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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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目的地,還沒進(jìn)屋,就聽到里面?zhèn)鱽淼某臭[聲。 男男女女,笑聲,起哄聲,吼叫聲全部夾雜在一起往耳朵里沖,顧南松突然就很后悔來這里,他還是喜歡家里那安安靜靜的氣氛,這里吵得他頭疼。 來都來了,只能趕鴨子上架了。 推開門,一股酒氣和煙味兒直沖鼻腔,熏得顧南松差點(diǎn)翻白眼兒。 皺了皺眉頭,咳嗽一聲。 哎!你終于來了,等你半天了! 銀色頭發(fā)囂張得飛揚(yáng)著,青年掛著明朗的笑顏快步走了過來。 長得還不錯,大概是拿智商換的。 眼看著張開的手就要給他一個抱抱,顧南松往旁邊一讓,避開了青年的熱情。 顧南松的到來讓火熱的氣氛一時冷卻。 見過的沒見過的,各異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顧南松一派從容,淡淡的掃過,視線最后落在角落里瞧著可憐兮兮的夏槐序。 夏槐序還是那副清冷神情,如今在這混亂場景中,仿佛一只仙鶴落入雞群。 看到人沒事,顧南松放下了心。 第14章 熊孩子就得教育 兩人對上眼,顧南松朝著夏槐序一笑。 其實(shí)他也不必太過擔(dān)心,夏槐序雖然單純,但自身實(shí)力強(qiáng)勁,這些紈绔子弟還真沒法拿他怎么著,就是吧 這才過了一個多月,夏槐序和陸無岐難不成鬧離婚了?! 不然夏槐序怎么會孤身一人被帶到這地方,過這么久陸無岐都還沒找上門來。 看到顧南松,夏槐序眼睛一亮。 從凳子上跳下來,跑到顧南松的面前。 那個什么,你沒事吧? 嗯,沒事。夏槐序看了眼顧南松身后的青年,小聲說道:我找那個邪修的時候,遇上了他,兩人之間可能有接觸,他身上沾了那邪修的煞氣。 顧南松一愣,回頭。 這包廂里光線斑駁,有些暗,他剛剛還真沒注意到。 此時走近了仔細(xì)看,青年身上的確沾染了有些不太好的煞氣。 我想和他談?wù)?,幫他清了身上煞氣,他就把我?guī)н@來了。 顧南松無奈的看他:陸無岐沒和你說,出門不要隨便和陌生人離開嗎?如果對方是人販子怎么辦? 夏槐序一本正經(jīng):如果是人販子,我能把他送警察局。 好吧,誰拳頭大誰說得對。 你們兩青年滿臉奇怪:看起來很熟? 顧南松多看了他兩眼,努力回憶著。 原身似乎也沒把這個兄弟多當(dāng)回事,稱呼別人都是用的綽號,實(shí)際叫名字的時候特別少,綠信電話等備注也都沒用正經(jīng)名字,以至于顧南松還得回想半天才想起眼前青年的大名。 霍翟,一不留神兩個字能看成一個字。 原身平時都叫他霍老狗,年輕人嘛,狗子,二哈之類的綽號也蠻多的,不帶有什么侮辱意味,相反有種別樣的親近,可落在原身這里很顯然帶著一絲嘲諷和低視。 顧南松嘆了口氣,挺好一小伙,就被原身給禍禍成這樣。 霍翟好久不見。 霍翟眼睛微微睜大,閃爍燈光落在他眼里,似涌動著什么不一樣的情緒。 你眉頭微蹙,有些不滿:怎么突然那么客氣,讓我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 咳,成家的人該成熟點(diǎn)了。 少來?;舻砸话驼婆脑诒成?,然后手臂順勢就勾在他的肩膀上,這副哥兩好的親近讓顧南松很不自在。 哎,人我給你帶來了。霍翟壓低了聲:就是看著腦子不太好使,像個傻子一樣呆呆的,你怎么就被這么個貨色給搶了男人,你說要怎么教訓(xùn)他,要不 我可真是謝謝你啊。顧南松打斷了霍翟要說的話:人我?guī)еx開,以后就別找他麻煩。 霍翟一挑眉:放心,出啥事我擔(dān)著,我們也不會鬧得太過火,就是教訓(xùn)一下。 聲音不低,引得其他人一片起哄附和。 顧南松看著眼前的熊孩子,眉頭一皺。 抬手一巴掌,啪的一聲拍在他的腦門上。 一天天的,能不能干點(diǎn)正事,好事沒你怎么壞事總摻和? 霍翟被這一巴掌打蒙了,面上故作的囂張和輕佻不見,顯得有些呆呆傻傻的。 這副模樣倒是比之前看得順眼。 顧南松嘆了口氣,目光凌厲的掃過那些狐朋狗友。 他一冷臉還真有些迫人的氣勢,起哄的人被他一看,都訕訕的閉了嘴。 