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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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裴星從被褥中緩緩露出雙眼時,陸一鳴已經(jīng)找到了他放衣服的箱子,這箱子看著還沒16寸的行李箱大。 他打開箱子,里面就兩套粗布衣,早已洗的發(fā)白,面上這一套的袖口還打著補丁,他皺著眉頭將衣物取出,打算移至衣柜。 別...... 裴星攔截不及時,一本畫冊從中掉落,翻看的內(nèi)容盡數(shù)落入夫君的眼簾,他見對方彎腰拾取畫冊,逃也似的再次拉過被子蒙住滾圓的腦袋。 他沒臉見人了。 第12章 陸一鳴倒是淡定的很,彎腰撿起它,自然地合上,與另一本閨房秘籍疊放在一起,將之歸為十八禁。 【主人啊,你要不還是從了小星星吧,反正我同意了?!?/br> 【你先恢復(fù)成年狀態(tài)再來和我討論這種問題。】 【你還說,我容易嘛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偏偏你這身體還得靠異能治愈,我那可憐的最后一點能量全砸在你身上,導(dǎo)致我恢復(fù)出廠設(shè)置了,嗚嗚嗚,你還不給我找好吃的犒勞我,我怎么那么命苦,跟了這樣一個主人?!?/br> 說了這么一大串,重點其實只有一個,那就是要吃的。 陸一鳴猜透它那點小心思,也不和它兜圈子,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枴?/br> 【你想吃什么?】 小苗的假哭驟停,它要是有雙目,現(xiàn)在絕對在骨碌碌轉(zhuǎn)動那狡猾的眼睛。 【我之前在山上看到一顆柿子樹!全是紅彤彤的柿子!我想吃!】 【還有呢?】 它支支吾吾了半天,終于忐忑開口。 【我的治愈異能出問題了,這里沒有喪尸的腦晶,我的治療效果大打折扣,以后不能一鍵恢復(fù)了,嗚嗚嗚,你不能拋棄我!】 他就說小苗怎么突然開始吃普通植物,感情是最大的依仗沒了,在極力展現(xiàn)自己的價值。 一人一藤一路走來十年,他早就不把小苗當(dāng)成是自己的工具。 拋棄是不可能拋棄的,但是他還是很記仇的,之前偷偷看他笑話還嘲笑他的事情,他一直記著呢,不逗一下對方對得起自己的出場費嗎? 【看你表現(xiàn)吧?!?/br> 這不咸不淡的語氣,小苗信以為真,內(nèi)心惶恐地閉麥,發(fā)誓以后再也不嘲笑主人。 陸一鳴估計這藤又背地里畫小圈圈去了。 他輕輕合攏衣柜門,折回床邊,一點點拉下被子,露出對方的半個腦袋,將自己的手背放在對方額頭上,試探溫度。 裴星眼神四處飄散,無處安放,陸一鳴明顯感覺到他的不自在,小東西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羞臊。 確認(rèn)對方?jīng)]再發(fā)燒,他俯視這人水靈發(fā)亮的杏眼,神情嚴(yán)肅,不容置喙:把崴的腳伸出來我看看。 裴星又把身子往被窩里沉了沉,哥兒是不能隨便露腳的,但一想到對面是夫君,他還是乖乖把右腳暴露在空氣中。 白皙的皮膚,粉嫩圓潤的腳趾,倒是與這只容易害羞的兔子相配。 