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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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睡了多久了? 撩開被子低頭看了看,破爛的衣服早就不知道哪去了,胸口和肚腹上滿是斑駁紅痕,印象中血rou模糊的傷口不見蹤影,伸手摸了摸,剛剛修復(fù)的皮膚有些敏感,輕輕觸碰之下便是針刺般的疼痛。 這我暈過去后發(fā)生了什么? 易寒沉手杵著額頭,閉著眼不想搭理他。 顧南松起身下床,還好褲子還在著,雖然有點臟。 光腳踩在地毯上,摸著黑走到角落,當指尖觸碰到衣服時,傳過來一陣輕微的顫動。 你出去。易寒沉頭疼的叱責(zé)一聲。 可惜從來就沒把他的話當回事的顧南松,不僅沒退開,反而一把手摁在了他的膝蓋上。 今天也許天氣很好,有時候見見光也挺不錯的。 另一只手抓住厚重的窗簾一甩,陽光頓時灑落進來。 有周圍的竹林遮擋,落進來的光并不刺眼,顧南松感受著手背上溫柔的熱度,仰頭對上那雙隱藏在陰影里的眼,好像,有一縷光偷偷落了進去,閃爍著細微的晶亮。 嗯顧南松撐起身子,伸了個懶腰:你快去休息吧,我先下去看看。 門一開一合。 易寒沉cao控著輪椅來到床邊。 窗簾被拉開小半,光芒也灑落在床上。 他轉(zhuǎn)頭盯著外面明亮的世界看了一會兒,拿過床頭的遙控,還是將窗簾關(guān)上。 黑暗再度籠罩,可那不知是陽光的溫度,還是那人的溫度,似乎都還沒有散去。 顧南松走下樓來一看。 屋里已經(jīng)收整得很干凈了,那天晚上被毀于一旦的桌椅家具,現(xiàn)在都更換好一套嶄新的好好的擺放著,沒有留下一絲打斗的痕跡,客廳里,電視好像播放著什么電視劇,他在樓梯上就聽到男女主說話的聲,歪過身往下瞧,李依燕和夏槐序坐在一起,小聲的談?wù)撝裁础?/br> 在兩人的對面,陸無岐滿臉嚴肅的抱著平板電腦,應(yīng)該在處理事務(wù)。 最后在一個單人沙發(fā)上,看到蜷縮成一團,有些失魂落魄的霍翟。 松松!發(fā)現(xiàn)顧南松的李依燕起身,滿臉驚喜的跑過來:怎么樣?!身體有哪里不舒服嗎?還疼不疼?!快給我看看! 媽。顧南松有些不自在的讓了讓:我沒事。 我肚子餓了,有吃的嗎? 有,我去給你端。這會兒才剛剛過了午飯時間沒多久,蘭姨單獨給易寒沉和顧南松都做了粥,只是易寒沉一直沒有下樓,也沒人敢去叫他,今天份兒的就擺放在冰箱里,李依燕跑進廚房端出來放微波爐里熱一熱就可以吃了。 被李依燕一直用關(guān)切的眼神盯著,其他人也都把視線落在他身上。 顧南松吃得有些食不下咽,只能開口:我睡了多久? 一天多了。夏槐序回道:你身上的傷我?guī)煾祦砜催^,已經(jīng)沒有大礙。 你師父?顧南松沒印象,應(yīng)該是他昏迷時發(fā)生的事:那老變態(tài)呢? 我?guī)煾祹ё吡恕?/br> 顧南松沒再繼續(xù)追問,黑袍人被夏槐序的師傅帶走,和原文的結(jié)局倒是湊上了。 對了。夏槐序從褲兜里掏出一個小瓶子,往桌上一放:這個,我想應(yīng)該你來處理。 瓶子里齜牙咧嘴的小鬼撞擊著瓶壁,當看到顧南松時,變得更加瘋狂。 顧南松看了一眼。 之前沒顧得上這玩意兒,還以為早就跑了。 伸出手指戳了一下,瓶子一倒,咕嚕著滾了好幾圈。 原身齜牙咧嘴的,像是在怒吼,又或是在怒罵,反正隔著瓶子他也聽不見。 顧南松一邊吃著粥,一邊玩著瓶子,神情若有所思。 連忙呼嚕了幾嘴解決午飯,他拿起瓶子擰開瓶蓋,把瓶子里的原身直接揪出來。 之前一心只想把他捏死以絕后患,現(xiàn)在倒是想問點事。 哎,你為什么那么恨易寒沉? 原身嗷嗷叫著,仿佛失了智。 我知道你聽得懂。手指動了動,纏在原身身上的鎖鏈便緊了幾分:如果不想在死前還要被我折磨一通,就有啥說啥,我還能給你個痛快。 原身那小紅豆似的眼瞪著顧南松,牙齒都磨得咯吱咯吱響。 可惜就他現(xiàn)在那巴掌大小的模樣,實在沒什么震懾力,估計連狗都嚇不著。 是他毀了我的一切! 嗯?顧南松覺得這開場有點不對勁兒,瞇了瞇眼,抬手一指事不關(guān)己的陸無岐:你不是喜歡他嗎? 