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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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沉?顧南松又擔(dān)憂的喚了一聲。 滾出去!等來的卻是一聲暴躁粗啞的低吼。 嘿!顧南松臉色一沉,那一點擔(dān)憂被壓回眼底,站起身來拍拍屁股,咬牙切齒的瞪大了眼,都一晚上沒好好睡過,誰還沒點起床氣了,于是氣呼呼的就想走到床邊:你吼什么?! 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平地JIO滑。 像是踩到了一塊香蕉皮,身體不受控的往前傾撲在床邊上,膝蓋跟著哐的一聲跪在地毯上。 顧南松: 易寒沉: 兩人面面相對。 顧南松默默閉上眼,手抓起被子往頭上一罩。 真是面子里子都沒有了! 第33章 奪筍?。?/br> 顧南松覺得,這時候他不該在被子里,應(yīng)該找條縫鉆進去。 玩了一輩子的煞氣,沒想到如今竟然被煞氣玩了! 是他忘了!現(xiàn)在身體不是之前那要死不活被煞氣滋養(yǎng)著的身體,這就是一具普通人的身體,這段時間他還疏于修煉,力量底子還弱,平時他能cao控煞氣,煞氣無法附著在身,靠著這點自身力量倒也能消弭普通煞氣帶來的負(fù)面影響,可易寒沉的天煞等級太高,真要對他動手,雖然不至于惹上什么危及生命的血光之災(zāi),但倒點小霉還是可以的。 而且剛剛那一下攻擊,他完全沒有預(yù)料到,自然效果拔群。 在被子里郁悶了一會兒,顧南松越想越氣。 你干嘛?!我招你惹你了?!還是每個月就有那么幾天脾氣暴躁?! 易寒沉皺著眉看著他,整張臉就一個字煩! 抬手捏了捏眉心,被顧南松剛剛那一撲,倒是穩(wěn)住了一點躁動不已的情緒,可當(dāng)瞧著那張怒氣沖沖的臉,心里那股無名火又開始灼灼燃燒,昨晚上他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夢里全都是顧南松,可內(nèi)容卻不是那么美好。 顧南松的夢雖然詭異,在總體基調(diào)還算浪漫溫和。 可易寒沉常年郁郁在心,無時無刻都在被恨意怒意折磨著精神世界,任何美好的東西往里一鉆,轉(zhuǎn)眼就能變成折磨身心的噩夢,他定定的看著顧南松,腦子充斥著混亂駁雜的畫面,每一幕都令他恨意高漲,破壞的欲望幾乎要壓潰理智。 他手指動了動,朝著顧南松慢慢伸了過去。 顧南松這會兒跪在地上,手扒著床邊,仰頭瞪著易寒沉。 當(dāng)看清楚那泛起紅的眼眶時,微微愣住。 就這么一走神的功夫,那只手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眼前,然后猛地掐住了顧南松的脖子,顧南松回過神來,反射性的抬手捏住了易寒沉的手腕,不過易寒沉并沒用太大的力氣,所以顧南松也只是捏著沒有扯開。 這畫面怎么有點眼熟? 腦中某一個刺激得他全身發(fā)麻的畫面撞了出來。 你就喜歡我如此粗暴的對你,是嗎? 那句仿佛往火里丟了一個炮仗的話震得顧南松腦袋里嗡嗡的。 倏地的直起身來,顧南松抬手抓住易寒沉的臉,沒啥rou扯不起腮幫子,只能伸手搓了又搓,嘴里咬牙切齒的憋出一句話來:你特喵的有毒吧! 