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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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父性子嚴肅刻板,最看不順眼不懂規(guī)矩的人。 但他們這一輩的人知道得多,也就份外忌諱易寒沉,自然也不敢隨便動這個小輩。 于是這憋了一早上的氣,只能朝著顧南松這外人發(fā)。 不懂規(guī)矩的小子,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 還不給我過來! 顧南松筷子一頓,抬頭看面無表情把青椒挑出來放一盤碗碟上的易寒沉,問道:他喊你還是喊我呢? 易寒沉看都沒看他,看著另一個盤子里更大塊的青椒,皺眉。 顧南松連忙伸筷子一擋:哎!不許丟,這可是虎皮辣椒!很好吃的不準挑食! 易寒沉眉頭皺得更緊。 顧南松瞪大眼,完全不怵他的冷眼:說起這事我還想起來了!你就算不喜歡吃櫻桃和草莓也不能隨便倒在地上啊!挑食不代表你能隨便糟蹋食物,聽到?jīng)],你這破習慣要是不改,以后就我吃著你看著,好吃的都不給你! 閉嘴。嘰嘰喳喳吵得易寒沉心煩。 顧南松輕輕哼了一聲,把他想夾了丟掉的虎皮辣椒夾到自己碗里。 真是小孩都沒你那么挑的,難伺候。 兩人坐飯桌上吵吵鬧鬧,那出聲的易家大伯父氣得臉都漲紅了。 小雜種!我和你說話你耳聾了是吧! 你算什么東西,別忘了這是易家!你是易家娶進來的男妻! 大伯父狠狠一拍桌子,砸得沉重的紅木桌都震了震,咆哮聲都快把屋頂給掀了。 一旁兩個小輩,一個皺眉不滿,一個幸災樂禍,四個人中三個人都只盯著顧南松看。 顧南松眨眨眼,突然玩味一笑。 你才是我老公對吧? 聲音聽著有些刻意的矯揉造作,頓時讓易寒沉嘴里的米飯都咽不下去。 這頓飯真是誠心不讓他好好吃。 所以我嫁給的是易寒沉,是他娶的男妻,和你們易家有什么關系? 我跟你們講,我和易寒沉才新婚,你們別隨便給我扣帽子毀我清譽,隨便破壞人家庭出門是要被鳥屎砸的。 易家大伯父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哎哎哎,大伯別氣,小心氣壞了身子。 女孩連忙走過去,給男人倒茶,小心的安撫著。 青年幾步走到飯桌前,瞪著顧南松:哥,你對他太放縱了,簡直沒有一點教養(yǎng)和禮數(shù) 滾開。 青年話還沒說完,便迎來易寒沉陰冷的兩個字。 哥你別這樣,媽還讓我給你帶了些東西青年嘆了口氣,看著易寒沉的滿臉的無奈和縱容。 這故作親近的模樣,看得顧南松有些想笑。 青年這般惺惺作態(tài),真是一腳踩在了易寒沉的爆點上。 顧南松眼看著易寒沉要炸毛,連忙把碟子里的菜扒到碗里,然后挪著凳子往后靠。 閉嘴!都給我滾出去! 易寒沉聲音不大也不高,低低沉沉卻是壓迫力十足,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往人心里一插。 顧南松把飯塞了滿嘴,興致勃勃的看戲。 那普通人看不見的煞氣已經(jīng)撲到青年身上,像一條條毒蛇般纏繞在身上。 青年只感覺身體一冷,緊接著胸口一燙。 咔擦一聲,桌子竟然從中間裂開一條縫,在顧南松瞪大的眼中塌了一地,桌上的碗碟也紛紛碎裂成一地的渣,這還沒完,頭頂上才換好的燈泡又嘭的一聲炸了,青年嚇得連連后退,撞到身后的架子,架子上擺放的一尊木雕掉下來,狠狠的砸在了青年的腳上。 ?。⊥春舫雎?。 顧南松視線落在滿地狼藉上,滿臉心疼。 老公這拆家的本事,和二哈學的吧? 夠了!大伯父已經(jīng)忍受不了這場鬧劇,站起身來就準備走。 這時,一直在他身旁靠坐著閉目養(yǎng)神的中年男人終于睜開了眼。 手上一點金光閃過,有什么東西飛射過來,錚的一聲響,斷了纏在青年身上的煞氣。 顧南松定睛一看,那是一枚隱隱發(fā)著光的銅錢。 我們并無惡意。男人開了口:來此只是想與顧先生談談。 