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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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小哥詢問,顧南松心不在焉的隨口一答:這我就不太清楚。 回頭想看看身后的門還在不在,就對上兩張神情復(fù)雜的面龐。 一點(diǎn)驚慌無措,一點(diǎn)可憐委屈,一點(diǎn)怨念控訴一個表情就道盡了人世艱難。 顧南松眨眨眼,連忙補(bǔ)救:機(jī)會難得,不如換一個心情,就當(dāng)去了一個大型沉浸式鬼屋吧,反正我也陪著你們的,總會找到離開的辦法,這一點(diǎn)你們可以信我,雖然咱們不熟。 還能怎么樣?現(xiàn)實都這樣了也只能接受了。 見顧南松擺了擺手,兩人都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身后的門。 大叔明了意思,走過去推了推門,搖了搖頭。 顧南松無奈,只能帶著兩人繼續(xù)往前走。 就像是從這頭到那頭繞了個圈,除了一開始遇到的那只扒門鬼和藏在功德箱里的小鬼,就再也沒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奇怪的鬼,過分詭異的寧靜讓人心神難安,神經(jīng)就沒有一刻敢放松下來,心臟也一直高高的沒著落似得懸著,搞得呼吸都有幾分艱難憋悶。 頻繁轉(zhuǎn)換視角的鏡頭掃過房間里的很多陰暗角落。 那個角落里是不是有什么? 那個柜子的后面是不是藏著什么? 下一個門打開時會不會跳出什么? 還有身后會不會悄無聲息的跟隨著一只鬼魂? 有時候最令人害怕的不是一只鬼明晃晃的出現(xiàn)在你面前對著你張牙舞爪,而是明知道這地方藏著很多危險但卻不知道所謂的危險是什么,未知,才最考驗人的膽子和心理。 【臥槽!我剛剛是不是看見那個角落里有個人影?】 【你看花眼了吧】 【我絕對沒有看錯!剛剛那個什么雕像后面,有一只手冒出來!】 【你們別亂嚇人好吧!】 【高能安排不合理!他們都這樣走了半小時了吧!】 【我寧愿有高能,這種無時無刻都在擔(dān)心有東西跳出來實在太糟心了!】 啪嗒! ??!一聲短促的驚呼,鏡頭急速后退一大步。 大叔被小伙嚇了一跳,左右看了看都沒看到什么奇怪的東西,不由譴責(zé)的瞪了小伙一眼,小伙連忙平復(fù)著自己猛然加速的心跳,大概也知道自己反應(yīng)太過,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臉,然后看向顧南松的頭頂。 剛剛有一團(tuán)白色的東西從天而降,剛剛好就落在了顧南松的頭頂上。 顧南松被砸得有些痛,抬手將頭上東西給拿了下來。 他微微一愣,趁著小伙鏡頭還沒懟過來時,就把這玩意兒往衣服里塞。 冰涼的感覺摩擦在皮膚上,讓他不由得輕輕嘶了一聲,雞皮疙瘩直往外冒。 是、是什么東西? 顧南松隨口一答:一條蛇。 蛇?!這地方還有蛇?! 沒事,就一條小蛇而已,沒啥好怕的,我已經(jīng)把他放走了。 哦哦。小伙大叔放下心來。 領(lǐng)口處探出一個白色的小腦袋,似乎還有些暈頭轉(zhuǎn)向的,左右搖擺還打了個噴嚏。 顧南松伸出手指將腦袋給摁了下去,小聲問道:虞溯和彭挽云在哪? 