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自進(jìn)了洛家的門,她就將洛振庭當(dāng)成自己的天,盡力履行妻子的職責(zé),當(dāng)好一個賢妻良母。 她從來不會忤逆洛振庭的想法。 想必,這一次是真的寒了心,才會這么決絕地想要帶著兩個女兒一起離開洛家。 洛真的唇,微微抿了抿,兩道眉,也緊緊蹙著。 這些年來,她雖然一直不能原諒洛振庭再娶的事,可沈如眉對她,是一點都不差的。 那年手腕被傷,從醫(yī)院回到洛家,她也是聽見沈如眉勸洛振庭不要這么狠心,才知道了這件事的真相。 她伸出手,指尖在眉心上按了按,臉色已有些陰沉。 再開口時,聲音也冰冷了許多。 我明天就回去。 你先別急著搬走。 不管你和洛振庭離不離婚,離開洛家的那個人,只會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有個地方打錯名字了,晉江不顯示修改,是洛真要開房啊嗚嗚嗚嗚! 感謝在20210901 23:47:13~20210902 21:37: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pHoton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bella汪2個;一只大哈皮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調(diào)味料66瓶;崇夏52瓶;雨文□□28瓶;穆宸、穼入20瓶;拾貳、曦、酸辣螺螄粉10瓶;35339032、MX 6瓶;是金智秀的老婆呀、〆納痛,依然猶存。、土豆加西紅柿、退、鄭一億5瓶;大喵君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六十三章 洛真的電話還沒有掛斷,寧柔就猜到了她要走。 離別,總是來的這樣突然。 就像上一次那樣,洛繁星的一個來電,洛真就離開了。 說不舍得,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兩人才剛剛重新確定關(guān)系,正是蜜里調(diào)油的時候,更是難以承受分別。 回到縣里,才到四點。 想到上次兩人分隔兩地時想見面卻見不到,洛真回來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帶著寧柔去買了一部可以視頻通話的手機。 寧柔沒有微信,洛真特意注冊了一個,至于微信的視頻電話,寧柔是會用的。 幼兒園還沒有放學(xué),轎車就開到了園子門口。 兩人坐在車?yán)铮眯率謾C試著開了一下視頻,明明能從屏幕里看清對方的臉,但氣氛,卻總有些傷感。 洛真也不想走。 看著寧柔那張白皙凈秀的臉龐,她下意識就嘆了口氣,而后伸出手將人抱進(jìn)懷里,壓低聲音哄了幾句。 洛振庭做的太過分了,我不能不回去。 要不了一周,我就回來。 這段時間,你要好好吃藥,知道嗎? 茶餐廳的工作,待會我會幫你辭掉,如果老板娘知道在店里工作會加重你的耳疾,她肯定也不希望你繼續(xù)做下去。 遇到難事,不要著急、也別哭,給我打電話,跟我說,我們一起商量,一起解決。 耳邊的聲音,一句接一句響起。 明明都是關(guān)心的話,卻聽得寧柔的臉忍不住發(fā)熱、發(fā)紅。 洛真真的變了好多。 她為這變化感到欣喜,也為這變化生出眷戀。 這欣喜和眷戀太過濃烈,以至于她還沒有回過神,就將心里話都說了出來。 嗯,我知道了。 我?guī)е鴮殞殻诩依锏饶恪?/br> 家這世上,再沒有哪個詞,能比家更能觸動洛真的內(nèi)心。 寧柔說,帶著寶寶,在家里等她。 離別,也不是全然只有壞處。 至少,它能讓人說出平常絕對不會說出口的真心話。 洛真走的急,離開的時候,連電腦都沒有拿,但寧柔和寧寶寶的頭發(fā),她沒忘了帶走。 回到海市,是第二天的中午。 洛繁星在學(xué)校,并不知道家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沈如眉想著都要離婚了,準(zhǔn)備把人叫回來,卻被洛真阻止。 這件事,你跟我兩個人就能解決,不用跟繁星說。 這句話,沈如眉沒有聽懂。 她的表情,滿是不解,顯然沒有想到洛真會真的站在自己這邊。 畢竟,這么多年來,洛真對她的態(tài)度,一向都很冷淡。 我們兩個人解決? 洛真紅唇緊抿,想到洛振庭這些年來對兩任妻子做的腌臜事兒,眼神漸漸陰冷。 待會到了醫(yī)院,不管那個女人提什么要求,你只管點頭同意,不要跟她爭吵。 剩下的事,交給我來辦就行。 洛振庭想離婚,就讓他離。 