顧南松繼續(xù)吃吃吃,心想你們這更像是來給新媳婦兒立規(guī)矩的。 女孩跑過來把青年扶起。 青年臉上那兄友弟恭的虛偽面具有些裂開,掃向易寒沉的目光里是掩不住的惱恨。 一瘸一拐的走到凳子上坐下,保姆抱著醫(yī)療箱連忙跑了過來。 脫鞋一看,就這么一會兒,腳背上的紅印已經(jīng)開始發(fā)紫腫脹。 那有些本事的男人,大概是個天師。 顧南松默默打量片刻,心想比起夏槐序還是差得遠了。 拿結婚給易寒沉身邊綁個關系更親近的人來替易家擋災的餿主意就是他出的吧? 看著這人,嘴里的飯菜頓時有些倒胃口。 顧南松自認不是什么好人,但真要擱一個損人利己的人渣在面前,他還真不介意順手給解決一下,上一世就是這里順手一下,那里順手一下,多做好事才能讓他活得更久,現(xiàn)在沒有天道盯著,可看到這種人就有些習慣性的手癢癢。 顧南松不待見這人,易寒沉那更是厭惡非常。 屋子里的家具都開始劇烈顫動起來。 顧南松就看著這滿屋子的煞氣如驚濤駭浪般翻滾涌動,一顆一顆在燈罩里的燈泡紛紛炸裂,光線驟然變暗,整個客廳陷入一片陰暗,男人見狀不妙,連忙祭出自己的法器,泛著金光的桃木劍一出,周身煞氣消融些許。 顧南松起身走到易寒沉身旁。 手突然覆在那青筋凸起的手背。 清朗的聲音在易寒沉耳邊響起:借你一絲煞氣用用。 桃木劍驅邪鎮(zhèn)煞,正氣壓克,乃是兇惡邪陰的克星。 可對上易寒沉的天煞,卻不見得就能占得優(yōu)勢。 只不過易寒沉畢竟只是個普通人,cao控煞氣也是這么多年摸索著來的,沒特意修煉自然不得其中訣竅,上這有些本事的天師,多少會吃點虧,不過今日不同往日,在cao控煞氣這方面,顧南松可是行家。 雖然只能勉強cao控一點點天煞,但結合屋里其他濃郁的煞氣,也足夠對付眼前這人。 易寒沉不知顧南松想做什么,青年的觸碰讓他如被電擊一般,猛地顫了一下后,反手緊緊扣住顧南松的手腕。 顧南松輕輕嘶了一聲。 不要碰我!易寒沉漆黑得沒有一絲光的眸子看著顧南松。 別鬧。掙了掙手,抓得還挺緊,捏得骨頭都疼了:疼~你先松手。 手被狠狠甩開,顧南松倒也不惱。 嘆了口氣,繼續(xù)小聲道:那人有點本事,我來幫你,早點解決我還要出去買東西呢,讓你的煞氣別排斥我。 易寒沉瞥了他一眼,沉默。 顧南松微微一笑,蹲下身來靠在他的輪椅上,轉頭看向那天師。 喉嚨里一聲輕哼,飄散在周圍的煞氣突然在他面前凝結,狠狠的撞擊在桃木劍上。 男人臉色驟變,后撤一步。 嚓的一聲細響,男人震驚的瞪大了眼,手中的桃木劍竟然在劍身上裂開了一條縫。 怕毀了自己的法器,男人連忙収劍,煞氣沒了抵擋就狠狠沖擊在他身上。 就像是被車給撞了,抵抗不住直接倒飛了出去。 咳咳。男人半跪在地上,胸腔里氣血翻涌,一時半會兒竟站不起身來。 其他三人滿臉驚恐的看著。 煞氣對普通活人無法造成實質性的直接傷害,他們自然也看不到剛剛那猛烈的戰(zhàn)況,站在一旁他們只覺這屋子里光線突然變得很暗,周身陰風陣陣,然后高人和易寒沉面面相對,仿佛在意念之中交戰(zhàn)。 高人突然飛出去,他們真是被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 沒人知道顧南松做了什么,就連那位天師也沒發(fā)覺。 顧南松站起身來:你們來這的目的我大概也猜得到。 青年突然出聲,易家三人齊齊看向他,目光驚疑不定。 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也不該多說什么。 長長的嘆出一口氣,一臉認命的心酸。 可是你們易家不厚道啊,易寒沉是個什么情況你們可是心知肚明,別人結婚那是要車要房要愛情,你們易家結婚是要命啊。 又長長的嘆了口氣,視線逐漸幽怨。 雖然我小時候吧,有老道士說我這人命硬,但也耐不住這么作的。 有什么要求你就直說!大伯父一瞪眼,氣呼呼的吼道。 顧南松眉眼一揚:你不就是要讓我安安生生的留在這里,好好照顧易寒沉,當然可以。 放心,我也不是什么貪心的人,要求不多的。 大伯父刺拉拉的視線都想把顧南松的臉刮下一層皮來。 你笑得和發(fā)現(xiàn)一只小雞崽的黃鼠狼一樣,典型沒安好心,誰會信你! 