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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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有老公的人呢,還用得著和小姑娘一樣求個好愛情嗎? 顧南松!易寒沉臉色一沉:別再對我動手動腳! 顧南松渾不在意的收回手,推著易寒沉準(zhǔn)備離開。 這吃也吃了,百年老紫藤也看了,顧南松心滿意足的準(zhǔn)備打道回府。 轉(zhuǎn)身之時,衣服被輕輕的拉扯了一下。 張云翔下巴抬了抬,示意他看向身后。 回頭一看,那被眾人包圍住的樹下女人,正朝著這邊走來。 女人有著精致艷麗的容貌,可顧南松第一眼注意到的卻是那雙含情的深眸。 比常人顏色更為漆黑的眼珠子,盈盈潤潤的似有流光,顧南松是個沒談過戀愛的老處男,也沒特意去在意過別人的愛情,所以不知道什么叫做繾倦纏綿,自然也形容不來女人看向他的目光,只能說并不鋒利,也不熱切,溫柔得有些黏黏糊糊的,直把他看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風(fēng)吹起一片紫色落雪,簌簌輕響之后,周圍的一切嘈雜喧鬧好像都安靜下來,兩人你看我我看你,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只有對面的人。 張云翔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手偷偷在顧南松的后背上掐了一下。 顧南松一個激靈,揉了揉被捏疼的rourou。 女人含笑慢慢走近,紅唇輕啟:你們好。 顧南松微微點頭,視線總是忍不住的往人眼睛那里看。 這個,送給你們。手中兩個小香包,送到顧南松面前。 為什么要送給我們?顧南松疑惑問道。 你們二人應(yīng)該是情侶吧?女人煙波流轉(zhuǎn),笑得有些狡黠:我看得出來,所以這個送給你們,就當(dāng)做一個紀(jì)念品吧,也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就是這落下來的花瓣制成的小香包。 這樣啊那謝謝你啦。 顧南松沒有拒絕接了過來,對著女人自然一笑之后轉(zhuǎn)身離開。 張云翔忍不住嘀咕:你怎么能隨便收人家東西,還是這種香包。 沒得到顧南松的回應(yīng),一看,人正認(rèn)真的盯著手中的香包看。 又不是什么稀奇東西,有必要看那么久吧,難不成美女送的東西真就特別? 香包不過荔枝大小,紫色的網(wǎng)紗制成,可以看清里面干枯的花瓣,以及一顆棕黑色圓圓扁扁硬幣大小的紫藤種子,很普通的一個香包,都說不上精致討人喜歡。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見異思遷!朝三暮四!見色忘義! 你夠了啊,腦洞那么大回去讓廷哥給你填填土。顧南松哭笑不得:放心,我對易寒沉始終如一,堅定不移,絕對不會婚內(nèi)給他帶綠帽的,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而已。 奇怪什么?張云翔疑惑。 一個小小的香包,真就和月老紅線一樣嗎? 張云翔以為顧南松把這香包拿回來,是察覺到什么異樣,畢竟顧南松本身又有著一些特殊的能力,便可以查一查這一起透著一絲古怪的事件,可一路回到家里,青年都沒有再提一句關(guān)于這香包,那顆紫藤樹,以及那個女人的話題,等到了家里,估計都忘了自己褲兜里還揣著兩個小香包,把易寒沉送上二樓,自己也跑到搖搖椅上躺下休息了。 