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書迷正在閱讀:這也太快樂了叭!、玫瑰債(高H1v1)、驚世天下:獨寵小神后、我開古董店那些年、重生八零團寵小福包、絕地求生之最強吃雞軍團、冷王獨寵:廢材棄女要逆天、萌寶V5:總裁爹地耍流氓、敬惠公主、彪悍人生
陸無岐幾人已經(jīng)盡量跑到另一間屋子里藏起來。 若是真讓黑袍人讀條讀完,這間祖宅會不會被直接炸成一堆廢墟! 這絕對不行!這可是他的家! 低頭看了眼掛在脖子上的吊墜,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一道裂痕。 顧南松一伸手,捧住易寒沉的臉就往上一抬,自己朝下壓了過去。 意識到顧南松準備做什么,易寒沉狠狠的瞪著他。 顧南松的動作快且猛,牙齒相撞在柔軟的嘴唇上都磕了一個口子,手捏著下巴用力掰開了牙關(guān),近乎貪婪的吸取著那清冷的氣息,卡在中間的舌頭已經(jīng)被牙齒磨出了血,弄得一嘴的血腥味。 臉都快被易寒沉的手給推得變了形,退出來時,顧南松忍不住報復的咬了咬那被磕出一條口子的下唇,能感受到易寒沉身子輕輕顫了下。 你這人好鬧騰。顧南松抹了一把嘴。 血液染紅了嘴唇,在此時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妖冶。 沒等易寒沉多瞪他兩眼,人已經(jīng)快速沖了出去。 顧南松!夏槐序驚呼。 顧南松似沒聽到,就這么一頭扎進了黑袍人肆虐瘋狂的力量場中,洶涌澎湃的力量仿佛驚濤駭浪,一下一下強烈的拍打過來,胸口處的吊墜發(fā)出痛苦的顫鳴聲,裂縫越來越多,已經(jīng)快撐不住了。 顧南松絲毫不在意。 咔擦一聲脆響,終是不堪重負,直接碎裂成齏粉。 沒了吊墜的庇護,壓力撲面而來。 空中似有無形的刀刃,拂過便留下一道紅痕。 黑袍人見他如此自尋死路,咧嘴輕蔑一笑:你以為你擋得住我? 顧南松沒搭理他,抬手去觸摸在黑袍人身前凝聚起來的黑球,這顆黑球仿佛有著強大的吸力,黑袍人cao控著,將這屋里殘存的陰氣,鬼氣,煞氣都全部凝結(jié)壓縮起來,就像是一顆炸彈,待成功超出能承受的壓力閾值,便會瘋狂的沖擊破裂開。 夏槐序破不掉這黑球,不止是因為之前消耗太多,同時也有雙方修煉實力的差距。 這修煉了幾百年的老變態(tài),要是輕易就被個二十來歲的小子打敗,估計都能自慚而亡。 當然要保住命還是可以,就是保不住房子。 他記得原文中,對付這邪修還是老后面的事兒了,夏槐序還去找他經(jīng)常跑得不見影的師傅那借了一件法寶,才把準備破釜沉舟,對,就像現(xiàn)在這般的黑袍人成功拿下,好像是一個類似罩子的玩意兒,直接把這黑袍人給罩住,然后帶回去交給他師傅處理。 但現(xiàn)在夏槐序手上沒有那件法寶。 這就意味著他無法破解黑袍人這次的攻擊。 房子乃身外之物,他心里再不舍,也不會真的為了這死物和黑袍人拼命。 他為的心里幽幽的嘆了口氣。 不情愿還在他手里掙扎的一小團天煞被他狠狠拍進那團力量球里。 黑袍人隱約感覺到有一股力量送來,但被他的力量吸收,心下大定。 這小子能力是有些邪門,不過小小年紀還不成氣候。 顧南松心念微動,手指成爪,目光死死的盯著那黑球。 黑袍人得意的獰笑僵在臉上,吃了一驚。 怎么可能?!