溫?zé)岬拇笳乒”涞哪_踝,激的裴星往后縮了縮,不過被陸一鳴牢牢固定,反而碰上了淤腫的地方,前者倒吸一口冷氣。 這里疼? 陸一鳴用大拇指在紅腫處來回打轉(zhuǎn),星星點點異能順著拇指的移動傳遞到腳踝處,緩解這里的酸痛。 裴星只覺得紅腫處有熱熱的氣流在循環(huán),以為是拇指摩挲的原因。 小苗的治愈異能確實大不如前,末世時這種小傷一眨眼就能消除,如今積攢的能量耗盡三分之一都無法痊愈。 他沒有再輸送異能,怕被瞧出端倪。 骨頭無礙,切記不可再魯莽行事,要是不聽勸下次就打你屁股。 裴星的臉有瞬間空白,打打屁股。 見對方又開始害羞,陸一鳴不得不感嘆,這里的第三種性別,真的無法用以前對待弟弟的方式對待他。 你覺得在懲罰對方,對方覺得,你在調(diào)戲他。 ****** 第二天一大早,制止了某個想偷溜下床的病患,他翻身下床,準(zhǔn)備去灶房做飯。 上輩子一個人生活時積累了不少做飯經(jīng)驗,不說滿漢全席,簡單的粥他還是會煮的。 陸母起身后看見在灶房忙活的陸一鳴,大寫著震驚,君子遠(yuǎn)庖廚,在底層社會這一點也相通,文人雅士的大男子主義在這里完美體現(xiàn)。 男子推崇,婦人和哥兒被迫接受,幾百年下來,逐漸養(yǎng)成了這種風(fēng)氣。 五年前的陸一鳴奉行這一點,沒有干過一次灶房的活,五年后乍一見這場面,陸母屬實驚訝萬分。 阿寶,還是我來吧。 末世前慣用天然氣,這時代改變了,這會兒在灶口燒柴確實不太熟練,不過他沒有把燒火棍遞給陸母。 沒事,快好了,娘你先去洗漱吧。 陸母非但沒走還憂心忡忡:阿寶啊,你實話告訴娘,你參軍時他們是不是讓你去灶房當(dāng)伙計了? 這不好解釋,總不能說他是穿來的所以對這方面不看重吧,所以他只好順著陸母的意思往下走,黑鍋只好拋給距離這十萬八千米的戍邊軍營了。 娘你要往好了想,要不是去炊事班幫忙,我還不一定能平安回來。 她想了想,也是,要是阿寶沖在前線,這五年少不得傷筋動骨,這么一看,做飯也沒什么大不了,還是命更重要一些。 不過,現(xiàn)在在家里,這活還是得她來。 拗不過對方,陸一鳴騰出地方,自己去一旁整理割稻的工具,一會兒吃了早飯好早點出發(fā)。 翻遍整個大堂也沒找著,他一拍腦袋,怎么忘記了,昨天星哥兒沒把東西拿回來,這會兒估計還躺在田里的某個角落。 昨晚的風(fēng)雨一過,天氣沒有變晴朗,烏云依舊遮蔽天空,它們加緊腳程往東南方快速移動。 簡單吃了早飯,他收拾收拾出發(fā)。 視野開闊,放眼望去,已有不少人在農(nóng)田里彎腰勞作,他特意看了一眼李大海家的田,今天他還沒來。 他四處尋找鐮刀,總算在田埂旁翻出,用坑里的雨水簡單沖洗了一番,他學(xué)著隔壁田的人把住一簇水稻,割根部位置。 有時候力道把握不到位,不是把手里的這一簇水稻連根拔起,就是差點割傷自己的腿,萬幸大伙都彎著腰沒往這邊瞧,不然準(zhǔn)是要被笑話。 一鳴小子! 陸一鳴直起身,看向聲音來源。 武哥朝他興奮地?fù)]了揮手,他的肩膀上還扛著一頭野豬:我正打算去你家找你呢! 怎么了? 這是你當(dāng)時獵的那一頭野豬,給你送過去,快來搭把手,你別說,就你這頭最沉。 姿勢從扛變成了兩個人抬,兩人邊走邊聊:這次因禍得福,有了這頭野豬啊,你們這個冬天有口福咯。 能賣嗎? 腌制咸rou倒是可行,臘rou也備著一些,但五百來斤的野豬,一家人吃屬實有些浪費。 