顧南松!熟悉的炸毛勁兒回來了。 顧南松撒開手,走到浴室里浸了一條冷毛巾出來,單膝往床上一跪,抬手就要給人擦臉,易寒沉紅紅的眼刺過來,凌厲得仿佛帶著刀子,可顧南松視而不見,依舊膽大包天的往人臉上招呼,別看動作粗魯,但力度卻溫柔得很。 輕輕擦過臉頰,然后敷在眼睛上。 瞧你這紅眼,搭個BGM都不用再加個特效的。 行了,我看著你還鬧心呢,昨晚上折騰了我一晚上,都沒讓我好好睡。 易寒沉:把話說清楚!到底誰折騰誰了! 嘖,搞得我現(xiàn)在渾身都疼,最后還是我哄著你,你要不是我老公這會兒我絕對揍你。 毛巾冰冰涼涼,倒是驅(qū)了些心里的燥氣。 顧南松把毛巾掛好走出來,一眼看到小夜燈下的小香包,盯著思索了片刻,眉頭微微一蹙,伸手拿過香包打開,倒出里面的干枯花瓣和種子,此時手里的這個,與他那個變得有些不一樣,那顆扁扁的種子竟然沾染上了一絲煞氣。 收拾一下下來吃早飯,等中午點再休息吧。 拿著手中的種子,顧南松轉(zhuǎn)頭離開房間下樓。 坐在客廳里盯著桌上的東西研究著,就聽電梯繩索響動,易寒沉垮著一張老大不愿意的陰沉臉下來了,看都沒看顧南松一眼,直接去到飯廳,蘭姨一瞧人來了,連忙往熱水里下餛飩,很快一碗噴香的小餛飩端上了桌。 易寒沉沉默的吃完,然后又沉默的來到客廳。 目光落在茶幾上,心思微動看來這兩香包有問題。 問題是肯定有的,但顧南松唯一看出的問題就是這香包的香味有幾分能影響人神志的功效,吸入后會讓人夜晚入睡后做某一種內(nèi)容的夢,只是對待夢境的態(tài)度因人而異,他們覺得這夢境實在惱人,別人指不定多歡喜在夢中與某人相遇。 聯(lián)想到那些對這小香包趨之若鶩的小姑娘們,估計那夢里能與她們喜歡的人相處呢。 這東西對人沒什么惡意,只有些無傷大雅的小功效,顧南松研究了一會兒,便沒有繼續(xù)深入的興趣,不過為了晚上能好好睡上一覺,不再做那些稀奇古怪的夢,他也沒把香包繼續(xù)留著,收拾了走到屋外,拿過打火機直接給燒了。 當(dāng)夜,易寒沉果然沒有再入夢。 一覺香甜到第二天早上,睡得好便精神好。 收拾收拾東西,和易寒沉一起吃過蘭姨準(zhǔn)備的早餐,顧南松說道一聲后便開車回了家。 這是當(dāng)初和李依燕說好的,一星期得回家一次。 原身那事結(jié)束后,兒子時隔十多年終于回到身邊,李依燕哪里還愿意顧南松繼續(xù)留在易家這個吃人的地方,幾次勸著顧南松和易寒沉離婚回家去,就算易家這邊不滿,陸家那邊看在夏槐序的份兒上自會護著顧家,可令她沒想到的是,顧南松竟然不愿意回去。 李依燕見兒子自己有主意,態(tài)度還份外堅定,沒辦法只能自己退一步。 一個星期回家一次,顧南松同意了,便定在每個星期的星期一回家去陪陪李依燕。 自己拿著鑰匙打開門,站在玄關(guān)里就聽見李依燕的笑聲,伴隨著一個陌生女孩兒的聲音,顧南松有些疑惑家里是不是來了客人,換好鞋后先站著喊了一句:媽,我回來了。 哎!李依燕一聽到聲,便急不可待的跑出客廳往玄關(guān)這里來。 顧南松把買的水果先放在飯廳的桌上,便被李依燕拉著手臂往客廳帶,客廳里站著一個長得嬌俏可愛的女孩兒,正好奇的打量著顧南松,神色之中似有些驚喜,李依燕拍了拍顧南松的手臂,說道:松松你還記不記得,這是小苒呀,小時候你最愛和她玩兒了。 顧南松有些尷尬的一笑。 小時候是哪時候啊?他連自個兒媽都不記得怎么會記得一個女孩兒。 顧南松,我是季苒,我們也有八年沒見了。 