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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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煞氣互相較起勁兒,一個想沖出去繼續(xù)殺,一個cao控著往回收,攔著不讓繼續(xù)作亂,易寒沉手十分冰涼,仿佛他整個人血都是冰冷的,被擋了視線他微微抬起頭,漆黑的眼睛里是翻涌的戾氣和殺意。 顧南松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然后對著他咧嘴一笑。 別鬧,都多大年紀(jì)了,就不玩中二病那一套了吧。 微啞的聲音放得很軟,明明是他哄著易寒沉,可配上那眼巴巴的表情卻顯得有些委屈可憐,易寒沉只平靜的看著他,一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連眉頭都沒皺,若是之前,他早該對著顧南松炸毛了。 顧南松看他這反應(yīng),心里就一咯噔。 下一秒,那冰冷的手就狠狠遏制住了他的脖頸。 這次可不是鬧著玩的! 易寒沉不喜人接近自己,所以日常起居都親力親為,別看他坐在輪椅上,穿著寬松的休閑服顯得有些清瘦,臉上總是蒼白無色似乎處于一種病弱的狀態(tài),但實(shí)際上他身體好得很,上半身的力量很足,他真要動起手來,絕對能一只手就掐死顧南松。 顧南松已經(jīng)感受到了窒息。 今天他正巧還生病,四肢無力得很,根本掰不開易寒沉的手。 一旁的張?jiān)葡梵@了一瞬,沖過來想救下顧南松,卻不知怎么的,膝蓋處的舊傷突然傳來陣陣尖銳的刺痛,竟疼得他一條腿難以動彈,鄭廷見勢不對也跑過來幫忙,但那陣刮起的邪風(fēng)撲打在他身上,竟把他給逼退了好幾步。 兩人此時位置一高一低。 都到如此危急的時刻了,顧南松面上依舊沒有任何驚慌害怕的神色。 極度勉強(qiáng)的彎了彎眉眼,嘴角也僵硬的扯了扯,想對著易寒沉說點(diǎn)什么,卻因?yàn)椴弊颖黄〈贿^氣兒來也說不出話,蒼白的臉上被血色漲紅,這張扭曲的笑臉說不上的難看。 溫?zé)岬恼菩木従彽母采w上冰涼的手背,顧南松竟然放棄了掙扎! 其實(shí)他不可能真就被易寒沉掐死。 只是那救命的法子,他心底是不太想用在易寒沉身上。 易寒沉看著眼前的人,那張笑臉每次落在眼里都似一把尖刀,刺得他眼睛疼痛不已,而擁有這般笑臉的青年,總是充滿著活力,仿佛林間跳躍的曦光,能溫暖每一個人,帶動每一顆沉寂的心,但卻不包括他。 常年在黑暗中的人沒有別人想象的那般渴望光明和溫暖。 當(dāng)一縷光強(qiáng)勢的闖入黑暗世界,對黑暗中的那個人來說,這縷光芒充滿著危險和不確定性,當(dāng)它落在身上時,如烈火一般灼燒著蒼白脆弱的皮膚,帶給他無盡的痛苦和折磨。 易寒沉不喜歡光。 所以他也不喜歡那如光一般的青年。 顧南松正一時猶豫,卻發(fā)現(xiàn)鉗制住自己脖頸的手力度在變?nèi)酢?/br> 就像是電視劇里或是小說里的劇情,這種情況總是不會利落的就把人掐死,易寒沉雖然沒有像那些反派一樣話多,卻也維持著掐人卻又不掐死又能讓被掐人難受不已的姿態(tài)半天沒動,不然顧南松也沒那時間去想東想西的。 將手收回,易寒沉什么也沒說,調(diào)轉(zhuǎn)輪椅想走。 顧南松一手揉著捏痛的脖子,一手還能去拽易寒沉的輪椅。 可他此時那軟弱無力的情況哪里拽得住,只能看著易寒沉留給他一個冰冷的背影。 咳!易、易聲音嘶啞,一發(fā)聲就扯得疼:寒沉 易寒沉動作微微一停,沒回頭:這段時間不要打擾我。 顧南松嘆了口氣,走到張?jiān)葡枧赃?,將鉆入他骨子里的煞氣拔了出來。 