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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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找到人的時候,連頭七都過了吧? 迷茫的視線掃過周圍白茫茫的一片,充滿著疲憊的嘆息一聲接一聲,肩膀上突然被輕輕拍了一下,一股寒冷的氣息從耳邊拂過,陰森森的聲音近在耳旁:我的心呢我的心在哪里 顧南松忍俊不禁,抬手拍了怕胸口。 心在這兒呢,特別新鮮,但這次不能給你。 為啥呢?這次我不嫌棄的。 因為它已經(jīng)屬于我老公的。 女鬼:呸!狗糧味的心臟我也不稀罕! 不過顧南松轉(zhuǎn)身,笑著看向眼前胸口處破了一個大洞的女孩:你沒事就好。 這是他在山莊里遇到的第一只鬼,跑進他的夢里,原本想嚇他卻反被嚇跑的女鬼,之后就再也沒遇到,直到今天早上,他和易寒沉去泡溫泉時,她再次出現(xiàn),不顧自身危險與承受的痛苦,為他送來了危險的提醒快離開這里。 你為什么不走!女鬼瞪眼看他:你這人就很奇怪,別的人見鬼了會趕緊離開這個奇怪的地方,你不僅不走,甚至還主動跑進來,不要命了啊?! 顧南松無奈聳了下肩膀。 我倒是想走,可我不是把好基友和老公都給弄丟了嘛。 而且我這人知恩圖報,你出于善意幫了我,我怎么都得幫幫你。 女鬼一愣:你幫我啥? 顧南松:離開這鬼地方,然后去投胎,如果你想的話給你燒個豬心包也不是不可以。 女鬼嘴角一抽:不用了,這空洞洞的挺好,透風。 見顧南松還盯著她胸口琢磨,女鬼不知道該不該甩手一巴掌過去然后大喊一聲變態(tài)。 咳,趕緊走!她出聲催促:你不是還要找人嗎?! 顧南松點點頭,表情一秒正經(jīng):你知道在哪? 女鬼跑到前面帶路:跟我來。 跟隨著女鬼一路穿梭,成功找到不少迷失在這里的靈魂,有光團的牽引,成功恢復記憶的靈魂們可以自己順著指引回到身體中,而顧南松在送走一個一個山莊的客人后,終于找了霍翟。 霍翟所在的地方有些特別。 春暖花開,鳥語花香。 一條紅地毯鋪在繁花綠草之中,顧南松和女鬼順著地毯往前走,穿過充滿著歡聲笑語的賓客區(qū),來到木臺前,一人一鬼表情復雜的往前看,兩個身著白色西裝的帥哥面對面,俊朗的面容上都掛著甜蜜的笑容,特別那個一頭張揚銀發(fā)的小伙子,笑得不僅甜,他還癡,仿佛失了智。 看不清臉的司儀站在兩人中央,引導兩人說出愛的誓詞。 霍翟傻呵呵的從一旁的伴郎手上拿過戒指,激動得手直抖,半天都沒把指環(huán)套在趙宴驍?shù)臒o名指上,顧南松抱著手臂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嘖嘖稱奇,現(xiàn)實中的霍慫慫,夢里的霍巨人,趙宴驍肯定不知道他是霍翟心目中最美的新娘。 女鬼:你這好基友,還挺特別。 顧南松點頭:這孩子,估計現(xiàn)實里憋狠了,可惜現(xiàn)在沒有手機,不然我一定給拍下來拿出去給趙宴驍看。 夢境這種東西,向來都是啥都敢做。 霍慫慫在夢里出息了,顧南松也不忍心現(xiàn)在就破壞,干脆等著儀式結(jié)束再說,可還沒等著霍翟成功親吻他的新娘,從紅地毯的那頭突然涌來一波人,顧南松和女鬼被這洶涌澎湃的人潮給擠到一邊,喧鬧的人聲中,他聽到了此起彼伏的抗議聲:這場婚事我不同意! 