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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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不提,現(xiàn)在提這事兒估計對方又得胡思亂想,再說陸父陸母那也不好交代,想想這之后會產(chǎn)生的一系列麻煩,他還是決定暫且不說。 這一兩銀子你保管,見裴星張口欲推拒,他先一步開口,我花錢大手大腳,你存著安心些。 裴星猶豫了一會兒,伸手接過,這次他看清楚了,小家伙真的是個小財迷,看見銀子會冒金光那種。 別說,還挺有成就感的,這就是妻奴的感覺? 他甩了甩頭,明明是弟弟。 他身上還有半兩銀子,他打算秋收結(jié)束后,去鎮(zhèn)上采購一些冬日用的物資。 先不說這些衣服他不能穿,光見裴星那幾件單薄的衣服,他就覺得不順眼。 怪不得這人手腳冰涼,穿這么點,不冷才怪,不過他不打算說出來,一旦和對方商量,這事兒就得泡湯。 他算是想明白了,這人面上提醒是沒有用的,得強制才行。 比如現(xiàn)在,脫個襪子抹點藥膏怎么了,又不是沒摸過。 第14章 穿越前,陸一鳴的生活日常:殺喪尸、挖腦晶、升級異能、守衛(wèi)基地。 穿越后,陸一鳴的生活日常:割稻、割稻、還是割稻。 一米九的大高個,他得整個人彎下身去夠貼近地面的稻根,長期彎腰勞作,有些不適,他扶了一把僵硬的腰部,十分酸爽。 小苗心照不宣地接手舒緩工作。 他挺直腰身,放眼望去,滿滿的成就感,除了累,這五天也不是沒有收獲,這四畝地即將收割結(jié)束,只剩下眼前的一小片,預計不到一個時辰便能完成。 不過,這好像不是他想象中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田園生活。 不該是一壺清酒,看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嗎? 這平淡是平淡,但就是過于平淡了。 午時,裴星來送飯,他的腳恢復地很好,走在路上看不出有哪一條腿不吃勁。 夫君辛苦了。 他拿出衣襟內(nèi)干燥的手帕,微點起腳仰起頭,替陸一鳴輕輕擦拭兩鬢的汗?jié)n。 他的神情嚴肅,像是在完成一件大事,非常認真,看著有些可愛,陸一鳴只看了一秒便移開視線,心頭像是有羽毛輕輕刷過,癢癢的,又很舒服。 裴星將手帕方方正正折疊好放入懷中,蹲下身打開飯籃子,端出內(nèi)置的碗筷,遞給他。 他伸手接過,菜不多,但比前幾日好上一些,主食是米飯,配菜有水煮蛋、一塊咸rou和蘿卜片。 你吃了嗎? 他見裴星點點頭,開始扒飯,勞作了一上午,他早已饑腸轆轆,體力活動消耗大,稀粥早飯不頂飽。 飯菜見底不過一眨眼功夫,他以前不知道自己居然能夠吃這么快,究其原因,還是沒像這樣純干體力活。 稻田里的稻谷不急著收,需要在太陽底下晾干一段時間,這也沒有天氣預報,他也不知道陸父陸母和裴星是怎么推斷出過幾天都是晴天的,反正聽他們的準沒錯,勞動人民的生活實踐經(jīng)驗,可信度高。 休息半晌,陸一鳴開始趕人:你先回去吧。 原本他還想趁著送飯的機會多看夫君幾眼,現(xiàn)下夫君發(fā)話了,他不敢不從,磨磨蹭蹭半天,才依依不舍地起身離去。 