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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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br> 你不僅要害死我,還要害死我的寶寶,你這個災星! 怪物!怪物!你去死!你去死!你死了一切就結束了!他會愛我!我的寶寶可以健康長大,你把我的人生還給我! 啊啊??! 顧南松看著突然摔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女人,微微松了一口氣,反傷甲發(fā)作來得太慢,但好歹是來了,要不然他真懷疑這是不是又一個假的易寒沉,天煞孤星沒克死自己的親朋好友,倒是先被自己生身母親給掐死。 咳咳一直被動承受一切毆打虐待的少年,沒有喊疼,沒有痛呼,沒有哭泣,只是因為被掐得難受忍不住生理反應咳嗽了兩聲,顧南松蹲在他身邊看著他,看清楚他身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看清楚那張從頭至尾都沒有一絲表情變化的臉,看清楚那雙看似平靜實際上戾氣翻涌的眼。 這女人也是上趕著找死吧。 天煞孤星的確因為命格的原因會給身邊的人帶來災難,關系越親越容易招災,因為越親近越容易染上了易寒沉身上的煞,但是,除非易寒沉起了殺性刻意想要一個人死,不然只是單純的染煞并不會帶來性命之憂。 可是煞這種東西,收惡而漲,惡多則兇。 你染了煞,偏偏又是個滿心惡意的人,你不招災誰招災? 所以說到底,不過是自作自受遭了報應。 女人在地上哀嚎著,應該是腿斷了,剛剛的囂張瘋狂在疼痛中有所消減,看著躺在地上不動于衷的易寒沉,表情中多了幾分恐懼,她艱難的朝著遠離易寒沉的地方爬去,嘴里還在罵罵咧咧的,伴隨著她的動作,衣服中掉落出一個黑色的墜子。 顧南松微微一愣。 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那個缺大德的高人,就這玩意兒管她干嘛,自生自滅算了。 這墜子每一個易家人都有,化煞保平安的東西,之前易家人來祖宅鬧事的時候顧南松就發(fā)現了,有這玩意兒保護,起碼能保證不被自己給作死。 突然砰砰幾聲。 頭頂嵌在天花板里的小燈燈泡炸裂。 屋子里突然陷入黑暗,女人的刺耳尖叫卻在逐漸遠去,眨眼之間,他從壓抑陰暗的地下室回到了寬敞的大客廳,吵吵鬧鬧的聲音在耳邊越來越清晰,顧南松往前走了一步,眼前的迷霧盡數消散。 還是這幢別墅里。 一個男人已經氣紅了眼兒,正暴跳如雷。 顧南松一看這畫面,基本已經預料到發(fā)生了什么,果然,在地毯上,比剛剛地下室里的少年還要大幾歲的易寒沉正躺在地毯上,面對母親的毆打面不改色的他,此時竟然皺起了眉頭,臉色煞白,滿頭冷汗。 他支撐著身子想要爬起,可雙腿卻一動不動。 顧南松心咯噔了一下,盯住他的雙腿仔細的看。 發(fā)怒的男人在罵些什么,顧南松沒去細聽,此時他正死死的盯著易寒沉身旁那幾乎有胳膊那么粗的木棒,應該是搟面杖吧? 如果還想你這雙腿,就不準再離開地下室,不然你出去一次我就打斷一次。 這一句話鉆進了耳朵,瞬間點燃了顧南松心頭的怒火。 我屮尼瑪。 這易家都特么一堆畜生,活該最后死的死殘的殘家破人亡!全部都該下地獄! 易寒沉還是一聲未吭,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打斷他雙腿的親爹。 顧南松心里一陣堵得慌,忍不住咬牙切齒的說道: 所以易寒沉你到底藏哪去了?! 能不能趕緊出來,這破地方有什么好呆的,咱兩趕緊回歸美好世界??! 太影響人心態(tài)了,阿忒! 第104章 跟我走 再次回到那個囚籠般的地下室。 易寒沉坐在輪椅上。 他的雙腿只是骨折了,好好養(yǎng)上幾個月就能好,對此顧南松心里有些疑惑,易寒沉的雙腿應該是沒有什么大的問題,他有偷摸摸的觀察過,筆直修長,肌rou有力不見任何不正常的萎縮,骨頭也并沒有出現扭曲腫大的情況,這就是一雙正常的大長腿所以為什么易寒沉卻常年都坐在輪椅上無法行走呢? 顧南松走到易寒沉面前。 兩人面面相對,雖然知道眼前易寒沉看不見他,可還是忍不住對他露出一抹笑,靜靜的做著無聲的陪伴。 不知道過了多久,輪椅咕嚕咕嚕響起。 