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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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韜瞥了他一眼,嚇得張云翔連忙閉上了嘴。 把人成功送走后,張云翔跑回客廳。 顧南松還在氣定神閑的刷著手機。 張云翔看著人這樣都有點著急。 易韜絕對是氣瘋了,雖然當(dāng)下沒直接大罵出聲或是大打出手,但心里指不定想了多少弄死顧南松的法子,易家可是榮城的頂級世家,顧南松就不怕玩脫了?!到時候真把易韜惹急了弄出什么事來可后悔都來不及。 你這把人招來就是為了又把人氣走?張云翔說道:你就真不怕他背后整你? 氣他?我才沒那閑工夫。 張云翔無語,瞧你剛剛說的那些話,誰看著都像是故意說出口來氣人的。 人做錯事不就該付出代價。 顧南松抬頭看向張云翔,語氣那叫一個理所當(dāng)然。 只是讓他跪地道個歉而已,我還沒讓他直接打斷腿呢。 張云翔驚詫:你來真的?! 按你給我說的,就易韜那自以為是又睚眥必報的性格,我把這事輕拿輕放就可以過去了?還是他會看在我救了他兒子一命的份上真就把之前的事一筆勾銷?我看他只會表面嘴上答應(yīng),背后里想盡一切辦法搞報復(fù)。 對付小人,退讓有什么用?當(dāng)然是怎么爽怎么來。 說是這么個理,但張云翔還是擔(dān)心。 你就不怕他真找到辦法,把他兒子的事解決了,你手上不就沒有籌碼了嗎? 呵。顧南松還真就不在意。 先不說易韜有沒有本事解決他兒子的問題,就算真解決了,籌碼這種東西,沒有不是還能造一個嗎?易家這群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反正只要不弄死沾上人命,他能讓易韜這一家子不得安生! 這一聲涼颼颼的冷笑,激起張云翔一身雞皮疙瘩。 那接下來我們怎么做? 顧南松抬頭看了眼二樓,擺擺手:沒什么好做的,等就行了。 這精怪趁著這時候作亂,必然不會再繼續(xù)等下去,若是把那些去浮洲參加論法大會的高人們都給等回來,那她這些日子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白費功夫,而且他手上還有這精怪種在人身上的七顆煞種。 煞種可不是什么能簡單得來的東西,那精怪費了那么大勁兒絕對舍不得拱手讓人,如今也肯定察覺到煞種被人拔出還帶走,顧南松不信她還坐得住。 既然找不到精怪的蹤跡,那就等著她自己找上門來就是。 榮城現(xiàn)在可沒有能完美解決這起事的人,易韜就算找到杜山清身上,把杜山清請過去他兒子也就是從早開花落得個晚開花的結(jié)果,而他易韜要騰出功夫來對付顧氏,也不是一天就能讓顧氏在陸氏的看護下天涼王破,現(xiàn)在也就能想出個通過他父母來要挾他的法子。 翔哥,能幫我把我媽接過來嗎? 張云翔點點頭:那你爸呢? 隨便找兩人幫我保護一下就行,最多也就吃點皮rou苦頭,要不了他的命。 對待媽和對待爸的兩種態(tài)度,直讓張云翔想大呼一句這就是當(dāng)代孝子嗎?! 第50章 這就是真愛啊 趁著易韜這一來一回,家里兒子老婆都出事暫時沒那精力計較其他事的間隔,張云翔馬不停蹄的聯(lián)系人,從顧家把李依燕給接到了祖宅,李依燕知道自家兒子現(xiàn)在有些特別的本事,提前得了消息后,也沒多問多想,收拾起一箱子衣物,跟著安排的人就趕往祖宅。 