早上起得早,這會兒便有些困了。 顧南松在搖搖椅上搖晃了兩下,眼皮耷拉著,哈欠連天。 模糊之中仿佛墜入一片紫藤花林,鼻尖縈繞著揮之不去的醉人幽香,顧南松站在原地難辨東西,只聽耳邊隨清風(fēng)而來一聲空靈的呼喚,像是一把小勾子似得勾得心臟悸動不已,青年抬手捂了捂胸口的位置,有些疑惑為什么心臟跳得仿佛要從胸腔里蹦出來。 腳下不由自主的往前走,那無形的風(fēng)化作一只手,輕輕的推搡著他前進。 穿過這一片紫藤林,入眼便是一顆巨大的紫藤花樹。 低垂的樹枝上,隱約間可見坐著一人。 顧南松被風(fēng)催促著走得更快,不過幾步就到了紫藤樹的下方。 抬頭看向那坐在樹杈上的人,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定定的看著他,嘴角淺淺浮起一絲溫柔的笑,周圍隱隱閃爍的紫紅色熒光漂浮在這人的周身,顧南松愣愣的看著,沉默的看了好半晌,亂七八糟的想著不對啊,不對啊,相當(dāng)不對! 樹杈上的人躍了下來,輕巧的落在他的身前。 臉頰上一片柔軟溫?zé)?,下巴被輕輕抬起,顧南松怔愣的對上那雙含情脈脈的眼。 對方還在笑著,笑得溫柔似水,紅唇帶著一股幽香的氣息慢慢靠近 ?。。。。☆櫮纤蓱K叫一聲,猛地坐起身來。 一張臉都被嚇白了一度,急喘兩口氣,緩過神來的顧南松抬手摸了一把臉,竟出了一頭冷汗,回想自己夢里看到的畫面,忍不住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實在太可怕了!易寒沉怎么可能會那么笑!還那么古怪的看著自己!簡直比見鬼了都嚇人! 起身走到廚房,從冰箱里拿出一杯冰鎮(zhèn)的果汁。 一口下去,冰涼的感覺沖進混混沌沌的腦子,頓時一陣清醒。 手揣進褲兜想要拿手機,摸到的卻是那兩被他遺忘的香包,顧南松表情微凝,看著兩香包,聞著那絲若有若無的幽香,有些疑惑。 剛剛做的夢,難道和這香包有關(guān)系? 還是今天早上紫藤花看得多了,又一路上聽張云翔絮絮叨叨那些情情愛愛的事,搞得他日有所思夢有所想,但不對??!就算他夢到易寒沉,也不可能是那樣的易寒沉啊! 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走出廚房,隨手將兩香包放在了一個架子上。 然后抬著手機回了自己的房間。 蘭姨提著買的菜回來,路過時正巧看到架子上那兩香包,覺得眼熟就走過去細(xì)看,蘭姨有一個女兒,今年剛剛上大一,前幾天她回家時,就見閨女手機殼上就掛著這么一個小香包,聞著還挺香的,她隨口問了一句,閨女也不瞞著她,說是剛交往的男朋友送的,好像是一個挺火的情侶景點處買的小禮物。 小年輕嘛,談戀愛就喜歡玩點小情趣。 蘭姨想到屋里的兩位主人,了然一笑。 第32章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蘭姨轉(zhuǎn)身進廚房把東西一放,出來后擼起袖子開始打掃家里。 這屋子很大,打掃的不是蘭姨一個人,張云翔和鄭廷都會來。 張云翔和鄭廷負(fù)責(zé)一樓,蘭姨則是拿著工具到二樓去打掃易寒沉的臥室,易寒沉此時在書房里,臥室正好空出來,她手腳麻利的除塵收整更換床單被套,準(zhǔn)備出去時,一時想起什么,走到床邊的床頭柜前,將那小小的香包放到小夜燈下。 等做完這些下了樓,聽到廚房里傳來動靜,一看果然是顧南松在里面忙活。顧南松答應(yīng)過易寒沉給他做飯,幾乎每天都有那么一道兩道菜出自他手。 蘭姨趁著他在廚房忙活,趕忙進青年住的房間開始打掃起來,等打掃結(jié)束,走前也把另一個小香包放在了床頭柜上。 