顧南松點點頭:以前生了病,小時候的事不大記得清楚了。 阿姨和我說了,聽說現(xiàn)在好些了。 李依燕擺了擺手,讓兩人都坐下說話:小苒這是才從國外回來,就想著來看看你,真是女大十八變,我都差點沒認(rèn)出來,小苒真是越來越好看了,你說是不是啊,松松。 說著抬手杵了杵態(tài)度有些冷淡的顧南松。 顧南松微微點頭,說實話,這姑娘的確長得好看,圓圓的娃娃臉配著一雙小鹿似的靈動大眼兒,瞧著比實際年齡還要小一些,一笑嘴邊還有兩個小酒窩,萌萌的很是討人喜歡。 季苒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臉上都浮上了一絲淺紅。 我去廚房給你們洗水果,你們先聊著。 李依燕給了顧南松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隱含某種深意般的拍了拍他的背,起身跑進了廚房,獨留兩個都有些尷尬的年輕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顧南松隱約察覺到了親媽的意圖,內(nèi)心只有一句話媽,你奪筍?。?/br> 咳,你先坐著,我去廚房看看。 尷尬的都不知道眼睛該往哪里落,顧南松只能逃似得起身鉆了廚房,李依燕哪里在準(zhǔn)備水果,正站在飯廳里,手上拿著兩個蘋果,眼睛卻不住的往客廳里飛,豎著耳朵認(rèn)真的聽著動靜,母子兩目光一相撞,李依燕便有些不自在的移開了視線。 媽。顧南松有些哭笑不得:你去招待人家吧。 哎。李依燕無奈的嘆了口氣,小聲問道:不喜歡嗎? 什么喜不喜歡的,我和她也才第一次見面。 可你和易寒沉也沒認(rèn)識多久??!也說不上喜歡??! 這不一樣的。顧南松神情認(rèn)真:媽你就別擔(dān)心了,我和易寒沉好好的,我也很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而且你看我也不是什么會吃虧的性子,不會出什么事的,倒是人家姑娘,這么弄得人家也怪尷尬的,兩家都是朋友,別讓人家以后都不敢上門了。 李依燕也不是個不講理的母親,所以才會想這么一出迂回的法子。 易寒沉給她的感覺實在不好,又打聽過易家那邊的情況,李依燕這心里就一直提心吊膽的,生怕易寒沉這個天煞孤星真的給自己兒子招災(zāi),可兒子不樂意她又不能強制著把他給帶回來,唯一的法子只能讓他自己主動選擇離婚離開易家。 正巧季苒回來,李依燕就想撮合撮合兩人。 她還記得小時候,季苒就很粘著顧南松,雖說小時候的童言童語當(dāng)不得真,但自家兒子這么優(yōu)秀,季苒花季少女正是容易心動的時候,多處處說不定就成了呢? 真不試試?難不成不喜歡這樣的嗎? 顧南松哭笑不得:媽,我這人死心眼兒,不可能給易寒沉帶綠帽的。 又補了一句:這可不道德,咱不能做這種虧心事。 第34章 夢里的我不干凈了 李依燕抬手戳了戳顧南松的額頭,沒好氣的拿起蘋果走進廚房。 顧南松知道她這是妥協(xié)了,笑著挨了過去:中午想吃啥,你兒子露一手討你開心呀。 行了,你做什么我都高興,也教教我吧,以后你帶著易寒沉回來,你媽總得有點表示。 季苒被一個人留在客廳,倒也松了一口氣。 聽著廚房那邊傳來的歡聲笑語,她忍不住好奇的透過隔斷架子往那邊看。 廚房的門是開著的,母子兩擠在水槽旁邊,顧南松切出一塊小兔子蘋果,哄得李依燕一臉開心,青年也跟著笑,笑容仿佛落了光,那份溫暖能傳送到人心里,季苒一時間看得癡了,挪不看眼,心臟因為悸動而砰砰跳得厲害。 