顧南松和杜山清交換過聯(lián)系方式。 果不其然,那易韜回去一陣運作,轉(zhuǎn)頭就找到了杜山清,甚至連那個被警方勸退的高人都一起找著去,結(jié)果自是不用說,誰也拿那妖術(shù)沒有法子。 因著杜山清被請去易家的緣故,那姑娘的情況自然也被警方知曉,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到警方手里和那些同樣著了道的人看管在一起,而易韜的兒子也一齊被轉(zhuǎn)移到市第三人民醫(yī)院,杜山清忙完后聯(lián)系上顧南松,想讓顧南松去一趟幫那姑娘把煞種給拔了。 顧南松有些懶得動。 反正事情也快要結(jié)束了,沒必要折騰來折騰去。 那姑娘要是發(fā)瘋,杜山清就算拔不了煞,用符化煞那還是會的,總歸能壓制一時片刻,再不行,讓醫(yī)生給來一針?biāo)鲜畞韨€小時也是可以的。 把手機一擺,看看時間,竟然已經(jīng)到下午飯點了。 顧南松有了些精神,抬頭看向二樓。 今天一天,二樓都沒動靜,早飯午飯易寒沉都沒吃,顧南松都給他送到門口提醒他記得端進去吃,可等他上去收盤子時,還原模原樣的擺在那,一點都沒動,他去嘗試過開門,易寒沉第一次從里面把門反鎖上。 顧南松有點心焦。 這都一天多沒吃飯了吧,易寒沉想把自己餓死在房間里?! 他才嫁過了多久,可沒想過做寡夫! 說好的天煞孤星克別人呢,易寒沉這是反向cao作要把自己給克死?! 皺著眉頭一臉沉思的往廚房走,顧南松一邊琢磨著怎么把鬧脾氣的老公給哄好,一邊手腳麻利的在廚房忙活,蘭姨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晚飯了,顧南松也就過來搭把手,弄兩道易寒沉喜歡的菜。 等菜都上桌,李依燕瞧著自家兒子沒準(zhǔn)備坐下來吃,反而拿出幾個保溫飯盒,直往里面扒菜,忍不住開口:要不先坐下來吃,等吃完了再去給他送就好了。 顧南松抬頭對著李依燕笑。 討好般的往李依燕碗里夾了兩塊啤酒鴨。 我和他一起吃,媽你先和蘭姨他們吃著,吃完就進屋休息吧。 李依燕無奈的瞪他一眼,心里有些郁郁。 自己這兒子怎么就那么稀罕那個易寒沉!熱臉總往人冷屁股上貼!可真是鬧心! 張云翔拿著筷子看著顧南松忙活,問道:少爺把門都關(guān)了,你要怎么進去? 顧南松把飯盒都給放在蘭姨出門買菜用的布兜里,掛在脖子上挪了一個安全的位置,對著一旁沉默吃飯的鄭廷招招手:廷哥,來幫我個忙。 鄭廷啥也沒問,放下筷子跟著顧南松走出門。 張云翔好奇,把碗一放也跟著去了。 李依燕瞧著這三年輕人鬧騰,搖搖頭:吃飯都不安生。 蘭姨一笑,給李依燕添了一碗湯:年輕人都這樣,每天都能精精神神的最好。 出了門的三人繞到閣樓的另一面,往上一瞧,正好是易寒沉的臥室,此時天還未完全黑下去,陰沉沉的還有些光,顧南松瞇著眼瞧了會兒,轉(zhuǎn)頭問鄭廷:廷哥,我記得莊子里有折疊梯子的吧? 祖宅在的位置太偏僻,大多時候都得自立自強的處理一些雜務(wù),所以早在很久,莊子里就配備了很多工具,只不過以前在莊子里工作的人員都不上心,東西擺著沉灰,鄭廷來時有時候用得著才從雜物間里拿出來曬曬光。 顧南松一說,張云翔就知道他準(zhǔn)備做什么了。 頓時,他竟有幾分感動,為曾經(jīng)自己的懷疑而感到羞愧。 