他不知道家里還有多少銀兩,但總歸換一些錢來得劃算,rou他可以上山去打,銀兩才是硬通貨,柴米油鹽、布料棉花等都得花銷。 家里田多所要交的糧也多,加上今年收成不行,賦稅卻沒降,留給他們的糧食恐怕不多。 想來想去,這野豬還是賣掉一半,利益才是最大化。 你要賣掉? 武哥有些詫異,他還以為一鳴會留著吃,一頭野豬他家四個人吃剛好能撐過秋冬季,一旦冬季來臨,豬rou的價格可不便宜,只要不是手頭緊,一半都會自留。 賣一半吧,兌些銀兩。 那行,我們直接去李屠戶家吧,趕了巧,今兒他在家沒出去。 行。 武哥腳步一頓,拐了個彎,兩人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第13章 大半頭野豬換了一兩銀子,說不上大賺,但和心里價位一比,還是高了些,野豬的rou有嚼勁,價格更高。 原本可以賣得更高一些,但豬肋排上的rou他特意留下,沒有賣出,好東西還是得給家里留。 不止野豬,其他rou我也收。 李屠戶送兩人出門前意味深長地對陸一鳴道,他敢肯定,以后接對方的生意不會少,這也是為什么他會賣他一個好,補齊這一兩銀子。 陸一鳴點點頭,李屠戶這里的價格確實公道,他也明白下一次不會有這么高的定價,這很正常,不過總體而言是劃算的,畢竟一頭野豬要是運往鎮(zhèn)上,也得花費人力物力,不一定更賺錢。 謝了啊,兄弟,昨天下雨我們也就沒去你家道謝,以后有什么事,盡管找我們。 三十來歲的大塊頭樸實一笑,雖言少,但多一些真情實意。 好。 對了,陷阱里有些活物,我稍人帶去你家了,那野雞能生蛋,養(yǎng)著能吃好久。 武哥舔了舔嘴,看樣子,以前沒少吃。 他們拎著上百斤rou回去時,正巧碰上剛從陸一鳴家出來的獵戶小隊。 一鳴回來了,昨日真的多虧你出手,大恩不言謝,淺薄的話我們不多說,以后有什么事來找我們就行。 只要不是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我們都給你辦了。 哈哈哈哈,對對對。 幾人聊了一會兒,見陸母和裴星出來,也不再逗留,結(jié)伴離去。 剛他們幾個送來了兩只活的母雞和幾籃子雞蛋,我放在屋里了。 陸母見到陸一鳴回來,把對方送的東西詳細(xì)說與他聽,問詢他是否有什么不妥。 不礙事,他們的一點心意,送了這幾人心里會好受些。 那行,那我就收下了,原本還想還一些回去,咱這都是一個村的,哪需要這么客氣。 她接過陸一鳴手上一小半rou,欣喜道:這么多rou? 以往過年他們也會在入冬前購買新鮮的豬rou,腌制存放,待入冬后吃,今年倒是省下這筆開銷。 但一想到這是兒子涉險打來得,好像也沒有這么開心了,她忍不住叮囑:小陰山那地最好別去,咱把家里的田打理好,也不愁吃穿,沒必要冒險。 陸一鳴點頭應(yīng)和,說起用野豬換錢的事:還剩下一百二十斤的rou,其余的我都賣給李屠戶了,這是一兩銀子,娘你且收著。 眼見著陸母的手碰上這一兩銀子,不知道想到什么,收回伸出的手。 她斟酌了一番,才開口:一鳴,你如今已經(jīng)成家,我們也不興大戶人家的做法,不多講究,你掙的錢自己妥善保管就行。 聽這一番話,陸一鳴心下驚訝,他繼承原身的記憶,了解到這個朝代還是長輩掌家居多,特別是農(nóng)家子弟,百善孝為先,上交錢也算是盡孝的一種方式,沒分家晚輩管錢的人家少有。 他沒有過多糾結(jié),既然陸母不收,他也沒客氣,畢竟現(xiàn)在他沒有積蓄,做任何事情都不方便。 