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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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星星會被帶到哪里去?他會不會害怕? 來到這兒他沒與人結(jié)過仇,所以這到底是誰干的? 陸一鳴的呼吸越發(fā)沉重,后面的四人組面面相覷, 不知道該怎么將人安撫下來。 馮廷璣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一鳴,現(xiàn)在不是急得團團轉(zhuǎn)的時候,我們分頭去找,他們帶著人肯定跑不遠。 陸一鳴這會兒一點兒都聽不進去,要是小星星出了什么事要是他受了什么傷 他要所有人給他陪葬! 陸一鳴壓抑下去的戾氣一點點攀升,恍惚間又想起了末世時血雨山海的暴虐感。 【主人,你冷靜!】 【我有小星星的位置!你忘了我的分枝了嗎?他還在小星星身上!】 陸一鳴猩紅的眼稍稍褪去,發(fā)熱的腦袋冷靜下來,他當真是亂了陣腳,現(xiàn)在才正是要冷靜的時候,況且他怎么忘記了小星星身上還有他贈與的編織手鐲。 【在哪?】 【正往城東門方向移動。】 這會兒出城門需要一個個盤查,不會這么快的,他現(xiàn)在不能慌。 小星星不會有事的。 一個人影閃進城東門的巷口,朝著等候多時的人說道:主子,我?guī)Я藗€哥兒回來。 不是讓你去刺殺馮廷璣,你怎么帶了個哥兒來? 這位主子的聲音低沉而充滿顆粒感,從音色上不難判斷,是一位中年人,此時的他帶著鐘馗面具,在黑暗的夜中更令人恐懼。 他關(guān)心的不是這個哥兒不哥兒的,而是自己的目標:馮廷璣死了嗎? 背著裴星的人抬起頭,這張臉分明就是當時刺殺馮廷璣的那位女子,這會兒頭上盤的凌云髻松散下來,雌雄莫辨的臉略微驚恐:屬下告罪,任務(wù)失敗了,因為 他主人沒有再聽他的解釋,抬腳將人踹翻在地,裴星從他的肩頭滾落在一旁,一動未動。 任務(wù)失敗,你還敢回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還想帶著一個哥兒風花雪月不成? 被踹的人一愣,忍著肚子上的劇痛跪倒在地:屬下無能,這次又是被那陸一鳴攪和了,他最后關(guān)頭發(fā)現(xiàn)我有問題,拉了一把馮廷璣。 中年人顯然知道這人,他憤怒道:陸一鳴,又是他,上次讓我們損失了一個影子,現(xiàn)在又來壞我好事! 原本就在裝睡的人心中一跳,他是被人捂著迷藥藥倒帶走的,但不知為何,沒過一會兒又清醒過來,不過在人的肩頭昏昏沉沉,力氣也沒恢復(fù),只知道有人扛著他在飛速奔走。 剛才那一摔倒是讓他迷糊的大腦徹底清醒過來,力氣也恢復(fù)了不少。 多虧了夫君的集訓,現(xiàn)在他不像以前那個懦弱的他,遇上事只會哭哭啼啼,不知如何是好,他按照夫君所說的先冷靜下來,裝作什么都沒改變的樣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找準時機再逃跑。 猝不及防聽到夫君的名字,他放緩呼吸,豎起耳朵仔細聽。 夫君何時遇到過危險,怎沒有同他提起過? 裴星在黑暗中悄然隙開緊閉的眼睛,朝兩人望去,然而這一處太暗,他只能看見兩團黑影,一個人站著另一個人跪在地上。 不知道這兩人的身份到底是誰。 跪地的人伸出手指著他這邊,裴星趕緊閉上眼睛,心里卻在打鼓,自己不會被發(fā)現(xiàn)了吧? 正當他緊張十分,這人又陰森森的語氣再次響起:這個哥兒是陸一鳴的夫郎,我見那人待他夫郎極好,既然對他本人沒有下手的機會,不若將這股悶氣撒在他夫郎身上,這可比他自己受傷難受多了。 