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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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NPC怎么可能有意識嘛!他對這個想法堅定地點了點頭,然后開始努力說服自己,建國以后不能成精,現(xiàn)在是和諧社會,不可能有靈異事件發(fā)生。 這一愰神間,游戲里已然日暮西遲,紅霞滿天。 謝文曉得柳永年這兩天又是被打,又是墜崖,肯定已經(jīng)精疲力盡,所以就沒有打擾柳永年休息,輕輕將游戲退掉。 謝文渾然沒有意識到,他已經(jīng)沒有把小俠客當(dāng)成NPC來對待,游戲人物怎么會知道疲倦呢?就算有也不過是程序員提前設(shè)定好了的吧。 謝文放下手機,抬頭看向鐘表,此時剛好八點半。 他雖然毫無胃口,但是總也不能空著肚子睡覺,不然半夜餓醒了,更難入睡,他去冰箱拿了一瓶牛奶,哈密瓜味的。 謝文很喜歡這種甜到膩的味道。 他自己也搞不明白,這種令人窒息的甜味為什么能讓他感到放松,畢竟這對于他來說是抽煙都不能解決的事。 第一次喜歡上甜味大約是在孤兒院的時候吧,在那之前,謝文更喜歡辣味的食品,后來隨著李元的喜好,他漸漸改了自己的習(xí)慣,開始嘗試吃起甜來。 從那以后這個嗜好就被慢慢保留了下來,但是也的確有用,謝文喜歡沉溺在甜食里,這是多么久遠的記憶了。 謝文將嘴唇上的牛奶舔凈,回到臥室打開了微博,打算瀏覽一遍新聞就去休息。 然而他打開熱搜,第一眼就見自己下午發(fā)的那條微博穎然已經(jīng)沖上了熱搜第一。 人們七嘴八舌地都在議論,猜測影帝這個微博代表了什么,或者說傳遞出什么信息。 有人去扒了這張照片上的游戲出自哪里,卻發(fā)現(xiàn)不過是個小眾的放置手游,因為過于逼氪,風(fēng)評不是太好,在某手游平臺拿了二點四的高分。 有人未必管得這條微博講的什么,只是在那條微博下面激動的刷著自己的愛意或痛恨,或希望影帝復(fù)出,或痛罵兩年前那些落井下石的種種。 當(dāng)然也有人在底下瘋狂地叫囂,說這垃圾不配做影帝;說這垃圾敗壞了演藝圈的風(fēng)氣;說這垃圾造成了不好的社會影響,就該封殺,微博最好也給封了。 猜來猜去,各路人馬撕的有來有回,終于在這萬家燈起的熱鬧夜晚,將這條微博頂上了熱搜第一。 謝文看著網(wǎng)上各路留言,一掃而過,不著痕跡,同樣也不悲不喜,只是這微博本體正是受傷的蠢萌小俠客。 他忽然不開心起來,刪掉嗎? 謝文雖然早已不為外事所動容,其實只是沒有遇到他在意的事罷了。 世人因我而陷入囹圄,我無能回報眾人。 于是謝文皺著眉頭刪掉了這條,他上一條退隱的微博再次回到了首頁。 然而謝文不知道,他刪掉微博之后,卻又激起了新一輪的探討撕逼,熱搜遲遲不肯退下。 他只曉得,自己現(xiàn)在累了,該睡覺了。 謝文一向睡眠不好,所以他才盡量讓自己早睡,這樣半夜無端醒來,也能擁有足夠的睡眠,不低于第二天打不起精神。 然而今天的種種事情,往事的追憶,項導(dǎo)的電話,還有蠢萌的小俠客,確實讓他徹夜難寐。 謝文煩躁地翻了個身,正要把臉埋到枕頭里,卻聽見客廳里傳來砰的一聲響,驚得他忙從床上坐起。 不怪他這樣驚詫,這聲音不像是家具或瓶瓶罐罐等物體摔碎的聲音,倒像是有人倒在了地上。 他去年住在西城的時候,家庭住址被狗仔摸了去,于是一發(fā)不可收拾,總有人偷偷摸摸潛入他家,企圖與他發(fā)生一些什么,或者得到些什么,雖然最后總被他叫保安給轟了出去。 但是狂熱粉絲不時的造訪,著實讓他有些吃不消,于是謝文于年初的時候搬到了城外,總算得了一些安寧。 這聲響讓他想到了以前,所以他不能不為之驚詫,誰知道這群名為狂熱粉絲,實為暴徒的人會做出些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出來。 謝文皺眉,青筋直跳,他盡量令自己沉下心來,不可躁怒。 他伸手從枕頭底下掏出一柄匕首,緊緊攥住,刀露寒芒,映著窗外的月光,還有謝文冰冷的眼神。 