這rou,趁著中午弄一些下飯吧,還有一些做臘rou做咸rou都行。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灶房里米已經(jīng)淘好,但飯菜還沒開始做,新鮮的rou正好可以做上。 行,做個最簡單的水煮rou片吧。 川菜啊,這地方居然有這菜,南方不是吃甜吃咸不吃辣嗎? 陸一鳴著實驚訝,但他本身也能吃辣,所以沒有提出異議,只在一旁看著。 取一小塊rou切片備用,撒上料酒、鹽和醬油,靜置一刻鐘,陸一鳴看著陸母的制作過程,確實是水煮rou片。 利用時間間隙,她在鍋底倒入米飯和水,又打了一個雞蛋撒了一些鹽,打斷做個蒸蛋。 做完這些,他將rou片放入水中,把這碗rou連同蒸蛋擱在蒸架上,蓋上鍋蓋。 ? 陸一鳴看著有些傻眼,是他不懂嗎?水煮rou是這種做法嗎?辣椒呢?辣么大的辣椒去哪里了? 他瞧一旁打下手的裴星臉上沒有異議,明白這還真的是這種做法,不愧是水煮、rou片。 瞧著已經(jīng)坐上灶口準(zhǔn)備點火的陸母,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該說什么。 行吧,是他孤陋寡聞。 又是寡淡的一餐,就完餐,陸母和裴星在灶房頭疼這些rou的處理方法,經(jīng)過水煮rou片這一遭,陸一鳴決定留下來觀看他們的制作流程,否則這冬天他的嘴可能會生氣。 咸rou是裴星在處理,他的手腳嫻熟,應(yīng)該處理過不下三五次。 取rou清洗掉血水,剔除rou上的碎料,修整完后將rou每隔一段距離劃上一刀,用以加快腌漬入味。 做完這些后他開始給每一根肋骨表面抹上鹽,來回抹均勻后,在每個刀口處塞入適量鹽,放入地窖中冷藏,等明日再給它敷上一層。 咸rou沒問題,陸母的臘rou同步更新,工藝比咸rou多一些。 先將無花切成條,加入花椒,桂皮,香葉和八角,倒入鹽和醬油,用手抓拌均勻后,同樣存放在地窖之中,等待入味后自然風(fēng)干。 裴星從地窖出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這腳雖說在平地上行走沒問題,但攜帶重物爬地窖還是不行,全身的重量集中在一只腳上,會給受傷的那一只腳帶來壓力,要不是他眼疾手快用力拉住爬梯桿,說不準(zhǔn)一腳踩空,摔個屁股開花。 觀看陸母腌制臘rou的陸一鳴覷見,抿嘴朝他走來,二話不說將人輕輕抱起,來到水池旁。 夫君,放我下來。 裴星在他耳朵旁小聲懇求,他越過陸一鳴的肩膀,羞澀地往陸母的方向看去,對方回了他一個笑容。 見夫君沒搭理他,他輕輕捶了一下他的后背,就像是撓癢癢一樣,一點感覺都沒有。 阿娘在一旁看著。 陸一鳴還真順著他的視線回過頭,朝陸母點點頭,后者收回視線,繼續(xù)手上的動作。 這下娘不看了。這語氣還有些得意。 裴星是不敢再抬頭去看陸母了,他快速洗完手后,破罐子破摔般趴在陸一鳴肩膀上,裝死。 將人抱回房間,他從衣襟內(nèi)掏出一罐東西,拉起對方受傷的手,邊擦邊解釋:我從武哥那討了些藥膏,給你抹上,好的快些。 藥膏涂在傷口處,涼涼的,傷口處的灼痛舒緩了不少。 勞煩夫君掛念。 你算了。 夫君二字從男孩子嘴里吐出來,他聽著還是不太習(xí)慣,原本想讓這人改口,第一個字剛提,看見這滿眼都是他的小東西,好像又難以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