站立的人沒有開口,像是在思考他的話,良久之后,他的腳步由遠而近響起,最終停在裴星的耳邊。 裴星的呼吸一滯,還是忍不住手心出汗。 中年人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這不會死了吧? 另一個人也靠近裴星,語氣聽不出波瀾:用了一天的劑量,暫時死不了。 中年人抬腳踢了踢裴星的手臂,對面前人說道:別弄死了,我還想看見陸一鳴痛苦的表情。 遵命。 一個人的腳步遠離,而另一個人緩緩蹲下,靠近裴星,在黑暗中嗤笑一聲。 可憐的哥兒,怪就怪自己嫁了一個好夫君吧。 他邊說邊拿出匕首,朝著人的臉上慢慢靠近,就在這人的匕首即將碰到裴星眼睛時,刀下的人睜開雙眼,頭往邊上偏,一手摁住對方的手腕關(guān)節(jié),另一手往抬拳揍向人的耳朵。 然而裴星的力氣并未完全恢復(fù),能緩解迷藥也是多虧了小苗分枝的功勞,這力道不足以將撂倒在地,況且聽到動靜的中年人再次折回。 腹背受敵! 到底是通過殘酷訓練培養(yǎng)出來刺殺用的影子,這人很快反應(yīng)過來,想掐裴星的脖子,然而比他更快的是一根從背后冒出來的繩子,緊緊圈著他的脖子,往后拽。 微弱的月光灑在他的面上,他擱置在脖子前的雙手拉著繩子拼命掙扎,臉色漲紅鐵青,像是要被活活勒死。 裴星這會兒看清了,這哪是什么繩子,這是一根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藤蔓!像是有人在背后cao控一樣,死死勒住人的脖子,還有半截尖葉戳進對方的血管,他親眼看見人慢慢脫力倒地。 面帶鐘馗面具的中年人靠近,裴星已經(jīng)拿上了剛才掉落在地的匕首,警惕地看著來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藤蔓從倒地的人身上抽離,一點點爬上裴星的肩膀,支起上半身,雖然沒有眼睛,但中年人總覺得這是在看他。 裴星現(xiàn)在心跳如雷,他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情,根本無法像平日里同夫君練習那樣鎮(zhèn)定自若,這會兒也就表面強撐著,緊緊咬著牙齒,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 這事他也回答不了,這藤蔓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越看越像是夫君送給他的草鐲子?! 還沒等裴星想出個所以然,巷子口又出現(xiàn)了一道人影,那人影一晃而過,像是他的錯覺。 一株比裴星身上更粗壯的藤蔓將中年人釘在墻上,一道人影向他靠近,打落他的面具,而他也看清了來人的面孔。 是他們口中的陸一鳴!正眼神晦暗地盯著他! 鬼啊?。?! 一聲尖銳的恐懼聲穿透喧鬧的街巷,傳進緊跟在陸一鳴身后的人耳里,他們朝著聲音的來源快步趕來。 陸一鳴抱著不知具體情況如何的夫郎站在一旁看著蜷縮在巷子盡頭的人,神情漠然,像是無情的審判官。 馮廷璣打著燈籠照亮披頭散發(fā)人的臉,看清兩人的臉,這不是縣丞和給他送花的人嗎? 他震驚的同時憤怒又涌上心頭,原來這一切竟然是縣丞搞的鬼?! 這人想干什么?他與縣丞無冤無仇,除了同他兒子有些小過節(jié),但不足以讓對方想取他的性命! 難道說是爹的原因? 馮廷璣心思拐了七八道彎,也沒想出個因果關(guān)系,倒是對陸一鳴的手段有些心驚。 看著兩人的模樣活像是真的見鬼了,原本還以為這兩人在裝瘋賣傻,然而現(xiàn)在是確信這兩人是真的瘋了,逮著人就瘋癲地說著有鬼。 