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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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廉也覺得那靈異版的絕對是為了故事情節(jié)跌宕起伏給魔化了。 我查了下,咱學(xué)校在案的事件,十年內(nèi)也就發(fā)生了四起,還都是意外事故,其中就三年前傅驛學(xué)長在靜心湖意外溺水身亡這事比較嚴重,畢竟死了人,其他三起只是比較波折加傷了人。 唐宋元:那鬧鬼事件呢? 郭文廉搖搖頭:這種靈異話題哪個學(xué)校沒點,相比隔壁的醫(yī)科大咱學(xué)校那點鬧鬼故事簡直就是辣雞,至于最近的鬧鬼事件,咱就是當(dāng)事人還用說嗎 廁所這會兒都還有個鬼呢,他們也沒辦法睜眼瞎的說榮大靈異事件都是胡編亂造的。 顧南松只聽著不參與靈異事件討論。 等三人那股勁頭過去,他才開口叮囑:最近都留在宿舍,不要到處亂跑。 聽出他語氣里的嚴肅,三人乖巧點頭。 舍友留在宿舍里,顧南松卻沒時間和他們一起閑呆著,下午他沒有去上課,帶著傅驛在校園里亂竄,希望能找到那么一只兩只鬼,哪里陰森森往哪里鉆,可最后,別說是鬼了,連個鬼影都沒見著。 也不知道是他氣勢洶洶嚇著那些鬼了,還是運氣太差正好沒湊上。 下午,給宿舍里的三人打了飯帶回去。 顧南松吃過飯后,等著太陽落山,準備晚上再去碰碰運氣。 這會兒八點半,天全黑了,顧南松正一個人行走在一條路上。 路邊的燈有幾分昏暗,這里是兩幢教學(xué)樓之間的過道,路兩旁栽種著不知品種的高樹,這個季節(jié)樹冠茂盛,白天看時幾乎將整條過道都遮蓋在樹蔭之下,只落下斑駁的光點在地面上跳躍,此時,樹影婆娑,那歪歪扭扭的影子隨著微風(fēng)不斷搖晃,就像是張牙舞爪的幽魂 嗚嗚 似是空空的風(fēng)聲,又仿佛是什么發(fā)出的哀嚎。 顧南松發(fā)現(xiàn),幾分鐘前還有幾人擦身而過的地方,前方已經(jīng)被一片黏膩的黑暗籠罩,黑得路旁的燈光都無法穿透一分一毫,剛剛還能感覺到的夜晚徐徐涼風(fēng),現(xiàn)在也停了下來,整條路依舊可以聽到空空的嗚嗚聲,依舊可以看到地上扭曲翻動的黑影,他沒有回頭,裝作沒發(fā)現(xiàn)異常繼續(xù)往前走,漆黑的夜中,那被黑暗所遮掩的明亮,似乎都落在了那雙微垂著眼瞼的眸子里。 顧南松激動! 找了一下午,可終于有鬼撞進他手里了! 手在身側(cè)捏起了拳頭。 他已經(jīng)做好了一拳拿下那只鬼的準備。 刺骨的寒意越來越近,陰陰涼涼的氣息纏繞在腳下。 顧南松腳步一頓,身子一陣緊繃,有一股強烈陰冷的視線落在背脊之上。只停頓了一會兒,他加快了腳步繼續(xù)往前走。 那驚慌失措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濃稠的黑暗之中。 嗚嗚呵呵 風(fēng)聲中傳來愉悅的低笑。 那個逃離的青年,從另一頭再次闖入這片唯一的光明之地。 顧南松一抬頭,位置顛倒,剛剛,他在前,鬼跟在他的身后,現(xiàn)在,鬼在他前面幾步遠的地方,而他注視著那消瘦的背影,手臂和雙腿超過比例的長,干枯的皮膚包裹著骨頭,輕輕一動就能聽到關(guān)節(jié)處傳來的咯吱響聲。 它站在前面,不走也不回身。 