他低吼一聲,瞪著顧南松:你小子做了什么?! 做了啥?顧南松故作輕松的嗤笑一聲:真是沒見識,在天煞面前你那點小煞氣還敢放肆? 第26章 你欠著我一個要求 事實上顧南松也無法越過黑袍人的力量去控制住煞氣,就算有易寒沉的天煞幫忙也一樣。 黑袍人也只是一時慌亂,很快就察覺到顧南松的弱勢。 他繼續(xù)沉下心來,去鎮(zhèn)壓那股造反的力量。 顧南松瞅了他一眼,面上沉重,但心里卻是得意的一樂。 要的就是你和我較勁兒! 天煞的存在不是幫著顧南松去和黑袍人搶煞氣的控制權(quán),而是壓制煞氣的力量,讓它不敢在天煞面前放肆,在這躁動不已的力量球之中,煞氣的突然凝滯,讓整個力量球中的力量開始混亂、削弱,黑袍人誤以為被顧南松奪了煞氣,增強力量去壓制、控制 一招借力打力,不僅讓球里的力量更加混亂,還直接打散了他自己吸收而來的煞氣。 這最后的結(jié)果 嘭的一聲輕響,黑球突然炸開。 顧南松倒飛出去,被夏槐序給及時接住。 咳!吐出一口血來,顧南松看向已經(jīng)傻在原地的黑袍人。 快!抓住夏槐序:別讓他回過神! 有些困難的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顧南松回頭瞧了一眼易寒沉。 蹣跚兩步,膝彎一軟,狼狽不已的青年撲進了人懷里。 虧大發(fā)了腦袋靠在易寒沉大腿上,顧南松有氣無力的道:你可欠著我了 黑袍人身體被毀得差不多,他急需換一個身體。 他盯上易寒沉的身體,可他自己也清楚,易寒沉別看著能一手掐死,但他畢竟是另類的天選之人,天煞會自主的保護著易寒沉,對于失了身體后直接成邪煞的黑袍人來說,天煞可是完全克制他的天敵,他控制不了天煞,那只能想辦法驅(qū)散。 所以就有了這么一出,集聚所有力量的強大沖擊,短暫削弱天煞的防護。 趁此機會鉆進易寒沉的身體,壓制原身靈魂,奪取身體控制權(quán)。 易寒沉低頭看著趴在大腿上的顧南松,渾身僵硬。 可瞧著青年凄慘的模樣,冷硬的心腸終是不可控的軟了一下。 任由他趴著,任由那身上流出來的鮮血染紅褲子,任由那溫熱灼燙著他的皮膚。 低垂的眸子中涌動著激烈的情緒,咬緊的牙關(guān),捏緊的手指,仿佛用盡全身在壓抑著什么,他長長吸了口氣,眨眼之間,剛剛那幾乎噴涌而出的瘋狂竟再次被壓抑下去,恢復以往如深潭般的平靜沉凝。 夏槐序用紅繩將黑袍人綁了個緊,不放心的還用各式符咒將人給貼了滿身。 轉(zhuǎn)眼看周圍,緩緩的松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顧南松做了什么,但多虧了他,這黑球最后爆發(fā)的力量出乎意料的小。 夏槐序轉(zhuǎn)身走到顧南松身前蹲下,一張符紙拍上去。 渾身上下冒著的黑氣被符紙吸收之后,他把趴著的人給翻了個身,露出受傷最重的正面,胸口肚腹處一片血rou模糊,黑漆漆的仿佛被火燒過,易寒沉看了一眼就皺起了眉頭,突然啞著聲開了口:能救嗎? 能!夏槐序點點頭。 撩開衣服從腰間解下一個布包,打開一看,里面是兩排锃亮的金針。 夏槐序手速快出了殘影,眨眼間顧南松就被戳成了刺猬。 落完針后,他抬手擦了擦滿頭汗,轉(zhuǎn)身走向陸無岐。 陸無岐等人聽著外面沒了動靜,這才走出來看。 李依燕看著顧南松那般慘樣,差點沒直接暈過去。 淚眼婆娑的跑過來,跪在地上,也不敢碰顧南松,就這么手足無措的看著。 