他們剛才也就慢對方半刻鐘左右,不知道陸一鳴短時間內(nèi)對他們做了什么,竟讓人這么害怕。 好好的一個縣丞和縣丞的屬下,現(xiàn)在竟然在巷子里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還使勁撓自己的臉,一條條猩紅的爪印布滿整張臉,他們才看著像是鬼。 他們看向陸一鳴的眼神帶著審視和微恐。 出了這事兒,他們也沒心思再逛元宵燈會,陸一鳴抱著有些顫抖的裴星,直接在鎮(zhèn)上的客棧開了一間房。 沒事了,別害怕。 陸一鳴輕輕拍打他的身體,企圖以這種方式安撫懷中的人。 躺在夫君懷里,裴星早已鎮(zhèn)定下來,他不是因為經(jīng)歷這些而害怕,而是 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手上的草鐲子上,就算小苗沒有眼睛,也被這長久地注視看得渾身不自在。 它思前想后,沒放過一處細節(jié),它應(yīng)該沒闖禍吧? 沉默的氣氛在蔓延,陸一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裴星卻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一點點抬起頭,伸手用指腹臨摹他的臉,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口,感受他的心跳,他的神情從復(fù)雜轉(zhuǎn)而漸漸鎮(zhèn)定,原本該是溫馨的場景,然而今日這般沉默卻讓陸一鳴有些緊張。 從眼角到唇瓣,裴星停下動作,直視陸一鳴的眼睛。 他緩緩起口,用干凈而清冽的聲音說道:夫君,是妖怪嗎? 陸一鳴心中慌亂不已,這件事情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原本想過瞞著一輩子,今日卻意外被捅出。 以前他沒想過這個問題,古代人好像敬鬼神而遠之。 那,小星星會因此而懼怕他嗎? 他圈著裴星的手越發(fā)繃緊,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頭略微低下,對面的人沒有在意,反而用柔荑捧起他的臉,一字一頓柔聲說道。 否則怎么會勾了我的魂? 作者有話要說: 致親愛的友友們,如果你看到這個作話,不要驚訝也不要擔憂,這說明我 已經(jīng)在通往北京的天上,大家明天見~ 國慶旅游回來給大家加更,近幾天是沒機會了。 另:陸妖怪一禽獸鳴上線了!我夫郎太會了~害羞~ 感謝在20211001 20:16:17~20211002 21:40: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54935603 3個;我要做一個淡然的女子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DCM520、表白太太們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4章 恐懼的, 遠離的,他剛才腦海中想象的,統(tǒng)統(tǒng)沒有具現(xiàn)。 陸一鳴略帶酸澀的心被一個叫做裴星的人狠狠填滿, 他再也忍不住, 低著頭壓上去,裴星承受著他的暴風血雨,聽著陸一鳴驟然加速的心跳,比任何一刻都安心。 直到從嘴中嘗到了一絲咸腥, 陸一鳴才放開他的唇, 轉(zhuǎn)而抵著對方的額頭,不加掩飾地看著他, 眼中流轉(zhuǎn)著剛才不曾見過的暴虐。 裴星從沒見過夫君這番模樣, 像是一頭雄獅將自己的軟肋暴露在愛人面前。 