顧南松看著易寒沉cao控著輪椅進入一旁的小洗浴間里。 只是門口有個坎兒,門又有些窄,要想過去估計有些艱難。 易寒沉干脆放棄了輪椅,撐著身子想要走進去,可受傷的雙腿根本支撐不住,剛往前走一步就狠狠的摔在地上,只是眉頭微微皺了皺,他扶住旁邊的洗漱臺,強忍著疼痛站起,打開其中一個小抽屜 顧南松看過去,驚訝的的瞪大了眼,里面有剪刀有小刀有刀片,甚至還有一瓶安/眠藥 顧南松:???? 老公你為啥準備了一抽屜這玩意兒?! 你怕不是腿有問題是腦子有問題?! 很快,易寒沉的動作印證了他的猜測。 尖銳的剪刀狠狠刺向自己的脖頸,顧南松下意識抬手去擋,可還沒等他擋住,一股無形的力量就直接將剪刀彈飛,易寒沉似早有預料,抬手去拿下一件東西,刀片在手腕上割出深深的傷口,放在已經接滿水的洗手盆了,血液很快就將滿滿一盆水染紅抬起手看了眼,傷口竟然在自動愈合,不過幾秒鐘就只剩下一條冒著細小血珠的劃痕,又去拿小刀,刀刃詭異的齊根折斷掉在地上,最后的安眠藥,連瓶蓋都扭不開就別說吃了 顧南松看著一次次的自殺失敗有些想笑,但心里又莫名堵得慌。 世上最痛苦的事兒,不就是所謂的生不如死,卻想死死不掉。 既然死不了,那干嘛不活得好一點兒? 顧南松忍不住出聲。 不出意外,你這人生還有好幾十年了,估計還比一般人都長壽,每天都這樣那不得天天被折磨嗎?何必呢? 那你又何必? 顧南松憋得狠了,忍不住直碎碎念念,突然間頭頂落下了一句嘶啞的詢問,他一時沒反應過來,仰頭看易寒沉,正對上一雙毫無波動的眸子,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何必對我費盡心思? 何必對我強顏歡笑? 何必在我這里受盡磋磨? 我顧南松被三連問砸得有點懵,默默的轉移開與易寒沉對視的眼睛。 這是第一次,在與易寒沉眼神的較量中落了下風。 沉默片刻,他才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心好!善良又負責!不行嗎?! 易寒沉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 盯得顧南松渾身不自在,總覺得這眼神就像一把刀子,準備把他給刮干凈了一樣。 我不需要同情,不需要責任。 也不需要毫無理由的無私付出。 顧南松被這兩句冰冷又沉重的話砸得心都疼了。 他轉過頭怒瞪著眼前人,出聲怒喝:那你需要什么?! 你不說我怎么知道該給你什么?! 你可以把我趕出去,也可以隨時甩脫我,不要說什么是我不要臉硬纏著,是你拿我沒有任何辦法,就這話說出來鬼都不信!現在還和我大言不慚的說這不要那不要,你明明就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易寒沉沉默著。 顧南松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氣狠了,眼前一陣一陣的發(fā)黑扭曲。 突然反應過來,他連忙伸手去抓易寒沉,可最終抓了個空。 臥槽!你特么好意思! 吵不過我你就跑!你比霍慫慫還慫! 已經醒過來的霍翟猛地的一個噴嚏,打得暈頭轉向的。 趙宴驍和許慎都擔心的湊過來,可霍翟揉了揉鼻子后,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顧南松。 顧南松這會兒的情況有些奇怪。 眉心上的符紙光芒閃爍,周邊漂浮著的符火突然一爆,燒得比剛剛還要劇烈。 這沒事吧?張云翔忍不住問道。 夏槐序皺了皺眉,有些不確定的道:應該沒有問題若是靈魂出了問題,魂符黯淡,護火熄滅才正常,這閃得更亮燒得更旺 咋?霍翟連忙追問。 夏槐序一臉嚴肅的看向他:大概是連靈魂都在生氣。 霍翟摸了摸下巴:怎么感覺最近松松情緒十分不穩(wěn)定。 張云翔想了想:七年之癢提前好幾年? 夏槐序正經解釋道:可能和這個地方出現的問題有關系。 人跑了,沒抓著,顧南松反倒吃了一肚子的氣,要不是找不著人就沒辦法離開這破地方,他真想不管這人了,既然那么喜歡在這種陰暗致郁悲慘的地方自我折磨,那就自己享受好了,他顧南松也不奉陪了! 之后的場景,一如既往。 被父母虐待,被同輩易家人欺負,無盡的謾罵,激烈的指責,易寒沉在所有人的心里成為了最不該出現在世上的災星,雖然每一個欺負他的人之后都遭了報應,倒霉事不斷,可沒有人把自己遭遇的壞事當成懲罰,他們不會反省自己曾經做下的罪孽,只會理所應當的,把自己的所有失敗、所有不幸都怪罪在易寒沉身上。 