咔咔咔 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像是老舊的齒輪在一下鈍一下的運轉(zhuǎn)。 顧南松抬眼一看,那顆因為身子過于消瘦而襯得格外大的頭顱,正一卡一頓的向后轉(zhuǎn),身子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這是打算180度大旋轉(zhuǎn)嗎?貓頭鷹看了都直呼內(nèi)行! 顧南松面色不動,就定定的看著,在鬼眼里這青年已經(jīng)被嚇傻了。 這時,一旁的路燈突然閃爍了一下。 只不過眨眼的瞬間。 兩人面對面,只有小臂長短的距離。 這只鬼四肢詭異的長,跑過來就的時候也格外鬼畜! 應(yīng)該原本的個頭就不算高,所以就算被拉長了,此時也只和顧南松差不多高。 臟亂的頭發(fā)之下是一張枯瘦的臉,露出來的一只眼睛只有眼白沒有眼球。 等燈再次亮起,鬼對著顧南松咧開嘴,發(fā)出呵呵的嘶啞笑聲。 如果我是你,這會兒大概是笑不出來。 笑聲卡在喉嚨,鬼直溜溜的看著顧南松。 這個剛剛似乎被嚇得驚慌逃竄的青年,此時雙手插兜,好整以暇的看著它。 面上哪里看得出一絲恐懼,微揚的眉眼之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嘴角輕輕勾著,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愉悅的滿意,就像在看一只主動往樹樁上撞的兔子。 顧南松沉著鬼愣神之際抬手打了個響指。 鬼發(fā)覺的自己的視野在打轉(zhuǎn)。 看在你是一下午里最主動的一個,我好心幫你從源頭上解決頸椎病。 咔擦聲接連響起,在煞氣黑手的掌控下,鬼的腦袋仿佛擰在螺絲上的螺絲帽,轉(zhuǎn)了好幾個圈后,與那枯瘦詭異的身體徹底分了家。 鬼:我特么可真是謝謝你啊! 顧南松用煞氣兜著那顆腦袋,看著依舊堵在面前的身體。 正想著要不要幫他把身體一起帶走時,就聽濃稠的黑暗中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爆喝。 惡鬼!休得傷人! 顧南松連忙一閃,那冒著金光的一掌飛來狠狠擊打在了煞氣之中。 空氣震蕩,狂風(fēng)怒起,顧南松似乎聽到其中傳來莊嚴的鐘聲。 煞氣被打得一散,里面的腦袋趁此機會,毫不猶豫鉆進黑暗中飛走了!至于那截身子,搖搖晃晃的摔倒在地上,化為一灘陰氣向著四周溢散開,顧南松愣愣的站在原地,只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人跑到了顧南松身前。 一身黃色的僧袍,加上在燈光下都反著光的頭。 這是個和尚,長得五大三粗瞧著孔武有力大概是個武僧。 他站定在顧南松面前,視線快速掃過周圍后,落在了顧南松的身上,心想這個小施主肯定是嚇壞!看看,現(xiàn)在都還沒有緩過神來。 當(dāng)時就道了一句佛語,用著最溫柔的表情,軟和下聲來:這位同學(xué),已經(jīng)沒事了。 顧南松慢慢抬起頭,展露一臉笑容。 它是沒事了,但你可能攤上大事了。 僧人瞧著那燦若星辰般的笑容微微愣?。?/br> 當(dāng)代大學(xué)生的心理素質(zhì)這么硬的嗎?!怎么和他想象中的不大一樣! 顧南松手上多了一個狗狗球。 在僧人愣神之際,狠狠的糊在了那張佛光普照的臉上。 眼前一黑,僧人連忙后退,又感覺到一股詭異的氣息爬上背脊,然后往身體里鉆。 