顧南松站穩(wěn)了身子,遠離混亂的人群,抬眼望去。 黑壓壓一片,一部分都看不清臉,典型就是來沖人數(shù)的路人甲,而剩下一部分,有臉是有臉,但顧南松也不認識,只是這群人中有那么一個青年比較特殊,渾身冒著濃厚的黑氣,并沒有和周圍人似得吵吵嚷嚷,他抬著頭,靜靜看著臺子上的兩人。 顧南松一挑眉,看向臺上因為突發(fā)狀況而手足無措的霍翟。 霍憨憨此時滿臉驚怒。 美麗的新娘正被一個人擁抱著。 看不到容貌的男孩,他蒼白的胳膊正緊緊摟著趙宴驍?shù)牟鳖i,頭輕輕抵靠在對方的胸膛,他發(fā)出一聲饜足的嘆息,手抬起溫柔的撫摸著那俊朗的面龐,鮮紅的血液順著瘦弱的小臂往下流淌,滴落在潔白的西裝上,綻放開朵朵刺目的紅花。 霍翟忍不住大吼一聲:放開你的爪子!那是你能摸的?! 男孩滿是深情的撫摸停住。 身子依舊依偎在趙宴驍?shù)膽阎袥]動,但腦袋突然一百八十度的扭轉(zhuǎn)過來,一雙流淌著血淚的漆黑雙瞳充斥著刻骨的恨意,他張開嘴對著霍翟嘶吼:把他還給我!把他還給我!他是我的! 女鬼忍不住戳了戳顧南松:你不去幫幫他? 顧南松拳頭都在身側(cè)硬了,但卻一步未動,好像在等著霍翟接下來的反應。 霍翟盯著男鬼扭曲的臉,深吸一口氣 松松!有鬼啊! 顧南松: 氣抖冷!霍慫慫你什么時候才能支棱起來!那是你老公不是他老公! 抬起手中的光團往霍翟一丟,顧南松踹翻前面的一個椅子,恨鐵不成鋼的喊出聲:霍憨憨!現(xiàn)在都特么是鬼誰怕誰!給我揍他??! 光團流入身體,霍翟有一分鐘的晃神,可轉(zhuǎn)眼就被顧南松的怒喝震醒。 他眨了眨眼,看看眼前對他齜牙咧嘴的男鬼,又轉(zhuǎn)頭看向站不遠處正對他投以鼓勵眼神的顧南松,最后目光落在男鬼纏在趙宴驍脖頸上的胳膊,抬手將男鬼嘶吼出聲而濺到臉上的血跡抹點,霍翟抽開領(lǐng)結(jié),脫掉外衣往地上一砸,嗷一聲撲過去:你竟然敢搶我的人!真當我只會在松松背后喊666嗎! 顧南松:自我定位相當精準。 一人一鬼打起來,還有著顧南松拉偏架,沒一會兒那男鬼身上的怨氣都被打散了,女鬼心生不忍,連忙戳了戳顧南松,小聲說道:別給弄死了啊,那鬼其實也挺可憐的,好像就因為戀人和別人結(jié)婚才自殺的,你看要不教訓教訓就算了。 不用女鬼提醒,顧南松心里自有分寸。 待霍翟出了氣,意識也清醒過來,這個因他所念所想而出現(xiàn)的幻覺世界自然也就崩塌散去,顧南松看了眼周圍白茫茫的霧氣,對著霍翟喊了一聲:別打了,有這時間還不如趕緊出去和趙宴驍告白,可比你一個人在這做夢強。 霍翟聽出顧南松語氣中的戲謔,頓時心中涌起陣陣羞恥。 紅著一張俊臉又強裝鎮(zhèn)定的走過來,霍翟抓住顧南松的胳膊,眼帶祈求:別告訴他。 我才沒那功夫。把霍翟推向女鬼:你幫我?guī)鋈ァ?/br> 女鬼點點頭,抬手指向一個方向:你往那邊走。 其實不用女鬼指路,他也已經(jīng)察覺到,在霍翟的美夢崩壞的一瞬間,一股玄妙的牽連之感爬上心頭,無聲的告訴他,他要尋找的那個人,就在那個方向。 告別女鬼和滿臉擔憂之色的霍翟,顧南松快步?jīng)_進白霧,靠得越近,心里的感覺越明顯,意識到即將找到易寒沉,他心里有著一分忐忑,但更多的卻是雀躍,心臟因為激動的情緒而砰砰跳動得厲害。 他深吸一口氣。 