這匕首是謝文退隱之后買的,一直放在自己隨后可以拿到的地方,為的就是哪一天遇到如此急事,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 自從買了之后,兩年來也未曾用過,今天也不一定能用得上,但是以防萬一,還是拿在手上,至少讓自己心里有種踏實感。 謝文遮住自己露出的胸口,將松散的睡衣系緊,手持匕首背在身上,躡足走到臥室門后。 他將耳朵貼在門上,企圖聽到些客廳的聲音。 結(jié)果什么聲音也沒有,只有鐘表滴答滴答,敲著靜謐的夏夜。 謝文聽不見聲音,也不輕舉妄動,心中自有盤算,他剛剛絕對沒有聽錯,是有人摔倒的聲音。 此時的安靜,不過是對面的沉寂,只有誰沉得住氣,才能拿下這最后的勝利。 謝文不是沒想過打電話叫保安來,只是這里確實是個偏遠郊區(qū),只有閑散居民三三兩兩,組成了一個聚居地而已,壓根就沒有保安這種東西。 靠天不如靠己,不過越是聽不見聲音,謝文越發(fā)煩躁,真的有人嗎? 最后,謝文先沉不住氣了,啪嗒一聲打開了臥室的燈,并且用左手小心翼翼地握住了門把手。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打開房門,臥室的光像洪水一樣全都涌向客廳。 只見昏暗的燈光下,一個年輕人倒在地上。 這人一襲古衣青衫,頭上挑著一個高高的馬尾,寬眉深目,身形健碩,似是練過的。 謝文這才松了一口氣,這人昏在地上,自己暫時沒什么威脅。 而且這人長的很正氣,大約不會是什么宵小。 雖然謝文從不會以貌取人,但看到這個人的時候,他分明從心底生出一股安定感來,于是下意識認(rèn)為這人是個好人。 待放松下來之后仔細觀察,謝文忽然覺得這人有些熟悉。 這不是小俠客柳永年的打扮嗎!難道是有人看了今天的微博,知道了我的喜好,才打扮成這副模樣過來投我所好? 再觀察下來,謝文將這個念頭掐掉,絕對不可能的事,這人眉眼具與小俠客一樣,雖然游戲中是只是3d建模,與真人有些差距。 但是謝文相信自己的直覺,這人給他的感覺和小俠客不差分毫。 謝文回臥室拿出手機,登入游戲,翻了好幾遍卻不見小俠客在七月谷中,此時明明是夜晚,也沒見系統(tǒng)提示,他人能去哪了? 再結(jié)合睡覺之前的種種猜測,謝文頓時覺得自己的三觀有點倒塌,這個世界還是三維的嗎?自己莫不是也是游戲世界的一部分? 不過即使謝文再確定答案,再接近答案,也得經(jīng)過事實驗證才能得出,否則也只是猜測罷了。 謝文拿著手機回到客廳。 也許是臥室來的燈光在原本黑暗的客廳里,顯得過于刺眼,地上躺著的人抬手擋住了眼睛。 謝文以為他要醒了,于是停下了正要叫醒他的動作。 謝文蹲下,俯身觀察,這人的領(lǐng)口松散,從上面正能看見他的胸肌。 不過謝文的關(guān)注點不在這里,因為這人身上的鞭痕讓他瞳孔微縮。 謝文震驚之余,也確定了心中所想,但是又生出一股迷離之感,我該如何對他? 如果柳永年僅僅只是手機游戲里的NPC,謝文尚能用其調(diào)笑,聊解生活之悶,或者當(dāng)初兒子來養(yǎng)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如今柳永年活生生地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謝文卻有點不知所措起來。 謝文本來就不善于交際,以前未成名之時,自己尚可應(yīng)對,后來暴火之后,交際之事全都交于助理去管了。 他本是一個很封閉自我的人。 謝文伸手想要搖醒他,卻又收回了,不醒還好,如果醒了該怎么對他,該怎么說話? 還未想好措辭,謝文就見柳永年拿開了遮住眼睛的手,睡眼惺忪地望著他。 謝文腦中一下空白起來,愣愣地就這么和柳永年對視著。 直到柳永年徹底醒來,意識回到了腦中,看見一個陌生的人如此不加掩飾地盯著他,他騰的一下從脖子到臉都紅透了。 謝文回過神來,因為不知道說些什么,所以一時比較尷尬,正打算起身,所以身體稍微前傾以借力,卻被柳永年撞了個滿懷。 