直到兩人晚上回屋之時,摁開床頭小夜燈,才發(fā)現(xiàn)那燈下的小香包。 顧南松倒也沒有多想,他并沒有感知到香包上沾染有什么不好的氣息,也沒有什么奇怪的力量附著,就算這件事從里到外都透露著詭異,也應(yīng)該和這小小的香包沒有什么關(guān)系,倒是那個四處發(fā)放香包的女人更顯可疑。 不過就算那女人不對勁兒,顧南松也沒那興趣去多管閑事。 關(guān)燈,閉眼,沒一會兒便陷入香甜的夢鄉(xiāng)。 還是那片夢幻的紫藤花林,驀然回首,夜色中的那顆紫藤樹瑩瑩的發(fā)著光,而樹下,那掛著溫柔笑意的人似乎已經(jīng)等了他很久,紅唇輕啟,那一聲充滿著深情的呼喚仿佛就在耳邊徘徊。 顧南松一個激靈,眼前的人化為一片花雨隨風(fēng)消失在眼前。 耳邊拂過一縷溫?zé)岬臍庀ⅲD(zhuǎn)過頭去,那張蒼白的俊臉近在咫尺! 呼!顧南松猛地睜開眼,愣愣的盯了會兒天花板,又閉起眼繼續(xù)睡。 這紫藤花林簡直沒完沒了,那奇怪的易寒沉也依舊糾纏不休。 顧南松掙了掙手臂,卻掙脫不開身后人的懷抱,雙臂有力的將他緊緊纏住,耳邊一直響著那人的低低絮語,可顧南松并沒有仔細(xì)聽,他現(xiàn)在一心就想離這人遠一點,可掙扎了好半天都似乎白費了力氣,反而讓易寒沉纏得越來越緊,腰間被什么咯著,他低頭一看,先是一愣,然后猛地轉(zhuǎn)頭。 喝!低呼一聲,猛地坐起身來。 顧南松瞪大了眼,驚魂未定。 剛剛他看到了啥?!易寒沉身上開花了?!一串一串的掛著紫藤花?! 揉了揉太陽xue,他起身走進廁所,捧著冷水洗了把臉,將那詭異的畫面強迫的丟出腦海,回到床上后拿過手機一看,凌晨三點,幽幽的打了個哈欠,顧南松再次睡下,睡著前還迷迷糊糊的想著,夢里的易寒沉能不能正常點? 這次沒有紫藤花林了,有些像是祖宅里的回廊亭子,周圍的環(huán)境一片陰暗模糊,只有那亭中掛著的燈籠照亮方寸之地,易寒沉坐在亭中,有些慘白的燈光落在他的身上,顯得冰冷又陰翳。 顧南松暗暗點頭這次靠譜! 抬腳走過去,易寒沉陰冷的視線落在身上,顧南松打了個激靈,竟覺得渾身舒暢,之前的易寒沉總給他一種黏黏糊糊仿佛被包裹在粘稠的溫水中的感覺,實在讓他從頭到腳都難受要命,現(xiàn)在這個可終于正常了。 兩人面對面,一高一低。 易寒沉仰頭,顧南松低著頭,大眼瞪小眼,默默相對無言。 陰冷郁郁的眉眼之間蹙起一個小疙瘩,那一點涌現(xiàn)的不滿在漆黑的雙眸里仿佛落在死寂潭水里的一顆石子,掀起一層一層漣漪,顧南松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后知后覺的蹲下身來,易寒沉因為常年坐輪椅,從來不喜歡仰著頭看著別人,平時他都蹲下身和對方說話。 這會兒雖然沒有坐輪椅,但似乎也沒有起身的打算。 顧南松一蹲下身,話還沒來得及說,易寒沉猛地伸手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力氣之大,讓顧南松感覺眼前這人是真想把他掐死! 窒息的感覺不過一瞬,顧南松感覺到脖頸上的力度在變小,但手依舊扣著沒有離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夢中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他還是因為易寒沉突然的舉動而生氣,抬頭狠狠的瞪著作亂的人,卻見易寒沉緩緩朝著他壓了過來。 唇貼在耳邊。 開口道:你就喜歡我如此粗暴的對你,是嗎? 顧南松: 我是你天王老子抬起一錘破了你的天靈蓋! 