原身看了眼陸無岐,表情古怪:我一直愛著他,可他從來沒有看過我一眼。 正常,誰沒事盯著傻子看。 原身氣得感覺都快要炸了:他為什么會對你那么好?!憑什么就不是我!我才是顧南松!你是冒牌貨!他竟然對你這個冒牌貨那么好!當初如果他能喜歡我,我怎么會淪落到如今的地步!是你!是他!毀了我的一切! 還有你夏槐序!你有什么好的,為什么你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一個兩個,都搶走了屬于我的東西! 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原身徹底爆發(fā)出來,向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宣泄著自己的憤怒和恨意。 我明明是你的兒子!你卻根本沒把我當成你的兒子!你不配做一個母親! 我恨!我恨你們所有人! 顧南松面無表情,直接拿煞氣纏上了他的嘴。 是他閑得無聊,才會在這里聽一個神經(jīng)病闡述他扭曲的心理想法。 抬頭看向李依燕,顧南松沉默了片刻問道:你還有什么要和你兒子說的嗎? 李依燕神情淡漠,沒有兒子即將魂飛魄散的悲傷,也沒有知道自己養(yǎng)了一個白眼狼的憤怒,她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你不是我兒子,從來都不是。 沒有一個母親會認錯自己的兒子,從你占據(jù)了這具身體時,我就已經(jīng)知道你不是我的兒子,你從來沒有資格奢求我將對松松的愛給予一個占據(jù)我兒子身體的陌生人! 原身瞪大了眼,顧南松也有些驚訝。 這么說來 您也知道我不是 不!你是!李依燕打斷顧南松即將說出口的話,神情堅定:你是我的兒子!顧南松! 顧南松有點懵,這時夏槐序開口。 我有聽師傅說過,他在十六年前曾經(jīng)見到過一個命格特殊的嬰孩,天生短命之相,當是活不過十五歲,但這絕命之相中,又有九死一生的轉(zhuǎn)機,師傅與那嬰孩的母親有一絲因緣,便送出一塊定命護靈之玉,希望能保護這嬰孩,迎來那一線生機。 夏槐序說著,看向顧南松:那個嬰孩原來是你。 李依燕點點頭:我爺爺曾經(jīng)救過你師傅一命,如此換來你師傅的一次相助。 然而松松小時候體弱多病,我一直積善行德為他積福,幾次危機都抗了下來,卻在十二歲時落水,待再醒過來時,便已經(jīng)不再是松松了。 顧南松傻在當前,他根本沒有自己作為顧南松的記憶啊。 這么看來夏槐序盯著顧南松的臉認真看了會兒:你這面相的確更穩(wěn)更明確,我當初第一次見顧南松時,就覺得面向和命格十分奇怪,虛虛實實仿佛交錯的亂線,身體與靈魂不符,自然命格與面相也對不上。 不用在意過去。李依燕察覺到顧南松的糾結(jié),輕輕拍了拍他的手,溫聲安撫:只要你回來了就好。 媽。顧南松看著李依燕紅紅的眼眶,忍不住輕輕喊了一句。 李依燕抬手抹掉眼角流出的眼淚,笑容中滿是開懷和滿足。 咳咳。悶悶的聲音打破了這溫情的一面。 顧南松看過去,就見霍翟正神情復(fù)雜的看過來。 你還有話要和他說嗎? 霍翟看著桌上丑陋的小鬼,苦澀一笑。 他來到我家時,說我背叛了他。 他告訴我他被你害死,你才是惡鬼,占據(jù)了他的身體,搶奪走他的人生。 顧南松一挑眉:你就信了? 霍翟搖搖頭:我從來就沒相信過他的話,但我卻想知道你到底是誰,我沒想過要害你可他是我兄弟,不論他對我是利用還是真情,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把他當兄弟,所以最后我想幫幫他 所以你就給了他藏身之處。 顧南松無奈,到底該說這小子是重感情,還是蠢呢。 對不起對不起 將頭埋進膝蓋,聲音帶著壓抑的顫抖。 顧南松幽幽出聲:對不起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你的一時腦抽給我?guī)矶啻蟮穆闊?/br> 霍翟身子一抖,那隱隱的哭聲都給強憋了回去。 那么大人了,也該知道做錯了事就得負起責(zé)任。 你、你說。抽噎著,霍翟腫著眼睛頂著哭花的一張臉看過來:我會負責(zé)的 顧南松面色冷漠,凌厲的目光看得霍翟心驚膽顫。 我好還是他好? 嗯嗯? 顧南松掃了桌上的小鬼一眼:我?guī)涍€是他帥? 