倒也不是真的想趕人,只是割稻結(jié)束后,陸一鳴打算再上小陰山,去給小苗找柿子樹,要是被家里人知道了,準又擔驚受怕,還不如先斬后奏,見他平安回來也不會多說。 秋日的太陽離得遠,往西邊移動也快,割完稻,太陽的位置已經(jīng)在頭頂兩點鐘位置,距離天黑還剩下一個半時辰左右。 他加快腳程,爭取在天黑之前下山回家。 【柿子樹在哪?】 一直沒機會活躍自己的小苗冒出頭頂,脫離他的身體,迅速生長成一米長的藤蔓,直直往前沖。 【跟我來。】 跟上小苗的步伐,他們很快來到目的地。 柿子樹在半山腰處,一顆顆紅彤彤的燈籠掛在樹枝上,干枯的葉子迎風招展,像是在歡迎來人。 這棵柿子樹將近三層樓的高度,它有一半伸展在陡峭的山壁外,一旦樹枝斷裂,人非常容易掉落山底,粉身碎骨不至于,斷胳膊斷腿這份套餐絕對能擁有。 這些柿子不好摘,否則也不會還剩下這么多。 小苗可不管陸一鳴能不能爬上去,它早就一溜煙爬到樹梢,專挑那幾顆又大又紅的柿子吃。 【真甜!】 陸一鳴將鐮刀卡在樹杈之間,一點點爬上去,大約三分之一的高度,他才夠到一顆紅色的柿子。 底下的柿子捏上去yingying的,不似頂端的鮮紅,還是橙黃色,表面泛著淡淡的白霜,他將這帶萼的七八分熟的柿子摘下,到時候可以做柿餅。 越往上端走柿子的顏色越深,但完好的柿子少了許多,有些是被山間中的鳥食用,有些是自己成熟后腐爛掉或者熟透后掉落地面。 成熟的軟柿較少,他背靠著樹干,摘了一顆熟透的柿子,軟軟的,晶瑩剔透,表皮看上去也只剩下薄薄的一層,像是隨時會開裂,他輕輕往兩邊一掰,飽滿的果rou從中間撕扯開,沒有澀味,香甜可口。 飽了口福,小苗也下來幫忙采摘,背簍里很快被填滿,多是一些七八分熟的柿子,還沒軟下來,放在背簍里不易被壓壞。 陸一鳴將熟透的柿子放在最上面,這些得在今明兩天吃掉。 【你吃了這么多,能長柿子嗎?】 陸一鳴其實也只是隨口一問,畢竟以前見它吃各種水果的時候也沒見它結(jié)出果子來,倒是腦晶吃多了,腦子好像不太靈光...... 小苗舞動藤蔓的動作一滯,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所以它能長嗎? 雖說柿子很好吃,但是吧,它不想身體上長個紅色的瘤?。∏魄七@腳上的玩意兒還沒摘掉呢。 它纏在陸一鳴的手臂上,終究還是忍不住試了一把,它暗落落調(diào)動全身能量集中在藤蔓中部位置。 一秒,兩秒,時間一點點過去,沒有冒出新的芽孢,它偷瞄了一眼陸一鳴,沒人發(fā)現(xiàn)它的舉動,它松了一口氣。 它就說嘛,像它這種高級植物怎么可能長出奇奇怪怪的東西來。 兩人還沒到山腳下,小苗突然覺得靠近尖端的位置奇癢無比,它集中注意力感受這一點,只見一顆小小的綠綠的果子從它尖端部位冒出,rou眼可見地變大變紅。 【?!】 手臂突然纏緊,趕路的陸一鳴低下頭查探情況,原本碧綠的藤蔓處突兀地長出一顆又大又圓又紅的柿子,差點懟上他的嘴巴。 震驚?! 他同小苗一個反應,只想知道剛發(fā)生了什么? 【還真能長???】 【嗚嗚嗚,我好丑,快把它摘掉!】 在小苗強烈要求下,這顆新生的柿子還是沒有逃脫被摘下的命運,他拿在手上仔細打量,除了個頭大一些,沒察覺與普通的柿子有什么不同,他將其隨手丟在背簍里,快步下山。 秋日里太陽落山的早,日暮遠去,明亮的天空悄然暗沉,陸一鳴踏進家門口時,黑幕降臨。 夫君回來了! 