鄭廷也靠過來,擔(dān)憂的問道:沒事吧? 顧南松搖搖頭。 張?jiān)葡璞P著腿坐著,抬頭看顧南松,脖子上清晰的五個青紫指引,可見易寒沉根本就沒有留勁兒,真奔著掐死顧南松去的,可這會兒這個被掐的人,還能一臉風(fēng)輕云淡,就好像沒當(dāng)回事。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少爺怎么會這樣? 煩悶的抓了抓頭發(fā),張?jiān)葡杩纯搭櫮纤桑挚纯纯蛷d的一片狼藉。 沒事顧南松對著他安撫一笑:我想去休息一下你們先把這處理了吧。 張?jiān)葡韬莺蒎N了下自己的右腿,站起身扶著顧南松先進(jìn)屋去。 顧南松的確是累了。 躺在床上后,什么也沒想,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只是顧南松怎么也沒有想到,那紫藤花如此喪心病狂,他都凄慘成這樣了,夢里還沒有放過他,被迫做了一大段和季苒甜甜蜜蜜的夢,沒一刻睡得安穩(wěn),他似乎被季苒似火一般的愛戀緊緊包裹,全身上下都熱得難受。 夢里的姑娘就像是在他身上生根發(fā)芽的紫藤花,無論怎么掙扎也掙脫不開。 就在顧南松以為自己會被熱死在季苒懷里時,手上接觸到什么涼涼的東西。 他抬起頭看去,手里抓住了什么。 冰冰涼涼還有些滑滑的,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摸過。 還有那雙眼睛,漆黑得連瞳仁都看不清楚,陰沉沉漫著令人窒息的壓抑。 顧少? 耳邊傳來擔(dān)憂的呼喚。 顧南松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轉(zhuǎn)頭看,就見蘭姨三人正一臉擔(dān)憂的坐在床邊。 額頭上貼著退燒貼,手上還扎著針頭,那涼颼颼的感覺是送入體內(nèi)的針?biāo)?,他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他這回到房間一睡,竟是又發(fā)燒了,他本就在昨天生病發(fā)燒,氣虛神衰,就算有cao控煞氣的能力,今天又是拔煞又是經(jīng)歷易寒沉暴走,多少受到煞氣影響,病氣因煞而溢,所以病情就又反復(fù)加重了。 顧南松揉了揉干澀的眼睛,問道: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 七點(diǎn)多了。蘭姨起身,忙去給顧南松端溫在廚房的粥。 易寒沉有下來吃飯嗎? 張?jiān)葡杳碱^微蹙:先管好你自己吧。 看來是沒有。顧南松無奈搖頭:算了,也合該他好好反省一下,讓我遭那么大罪,現(xiàn)在連床都起不來,哪有人這么對自己老公的,先和他冷戰(zhàn)一天,明天再找他算算今天的賬。 張?jiān)葡璩聊艘环昼?,開口:少爺說過這段時間別去打擾他。 顧南松沒把這氣話當(dāng)回事,很自然的轉(zhuǎn)移了話題:易家是怎么回事?那女人誰啊,怎么敢跑到這來找麻煩? 說起這事,張?jiān)葡杈腿滩蛔崙崱?/br> 易寒沉在易家人眼里就是一個招災(zāi)的煞星,誰挨著誰就得倒霉,普通人還好,但易家人和易寒沉有血緣關(guān)系,招災(zāi)的可能性可比普通人要高得多,時間久了,易家人就習(xí)慣性的,把自己遇到的倒霉事或撞上什么不好的事,全部把鍋丟給易寒沉。 久而久之,他們對易寒沉那是又恨又怕。 這事兒起因還在女人的兒子身上。 張?jiān)葡枰徊椋铧c(diǎn)氣到裂開。 說來也巧,女人兒子撞上的事還和顧南松此時插手的事有關(guān),這位易家不知道排到什么位置的少爺是個真正的紈绔子弟,整天花天酒地不干正事,沉迷女色總是和不同的女人廝混,最近又換了個女朋友,這女孩就送了他一個香包,之后的事就和醫(yī)院里躺著的那幾個差不多了。 