我在這里放下話了,夏槐序是我哥,我和他之間就算發(fā)生了什么矛盾也是我們之間的私事,輪不到你們插手,還有你。轉(zhuǎn)頭瞪向還在呆呆狀態(tài)的霍翟,嚇得孩子頭上飛揚(yáng)的毛都顫顫萎靡下來:不求你上進(jìn),但也得好好做個人吧,你要是還把我當(dāng)朋友,以后就多做好事,沒好事做吃喝玩樂好好享受當(dāng)下的生活不行嗎?非得給我搞事!搞事!搞事! 背了原身的鍋顧南松本就心里不痛快,如今攤上這熊孩子就有點(diǎn)火氣。 要是霍翟就是個扶不上墻的爛泥,骨子里就是壞的,顧南松完全可以教訓(xùn)一頓,可偏生一想到原身都干了些什么,顧南松對上這一臉傻呆的青年,心里就忍不住升起一絲愧疚自責(zé),是他帶害了人家孩子啊。 霍翟微微低下頭,手拽了拽顧南松的衣角。 小聲祈求:別罵了,別罵了,都要罵傻了,這么多人面前給我點(diǎn)面子。 顧南松揉了揉眉心:去,把燈打開。 霍翟連忙走到門口,把閃爍的燈關(guān)了,大燈打開,亮堂堂的。 年輕人們又是喝又是鬧的,一片烏煙瘴氣,還有幾個穿著不那么雅觀的男女。 霍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慫,以前被顧南松吼的時候都不當(dāng)回事,甚至有時候還會生氣,可現(xiàn)在卻一點(diǎn)氣都起不來,顧南松說什么就是什么。 偷偷瞄了一眼顧南松,見他面上神情越來越黑。 心咯噔一下,連忙嚷嚷:都出去!出去!不用你們陪著了! 男男女女連忙起身,低著頭離開了包廂。 氣氛直接冷卻到了冰點(diǎn)。 有人自是不滿了。 他們是出來玩的,竟然就這么被破壞了興質(zhì)。 當(dāng)下幾人看著顧南松的眼神就變得不太友善。 顧南松以前就不招人喜歡,要不是看著霍翟的份兒上,誰都不愛搭理他。 當(dāng)然這些人也沒把霍翟太當(dāng)回事,但誰讓霍翟最有錢,最能帶著他們玩。 喲,顧少這嫁了人就從良了? 嫁人?難道不是娶? 哈哈哈哈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顧少是嫁給了一個男人,那男人啊聽說 什么什么,你快說,你是不是知道點(diǎn)什么?! 我知道的不多,不過那男人好像是易家的。 難怪了~一個女孩兒捂著嘴低聲笑著,陰陽怪氣的瞟過來一眼:攀上易家的大腿,當(dāng)然也就看不起我們這些小門小戶,真是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哈哈哈哈哈鳳凰什么啊,不過就是一只雞,你們真當(dāng)他嫁的那個是易家什么高貴人嗎? 我家里之前和易家有生意往來,可知道一些。 夏槐序皺了皺眉,擔(dān)憂的看向顧南松。 喂!你們都閉嘴!霍翟不爽,大吼了一聲。 那幾個說得起勁的人看過來,不屑一笑,反而說得更大聲。 那個易家人是個雙腿殘廢的廢物!有媽生沒爹養(yǎng)的神經(jīng)病!被易家關(guān)在農(nóng)村里養(yǎng)著! 哈哈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果然垃圾才配得上垃圾。 就這樣的人還肖想陸總,我要是陸總我早就弄死他了。 說起來你們顧家人在爬床這方面真是厲害啊,一個不知道用了什么陰險法子爬了陸總的床,一個為了攀上易家竟然愿意被一個殘廢神經(jīng)病睡了,厲害啊。 霍翟氣得臉都紅了,當(dāng)場就擼了袖子,要不是顧南松攔著,已經(jīng)沖上去了。 從一旁拿過一張凳子,坐下,顧南松似笑非笑的看著幾人:來繼續(xù)。 幾人看他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暗暗咬牙。 說那么多難聽的,沒氣到顧南松,反倒被顧南松那一副沒把人放在眼里的姿態(tài)給氣到。 你們要是不說了,那我來? 咳咳。清了清嗓子,小腳一翹:一個個年紀(jì)都不大,怎么和菜市場里那些扎堆的長舌潑婦一個樣,有本事別動嘴啊,大家都年輕人熱血上頭直接打一架啊,本來今天我也沒準(zhǔn)備擾了你們玩鬧的興致,但誰讓霍翟這個鐵憨憨眼睛不太好使,什么臭的丑的都能往上湊。 我有必要好好教育一下,拉他回正途,以后啊,還是少和你們這些垃圾混在一起。 你!青年拍桌而起,怒目而瞪。 