我可以保證,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跪下來求你復(fù)合。 嫁進(jìn)洛家后整整十三年被掌控欺壓的人生,你不會,真的甘心就這么走吧? 洛真的聲音,陰寒無比。 沈如眉面色大變,心底涌出一陣強烈的懼意。 她聽懂了洛真話里的暗示。 對于洛振庭,她確實無法甘心。 這么多年,她恪守一個妻子的本分,可最后得到的結(jié)果,卻是被無情的拋棄。 她的心底,怎么可能沒有一點恨意? 不說洛振庭出軌的事,就是當(dāng)年強行修改洛繁星的志愿,非把人送去一高,這件事就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她逆來順受,在洛振庭面前幾乎放棄了所有的尊嚴(yán),可還是連女兒都保護(hù)不了。 此時聽見洛真的話,她的心跳,莫名加快了些。 他是你爸爸。 這是一句試探性的話。 洛真搖搖頭,語氣嘲諷。 沒有爸爸會讓人往自己的女兒衣服里塞刀片。 沈如眉怔了怔,怎么都沒想到,原來洛真早就知道了當(dāng)年手腕受傷的真相。 她的神色,涌出些為難。 沉默了幾分鐘,才接著問了下去。 你想我怎么做? 洛真聞聲再次搖頭,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冷靜。 不是我想你怎么做。 是你自己想怎么做。 洛振庭以前怎么對你,你就可以怎么對他。 *** 距離演奏會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 門票,裴儀也從主辦方那里拿到了。 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樣,周如光朋友的票,由她親自包裝,放進(jìn)漂亮又精致的封夾里,然后再送出去。 一共是六個朋友,六張門票,全部放在一個小小的禮盒里。 禮盒上的蝴蝶結(jié),系的非常完美。 裴萱看著那漂亮的蝴蝶結(jié),沒舍得將盒子拆開檢查,直接將它交給了周如光。 一切都很順利。 每一步,都和裴儀預(yù)測的一模一樣。 禮盒里,她放了七個封夾。 有六個,是寫了署名的,唯獨最后那個,很多余。 周如光沒有多想,以為是裴儀不小心多放了一張。 這多出來的一張票,他自然不會再帶回家。 沒有任何猶豫,他就將票給了自己的得意弟子。 收到票的時候,胥嫻有些驚訝。 但周如光并沒把這件事當(dāng)回事,不等她說出謝謝兩個字,就催她趕緊去查房。 那張票,不是關(guān)鍵。 關(guān)鍵的,是用來裝票的水墨色封夾。 裴儀早就將胥嫻每一天的工作安排都打聽清楚了。 她的日常,工作時間以內(nèi),都待在病房和自己的辦公室;工作時間以外,都待在周如光的實驗室。 實驗室的鑰匙,只有周如光才有,至于門,一般也是他親自去開。 只有周四中午,輪到胥嫻值班的時候,他才會把鑰匙交給胥嫻。 門票,是周三送出去的,今天,正好是周四。 中午十一點半,裴儀從后門溜進(jìn)了醫(yī)院。 她沒有去找周如光,反而給胥嫻打去了電話。 兩人此前,并沒有交換過號碼。 胥嫻站在實驗室門口,手里攥著一大串鑰匙,不知道裴儀怎么會突然聯(lián)系自己。 三小姐,有什么事嗎? 爸爸是不是給了你一張我的演奏會門票? 原來,是為了門票的事。 胥嫻沒有否認(rèn),心中仍不解這和裴儀來找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 老師昨天確實給了我一張票,是出了什么問題嗎? 當(dāng)面說吧,我在醫(yī)院后門,找不到你的辦公室,你過來接我一下。 明明是讓對方出來接自己,但語氣里,卻沒有一點央求意味。 還是那么驕傲,甚至于到了傲慢的地步。 一瞬間,胥嫻又想起了兩人上一次見面時裴儀最后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那個眼神。 沒由來的,她就松唇同意了。 我馬上過去。 實驗室這種地方,當(dāng)然不能隨便帶外人進(jìn)去。 胥嫻將門關(guān)上,將鑰匙放進(jìn)白褂子的口袋,就匆匆趕去了后門。 這會兒是吃午飯的時間,附近一個人都沒有。 裴儀站在角落,仍是一身白裙,周身處處透著優(yōu)雅。 看到胥嫻出現(xiàn),她連動都沒動,仍靜靜地立在原地,只等著對方來到自己面前。 三小姐,那張票 胥嫻走的快,說話的時候,還微微喘著氣。 她身上穿著白大褂,頭發(fā)扎成高馬尾,額前的劉海有些亂,臉上也沒有化妝,怎么看,都很普通,加上才剛畢業(yè),身上的學(xué)生氣沒有徹底褪去,看著,就格外的青澀稚嫩 也格外的,單純、好騙。