那女孩瘋了,竟然直接將那位易家少爺?shù)氖帜_都給打斷。 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怎么看這件事都輪不到易寒沉的頭上。 可偏偏那女人就把這鍋給扣在易寒沉的頭上,是因?yàn)橐缀聊俏灰准疑贍敳庞龅竭@種事,所以那瘋女人就雇傭了一批打手,跑到這里想找易寒沉泄氣,當(dāng)然最后沒把易寒沉怎么樣,自己倒是被打了個半死不活。 張?jiān)葡璋櫭迹阂准覍@事大概不會善罷甘休。 那又如何?顧南松諷刺一笑:也就敢在背后罵上兩句,這女人倒是起了這殺雞儆猴的作用,他們再氣再恨,也不敢對著易寒沉做什么。 張?jiān)葡璋櫰鸬拿碱^依舊沒有舒展開,他看著顧南松:你傻??!易家人不會找少爺麻煩,但總會遷怒于你?。e忘了你是被易家嫁給易寒沉來擋災(zāi)的,就那些蛇蝎心腸的人,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顧南松眨眨眼,突然笑得很和善。 巧了,他們不會放過我,我也還有賬和他們算呢。 第49章 看誰氣得到誰! 找麻煩的事自然要先發(fā)制人,顧南松不會等著易家出手了才去被動反擊。 張?jiān)葡杳髅嫔献鳛橐准遗傻阶嬲谋O(jiān)視人,是最合適替顧南松傳話的人選,當(dāng)天晚上他就將顧南松的意思添油加醋的傳遞給三房現(xiàn)在的當(dāng)家人,也就是易寒沉的三伯易韜。 自己老婆被打得那么凄慘,易韜怎么會善罷甘休。 這股氣在心里越憋越狠,怒火也越燒越旺這兩小畜生他誰都不會放過! 易韜在商場上就是個陰狠小人,向來錙銖必較,有時候就喜歡在背地里用些令人不齒的卑劣手段。 對付顧南松,易韜自然是對顧家動手,就算顧氏有陸家相幫也承受不住易家的打壓,而陸家也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顧氏真與易家大打出手,其次,自己老婆被打,那就報應(yīng)在顧南松的父母身上,私下里找點(diǎn)人好好去教訓(xùn)一番,至于易寒沉,他自己不去撞那晦氣,那就多雇傭些人去找麻煩,總有一個兩個能傷著那小畜生。 算計(jì)是算計(jì)好了,可惜顧南松沒給他機(jī)會實(shí)施。 易家那位常駐的高人不在。 張?jiān)葡枰恢痹敿?xì)掌握著易家的動向,什么雞飛狗跳雜七雜八的小事都他清楚得很。 易韜這人大概沒有兒子緣,前面兩任太太都只給他生閨女,在外養(yǎng)的情人也不少,生了一堆私生女也不見個兒子,所以這第三任老婆能以一個普通家世加入易家,全靠她給易韜生了一個兒子,進(jìn)了易家門后這女人也爭氣,又給易韜懷上一個兒子,所以易韜對他這第三任老婆格外寵愛,對那兒子自然也溺愛非常。 只要拿捏住易韜的兒子,也就扣住了他的軟肋。 顧南松因?yàn)檫@一睡著就做夢的緣故,早上醒的早。 出門準(zhǔn)備吃早餐,就見張?jiān)葡枧芰诉M(jìn)來,對他說:易韜來了。 顧南松揣著手,看著蔫蔫的有些沒精神。 哈欠連天的擺擺手,走到桌邊吃早餐。 張?jiān)葡柚荒茏约撼鋈ビ右醉w,點(diǎn)頭哈腰裝得一副卑微諂媚的小人模樣,小心翼翼的將陰沉著一張臉的易韜從外門給請了進(jìn)來。 因著昨天的又打又砸,客廳又被毀于一旦,訂購的家具還沒送來,現(xiàn)在一片空曠連把椅子都沒有,張?jiān)葡铔]有辦法,只能從飯廳里把支在飯桌旁邊的椅子給搬一個過去給易韜坐,易韜視線跟著張?jiān)葡杪涞斤垙d之中,就見一個青年正在老神在在的喝著一碗清粥。 半耷拉著眼皮,一副沒怎么睡醒的懶態(tài),吃飯的動作也慢吞吞的。 