小腦袋搖了搖,懊惱的嗚嗚兩聲。 那也只能繼續(xù)走了。顧南松又嘆一口氣。 又走了不知道多長的時間,這條路總算到了頭。 眼前的墻壁凹凸不平,不再有通往下一個房間的木門,小伙子見狀不用顧南松示意,就自己轉(zhuǎn)頭去推身后的門,可一轉(zhuǎn)身就把他嚇了一跳,不由喊了一聲:門呢?! 他們被困在這個房間了。 房間有些空曠,東西不多,靠著正中那堵墻的是一尊猙獰雕像。 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大叔觀察了一陣,疑惑出聲。 咸魚唄。顧南松目光落在那根魚叉上,直刺向前的魚叉正指著房間的正大門。 顧南松稍加思索,走過去一嘗試,門還真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三人都有些驚奇,他們在屋里繞了那么久,終于可以出去了嗎?最激動的不外乎小伙子和大叔,這扇門在他們眼里無疑是一道希望之門,說不定就能離開這個奇怪的地方回歸到正常世界,興奮不已的小伙撒腿就往外沖,都沒等顧南松先去看看情況。 嘩啦聲響像是海浪沖刷著岸邊的礁石。 顧南松看著那因為失落而垂下的肩膀,跨出門檻朝外看。 走廊之外便是一片灰霧蒙蒙,可見度不會超過五米,至于那似水一樣的聲響,顧南松又往前走了幾步到走廊的邊緣朝下一看,水浪層層而來撲打在石臺上,只是這水不同平常,竟是一片漆黑。 你們貼著門走吧,別靠邊緣太近,小心掉下去。 顧南松叮囑一句后,就退回去開始環(huán)顧四周觀察環(huán)境。 旁邊就是正殿,他們真就又繞了回來。 可這正殿的大門一開始從里打不開,現(xiàn)在從外也打不開,他們出來的那間屋子門依舊開著,里頭并沒有發(fā)生什么特殊的變化,沒有多一扇門也沒有多一只鬼,顧南松盯著正殿大門上下左右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的掃查一邊后,確定沒什么特別的,就看向了正殿的另一邊。 眼神微動,不知道什么時候,房間的門無聲的打開了。 好重的魚腥味。 大叔皺了皺鼻子,被熏得有些難受。 小伙子抬手捂著口鼻,探頭往房間里看。 不止魚腥味。顧南松走進(jìn)屋里,低著頭看地上的東西。 啪嗒。小伙子落下一腳后身子僵住,緩緩低頭往下看。 暗紅色的液體匯集在腳下,有些粘稠:血!血! 大叔拽住又想跳起來往外跑的小伙子,指著一處連忙說道:別慌,估計是魚血,你看前面。 就在顧南松的腳邊上,是一條巨大的無頭魚,這魚足有成人那么長,血還真是從它被打開的肚皮中流淌出來,小伙子松了一口氣,嫌棄的甩了甩腳,站到?jīng)]有血的另一邊去。 腳旁邊的這一條的確沒什么問題。 可面前的這一條可就沒那么正常了。 顧南松盯著魚肚子里探出來的那半只青白色的腳,腳腕纖細(xì),腳掌不大,應(yīng)該是年輕女人的腳,也許是被盯得害羞了,那腳竟然還動了動腳趾,從魚肚子里徹底滾了出來,是一截斷腳,截面還鮮血淋漓一片血rou模糊。 這里應(yīng)該是某個人生活起居的屋子。 不似其他的屋子里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神像,這間屋子面積要小上一些,擺放著家具也顯得更為擁擠,靠著墻邊有電視柜,電視柜上一抬電視機(jī),兩邊還擺放著兩盆只剩下枯枝爛葉的植物,另一邊則是一座嵌在墻里的長方形大魚缸,里面的水黑漆漆的渾濁不堪。 