這什么亂七八糟尬穿地球的臺詞,雖然易寒沉生起氣來的確無時無刻不想弄死他,人脾氣也暴躁古怪,暗戳戳的小心思隨便放一個出來都能讓人罵一句變態(tài)神經(jīng)病,但絕對不會是眼前這樣的! 心里頭又氣又惱又尬又燥。 顧南松一踹被子,倏地坐起身來。 到底有完沒完了! 起身抓起床頭柜上的小香包,顧南松想直接丟出去,但想了想,又走出房間將其放在客廳的茶幾上,去衛(wèi)生間里把手洗干凈,撿起被一怒之下踹到地上的被子,躺回去,鍥而不舍的繼續(xù)睡覺。 不知道是不是被前面幾個夢刺激過頭,這一閉上眼,就有無數(shù)個易寒沉就在腦海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揮之不去,沒辦法只能睜大眼,盯著天花板,可要命的是為啥這天花板上也是易寒沉那笑得仿佛有病的臉! 一直睜眼到天亮。 蘭姨早起進屋來做早餐,繞過門口的屏風(fēng),抬眼就看見葛優(yōu)躺之顧南松,雙眼無神的看向通向二樓的樓梯,一臉的生無可戀愁云慘淡,都不見以前那活力四射的精氣神。 顧少怎么就起了? 自從蘭姨到祖宅接過做飯的工作后,顧南松每天必然要睡到九點才會起。 這會兒六點剛過,又沒有什么出門的計劃,怎么就跑客廳里干坐著。 顧南松反應(yīng)慢半拍的轉(zhuǎn)著腦袋,說話的聲有氣無力:早啊蘭姨 蘭姨不由擔(dān)心:顧少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病了嗎? 青年擺擺手,嘆了口氣:沒事,蘭姨,我想吃小餛飩。 蘭姨還是不放心,走過來摸了摸他的額頭,倒也沒有發(fā)熱。 行吧,你好好休息著,我去給你包。 一直到七點,蘭姨做好了香噴噴的小餛飩,顧南松起身挪過去,下意識的往二樓看了眼,按道理說這時候的易寒沉已經(jīng)醒了,而且準(zhǔn)備出來吃早餐了,可在樓梯口站了好一會兒,蘭姨把給顧南松的那份兒端上桌,二樓也沒有什么動靜。 顧少,快來吃,泡久了就不好吃了。 鮮蝦小餛飩,一口一個,搭配咸香的紫菜湯,真是安撫了顧南松因為折騰了一晚上而火燒火燎的胃,連帶著渾身那提不起勁兒的虛弱感也消散了,蘭姨見他吃得開心,心下稍定,走出來往外看了看,疑惑:少爺怎么還不下來? 顧南松呼嚕一口,模糊不清的道:等會兒我上去看看。 站在易寒沉臥房的門口,抬手敲了敲,門里半天沒什么反應(yīng),顧南松想了想,將門推開一條縫,混亂的煞氣從門縫里擁擠著鉆出來,他連忙抬手一抓,四處亂跑的煞氣被牽引著團在掌心,抬手又將門推開一點。 嚯!沒防備,慘遭煞氣沖臉。 抬手揮了揮,滿屋子躁動的煞氣被cao控著擠到角落里去。 床頭的小夜燈亮著,床上人半身靠坐在床頭,低著頭看不清臉。 易寒沉?顧南松覺得有些古怪:醒了怎么不下去吃早飯? 易寒沉一動不動,毫無反應(yīng)。 將大燈摁開,顧南松朝著床邊走過去,這才剛剛往前踏了一步,易寒沉周身環(huán)繞的天煞突然朝著他沖撞過來,本就沒做任何防備,又在意料之外,這天煞將顧南松撲了個仰倒,這股力量算不上兇狠,卻有些沉重,還往他身體里鉆了鉆,骨子里陣陣發(fā)冷,哆嗦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還好地板上鋪著細(xì)軟的地毯,一屁股摔坐地上也沒出多大事。 顧南松有些傻了,就算是第一次見到易寒沉?xí)r,這天煞的攻擊性也沒有那么強!這段時間的相處中,他雖然經(jīng)常惹得易寒沉生氣,每次瞧著都像要把他千刀萬剮,可從來沒有真的動手過,怎么現(xiàn)在 抬頭望向床上的人。 正正對上一雙戾氣橫生的黑眸,好像被他盯著的人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