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裴儀出聲打斷。 不關(guān)票的事。 是封夾,票是我親自包裝的,我想,我的耳釘可能掉進(jìn)封夾里了。 如果方便,請你把封夾給我看一下。 話剛說完,她就伸手將右耳處的頭發(fā)撥開,露出了藏在黑發(fā)里面的那只耳朵。 那白玉似的耳垂上,的確一片空白。 兩人站的很近,胥嫻甚至看見一個小小的耳洞。 她自己沒有打耳洞,看的便有些出神。 直到裴儀將手松開,她才稍稍緩過神來。 封夾在辦公室,我現(xiàn)在就去拿。 裴儀二十五,胥嫻研究生畢業(yè),今年也才二十四。 兩人年齡只相差一歲,但裴儀顯得成熟多了。 看著那道越來越遠(yuǎn)的背影,裴儀的眉頭輕輕挑了挑。 她不否認(rèn)胥嫻在醫(yī)學(xué)上的天分,畢竟,周如光的器重就足以說明她有多聰明,可即便如此,她還是覺得,胥嫻,總有點呆呆的。 洛真也很聰明,但聰明的人和聰明的人之間,顯然也是有區(qū)別的。 十分鐘過去,胥嫻又跑著回來了。 她的口袋里,裝著一大串的鑰匙,跑動的時候,白褂子跟著晃蕩,鑰匙也哐哐作響。 隔著很遠(yuǎn),裴儀都能聽見聲音。 她的眼睛,看著胥嫻手里的封夾,但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胥嫻的口袋里 她今天,一定要拿到書房的鑰匙。 封夾只拆開過一次,票也還在里面。 胥嫻微喘著氣,將那張墨綠色的信封遞了過去。 封夾我沒有動過。 你找找看,耳釘在不在里面。 裴儀點點頭,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她接過信封,拆開來仔細(xì)找了找,果不其然,還真的在夾層里找到了一個銀色的月亮耳釘,和她左耳上的,正好是一對。 胥嫻見耳釘沒丟,不禁抿唇笑了笑。 她還沒出聲道喜,一只白皙無暇的手,就突然伸到了她面前,那修長指尖上捏著的,正是封夾里的耳釘。 她還沒弄懂這是什么意思,那只只用來彈鋼琴的、漂亮的手,便又往前送了送。 幫我戴一下。 胥嫻以為自己聽錯了,想都沒想就反問了一句。 什么? 裴儀臉上,仍是冷冷淡淡的。 說話時的語氣,也和之前一樣平靜。 我說,你幫我戴。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902 21:37:35~20210902 23:59: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綪殤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一片葉6瓶;v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六十四章 (有胥X裴,慎買)) 作為海大醫(yī)學(xué)系公認(rèn)的學(xué)霸,胥嫻的生活圈子和人際關(guān)系極其簡單。 她的朋友不多,基本全是同院的師兄師姐,平日和其他人交流的話題,也都和醫(yī)學(xué)相關(guān)。 繁重的課業(yè)占據(jù)了她大部分的時間,那為數(shù)不多的閑暇時光,也留給了各種各樣的專業(yè)書籍。 對于音樂這種浪漫美妙的藝術(shù),她自詡沒有任何天賦,也并不怎么感興趣。 當(dāng)初被周如光帶去看裴儀的鋼琴演奏會,她唯一的感覺就是 她和裴儀,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知道周如光有個常年待在國外的女兒,卻沒想到,聚光燈下的裴儀,會如此驚艷動人,尤其是那兩只白玉無瑕的手,即便隔著遙遙的人群,她都能看出那是一雙完美的、天生就用來彈鋼琴的手。 無法否認(rèn),初見裴儀,她就覺得對方是個魅力四射的女人。 是她枯燥的學(xué)習(xí)生涯中,從未接觸過的存在。 演奏會結(jié)束,應(yīng)周如光的安排,三人一起吃了一頓飯。 她和裴儀,就這樣認(rèn)識了。 但也僅僅只是認(rèn)識而已。 除了自我介紹以及一些禮貌的客套話,裴儀沒有主動和她說過一句話。 這讓她愈發(fā)肯定往后兩人之間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如她猜測的那樣,她和裴儀的相識,始于那頓飯,也止于那頓飯。 直至一年以后,裴儀回國,兩人再次在周如光的辦公室面前相遇。 胥嫻以為裴儀不會記得自己,畢竟,她也早將裴儀遺忘在腦海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