顧南松一定愛慘了他家少爺啊! 張云翔:你不會真要從這爬上去吧? 他不給我走正門,那我也只能翻窗了。 顧南松滿臉無奈,催促著鄭廷快些去拿梯子。 梯子搬來架起,鄭廷和張云翔在下面幫扶著,顧南松利索的往上一爬,爬到頂端有些晃,連忙扒住房檐小心的往上挪,這屋子房檐還是鋪的瓦片,常年風(fēng)吹雨打的,踩上去有些滑,他小心翼翼的壓低著身子順著斜斜的表面往上爬,待抓到外圍支起的木欄桿時才松了一口氣。 二樓屋外是繞著一圈走廊的,現(xiàn)在改了格局,這走廊也變成了陽臺。 顧南松翻進去,抬頭就見那拉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厚重黑色窗簾。 眼前玻璃式的拉門上包裹著一層木質(zhì)雕花,平時這拉門都沒有關(guān)著,需要時只是拉過來合上并不上鎖,這些天天氣都陰沉沉,沒一會兒就得下點雨,好像那天把門合上后就沒有再打開過,希望易寒沉只記得關(guān)前面的門,把這道門的鎖給遺忘了。 扒住門面往一旁拉。 顧南松看著無聲被推開的玻璃門,喜上眉梢。 厚重的窗簾都擋不住那溢散的煞氣,只是撩起一條縫,便似一把尖刀從身側(cè)擦過,凜冽的寒意直往身體里的鉆,顧南松動作微微一頓,深吸一口氣后,直接將窗簾給拉開大半,將那微弱的光芒送進黑暗的房間。 目光往床上一落。 顧南松一愣。 易寒沉并沒有在床上,再看別處,就看到床邊露出上半截的輪椅。 顧南松把鞋脫在陽臺上,踩在地毯上躡手躡腳的走過去,繞過床尾,終是半是無奈半是氣惱的看著靠坐在床邊上的人,易寒沉也不知道怎么的,不上床去,就那么坐在地毯上,兩條大長腿隨意的舒展著,一動不動瞧著還有點嚇人。 顧南松蹲下身來,隱約能聽到他細微的呼吸聲。 易寒沉低著頭,微長的頭發(fā)垂落在肩上,搭上這渾身陰沉壓抑的氣息,以及整間臥室里陰森森的氛圍,那真就像在直擊千年古宅鬧鬼現(xiàn)場。 易寒沉?顧南松喚了一句。 坐在地上的人沒反應(yīng)。 嘆了口氣,將掛在脖子上的布兜拿下來放著,起身從易寒沉身上跨過去,摁開床頭的小夜燈,柔和的橘黃色燈光灑落下來,那一動不動的人輕輕的顫抖了一下。 關(guān)燈。 聲音嘶啞得可怕。 顧南松并沒有聽他的,走回到他旁邊,盤腿直接在地毯上坐下。 餓了嗎?他輕聲問道。 今天蘭姨有做紅燒rou,然后我做了雞蛋羹和粉蒸排骨,這兩天有點忙也沒去買大蝦,等過兩天就去買大蝦,給你做蒜蓉粉絲蝦。 將飯盒從布兜里拿出,一個個擺在地毯上。 顧南松打開一碗米飯,遞到易寒沉的面前。 出去。聲音有些虛弱無力,但卻冷得可怕。 他緩緩抬起頭看向顧南松,昏暗之中更顯得他臉色蒼白,暖光灑落在半身,卻驅(qū)不散一點冰冷,顧南松放下手中的碗,往前湊了湊,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那漆黑的眼中有什么東西快速浮動了一下。 我讓你滾。語氣更沉了幾分。 顧南松眉頭微蹙,就這姿勢,感覺下一秒易寒沉能再次掐上他的脖子。 這幾天你都沒好好睡吧? 手抬起伸過去,拇指輕輕觸碰著有些發(fā)腫的青黑眼下。 啪的一聲,手被拍開,顧南松收回來揉了揉,倒也不介意:還一整天沒好好吃,鬧脾氣也得有個度,這么折騰自己有什么用呢,我還沒生氣呢,也就是我脾氣好,不然這家遲早得玩完,換個人肯定和你鬧離婚。 你看看!