裴星小兔子似的朝他雀躍地跑過來,還不忘向屋內(nèi)提醒,或許是覺得這大呼小叫,又蹦又跳的模樣不好,他在距離陸一鳴五步遠的地方緩下來,變得拘謹萬分。 陸一鳴忍不住揉了揉他乖巧的腦袋,語氣溫和道:慢點,腳剛好。 這一抬手,裴星眼尖,正好瞧見他背后滿滿的一筐柿子,有陸母撐腰,他鼓著腮幫子,語氣帶著不贊同:夫君你又上山了! 他是知道小陰山有一顆古老的柿子樹,但只有饑荒的時候才會去那個地方,在底下拾一些柿子來吃,自從有人從樹上摔下來不小心磕到腦袋過世后,這棵樹幾乎沒人敢爬。 結(jié)果一不留神,夫君居然去爬這顆柿子樹,他怎么能不生氣,這多危險啊! 裴星還沒告狀,陸母見著這一框柿子,不用想也明白兩人在鬧什么矛盾。 陸母到嘴的斥責被陸父阻止,她最終沒有說什么,只剩下孤孤單單的星哥兒生悶氣。 桌底下,陸一鳴扯了一下裴星,兩人悄悄咬耳朵:你要是不放心,下次我?guī)阋煌巴?/br> 小苗告知他小陰山背后的某一座無名山上,貌似有一處溫泉,底下有東西吸引著它過去。 來到這之后他還沒去放松過,知道有溫泉的時候他第一個就想將其分享給裴星,這人體寒,多泡泡溫泉有好處。 聽在陸母耳朵里這又是另一回事,她差點被氣笑,一個人不放心兩個人她就能放心了? 這么危險的地方,你去就去,帶上星哥兒做什么? 陸一鳴識趣地閉上嘴,不在這方面多辯解,他低頭瞄了一眼裴星,發(fā)現(xiàn)對方也轉(zhuǎn)著眼珠子朝著他這看,明顯是當真了的。 手指輕扣桌面的聲音傳來,陸父坐在上位,以一家之主的身份提醒幾人,抓緊吃飯。 天色暗的早,這兒也無娛樂項目,收拾一番后,陸一鳴和裴星兩人合力將柿子一個個分類。 已經(jīng)熟的分在一塊兒,這兩天吃掉,七八分熟的揀出放在一旁,準備做柿餅。 陸母和裴星兩人為柿子手工去皮,陸一鳴將去皮的柿子分成兩堆,多的這一堆用繩子一個個串起來,懸掛在通風干燥處;少的這一堆靜置在鏤空的架子上,待明日拿出去自然曬干。 至于切下的柿子皮也不能丟棄,放置在竹扁上,需曬干以備日后的儲藏用。 夫君懂好多啊。 柿餅最先的工藝全部完成,裴星坐在一旁托著腮幫子看系繩子的陸一鳴,突然蹦出這句話。 喜歡嗎?陸母在一旁淡定詢問。 陸一鳴手上動作不變,耳朵悄悄豎起,只聽見一聲輕輕的嗯傳來,他的心臟慢了一拍。 這一刻他迫切想看見裴星的臉,他假裝不經(jīng)意回頭,打算偷看小夫郎的面部表情。 陸母和裴星各自拿了一顆柿子,嘴里還在回味,好像沒有特別的情緒。 這時候,他聽見陸母又一次發(fā)言:喜歡你就多吃點。 第15章 裴星注意到陸一鳴的視線,他那微張的小嘴合上,舉著手里剛剝開的柿子湊到他嘴邊,示意他吃。 陸一鳴拿柿子串的手指微微撥動兩下,他俯下身,就著他的手咬下一小塊果rou,絲絲甜味在味蕾中暈散開,汁甜如蜜,恰好清除他不久前的郁結(jié)之氣。 很甜,你自己吃吧。 裴星聽聞,不由莞爾一笑,他回到小板凳上,吸啜柿子的細rou,絲滑清潤,這個真好吃,感覺精神都足了不少。 舒服地長嘆一聲,他丟柿子皮的手一僵,突然想起來這柿子夫君吃過,這算不算是間接接吻了? 他頭不動,眼珠子飛快往上抬,偷瞄一眼不遠處忙碌的人,見對方?jīng)]在意這邊,他做賊心虛般扔掉柿子皮,面紅耳赤。 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他開始在遠處找事情做,企圖單方面拉開與陸一鳴的距離。 