兇神。 身上的鎖鏈越來越緊,撕扯著他的身體。 顧南松忍不住慘叫出聲。 這般四分五裂的痛苦勾起他曾經(jīng)被惡鬼分食的恐怖回憶。 他仰著頭瞪大了眼,痛苦的哀嚎一聲疊著一聲,尖銳的聲音震得整個屋子都顫動起來。 只聽咣當(dāng)一聲巨響,顧長命目瞪口呆的看著飛過來的門。 要不是他抬手擋了一下,那門估計直接能要了地上青年的命! 轉(zhuǎn)頭一看,門口夏槐序正收回腳,目光不住焦急的往顧長命身上看。 哎顧長命心里奇奇怪怪,有些哭笑不得的無奈,又有些暖洋洋的。 一時走神,痛苦中的惡鬼得到一時喘息的機會。 他紅色的眼睛從顧長命身上轉(zhuǎn)到門口。 目眥欲裂,那顆紅色的眼珠子都快要鼓得從眼眶里滾出來。 嚯嚯喉嚨發(fā)出粗重的喘息聲。 顧長命正想著對夏槐序笑一笑,臉色卻猛地一沉。 抬手于半空中狠狠一扯,嘣的一聲脆響,鎖鏈竟然崩斷了! 玻璃碎裂,飛濺的玻璃渣子飛射而來,顧長命起身利落一翻,躲到沙發(fā)背后去,就聽見細密的噗噗聲,玻璃渣子全扎進沙發(fā)里,夏槐序一驚,手指成劍一斬,剛勁的劍風(fēng)直接將玻璃給攪成了碎末。 顧長命靠坐在沙發(fā)后面,輕輕的抽著氣兒。 雖然躲過了大部分的玻璃,但右肩膀上還是扎進去了一顆。 顧南松?夏槐序忙跑過來:你沒事吧? 還行。站起身來一看,整間屋子一片狼藉,如一張餅一樣癱軟在地上的青年瑟瑟發(fā)抖,嘴里還發(fā)出聲聲慘叫,可實際上他一點傷也沒有受。 你忍一下,我替你把玻璃弄出來。 夏槐序面色沉沉,自責(zé)不已。 顧長命點點頭,轉(zhuǎn)頭看向破裂的窗戶。 顧南松已經(jīng)逃走,是他大意了,低估了敵人的本事。 本以為這顧南松成惡鬼時日尚短,恨意與執(zhí)念雖較一般鬼深厚,以致暫時能收兇煞為己用,但也不算多難對付的敵人,誰知道不過是看到夏槐序,就突然恨意暴漲,力量大增,壓過他的力量掙脫了鎖鏈。 肩膀一陣刺痛。 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但很快一股暖流在傷口處流過,逐漸就感受不到一絲疼痛。 是我不好對不起。 夏槐序蹙著眉頭,緊緊抿著唇,眼睫毛下垂一顫一顫的。 那失落愧疚的模樣讓人心里怎么也生不起氣來,顧長命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腦袋:怎么能怪你,是我輕敵了。 夏槐序在門外察覺到屋內(nèi)的動靜。 那地震般的動靜讓他無比擔(dān)心顧南松的安危,便擅自闖了進來。 誰知竟陰差陽錯的刺激到暴走邊緣的顧南松,激得對方一時實力大漲,打得他們猝不及防,趁機逃走。 顧長命微微搖頭。 手指動了動,被他收服的煞氣其實也不剩多少了。 前世他要做什么的時候,都得提前準(zhǔn)備好煞氣,以免關(guān)鍵時刻沒了力量。 早知道來前就找易寒沉蹭蹭,收點他的煞氣用用。 不過剛剛殘留在空氣中的煞氣在手中凝結(jié),像是被咬了一口的包子,在他手心里顫顫巍巍,看起來特別的委屈 夏槐序湊近來看:怎么了? 沒什么。他將煞氣往兜兜里一送,轉(zhuǎn)而問道:陸無岐怎么樣了? 夏槐序神情有些凝重。 暫時壓制住了煞氣,性命無憂,這下咒之人是個十分厲害的人。 顧長命點點頭,從劇情里知道,這陸家惹到了人,被人下了咒。 對方也是夠狠,這咒竟是要滅了陸家全家。 但主角攻陸無岐是個命格特殊之人,上輩子肯定拯救了世界,這輩子才有功德金光和龍氣雙重加持,他請求高人將這下到全家的惡咒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由他一人承受著兇狠煞氣來保護全家,但始終陸無岐是個人,不是神,若是再被煞氣侵蝕下去,龍氣微弱,必重傷本身。 不過對此顧長命沒有多擔(dān)心。 夏槐序在劇情里可是成功解決了事端,還打敗了那個小BOSS,一舉在天師圈子里從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變成了聲名鵲起的天才天師。 等會我再布一個化煞陣,化了這屋子里的煞氣。夏槐序說道。 這不用。顧長命擺擺手:這些煞氣留著我來。 夏槐序想到他的本事,點了點頭沒說其他。 危急情況暫時解決,顧南松逃了,留下一個神經(jīng)病穿越者。 