說著抬手,把又扭過去的腦袋掰過來:我脖子現(xiàn)在都還腫著呢,那幾個指頭印可還沒消呢,你對我的身心都造成了巨大傷害,說吧,怎么賠償我?! 易寒沉涼颼颼的目光落在那脆弱的脖頸上。 五個青紫指印清晰的展現(xiàn)在眼前。 心臟被什么戳了一下,有些難受。 顧南松看著他垂下眼瞼,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心里竟有些不忍。 這樣吧。長長嘆了口氣,控訴的語氣軟了下來,他掛上了平時的笑:你好好吃飯,然后到床上去好好睡一覺,這事咱們就翻篇過去了。 說著把碗又給遞過去。 易寒沉放在身側(cè)的手指動了動,還是沒接。 你這是想讓我喂你嗎? 直接伸手過去抓住那冰涼的手,把飯碗強硬的塞到他手里:快吃,要不涼了。 說完,端起自己的一碗,夾著菜往嘴里吃,期間自己吃一口,就給易寒沉碗里塞一夾菜,沒一會兒那碗里就冒了尖兒,易寒沉不知何時,竟轉(zhuǎn)過頭來靜靜的看著顧南松吃飯。 這人從來就不會好好聽他說話,甚至在與他作對這事上還挺樂在其中。 別人只想離他遠遠的,這人卻不斷往他跟前湊。 別人不愿意和他多說一句話,這人成天嘰嘰喳喳的在他耳邊吵鬧。 別人憎恨厭惡他,這人竟會主動維護他還為他發(fā)了脾氣。 他真想不明白顧南松到底怎么回事! 察覺到易寒沉的視線,顧南松嘴角還掛著一顆飯粒,對著人就是燦爛一笑。 易寒沉眉頭微微蹙起,下意識的開口:別笑。 聽到這兩字,顧南松反而笑得更開懷了。 第51章 抄家伙!打妖怪去! 這一笑直讓易寒沉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故作自然的收回視線,他緩緩的抬起碗,有幾分掩飾意味的吃了一口。 這餓了一多天,易寒沉卻是沒有吃太多,半碗飯半碗湯下肚就已經(jīng)吃不下了,顧南松也沒有逼著他,將飯盒都收整好放回袋子里,便催促著易寒沉去床上休息。 滿心壓抑著的沉悶和陰郁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散去大半,厚重的疲憊感隨之涌了上來,易寒沉直覺眼前一陣陣的發(fā)黑,動了動僵硬酸疼的身體,手撐住床邊想要支起身來,卻打了個晃又差點坐回地毯上。 這時,腰上多了一雙手。 易寒沉一看,顧南松從他背后伸手扣住了他的腰,用力把他往上提。 這姿勢詭異又羞恥,伸手就想把那雙手給拽開。 易寒沉別看著有些瘦,個頭可不矮,顧南松抱在手里覺得當(dāng)真有些沉,加上上手后懷里人還和他反著干,拽著他的手臂直掙扎,于是兩人只能一齊撲在床上,顧南松還壓在了易寒沉的身上,被肩膀膈在胸口,撞出幾聲咳嗽。 你亂動什么啊 顧南松翻爬起身來,把那雙大長腿給搬上床,拉過一旁的被子將人蓋住。 易寒沉挪了挪位置,等顧南松再看他時,已經(jīng)靠著枕頭閉上了眼。 其實我前天挺意外的。 顧南松坐在床邊上,沉默了一會兒后輕輕開口。 不是意外你會掐我脖子,甚至想掐死我,而是沒想到那種情況下你還能控制住自己。 他比誰都清楚煞氣的可怕,而易寒沉常年被煞氣環(huán)繞,從小又在惡念和憎恨的環(huán)境中長大,說實話,現(xiàn)在只是一個脾氣差點,看著陰沉點,有時候會破壞一點東西的情況,已經(jīng)很出乎顧南松的預(yù)料了。 所以他挺佩服易寒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