黑暗中有什么東西在飛翔,帶著風(fēng)聲快速靠近,只聽啪的一聲響,僧人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有點疼,液體順著光滑的表面直往下流,不過好像有什么東西黏在了腦門上,晃動之間搖搖欲墜,那只破了顧南松煞氣的手撫上去,一抓,放在眼前一看。 竟然是一顆顆的珍珠! 也不知道從哪里飛來的一杯奶茶,在黑暗中都能正中靶心! 果然他腦袋夜里也能反光! 頭上教學(xué)樓的某個窗戶口,探出半個身子往下看,燈光之下路上一片空蕩蕩,黑漆漆的也看不到奶茶掉到什么地方,身影松了一口氣,又有幾分失落:我的奶茶啊加了三件套的,就這么沒了 僧人淡定的從僧袍的內(nèi)兜里拿出一張紙,擦了擦滿頭稀里嘩啦的奶茶。 顧南松微微挑眉。 啪! 這次的感覺更加黏膩濃稠,細嗅還能從奶茶的甜膩香味中捕捉到一絲熏眼睛的詭異氣味。 剔得連短短的毛碴子都不剩的頭格外光滑,那黃白相間的東西順著額頭流到高挺的鼻梁,然后順著鼻尖滴落一滴在衣服上,僧人抬手拿紙巾一擦,心想,這大晚上的鳥兒也是吃飽了出來溜圈的嗎? 依舊平靜的把一灘芬芳擦干凈,揚著一張普動眾生的慈悲臉,笑看著顧南松。 這位施主,再一再二不再三,我們何不心平氣和的好好說說話呢。 第67章 霍憨憨怎么啥事都有你! 要說氣人這項本事,顧南松絕對能稱得上登峰造極。 顧南松看著那明明笑得一臉慈悲為懷,額頭上卻青筋暴起的僧人,絲毫沒有把對方的建議聽到心里,只要一想到好不容易逮著的鬼被這禿驢給整跑了,現(xiàn)在只是讓他光潔的腦袋承受一點點怒火,已經(jīng)是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成果了。 夜色中,顧南松依舊還在笑著。 僧人眨眨眼,心想,這小伙長得還真是好看。 凈嗔師傅! 被甩在后面的劉罡等人終于趕了過來。 他們正趁著學(xué)校里人少的時候跟隨著兩位請來的浮眀寺大師在學(xué)校中游走,這是兩位大師在得知情況后提出來的建議,想要深入看看這學(xué)校里到底哪里有異常,可走著走著,不知道那位叫凈嗔的大師發(fā)現(xiàn)了什么,拔腿就跑,轉(zhuǎn)眼就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之中。 也幸虧身邊還跟著一個小師傅沒跑,帶著他們幾人一起找了過來。 就著路邊的燈光,就瞧見路那頭,黃僧的僧袍格外矚目。 小叢提著袋子跟著劉罡小跑著過來,那里面裝著還沒有開的盒飯,他們忙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吃飯,小叢特意抽空去學(xué)校食堂打包的,準備等會一起吃,今天的夜晚尤其黑,路上有些什么都看不大清楚,小叢只感覺腳下踩到什么東西一打滑。 往前一撲,手里的袋子飛了出去。 背上一片溫?zé)帷?/br> 僧人一回頭,地上落了一地飯菜米飯。 劉罡瞥了尷尬的小叢一眼,急忙走上前去,一邊道著歉一邊拿出紙巾要給僧人擦一擦背上沾上的油漬湯水,僧人嘆了口氣,還沒來得及開口阻止,就聽劉罡低低驚呼一聲,人也跟著往前一撲。 僧人: 風(fēng)兒這時有些調(diào)皮,帶著些許涼意浮動著濃密的腿毛。 顧南松眉眼彎彎,看著那條在黃色衣擺中格外顯眼的紅褲衩,心里堵著的氣順了一半。 劉罡連忙撒開手,尷尬得無與倫比,都想找條縫鉆進去。 四處亂飄的視線從兩條毛腿之間的縫隙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僧人前面不遠處也站著一個人。 