殊不知這一切盡收某人的眼底,陸一鳴手上的動作不停,心情好了不少。 夜色尚早,兩人洗漱回房后并未即刻就寢。 裴星坐在床邊改陸一鳴秋冬的衣裳,天漸冷,對方還沒一件保暖合身的衣服,他得抓緊時間在入冬前趕一件出來。 早知道夫君這個冬季會回來,他就該提前準備好,而不是現(xiàn)在匆匆忙忙地趕工。 小家伙眉頭緊皺,眉宇間有懊惱之色,連他走進身旁也無所察覺,他一個人弓著身,動作細致且認真。 光線較暗,他將布料湊近,繡花針都快戳進眼睛了。 陸一鳴趁著他停下揉眼的間隙,奪走他手里的工具,放進籃子里。 在對方一臉詫異時,他緩緩說道:休息一會兒,去書案,教你識字。 之前答應過對方要教他讀書寫字,近期太累他一時忘記,小家伙也沒有再提及,如今空閑下來,是時候兌現(xiàn)諾言。 古時可沒有簡單易學的漢語注音,多是下苦功夫,死記硬背。 在這種年代,溫飽都成問題,農(nóng)家子弟自然沒有過多時間和金錢來供養(yǎng)一個孩子讀書識字,更別說是一個地位略低的哥兒。 先前裴星以為夫君只是說說罷了,畢竟那之后夫君沒再提及這件事,雖然內(nèi)心有些失落但他還是懂事地遺忘這件事。 夫君對他已經(jīng)夠好了,他不能得寸進尺。 如今夫君再次提起教他讀書寫字這件事情,他的嘴角忍不住溢出驚喜的笑容。 看到這一幕,陸一鳴覺得值了,麻煩就麻煩點吧,自己的弟弟自己寵著。 上次留有裴星二字的紙被名字的主人收藏在箱底,這會兒小心翼翼拿出來,唯恐用力撕壞了紙張。 這年頭紙墨筆硯是真的貴,一兩銀子不過文人一個月的讀書開銷,怪不得窮苦人家負擔不起,這哪是讀書習字,簡直就是用錢堆出來的學問。 即使如此,還不是一個個趨之若鶩,賭那一線希望,賭輸了傾家蕩產(chǎn),賭贏了飛黃騰達。 不過這都和陸一鳴沒關(guān)系,他不打算科考,這不比教眼前這只兔子讀書識字來得香嗎? 裴星第一次握筆,盡管事先給予示范,他眼睛學會了,不代表手也能跟上。 他整個手掌都用力,寫出來的東西歪歪扭扭,像是一筆筆畫上去,而非自然書寫。 把裴星二字寫完,裴星滿頭大汗,這字怎么瞧怎么丑,特別還是在夫君面前,更是無地自容。 不用心急,慢慢來,你第一次寫,這樣已經(jīng)不錯了,你握筆的姿勢正確,只是掌控能力有待提高,這個多多練習即可,晚上多練習,時間久了,自然而然會改善。 夫君第一次練字也是這般? 盯著這單純的眼睛,他臉不紅心不跳地點點頭,善意的謊言,不算撒謊。 不過這安慰還是管用的,至少對方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也不再自我懷疑。 夫君,我想認你的名字。 練習許久,他可以將自己的名字在紙張上熟練書寫,雖說一些筆鋒等還有待加強,但已經(jīng)能勉強入眼。 所以他停下書寫自己的名字,轉(zhuǎn)頭迫不及待地問陸一鳴三個字。 陸一鳴接過毛筆,沾了點墨,揮灑自如,只見一眨眼功夫陸一鳴三個大字躍然紙上,為了方便對那個書寫,他特意寫得端正些,好認。 一這一字好認,時常也會用到,所以裴星認得,陸和鳴筆劃多一些,他一筆筆臨摹,像是要把這三個字刻在心里。 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裴星在看陸一鳴三個字,陸一鳴則盯著裴星發(fā)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