第一,每月單獨給易寒沉二十萬吧,我想也不多吧。 顧南松心里算了算,原諒孩子前半輩子沒過過有錢人的日子,不知道一個月零花錢要多少才合適,但記憶之中顧南松這樣的家庭,一個月花出去百萬都有,易家如此家大業(yè)大,二十萬應該算不得什么。 話雖這么說,但還是把人說變了臉。 不是他們易家出不起這筆錢,實在是,不想把錢用到這天殺的災星身上。 自從易寒沉搬到易家祖宅后,就沒給人手里塞一分錢,日常用度雖然全包,但被那貪心的夫婦扣下了大半,總得算來,易寒沉的日子過得還不如普通人家,一個月本家那邊就給三萬,其中三分之二還被貪了。 不會吧,易家那么窮的嗎?易寒沉好歹也是易家的人,過得還不如一個保姆? 顧南松見人遲遲未回應,佯裝震驚。 這日子還能過?! 第9章 哎,就原諒他唄 好! 被人那樣看著,好面子的大伯父有一種被扇了巴掌的感覺。 張嘴不情不愿的同意了。 那好,第二條,把現(xiàn)在宅子里這四個人都給辭了。 什么?!保姆失聲叫出來:為什么要辭了我們?! 他們也是易家的老人了,是有哪里做得不對嗎?女孩出聲問道。 青年疼過了勁兒,也不滿開口:他們還要照顧我哥,辭了難不成你來? 呵呵。顧南松懶得多說,只頗具嘲諷意味的一笑。 可以,但為了照顧好你們兩人的生活,本家會重新雇傭人過來。 大伯父看了大驚失色的保姆一眼,點了點頭。 如果可以,顧南松當然是希望誰都別來。 但估計易家不會輕易讓易寒沉脫離他們的掌控,不派人來不現(xiàn)實。 第三,你們要是有本事就朝著我來,可不準對付顧家。 大伯父臉色陰沉,沉默了片刻才同意。 最后一條,如果沒有什么大事,希望你們易家的人,不要出現(xiàn)在這里。 這里是我易家祖宅,你有什么資格不讓我們來?! 青年見不得顧南松那囂張的模樣,張口反駁。 顧南松聳聳肩:那行啊,反正現(xiàn)在還沒正式扯證,我收拾收拾東西回顧家吧。 其實這最后一條提與不提也沒什么差別,易家人巴不得離易寒沉這個煞星遠遠的,誰會沒事就往祖宅這鬼地方跑,但顧南松這態(tài)度就很令人不爽,明明是自家的屋子,自家的地盤,卻被一個外人占著,一副主人家的姿態(tài)把他們往外趕。 顧南松擺明了不喜歡易家人。 他們要是應了這要求,簡直就是把易家的高傲擺在地上踩。 呵,顧南松,你這以后靠著我們易家生活,別把自己太當回事。 女孩高高在上,眼含輕蔑:要不是看在易寒沉易家人的面上,你還不配站在我們面前這么和我們說話,錢,能給你,其他的不要得寸進尺。 顧南松不以為意的一笑。 要求我提完了,所以你們可以走了嗎? 心里早就想走,面子還得撐住,三人就這么直愣愣的站著不動。 走吧。 最后還是緩過勁兒來的天師男開口打破尷尬。 他起身拍拍衣服,挺直著腰板,不見一絲狼狽姿態(tài)。 就是眉頭緊皺,神情陰沉,顯示著他現(xiàn)在極度糟糕的心情。 慢走,不送。顧南松擺擺手,轉身看易寒沉。 還餓嗎?我給你重新做飯? 易寒沉掃了他一眼,看向往外走的易家三人。 顧南松動了動手指,好幾縷煞氣悄無聲息的纏上。 哎呀!高跟鞋踩到了不知道哪來的一顆小石子,腳踝一扭,高高的跟應聲而斷,而另一只腳慌亂之中后退,正好踩在青年沒被砸到的那只腳,兩人齊齊一倒,摔作一團,保姆焦急忙慌的跑去扶,卻是平地一打滑,厚重的身體狠狠的砸在兩人身上。 還不快起來!青年怒喝出聲。 保姆臉色煞白煞白的,起身扶著女孩先起來。 女孩崴了腳,鞋子也壞了,氣得一張妝容精致的臉都扭起來了。 還不趕緊讓人來扶著走! 大伯父狠狠瞪向保姆。 保姆一嚇,撒手連忙往外跑,卻忘了自己手里正扶著女孩。 這支撐一撤,女孩身形不穩(wěn),仰頭就摔。 大伯父看著這亂成一堆的人,氣得直喘氣。 轉頭就想自己先走,誰知道沒注意,踩到女孩氣得甩在一邊的斷根高跟鞋,一個打滑,直接摔了個臉著地,那聲響似乎砸得老舊的青石地板都裂開了。 女孩和青年下意識一閉眼,嘴里的哎哎痛呼都給吞了回去。 大伯您沒事吧? 天師甩袖走在前,鬧出動靜也就站原地回頭看著,都沒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