我很害怕,緊緊抱住裴星的身體, 陸一鳴的聲音帶著微顫,你不知道看見你消失的那一刻,我有多害怕。 雖然知道夫君會擔憂,會緊張,但他沒想到夫君會如此害怕。 裴星笨拙地學著陸一鳴伸手拍了拍對方的后背, 輕輕安撫。 如果不是有小苗的提醒,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來。 裴星靜靜聽著,沒有打斷對方的話, 他知道夫君在慢慢剝離他的心。 雖然夫君說過他今生只待他一個人好, 但他還會時不時恐慌, 夫君各個方面都很厲害,他總覺得兩人之間有一堵看不見的薄墻,戳不破也打不爛。 如今這隔閡像是悄然消去, 再也不見蹤影,兩人的心相擁著,再也沒有阻礙。 將埋藏在心里的不安說出口,陸一鳴抱著人,真切感受懷里人的體溫,他將腦袋擱置在對方的肩頭,才敢將自己的事情娓娓道來。 從自己的出身講到穿越遇上對方為止,孤獨的成長經(jīng)歷,充實的校園生活,末世的艱難求生,還有最后受親信背叛死亡的經(jīng)過,一點點說給自己的夫郎聽。 裴星聽完,沉默許久,才輕聲說道:夫君現(xiàn)在有我了,那夫君還會走嗎? 不會走了,這里有夫郎在,我這漂泊的異世人才有了家,陸一鳴把玩著手里的青絲,湊到他的耳邊問道,為夫吃定小星星了,那小星星怕嗎? 裴星搖搖頭,鄭重其事地肯定:不怕,夫君什么樣子都不怕。 聽到這話的人輕笑一聲,熱氣打在他的耳邊,明明什么都沒做,裴星卻覺得渾身燥熱難耐,忍不住用肩膀擦過耳朵,企圖蒙混過關(guān)。 抱著裴星,讓其跨坐在他身上的陸一鳴自然感覺到了這一變化,但他暫時沒有下手,既然敞開心扉聊,自然要將所有的事情都說明白。 夫郎還有什么想問我的嗎?我一塊兒解答了。 原本裴星想問夫君上輩子末世的事情,但見對方說起時厭惡的表情,顯然不喜,便只問了一個不痛不癢,但他十分在意的問題:夫君上輩子可有娶妻生子? 沒有,小星星是我兩輩子唯一的媳婦兒。 裴星的臉微紅,順便還得到了一個吻。 在對方懷里趴了一會兒,他倏然想起讓自己震驚的罪魁禍首,抬手讓陸一鳴看那根已經(jīng)變回草鐲子戴在他手上的小苗。 它又變成樂平平無奇的模樣,好似之前只是他的錯覺。 這就是夫君所說的小苗嗎? 陸一鳴朝某個一直在偷聽的苗暗示,小苗從他的腦袋上冒出頭,揮動兩篇葉子朝裴星打招呼。 你可以摸一摸,我頭頂?shù)氖悄隳且恢甑闹魈佟?/br> 他伸手拉過小星星的手放在頭上,兩張綠葉主動地在裴星手心撓了撓,這番可愛的模樣,完全看不出之前氣勢洶洶將人釘在墻上用枝條抽打的模樣。 好可愛的小苗。 終于能光明正大見小星星了,開心~ 小苗卷著兩片葉子將裴星的食指包裹在內(nèi),像是被撓下巴的貓咪一樣舒服地蹭了蹭,果然還是小星星會說話,不像某個人 剛被念叨,陸一鳴若有所感,將人的手抽回,用手帕擦了擦。 裴星由著陸一鳴替他擦手,只以為是之前染上了什么臟東西,他想起之前那棵明顯不太正常的葡萄樹:那院子里的葡萄是否也是小苗身上移植過來的? 嗯,夫郎真聰明,經(jīng)過小苗重新生長出來的植株有藥理效果。 怪不得我覺得自己好像白凈了不少。 神奇的是,裴星發(fā)現(xiàn)夫君頭頂?shù)男∶缫踩诵曰攸c點頭,像是在同意他的話。 裴星好奇道:它會說話嗎? 陸一鳴點點他手上的分枝:可以,但不是正??梢月牭降?,小心嚇著。 嗯嗯,好。 真的好神奇,他也只有在樹哥兒同他講述的話本里見過這樣神奇的東西,但無一不是牛鬼蛇神,十分荒誕,聽的時候覺得十分可怕,如今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還是夫君的東西,反倒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