顧南松微微仰起頭,面上帶笑:給我坐下,也給我閉嘴好好聽。 青年哪會聽他的,一臉兇狠之色,就想沖過來給顧南松一下子。 嘭的一聲脆響,半句痛呼卡在嘴邊。 青年一手捂著膝蓋一手捂著嘴坐了回去。 夏槐序微微皺眉,看了顧南松一眼,卻也沒阻止。 這意外發(fā)生的過于巧合,幾人都奇了怪了。 顧南松晃了晃翹著的腳,說道:你們要是想玩,就出去開一間包廂自己玩,也沒誰攔著你們,真把霍翟當(dāng)成肥羊宰了? 說起這個,顧南松抬手就給了銀色腦袋一巴掌。 你也是,有錢也不能花在培養(yǎng)垃圾身上,要花在垃圾處理身上才有意義。 霍翟只敢悶著聲低著頭任教訓(xùn)。 砰砰的敲門聲響起,門被推開。 服務(wù)員推著餐車走了進(jìn)來,霍翟一看,才想起之前自己訂了餐。 服務(wù)員目不斜視,把餐車上的盤子往桌子端。 坐著的青年看得煩,吼出聲:滾出去,你眼瞎嗎?!這時候來送什么餐! 服務(wù)員被推了一把,手上的盤子沒端穩(wěn)。 正巧是一盆烤魚,在手上一翻,連油帶魚的灑了最近的三人一身。 啊??! 我屮尼瑪!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眼看著要爆發(fā)更大的沖突,顧南松開口:你先出去吧。 服務(wù)員逃似的離開了包廂,外面守著的張?jiān)葡柩劭床粚Γ肓讼胱吡诉M(jìn)來。 顧南松看了一眼,疑惑:你怎么來了? 張?jiān)葡璋欀伎吹妹媲俺蓛煞綄χ诺幕靵y局面,狠狠瞪了他一眼后站在他身后。 三人忙著整理身上的污漬,女的直接都?xì)饪蘖恕?/br> 顧南松看著,幽幽來了一句:所以說禍從口出啊。 第15章 我發(fā)誓,我愛我老公 看吧,報應(yīng)來得還挺快。 顧南松這幸災(zāi)樂禍的語氣直接把人氣炸了。 抄起桌上的酒瓶就朝著人砸了過來。 夏槐序動作極快,抬手準(zhǔn)確一接,用了點(diǎn)力,酒瓶當(dāng)著眾人面被捏碎成渣。 一時噤聲,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沒人會想到一個這么一個看著柔柔弱弱還有呆的小帥哥,會有這么強(qiáng)的力量。 我給你們指一條路,不然的話,今天這倒霉事估計(jì)還沒完。顧南松繼續(xù)幽幽道來:或者干脆直接讓你們走不出這間包廂? 說著送了個眼神給張?jiān)葡琛?/br> 明白顧南松意思的張?jiān)葡璺藗€白眼,一抬腳,把旁邊的椅子給踹散架了。 剛剛你們罵了我,我這人心大,可以不介意,但是你們還順帶罵了我家那口子,這就不行了。顧南松目光看向已經(jīng)被嚇得有幾分慫的幾人:我家親愛的長得好看,家里有錢,這婚結(jié)得我心甘情愿還有點(diǎn)小欣喜,你們這些單身狗懂什么真愛,義務(wù)教育漏網(wǎng)之魚也沒讓你們學(xué)會什么叫尊重人是吧?一口一個殘廢,信不信我今天就讓們變成殘廢? 所以呢,給我道歉! 給我老公,給我哥,給霍翟,認(rèn)認(rèn)真真的道歉。 道歉是不會道的,那是在打自己的臉。 幾人倏地站起身來,端著自己最后的高傲,留下一句狠話就想走。 顧南松一挑眉。 打頭的青年沒留神腳下踩到流到地上的油漬,一打滑,身后人及時拉了他一把,可惜沒拉住,于是他整個人的就往前一傾,跪在了顧南松的面前。 啊!這叫得無比凄慘。 顧南松面色不動,腳尖踢了踢疼躺下的人。 哎,我說過的吧,是你不聽。 地上有之前夏槐序捏碎的玻璃碎片,青年一跪正好跪在了碎片上。 這流血事件的發(fā)生,可不就是之前的小打小鬧互相說幾句狠話了。 而且巧合的實(shí)在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之前一句一句殘廢說得起勁,受傷的地方就正好是膝蓋。 所以,要道歉嗎? 腳踩在扎了玻璃的膝蓋上,顧南松慢慢用力。 對不起 大點(diǎn)聲,我沒聽見。 對不起! 沒誠意。 對不起!對不起! 顧南松收回腿,看向站著的男女。 還沒開口呢,就嚇得幾人連忙說對不起。 顧南松一笑:還不趕緊過來,送他去醫(yī)院啊。 一群人狼狽的互相攙扶著離開,偌大的包廂里只留下他們四人。 那個霍翟沒想到事態(tài)會發(fā)展到這地步,當(dāng)下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