手機,借我一下。 陸無岐連忙把手機遞過去。 夏槐序快速的撥了一個號碼出去,對面接通,他只報了一個地址就給掛了。 不過十分鐘,一個精神矍鑠的帥老頭出現(xiàn)在了門口。 我不過就離開兩個月,你怎么就惹上這事! 老頭抱怨著,動作卻麻利的往顧南松嘴里塞了一顆藥丸子,又從寬寬的袖袍里拿出一礦泉水瓶子,里面裝著半瓶子綠油油的液體。 老頭滿臉心疼的將那不知名液體往傷口處倒。 人眼可見的,黑色在消退,傷口在慢慢的愈合。 行了,沒事了,好好養(yǎng)著一星期就能活蹦亂跳的。老頭抬起手拍了拍一旁滿臉擔憂的夏槐序,一揮袖,袖子里鉆出什么東西,咻的朝黑袍人飛過去。 只聽見黑袍人慘叫一聲,就被一口鐘給扣住。 說是鐘也不準確,應(yīng)該是一個放大版的搖鈴。 老頭招招手,那搖鈴縮小后飛回了袖子中:這老東西道行不弱,你們幾個小子也是運氣好命大,人我就先帶回去交給那些死老頭處理,你們一個個的該回家回家,都好好的養(yǎng)上十來天,記得每天中午都出去曬曬大太陽。 俞老,我兒子真的沒事了嗎? 李依燕像是認識老頭,抬手一抓老頭的袖子,擔憂不已的追問著。 老頭似乎這時才看清楚這屋里的人:哎呀,這不是李家丫頭嘛~還真是好久不見! 師傅!夏槐序狠狠的揪了一下老頭的長胡子。 放心,沒事!目光落在顧南松身上,老頭這才認認真真打量起這個青年,面上浮上一絲詫異:竟然真回來了?!真是奇事!奇事??! 放心,這小子命大著呢!連天煞孤星都克不死的命硬! 李依燕狠狠松了一口氣,癱軟在地上,手輕輕撫摸上顧南松的臉頰。 是啊,回來了,我的松松他終于回來了。 周圍人面面相覷,聽得一頭霧水,卻又不敢張嘴多問。 事情既然已經(jīng)解決,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老頭往夏槐序手里塞了點東西,又拍了拍他的腦袋,最后看向陸無岐:我家娃多麻煩你照顧了哈。 陸無岐點點頭,老頭對他滿意一笑,轉(zhuǎn)身咻一下就消失在原地。 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虧是隱世高人,真是行蹤難測。 嘩啦一聲,屋中的木頭廢墟突然坍塌。 驚得眾人這才回過神來危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張云翔和鄭廷兩人心理素質(zhì)就算足夠強硬,這會兒都還有點茫然,環(huán)顧四周,要不是這一地狼藉彰顯著剛剛發(fā)生的一切,估計都要懷疑之前發(fā)生的奇事是不是做的一場惡夢,互相對視一眼后,張云翔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 疼的!很疼! 更為沉穩(wěn)的鄭廷都有著幾分無措,忍不住看向自己的老板。 易寒沉坐在輪椅上,滿身血污,他半低著頭,臉上一如既往的陰沉之色。 顧南松靠著他的小腿,腦袋搭在膝蓋,易寒沉的手落在顧南松的脖頸之上,指尖所在的位置,似乎在感受著那平穩(wěn)的脈動。 這人周身依舊環(huán)繞著一股令人難以接近的冷冽氣息,但此時這將周圍一切隔離開的無形氣場,似乎將那昏迷中的人也包裹進去。 易寒沉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顧南松,視線一寸寸的在青年的臉上游移著。 