這穿越者暫時不知道該怎么解決,就交給陸家人看管起來。 顧長命看了眼時間,都晚上九點多了,便要回家。 陸家人幾番挽留,都被他拒絕了。 家里有人等著,他身體不好,我不能留他一個人。 (顧南松重新上線) 走過一次路,再回去就要更快一些,出城后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家。 推門進屋,客廳里還亮著燈,昏暗的燈光隱隱綽綽,顧南松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距離十一點還有十來分鐘,當(dāng)下松了一口氣。 下午飯沒吃,這會兒餓得肚子直叫。 顧南松想去廚房里弄點吃的,一轉(zhuǎn)身,腳下吧唧一聲,踩到了什么東西。 低頭看去,隱隱約約能看到地上灑落了什么。 蹲下身撿起一個,才發(fā)現(xiàn)是滾了一地的櫻桃和草莓。 顧南松眉頭皺起,嘆了口氣,只能認命的拿手機打著燈,將地上的櫻桃和草莓一個個撿起,心里忍不住直嘀咕:這浪費食物的爛毛病不能慣著! 等著收拾干凈,時間也已經(jīng)過了十一點。 顧南松揉了揉肚子,躡手躡腳的摸進廚房。 怕鬧出動靜,他也不敢開火做什么,只拿飲水機燒了水,泡了一碗泡面暫時應(yīng)付。 端著泡面進了自己的屋,呼嚕呼嚕的吃得可香了。 啃上一嘴火腿腸,想起自己離開時說的話,忍不住去想易寒沉下午有沒有吃飯。 念頭剛起,他自己都笑了。 易寒沉那也是成年人了,還能不會照顧自己?那保姆雖然品德不佳,但真讓屋里少爺餓肚子的事她還是不敢做的,易寒沉多半已經(jīng)吃過,況且他們兩人關(guān)系也不熟,他擔(dān)心個什么勁兒,難不成人還真會聽他的話等他回來吃飯嗎,怎么可能。 吃完泡面,又躺床上刷了刷手機,顧南松這才洗洗睡了。 第8章 易家 顧南松的睡姿實在是有些狂放。 一張雙人床,被他四仰八叉的霸占了大半,被子團成亂糟糟一團半搭在腿上。 睡得香甜的青年翻了個身,腦袋蹭了蹭枕頭,手在露出來的后腰上撓了撓。 顧南松的身材沒有特意練過,原身又是個吃喝玩樂好享受的性子,肚子上都養(yǎng)出了一小圈rourou,因著本身腰就細,穿上衣服就看不出來,此時睡衣被他蹭得堆疊在胸口,整個腰都露了出來,就能清清楚楚看到那軟綿綿的rourou。 嘭的一聲響。 顧南松皺了皺眉。 隨后就感覺有人在推他肩膀,耳邊也傳來惱人的叫喚。 喂!喂!趕緊醒,叫你趕緊醒醒! 眼皮子撩起一條縫,看了半天,才瞧見保姆正垮著一張臉站在他的床前。 顧南松被擾了清夢,心里有點惱火,聲音也帶了點火氣:有事? 保姆有些不耐煩的道:本家來人,你趕緊起來。 本家?顧南松思索了半天,才混混沌沌搞明白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易家來人了。 只是來瞧的怕不是這個被他們遺棄的易寒沉,而是來特意看看他的吧。 易寒沉呢?從床頭抓過手機看了眼,早上九點。 保姆厭煩不已:少爺在樓上。 哦易家現(xiàn)在來了幾個人? 四個。 行吧。顧南松翻了個身,拉起被子:讓他們繼續(xù)等著吧,我還沒睡夠。 保姆沒想到顧南松膽子這么大,易家那邊來人了都敢讓人家等著。 一時詫異過后,便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沒繼續(xù)催著人起來,轉(zhuǎn)身出了屋子。 被吵醒的顧南松也沒打算繼續(xù)睡。 在易家這事兒上,他和易寒沉是一條戰(zhàn)線的,能膈應(yīng)膈應(yīng)這些人也不錯。 屋外客廳。 聽著保姆支支吾吾的回報,坐在一張單人紅木椅子上的青年不滿出聲:果然是小門小戶里出來的,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 呵,不過是個上趕著抱大腿的,能有什么規(guī)矩。另一旁的年輕姑娘瞥了青年一眼,嗤笑一聲:反正他也過不了幾天安生日子,我們也沒必要和個短命鬼計較。 保姆偷偷抬眼,堆起一臉討好的笑 露小姐,馳少爺,你們是不知道,這位顧少爺可厲害著呢。 兩年輕人大概是閑得慌,被保姆這么一提,便有些八卦起來。 