季苒還是單身,在國外追求她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 少時候不懂什么喜不喜歡的,但孩子的感情最為誠摯,所以她一直記得兒時有一個笑起來總是璨如朝陽的小小少年,明明少年的樣貌已經(jīng)模糊,但那種特殊的感覺依舊深刻,此時,那模糊的容顏逐漸清晰,被眼前俊朗的青年給取代。 或許可以試試?女孩心想。 母子兩端著水果出來,季苒紅著臉偷偷的看了顧南松好幾眼。 小苒想吃點什么,中午讓松松給做。 啊,南松會做飯嗎?季苒有些吃驚,原本準(zhǔn)備離開的想法又暫時被壓了回去。 嗯,會一點。顧南松回道:不過也就是些普通的家常菜,太難的也做不來。 這已經(jīng)很厲害了。當(dāng)下心里的好感度又往上升了一截。 顧南松抬頭看了眼掛鐘的時間,起身:那我就先去準(zhǔn)備了。 李依燕說好的要幫忙,便跟著顧南松一起往廚房去,季苒想了想,也跑到廚房里,想試著幫幫忙,顧南松也沒有嫌她,干脆交給她一點簡單的活,三人有說有笑的,這氣氛倒也和樂融融。 午飯過后,季苒準(zhǔn)備告辭離開。 從沙發(fā)上拿起自己的小挎包,季苒拿出手機走向顧南松,大概是想互相交換一下綠信。 一股熟悉的幽香竄入鼻腔,顧南松一愣,低頭一看。 熟悉的紫色小香包掛在季苒的小包包上,隨著她的動作一搖一晃的。 季苒順著他的視線低頭,還以為是自己衣服上哪里沾上了污漬,連連在裙子上找了半天。 這個香包 啊,這個??!聽顧南松提起,季苒忙解下來:上個星期和朋友出去玩,榮城一個新的旅游景點,有一顆很大很少見的紫藤樹,正直花期,真挺漂亮的,這個香包是在那和一個漂亮的小jiejie買的,我覺得味道也還挺好聞的。 顧南松似乎沒有聽季苒說話,就那么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香包,臉上神情竟有些嚴(yán)肅。 季苒心有惴惴,遲疑的問道:這個香包是有什么問題嗎? 能把我這個香包給我嗎? 顧南松出口討要,季苒愣了一瞬。 想到這香包帶著的寓意,臉蛋飛上一縷薄紅,有些緊張又忍不住欣喜。 可、可以。季苒把香包放到顧南松手里。 謝謝。顧南松眉眼飛揚,那一笑直笑得季苒心里小鹿亂撞。 那我就先走了!季苒有些慌亂的繞過顧南松往門口走,鞋都換好了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加到顧南松的綠信,又連忙轉(zhuǎn)回身來,神態(tài)羞澀:那個,南松我們能加個綠信嗎? 當(dāng)然可以。顧南松拿出手機,兩人互相掃碼加了好友,季苒看著列表上那個黑色貓貓頭的頭像,會心一笑:那我就先走了,以后多聯(lián)系。 將人送出門,目送白色轎車駛離,顧南松站在院門口,笑容一斂,皺著眉頭有些凝重的看著手心里的紫色香包。 他依舊看不出什么來。 但這香包卻給他一種古怪的感覺。 若說昨天他和易寒沉手里的香包是死的,那如今季苒給他的香包,就給他一種活的感覺,有一股微小的力量正在香包之中緩慢流動著,他分辨不出這是一股什么力量,也還是沒察覺到任何的兇惡邪念,當(dāng)是對人沒有什么害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