要不張云翔忍不住開了口:大家都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屋外雨下得很急,又是雷又是風的。 我給收拾一下,這么晚,雨又那么大,就這么回城也不安全。 說著,張云翔朝著易寒沉這走過來,想要幫著安置昏迷的顧南松。 看到一雙手朝著顧南松伸來,易寒沉有了動靜,只輕飄飄的抬了下眼皮子,就嚇得張云翔如觸電般的縮回了手,到嘴邊的話還沒說出口,張云翔真就仿佛被雷劈了,直愣愣的僵在原地。 他看到了什么?! 易寒沉動了動身子,雙腳落在地板支撐著,一手抓住顧南松的胳膊,一手扣住腋下,并不溫柔的把人往上一提,拖到自己身上抱好。 李依燕又驚又怒:你做什么?! 易寒沉看都不看她一眼,cao控著輪椅就想離開。 把我兒子還給我! 李依燕攔在易寒沉的面前,死死的瞪著對她的話置若罔聞的人。 燕姨,沒事的。夏槐序連忙走過來拉住李依燕,沒有黑袍人,沒有了惡鬼,如今這屋里最危險的就是這個易寒沉,他算是看出來了,能對付得了這尊煞神的只有顧南松,別的人最好別試圖激怒他:讓他照顧顧南松吧。 李依燕直愣愣站著,沒有任何退讓的打算。 夏槐序嘆了口氣:顧南松不會有事的,現(xiàn)在他需要好好休息,不會有事的。 李依燕抿了抿唇,最終隨著夏槐序有些強硬的力道讓開了路。 夢中朦朦朧朧,蒼老的聲音盤轉(zhuǎn)在耳邊。 你不是我的徒弟,你不能與這世間萬物產(chǎn)生絲毫關(guān)聯(lián)。 游離世俗之外,你,從來不屬于這里。 天道所定異數(shù)之人,無來無歸,本該消散,卻終究留你一絲生機。 多做善事吧,是你活下去的唯一方法。 天道有情,九死一生,終究是一場死局啊 顧南松緩緩睜開眼,直愣愣的看著頭頂?shù)奶旎ò濉?/br> 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有再想起以前的事了。 對于他來說,過去并不是什么值得留念和回味的記憶。 是不是最近經(jīng)歷的事太多,忙忙碌碌沒個閑暇,與最初自己幻想中的美好生活相去甚遠,還差點把這條得來不易的小命搭上,與過去的某一刻,某一時產(chǎn)生了重合,這才刺激得腦子竟將已經(jīng)深埋在角落的記憶翻了出來。 身子有些發(fā)軟,但不疼。 從懵然中回過神來的顧南松眨眨眼,有些疑惑。 自己這是昏睡了多久,怎么還是一片昏暗?床頭亮著小夜燈,他視線游轉(zhuǎn),終于發(fā)現(xiàn)這不是在自己的房間,厚重的黑色窗簾透不出一絲光亮,身上蓋著的被子也是黑漆漆一片,那小夜燈怎么看怎么眼熟 這不是易寒沉的房間嗎?! 支撐起身子艱難的坐起,顧南松瞇著眼看向一處。 那是靠近房間一角的地方,擺放著一張小茶桌。 小夜燈只能照亮床頭的一小片地方,那角落里似乎有什么,隱約只見模糊的輪廓。 顧南松靜靜的看了會兒,笑道:這次可不是我闖進來的。 第27章 好了,麻煩解決了 黑影微微一動,顧南松能夠感受到落在身上的視線。 醒了就起來滾出去。 易寒沉的聲音沙啞得可怕,帶著顯而易見的疲憊。 顧南松動了動四肢,自然的往后一靠,抬手拍了拍身旁。 別和我說你一直坐在那里,這床那么大,過來一起睡都不會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