張?jiān)葡鑴屿o不小,可他硬是沒往這邊看一眼。 眉頭皺起一個疙瘩,本就陰沉的神情現(xiàn)在更是黑得能擰出水來,落在顧南松身上的凌厲視線仿佛要將人給千刀萬剮。 張?jiān)葡栊睦锇邓嫔线€得裝出一副仗勢欺人的囂張。 走到顧南松面前,敲了敲桌子,語氣強(qiáng)忍不耐:吃完了沒? 顧南松看都沒看他,抱起碗轉(zhuǎn)了個方向,抬眼看向站在門口的易韜,用著沙啞的聲音吐出三個字:滾出去。 易韜站在原地不動。 張?jiān)葡璨恢圹E的瞟了一眼那臉色嘖,氣得夠狠啊。 堂堂易家掌控財(cái)政大全的易總被一個小輩如此不尊重,還能忍著沒罵沒動手,這兒子果然是心頭rou。 你想如何?易韜平復(fù)著胸腔里的怒火,終于憋出一句話。 我不想如何啊。顧南松一臉無辜,嘴里有些模糊不清的說道:你老婆跑到我家里,不管不顧的亂砸一通,還想打斷我們夫夫兩的手腳,你看看你什么態(tài)度?怎的,還是你來興師問罪? 放下手中空了的粥碗,顧南松說完這話就走進(jìn)廚房。 鼓搗一陣后,端著個餐盤走出來。 依舊沒把易韜當(dāng)回事,自顧自的走上二樓,把餐盤放在易寒沉門前,敲了敲門叮囑一句后,又走了下來。 如果你能把我兒子治好,之前的事我們可以一筆勾銷。 顧南松看著他那副高高在上的作態(tài),忍不住笑了。 你是不是沒搞清楚現(xiàn)狀? 一筆勾銷?我還真不想和你一筆勾銷,沒聽說過沒犯錯的還得給犯錯的低頭的。 易韜被氣得心肝疼,呼吸都粗重了幾分,在他旁邊站著的張?jiān)葡杪牭每汕宄恕?/br> 然而他能怎么著? 叫人來撕了前面這個囂張狂妄的小雜種?還是轉(zhuǎn)頭離開另想辦法不受顧南松這氣? 除非他真想看著自己兒子開花! 昨晚張?jiān)葡杪?lián)系易韜的時候,顧南松并沒有讓他傳遞太多的消息,就搶了張?jiān)葡璧氖謾C(jī),幽幽送給對面的易韜一句話你兒子開花的模樣,一定很好看。 易韜兒子現(xiàn)在當(dāng)然沒開花,不過那個發(fā)了瘋的姑娘卻不好說。 從出事的七對情侶來看,被種了煞的人顯然比被控制的人體內(nèi)種子的活性更強(qiáng),生長速度也更快,就算沒有開花,但那體內(nèi)的枝蔓蔓延得迅速,遍布的范圍也更廣,那傷了他兒子的姑娘現(xiàn)在肯定被易韜控制在手里,什么情況易韜心里清楚得很。 再結(jié)合張?jiān)葡杞o他透露的一點(diǎn)最近榮城發(fā)生的那幾起怪事的消息,易韜自會派人去查清楚其中細(xì)節(jié),顧南松可是全程參與了幾起案件,而且起了大作用,所以這易韜才會大清早的就跑到這易家祖宅來受這氣。 那你到底想怎樣?! 易韜目光里泛著狠意,一句話說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顧南松翹著腿,杵著腮幫子,像是在思考。 你肯定得先賠錢,你老婆砸了我那么多東西,一百萬不過分吧。 這點(diǎn)錢對于易韜來說不算什么,顧南松一開口,他直接就應(yīng)下了。 顧南松接著說:還有呢,讓你老婆親自來道歉,當(dāng)然啦,你作為她老公也可以代勞,現(xiàn)在就在我面前,跪下磕個頭你老婆的事就算過去了。 易韜算是看出來了,顧南松憑著他那點(diǎn)底氣,沒有絲毫與他談合作解決矛盾的誠心,如此有恃無恐仿佛小人得勢,就是為了羞辱他!想他易韜什么時候受過如此屈辱,站著任由一個小輩巴掌往臉上甩! 陰鷙的視線在顧南松身上落了片刻,易韜轉(zhuǎn)頭就走,張?jiān)葡杳碱^微蹙,連忙追了上去,大步跟在易韜旁邊,小心的問了一句:易總,這怎么就少爺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