拂開阻擋在面前的煞氣,走進那個似被一層硬殼封閉的世界。 走廊的那頭,門微微開著,暖黃色的燈光從屋里透出來。 顧南松駐足細聽。 是女人溫柔的哼唱,嬰兒清脆的嬉笑,以及歡快搖動的響鈴。 這應該是一個嬰孩的房間,顧南松盯著門縫腦子里開始琢磨,這是由易寒沉的意識而創(chuàng)造出來的世界,那必然會出現(xiàn)和易寒沉有關(guān)系的場景總不會現(xiàn)在的易寒沉是個連話都不會說需要咂奶瓶的嬰兒吧?! 顧南松猛地的抬起頭,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中一雙眼睛格外的亮。 往前走的步伐多了幾分急切,他抬手推開門,目光在房間內(nèi)快速一掃,最后落在被一層紗帳遮掩住的嬰兒床,床邊正彎腰站著一個五官精致美麗,笑容溫柔寵溺的女人,她手中拿著一個小小的搖鈴輕輕搖動逗弄著嬰兒床里的孩子。 寶寶,快看mama。 mama唱歌是不是很好聽,寶寶快對mama笑笑。 哎呀,我的乖寶貝,mama最愛的小寶貝。 顧南松下意識的放輕腳步靠過去,站在女人的身旁,彎下身子探頭往嬰兒床里看,床里的小寶貝白白嫩嫩,一雙靈動的大眼兒有神又明亮,正偏著小腦袋看著女人搖晃著的搖鈴,時不時踹踹小腳丫,突然又擺動著一雙小胖手,眼睛一彎小嘴一張,樂了起來。 顧南松一想這是易寒沉小時候,一時間心情有點詭異。 第103章 所謂美強慘 這時,笑呵呵的小寶貝突然開始哼唧哼唧,女人一看,連忙伸手將他抱起,走進廁所給小寶寶換紙尿褲,顧南松跟了進去,看著女人脫下小寶寶的褲子,當即微微愣住,目光鎖住小寶寶露出的軟軟的柔柔的肚皮,臉上不由自主帶起的笑意逐漸收斂起來。 沒有。 在易寒沉的左部腰側(cè)位置,有一塊紅色胎記,大概半個巴掌大小。 但這孩子腰部的兩邊,白白嫩嫩的,沒有任何其他顏色。 所以這不是易寒沉!那易寒沉又去哪了? 女人和眼前的這個孩子,又和易寒沉有什么關(guān)系! 幫孩子換好紙尿褲后,女人將孩子重新抱到嬰兒床上,差不多該到喂奶的時間,她轉(zhuǎn)身走到靠著墻邊的桌子,開始給孩子兌奶粉,大概是不怎么熟練,便有些手忙腳亂的,拿紙巾擦著桌面上撒出來的奶粉時,手又不小心碰到奶瓶,奶瓶翻倒從桌上滾了下去,砸在木地板上聲音有些響。 孩子受到驚嚇就開始哭嚎起來。 女人聽到孩子哭,手下的動作更是慌亂。 連忙走到嬰兒床把孩子抱起來開始哄,走過來走過去,沒注意撒在地板上還沒有擦的奶,一腳擦上去便打了個滑,哐的一聲女人摔在了地上,而孩子也被丟飛出去,撞上床頭柜,當下孩子就爆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哭聲。 顧南松微微皺眉。 孩子還小,這一撞可不得了。 這動靜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門被推開后,年齡大些的中年婦女一看孩子,嚇得臉色都白了,連忙拍著身旁的中年男人:快!趕緊叫醫(yī)生過來!馬上! 一陣兵荒馬亂過后,孩子被送往醫(yī)院,一群人也浩浩蕩蕩的跟著往醫(yī)院扎。 整個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顧南松干脆在屋子里到處游走,想要找到易寒沉所在,可幾乎把每一個房間都找過去,也沒有發(fā)現(xiàn)易寒沉的蹤跡,他站在客廳里,有幾分苦惱的往沙發(fā)上一坐,準備暫時歇一口氣,這別墅還挺大的,比易家祖宅小不了多少,上上下下繞一群著實累人。 