很慘,也很值得同情不是嗎? 顧南松深吸一口氣。 看著眼前的一幕幕,勾了勾嘴角,嘲諷的輕嗤一聲。 他什么悲慘凄苦的事沒遇見過,早就練就了一副冷硬心腸。 呵!別以為賣慘就能讓他心軟,就能把剛剛的事糊弄過去。 想是這么想,可 皺著眉頭揉了揉胸口,他低聲咕噥:嘖,被你氣得心疼。 畫面還在繼續(xù),但卻變得十分模糊,應該是并不重要的記憶,那是十四歲后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枯燥又孤寂的時光,高人說,易家百年興盛,是受先人庇護,以如今易寒沉的情況,為了避免易家因他而破滅,只能將其送到祖宅,求得先人壓制住其天煞命格。 顧南松眨眨眼。 他站在熟悉的走廊,眼前就是一扇門。 是祖宅,二樓的易寒沉臥室門前。 看著門上走廊上亮起的壁燈,還是他買回來重新裝上的。 不出意外的話,只要他推開門,就能看到平時他所熟悉的易寒沉。 所有苦難已經過去了,這個意識世界也算是走到了盡頭,或是破碎崩潰,或是重新一輪的痛苦體驗,皆看之后的易寒沉什么選擇。 顧南松站在門口,卻遲遲沒有推門進入。 說實話,他現在不太想見到易寒沉。 經歷了之前的那一場爭吵,兩人好像都看穿了彼此在外的偽裝,將內心極力隱藏的東西袒露在對方的面前,所有人都不能忍受傷口被撕開,秘密被挖掘,只屬于自己一個人的領域被別人踏足。 當時就一陣火上心頭。 不只是因為易寒沉的態(tài)度,還因為那無法言說的難堪,羞惱,心虛。 此時兩人剛剛吵過沒多久,突然見面那不得尷尬上天。 在門外躊躇半天,顧南松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將門推開,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他按照記憶小心摸索著往前走,途中還不小心走偏了踢到床腳,撞到桌子,哐當聲接連不斷,終是摸到熟悉的觸感,順著柔滑的表面找到那一條縫,手一捏 刷拉一聲,拉開了厚重的窗簾,將光明灑落整個臥室。 這光有些刺眼,也沒有正經陽光那么溫暖,落在身上竟有灼燒皮膚的刺痛感。 顧南松轉頭看向床。 易寒沉正坐在床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顧南松垮著一張臉,表情極度的不爽快,與他大眼瞪小眼了幾分鐘后,不情不愿開了口:我只問你一次,要不要跟我走? 你也別想著我會繼續(xù)哄著你,縱容你,不在意你對我發(fā)脾氣動手腳。 如果你拒絕了,我會自己一個人離開。 然后 表情收斂,只剩下前所未有的認真和冷靜。 從此之后我們將不會有任何關系。 易寒沉微微垂下眼眸,掩下其中流淌過的情緒后,又再次看向光芒中等待著他回應的青年。 他討厭光。 也討厭如光一樣的青年。 他怎么可能愚蠢到為了這樣一個青年而踏入光明之中。 然而他站了身,正一步步朝著青年靠近,近到可以看到青年眼中無比狼狽的自己。 光芒落在易寒沉的身上,似真的燒起了一把火,把裸露在外的皮膚灼燒出一塊塊的焦黑。 很痛,很難受,也令他難忍暴躁。 但他沒有后退,沒有再回到令他感到舒適的黑暗中,甚至在不斷增加的痛苦中,他竟然感受到一絲詭異的愉悅。 顧南松先是難以置信,易寒沉他站起來了! 然后又變得驚怒交加,易寒沉他自燃了! 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易寒沉意識的反映。 所以這人是又在自虐嗎?! 有必要嗎?玩這一出搞得一副凄慘模樣是給誰看呢?! 顧南松抿了抿唇,沉著一張臉,冷哼了一聲。 看著眼前塊燒成焦炭的人,沒好氣的道:走不走?! 易寒沉張了張嘴,聲音嘶?。侯櫮纤?。 嗯?回應中有些不耐煩。 然而易寒沉也就叫了那么一聲,等了半天也不見再說一句話。 顧南松看著他,竟從他臉上看到一絲茫然。 終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他抬手抓住易寒沉的胳膊,強勢的拉著他朝著門走去。 第105章 這大概,就是報應吧 漫天陰云,大雪紛飛。 地上已經積累了厚厚的一層雪,一腳下去幾乎沒到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