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保姆苦了臉,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他一來就把小李給打了,還嫌棄我做飯難吃,一進門就把我趕出廚房,還把給沉少爺?shù)奈顼埾屏耍髞戆炎约杭依锏娜私o擅自帶來,晚上到了大半夜的才回來,也不知道去哪玩了,這哪里像個嫁了人的。 保姆說這么多,也不求著主人家能為了她一個保姆就教訓(xùn)一下那位顧少。 只消帶壞一點幾人對顧南松的印象,引得他們厭惡,顧南松等會兒自是在幾人面前討不了好。 這么囂張?青年皺眉:我哥就沒管管他? 哪敢啊。保姆夸張的一瞪眼:昨天他擅自帶陌生人進來,為此還和沉少爺大吵了一架,連碗都摔了。 女孩想起提前得來的顧南松的消息,微微一笑。 這顧南松當(dāng)然不是一個安生的人,但也正好,他們要的就是他易寒沉不得安生! 放下手中杯子,拿起一顆草莓咬了一口,女孩語帶笑意:我看這不正好,沉哥性子本就孤僻怪異,這另一半當(dāng)然要活潑一點,兩人之前也不認識,多磨合磨合就好了,我聽說顧家這兒子在外也是挺會交朋友的。 青年似乎覺得女孩說得也有道理,皺起的眉頭微微舒展開。 這時候要是旁邊有個陌生人,怕還真以為這一家子有多關(guān)心易寒沉的婚后生活。 這一等,便是一上午的時間。 十二點,是易寒沉習(xí)慣性吃午飯的時間。 在床上躺著刷了一上午手機的顧南松,差點都把屋外還有人等著這回事給忘了。 等想起時,他也沒怎么放在心上,起身把睡衣?lián)Q下,才溜溜達達的跑出屋。 三道刺拉拉的目光一時間全落在青年身上。 顧南松一時有些小小的尷尬。 艾瑪,以前都沒被活人這么盯著看過,一時間不太適應(yīng)。 你神情不耐的青年剛剛開口。 你們坐著哈,我先做飯去了,有啥事等會兒再說。 顧南松快速掃過四人,打了個哈欠,沒給青年把話說完的機會。 從電視機和茶幾前快速走過去,一點沒想坐下來招呼招呼人的跡象,直奔廚房。 幾人面面相覷,突然抬眼看向正站在一旁,時時準(zhǔn)備給他們添茶的保姆。 放著保姆不做飯?自己去做? 廚房里叮叮當(dāng)當(dāng),被冷落的幾人越聽越煩。 連最穩(wěn)重,最有氣勢,在場地位最高的那位長輩,都忍不住黑了臉。 顧南松在廚房里鼓搗著,沒一會兒就有香氣飄散出來。 蒸好米飯,再燒一個湯,炒點菜,昨天去村里的時候沒買到什么特別的,所以今天依舊沒有rou,顧南松吧唧了下嘴,想起在手機上刷到的那些美食視頻,嘴里就饞rou了,干脆等吃完午飯就開著車去城里大采購一下,給家里存點貨。 最后一道菜上桌,看了下手機。 十二點也就差幾分鐘了。 輪子滾在木質(zhì)地板上,咕嚕聲有些響。 藏在樓梯后面的電梯繩索響動,顧南松從飯廳里探出身子,看到易寒沉cao控著輪椅朝著這邊走來,兩人視線在半空中相遇,青年眨了眨眼,咧嘴對他露出一燦爛的笑容。 易寒沉眉頭緊皺,微微垂下眼瞼,不滿出聲:別笑,把窗戶都關(guān)起來。 哦!顧南松連忙跑著關(guān)窗戶,屋子里轉(zhuǎn)眼就暗了下來。 易寒沉像是沒看到客廳里的四人,目不斜視的來到餐桌旁。 飯菜已經(jīng)分開好,兩份兒,顯然沒把客人算進去。 易寒沉掃了眼顧南松,突然覺得順眼了幾分。 要是顧南松敢當(dāng)著他的面奉承易家人,他絕對會把他丟出去! 兩人就這般旁若無人的吃起午飯,易寒沉也就算了,易家人向來在他這里就得不到一個眼神,罵也罵了,指責(zé)也指責(zé)了,礙于他天煞孤星,誰碰誰倒霉的命格,也拿他沒有其他辦法,久而久之便也習(xí)慣了,反正一年到頭他們也見不到易寒沉幾次,用不著動那氣。 可這不代表,誰都能下他們易家人的面子。 這個顧南松,也不知道誰給他的膽子?! 易家來人中那面容威嚴,估摸著有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是易寒沉的大伯父,如今易家當(dāng)家的大家長正是這中年男人的父親,自從仕途不順歸家之后,這位大伯父就成了易家的閑人,便只能跟在年紀已大的父親身邊幫幫忙。 這不,誰都不樂意到易寒沉這鬼地方的差事,便落在這位大伯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