這時,門突然被打開了。 他抬頭看去。 一個家里的女傭正扶著失魂落魄的女人往里走。 夫人,我先扶您上去休息吧 女傭話還沒說完,就被女人狠狠甩開了手。 女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一張漂亮的臉蛋因為憤怒和厭惡而變得扭曲猙獰,顧南松看著都被嚇了一跳,這哪里還看得出一點剛剛對待孩子的溫柔,泛紅的一雙眼里滿滿的都是瘋狂的恨意,她突然沖向一樓的某個角落,顧南松心下一動,跳起來跟上。 那個角落他剛剛也找過,是個書房,里面有很多的紅木大書架。 女人進了書房,將一個書架推開,顧南松這才發(fā)現(xiàn)這書架的四個腳都安裝有滑輪,一推就能朝著一側(cè)滑開,露出背后的一道暗門,這門表面上貼著和周圍一樣的墻紙,安裝的卻是密碼鎖,女人快速輸入密碼之后,推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地下室。 空空蕩蕩,一張桌子一張床。 床上躺著一個人,蓋著被子也遮掩不住的消瘦和弱小。 顧南松心猛地提到嗓子眼兒,基本已經(jīng)確定床上人的身份,他眼看著女人怒氣沖沖的走到床邊,那只仿佛惡魔利爪的手快速抓向睡夢中的人,身體的動作比腦子還快,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jīng)撲了過去,想去阻攔女人的動作。 沖得太猛控制不及,顧南松一個踉蹌直接撲在了床上。 一回頭,那只保養(yǎng)得當?shù)谒劾飬s丑陋得仿佛干枯樹枝的手穿過他的身體,抓住了床上的人,動作粗暴兇狠的就往床下拖拽,床上的人經(jīng)不住這番動作,被硬生生拉下了床,摔在堅硬的水泥地板上。 咚的一聲,摔得不輕,卻沒有聽見任何一聲痛呼。 顧南松從床上爬起往后看。 地上坐著一個少年,瘦骨嶙峋,穿在身上的睡衣都顯得空蕩蕩的。 遭受如此對待,他只表情淡淡的抬頭看了一眼暴怒中的女人,黑眸之中仿佛一潭沉寂的死水,掀不起任何一絲一毫的波瀾。 雖然很瘦,瘦得臉頰都凹了進去。 但顧南松還是看出來了,這不就是他縮小版的老公嗎?! 看看那雙漂亮的鳳眼,平時瞪他的時候就和帶著勾子似得,可比死氣沉沉的時候好看多了,看看那天生的冷白皮,搭配這一副嬌弱的模樣,直令人不住的心生憐惜顧南松僵硬得扯了扯嘴角,開口輕道:原來從小就這一副死樣,不過好歹現(xiàn)在會生氣了,生氣的時候可比這好看多了。 啪的一聲響。 顧南松捏緊了拳頭。 女人對少年沒有絲毫憐憫,一耳光狠狠的甩在少年的臉上。 少年身子一偏,一聲未吭,幾乎麻木的承受著殘忍的對待。 女人的發(fā)泄并沒有結(jié)束,她去抓扯少年的頭發(fā),不斷的朝著少年扇耳光,將少年推翻在地上后,狠狠的踩踏在他身上,用力的踹著他瘦弱的身子,顧南松一次一次的伸手,想要去保護被虐待的少年,可最終,他也只能這么眼睜睜的看著。 此時的女人哪里還有之前的美麗溫柔。 她面色猙獰可怖,形容癲狂扭曲,丑陋得令人作嘔。 都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