地上兩條魚尾,一把大砍刀和一個針線包。 那里有一扇門! 不用這激動的一聲,顧南松也看見了沙發(fā)旁邊也就是角落里的那扇門。 門沒有被鎖上,一扭門把手就能打開,顧南松沒有貿(mào)然的闖進(jìn)去,只是微微打開了一條縫往里看,門被打開的一瞬間他就察覺到門內(nèi)有人說是人不太準(zhǔn)確,應(yīng)該是某只鬼魂,跳躍的燭光下只能看到那弓起的背影,嘶啞的模糊低語伴隨著時不時響起的詭異低笑,熟悉得似乎在哪里聽到過。 鬼影之前是真有個人。 顧南松看到了一雙腿。 一截光滑潔白線條漂亮的小腿,顯然是個女人。 女人似乎被什么力量束縛著,明明身上沒有繩子之類的東西捆綁著,但她掙扎了半天都沒有掙脫束縛逃離,鬼影的身子又往下壓了點(diǎn),女人驟然拔高的哭吟絕望又痛苦,鬼影又抬起手,顧南松清楚的看見那手上拿著的東西竟然是一把鋸子! 把門一推,煞氣一沖。 鬼影被鎖鏈牢牢困在原地。 顧南松仔細(xì)一看,驚訝出聲:就那么會兒沒見,咋還死了呢?! 泛著血光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闖進(jìn)來的人,手中高舉的鋸子在跳躍的燭光下反射著令人膽寒的凌厲刀光,他在笑著,一如之前的皮笑rou不笑,只是嘴角高高挑起露出一口白牙,牙關(guān)開合,嘶啞的聲音仿佛在蠱惑著誰:你有什么愿望嗎? 顧南松走上前去。 女人哭得鼻涕眼淚糊一臉,五官扭曲都快移了位,本來還算清秀婉約的臉蛋這會兒丑得人無法直視。 她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大睜著,充滿祈求的看向顧南松。 顧南松抬手一抓,將籠罩在她身上的黑氣拔出,只是這黑氣并不是來自一旁不斷重復(fù)一句話的失了智的鬼,黑氣在控制的力量下掙動著,顧南松微微放松力道,便聚集起來落在女人的身旁,黑氣中兩點(diǎn)猩紅閃爍,轟然一下潰散開又鉆進(jìn)女人的身體中。 女人手腳并用的爬過來,想要去拽住顧南松的腿。 顧南松嫌棄的退后一步:怎么是你? ?。埨蠋?!在門口猶豫好半天的兩人,聽到屋內(nèi)動靜消停,便遲疑的走了進(jìn)來,一眼沒注意跪在地上的鬼魂,而是震驚的看向形容狼狽不堪的張潔麗。 頭發(fā)凌亂,衣服破爛,渾身沾滿了各種污漬。 小伙子有些不敢相信這人就是那個光鮮亮麗的大明星。 救救我!救救我!求你! 顧南松回頭:你兩誰來把她弄出去,別往我身上挨,好歹我也是個有夫之夫。 兩人面面相覷,都是男人誰都不好上前,最后還是大叔把身上的外衣脫下走過去將人罩住,才隔著衣服攙扶起張潔麗,小聲的問道:張老師能走嗎?我們先出去吧,這里不安全。 張潔麗似乎被刺激得有些傻了,見大叔靠近過來,尖叫著就是一巴掌。 顧南松聽到動靜,轉(zhuǎn)頭一瞪眼:你要是不滾出去,就繼續(xù)和他親親我我怎么樣? 張潔麗看向屠夫似得鬼魂,這次不用人扶了,摸爬打滾的自己跑出房間去,緊接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大概是看到客廳里的魚尸。 顧南松看向身后兩人:你兩也出去吧,接下來的場面可不能播。 第147章 看,那不是你對象嗎? 門被輕輕合上,擋住那幾分好奇的目光。 顧南松重新看向地上的鬼魂,問道:哎,你咋死的? 