僧人連忙拉起自己的褲子。 他不就是今天去廁所后嫌麻煩,忘記給褲子系繩!又覺得那前后連衣擺行動起來一甩一甩的不利索,給打了個結(jié)圍在腰間,怎么就發(fā)生今天這種事! 眼前這青年明明長得挺好看,心怎么那么筍??! 僧人回頭看了眼,一群人正默默的站著,神色各異。 所以剛剛那一幕,都被看到了嗎? 心情一時放空,僧人似乎看到了佛祖正在對他微笑。 顧先生?你怎么在這?!劉罡抹了把頭上的汗,訕訕的問道。 顧南松瞥了眼僧人:浮眀寺的和尚? 對。劉罡連忙介紹:這位是凈嗔師傅,這位是凈癡師傅,四點那會兒到的學(xué)校,說在學(xué)校里轉(zhuǎn)轉(zhuǎn)。 兩個和尚,一高一矮,一壯一瘦。 矮的那個與他對上眼兒,白嫩精致的臉蛋上,眼角微微往下垂著,看著十分無辜純善,兩廂對比鮮明,那位是守門的羅漢,這就是廟里供著的菩薩。 小師傅對著顧南松笑得一臉溫和真誠,無端的讓人心情平靜,他抬手在凈嗔身上拂過,那纏繞著的煞氣盡數(shù)消散,說話慢條斯理,像是沒睡醒似得:這位同學(xué),不知你是因為什么才對我?guī)熜殖鍪郑?/br> 說話的聲也有點軟,能聽里面單純的好奇。 顧南松幽幽一瞥:他壞了我的事。 凈嗔不明所以,心里已經(jīng)怒火中燒,但語氣還是一如剛剛一般的溫和,就是一字一字落得僵硬:阿彌陀佛,施主遇險我自要出手相救,竟然說我壞事,施主你有點不知好歹哦。 顧南松十分嫌棄:我需要你救嗎? 凈嗔一噎,就剛剛看到的情況,好像的確不用他救。 凈癡嘆了口氣,帶著幾分家長式的無奈,繼續(xù)慢悠悠的說道:師兄性子有些沖動,請這位同學(xué)不要介意,但他心還是好。 要不是看他心好顧南松冷笑一聲:就不是奶茶洗腦芬芳點綴紅褲衩迎風(fēng)飄揚的事可以解決的了。 凈嗔:沒必要說的那么明白好嗎!他一點都不想回憶起剛剛都遭遇了什么! 凈癡轉(zhuǎn)頭打量著滿身狼狽的師兄,沉默片刻后,竟十分真誠的對著顧南松道謝。 說得有道理,多謝這位同學(xué)手下留情。 說完還伸手拉了拉瞪向他的凈嗔:師兄,快和人家道歉。 凈嗔: 深吸一口氣,雙手合十閉眼默念大悲咒。 今夜遇上個詭異的大學(xué)生,又帶著自己奇葩的師弟,他佛心快要難忍躁動。 凈癡又無奈的長嘆一口氣,有幾分歉疚的與顧南松對視,顧南松倒不在意這和尚道歉不道歉,反正剛剛捉弄他也算是xiele氣,見幾人還有得忙,他沒有打算與他們一起行動,就想轉(zhuǎn)身離開。 這時,凈癡開了口:這位同學(xué),你抓鬼莫不是為了尋找線索? 顧南松點點頭:可惜被你師兄給放跑了。 凈嗔眉頭一跳。 凈癡不急不緩,態(tài)度友善:你的能力有幾分特別,我聽山清說過你。 顧南松聽到杜山清的名字,眉頭微蹙。 凈癡微微一笑,聲音帶著能讓人平心靜氣的溫和:放心,山清手上有他師傅給的保命法寶,當(dāng)是沒事,這榮城大學(xué)內(nèi)有乾坤,來之前我特意詢問過師傅,十年前有寺中師傅與靈真觀道長一同,在這里設(shè)下過一個封印法陣。 封印法陣?顧南松疑惑:要壓制什么? 凈癡微微搖頭:此事之后,寺中參與此事的慧真師叔便出門云游去了,至今未歸,而我?guī)煾诞?dāng)年并未參與,只是聽主持說道這么一次,其中細節(jié)恐怕 不過,如今榮城大學(xué)突生異狀,恐怕與這封印法陣有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