霍翟微張著嘴,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把我當兄弟還是把他當兄弟? 還有,以后別總是問我什么我喜歡誰的智障問題,樓上那個顧南松抬手指了指:才是你真弟夫,那邊那個和我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霍翟徹底被顧南松不按套路的出牌驚傻了。 該反思還是得反思,陰氣也不給你驅(qū)了,回去難受幾天受受教訓(xùn)。起身走過來,青年板著一張冷臉,卻說著最溫柔的話語:前天晚上毀掉的東西你出錢,以后出去玩的費用你都全包,對了,我記得你還讀著大學(xué),那下學(xué)期的所有課程都不能掛科,怎么樣? 霍翟突然抬手,往前一撲抱住顧南松的腰。 鼻涕眼淚的直往上抹,把顧南松剛剛換的衣服又蹭得花里胡哨的。 撒手!我是你可以抱的嗎?! 霍翟被顧南松吼住,縮到一旁繼續(xù)可憐兮兮的抽搭著。 顧南松轉(zhuǎn)身,表情一斂,平靜又冷然的看向桌上的小鬼。 恐懼頓時席卷全身,只想掙扎著逃離。 顧南松輕輕打了個響指,一顆狗狗球出現(xiàn),嗷嗚一口吞下了小鬼。 嘭的炸響,灰飛煙滅。 青年拍了拍手,如釋重負的嘆了口氣:好了,一切到此結(jié)束。 第28章 第一次出門約會 五月份,入了夏。 顧南松懶懶的躺在屋檐下的搖搖椅上,一晃一晃的格外悠閑。 叉起一塊菠蘿往嘴里一送,酸甜冰涼的滋味頓時消散了渾身籠罩著的悶熱暑氣。 在手機屏幕上滑動的手指一停。 青年半瞇起眼,沉吟一聲。 突然翻爬起來,嘴里還叼著半塊菠蘿,手上抬起小桌上的果盤,人轉(zhuǎn)身就往屋里面沖去。 一路上了二樓,在書房門口站定,敲了敲門。 一如既往門內(nèi)沒什么反應(yīng),顧南松模糊不清的喊了一聲:我要進來了啊~ 推開門往里瞧,對上一雙冷冷的眸子。 顧南松咧嘴一笑,抬了抬手里的盤子:我來給你送菠蘿! 易寒沉眉頭微蹙,將眼前的筆記本合上:我說過沒事不要來打擾我。 我知道我知道。顧南松敷衍的點著頭,幾步走了過來,把果盤往書桌上一放。 易寒沉低頭看了眼,果盤里也就剩下幾塊菠蘿了。 嘗嘗,酸酸甜甜的,你天天悶在這屋里,不熱嗎? 小叉子插著一塊菠蘿送到眼前。 易寒沉抬手推開,沉著臉瞧著那張笑得明顯有所求的臉。 沒事就出去。 顧南松往書桌上一坐,看向窗外明媚的風(fēng)景:我記得你可欠著我呢。 沒有得到回應(yīng),回頭一看,易寒沉一副你到底要說什么的厭煩臉。 青年咧嘴一笑:所以,你跟我一起出去玩吧? 我不會和你出去。 意料之中的回復(fù),但顧南松并不放棄。 人都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不過你整個人都是我的這種回報就沒什么意思,我想了想,就讓你陪我出去玩玩,就這么簡單的要求你都不答應(yīng)我嗎?而且你看看你天天在家里面宅著,都快要發(fā)霉了。 絮絮叨叨的聲音在耳邊響個不停,易寒沉頭疼的皺起眉頭。 這幾天天氣挺好的,多出去走走對你身體也好,我地方都找好了 我說了我不會出去!易寒沉瞪了說個不停的人一眼。 顧南松和他大眼瞪小眼,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啪的一聲,顧南松手往桌子上狠狠一拍,滿臉憤憤,易寒沉的臉色也沒有多好看,兩人就這么相互較勁地對視著,空氣中似乎都有火花在噼啪四濺。 顧南松從桌上跳下來,突然開始擼袖子。 易寒沉看著他,心想這人軟的不行是準備來硬的? 當然顧南松做事從來不按套路,只見他把袖子擼到肩膀,露出一大條光溜溜的胳膊,然后手指一下一下的點著:你瞧瞧!你瞧瞧!總共十二條傷口,有幾條都還沒好全呢,這都是那天和老變態(tài)打架留下來的。 還有這里!衣服一撩,露出帶著點軟軟rourou的肚子。 肚腹上的傷經(jīng)過幾天的修養(yǎng)已經(jīng)看不見了,顧南松啪啪的拍了好幾下,直接把剛剛長成的,與周圍顏色有些差異的白嫩肚皮給拍得一片紅:這里最疼,我?guī)椭銚跄且幌挛胰菀讍嵛?!差點都開膛破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