剛死的鬼魂大多腦子都不清醒,男人也只會看著顧南松陰笑,嘴里一直重復(fù)著同一句話,顧南松無意追問下去,抬起頭掃視著這間顯得有些逼仄的臥室,原來那座堪比一堵墻一般大小的魚缸,還真就起了一堵墻的作用,隔開了客廳與臥室里。 啪的一聲。 顧南松猛地的回頭。 那充滿黑水的魚缸里,一只慘白的手掌正拍在玻璃上。 又一聲嘭,一顆腦袋撞擊在玻璃上,扭曲的五官擠壓著,丑得有些瘆人。 顧南松若有所思的視線在魚缸和男人的鬼魂之間來回移動,想了想,他拿起窗邊桌子上的斧頭,狠狠的劈砍在了魚缸的玻璃壁上,咔擦聲起,由點(diǎn)及面,如蛛網(wǎng)般的裂痕朝著周圍快速蔓延。 狠狠的撞擊隨之而來。 顧南松連忙朝著一邊閃避開,水沖破了玻璃,有什么東西也隨著水流掉落出來,他定睛一看,不由得滿臉厭惡,那是一個年輕女孩兒的鬼魂,上半身幾乎光著,皮膚被水泡得慘白發(fā)皺,順著她瘦得能看到脊柱的背脊向下,竟然是一條魚尾! 不過很顯然是縫合的,在魚尾和人身的交接處有著明顯的皮□□合的痕跡,歪歪扭扭的線腳,這做工實在是粗糙,而且這魚尾都已經(jīng)開始腐爛了。 臥槽!老變態(tài)??!顧南松暗罵一聲。 女孩的鬼魂從魚缸里脫離出來,便直撲向那位被稱為龍王爺代言人的中年男人。 顧南松想了想,非常缺德的把男人手里的鋸子給拽了下來,丟到女孩的面前,女孩低頭看了看,秒懂其中真意,手顫顫的拿起鋸子,逼近那個被鎖鏈纏住無法逃離的男人。 將空間留給兩人,顧南松看向床頭往上墻上掛著的那個神龕。 就剛剛的動靜,神龕里供奉的小神像掉了下來,露出神龕后面的小門。 真就是小門,有一個小小的拉環(huán),大概也就手機(jī)屏幕一半的大小。 他走過去拉開小門,后面的墻上竟然有個洞! 拿出手機(jī)一照明,洞還挺深,但他看到洞里有東西! 手對著比了比,這洞估計也就嬰兒手臂那么粗,成年男人的手臂就別想著往里塞了,按道理說應(yīng)該有什么工具可以使用,可這會兒身后兩鬼正糾纏得難解難分,搞得屋里一片亂七八糟,要想找到工具估計難。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 顧南松拍了拍胸口,一顆小腦袋從領(lǐng)口處鉆了出來。 哎,說實話,我有點(diǎn)好奇,你怎么那么???有十八厘米嗎?有點(diǎn)打破我對雄壯威武的認(rèn)知。 我身上有禁制,力量幾乎都被封印起來,只能那么小。 來比一比,這洞挺小的,能進(jìn)去嗎? 我試試。 嘶!別動!卡住了!你試試能不能退出來! 快到最深處了!忍一忍!馬上就好! 什么我忍啊!該忍著的是你! 易寒沉一停,陷入某種令人心驚膽顫的沉默。 離著最近的鄭廷深有所感,感覺周邊的黑氣都帶著令人窒息的壓力,他疑惑低頭看了眼自家少爺,易寒沉正手杵著額角,頭微微偏著,好像是從耳機(jī)里聽到了什么。 顧南松嘴唇輕啟,有些咬牙切齒的把這個心心念念的名字念了出來。 阿嚏!阿秋! 耳機(jī)里的人連打兩個噴嚏,發(fā)出疑惑的聲音。 誰在罵我! 易寒沉當(dāng)然不可能回答他,于是顧南松吸了吸鼻子,伸手去拽卡在洞里直甩尾巴的白瀾。 嗚!卡著我的角了,疼! 顧先生你輕點(diǎn)! 我知道,東西你抓住了沒! 抓住了!白瀾小爪爪里拽得緊緊的,使勁兒的吸肚子。 看你人不胖,肚子上怎么還有點(diǎn)rou呢,你忍著點(diǎn),我把你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