原來是柳永年頗為不好意思,又見這人沒有動身的意向,于是想站起來找自己的新劍,并且稍稍與這個身著怪異短衣短袖的男子拉開一點距離。 正巧兩人一個起身,一個俯身,讓謝文吻到了柳永年的發(fā)心,獨特的藥香直竄進他的腦海,讓他回過神來。 柳永年倒沒注意到啥,只感覺自己的頭被撞到了,大約摸是撞到了這個人的身體吧。 他迅速遠離,東張西望也沒找到自己的劍,卻發(fā)現(xiàn)這里的擺設(shè)不是自己家,于是忘了剛剛的臉紅和尷尬,迷茫地問道:你是山賊嗎?我又被綁架了! 謝文抿了抿嘴,這時終于確定了,這么蠢的人,一定就是自己的小俠客。 作者有話要說: 柳永年:程序猿!為什么我老是暈倒! 程序員:這個不歸我管,你得問作者那個憨批! 8.這次真沒了 謝文不露聲色地安撫李永年道:放心吧,這里不是賊窩。 柳永年聽此像是得了安慰,稍稍放下心來,但是迷離的眼神變得更加迷茫起來,心中全是,我是誰?我在哪里?我要干啥?我不是在家睡覺嗎?諸如此類問題。 謝文對于游戲人物突然變成了現(xiàn)實,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卻也沒有別的情緒,只當(dāng)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即使兩個人有太多問題需要互相詢問,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早了,早就過了碳基生物該睡覺的時間了。 謝文看著柳永年這么迷糊,應(yīng)該是還沒有睡好,于是他頂著柳永年一臉疑惑,迷茫和稍顯防備的眼神,拉著他來到了臥室道:天不早了,先睡覺吧,明天再說。 柳永年確實也很困,畢竟這兩天發(fā)生的事確實過于起伏跌宕了,讓他身心都有些疲憊。 他原本就很困,只是想著要和田螺姑娘報喜,于是不去睡覺反而從床上起來去寫信,只是為了早點給田螺姑娘報喜,說說自己在崖底遇到事情。 雖然他并沒有想到一件關(guān)鍵的事,他并不知道海螺姑娘家住哪里,甚至不知道海螺姑娘長什么樣,叫什么名字。 所以這信確實也送不出去,還不如趁笛聲響起時大聲喊出來實在。 但是過于喜悅的他并沒有在意這些,一心只想要和海螺姑娘分享故事,卻因為太過勞累而昏倒過去。 此時柳永年見這個陌生的男人并沒有什么害他的意思,思緒也就開始放空了,什么也不在意了,只想著睡覺。 而且這個床上的枕頭看起來白白胖胖的,好像好軟和??! 不像自己的枕頭,竹條鋪面,里面是些干草和五味子,睡起來硬邦邦的。 他的心里一直在叫囂著,睡它!趕緊躺過去! 謝文見柳永年迷迷糊糊地走到床邊,噗嗒的趴在床上蹭了蹭,不一會就聽見他沉重的呼吸聲響起。 謝文面上不顯,心中卻很愉悅,他輕手輕腳過去將柳永年的劍拿開放到了床頭柜上,又將他橫著的身體擺正位置。 因為柳永年過于高大,謝文只能用兩只手抱著他才能稍稍移動些位置,此時他的鼻尖距離柳永年很近,那股草藥味又再次撲來,□□著謝文的嗅覺。 這些完成之后,謝文牽了一角被子,舒舒服服地在柳永年身邊躺了下來。 謝文的嗅覺很敏感,一向排斥自己不熟悉的氣息,但是此時一股不同于自己身上的草藥味慢慢擠占著臥室里的空氣,緩緩縈繞在自己周圍。 這味道很是令人神安氣寧,謝文沒有感到一絲不適,在這草藥味的包裹中慢慢睡去。 昨晚是謝文這兩年來最舒適的一覺,他將自己沉在枕頭里,沉在彌漫著的草藥味里。 清晨,太陽喚醒一切,周身濃郁的草藥味漸漸轉(zhuǎn)淡,謝文從迷惘中驟然驚醒。 他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右手邊的小俠客不見蹤影,這一切都是夢嗎? 不管是不是夢,即使真真切切,謝文也得讓他消失,雖然他已退隱,但是不時有人造訪。 雖然謝文不在意這些條條框框,但是這事說出去也頗為麻煩,擾人清夢,所幸讓這些痕跡消失了也好。 謝文抽動鼻子,那味道還在,不似作假,還有床上的痕跡,都證明昨天的的確確有一個人來過。 謝文起床將被子撣平,打開了遮掩著的窗簾和窗簾后虛掩著窗戶,頓時一股新風(fēng)襲入臥室。 最后一點痕跡就這么消失了。 他落寞地回頭,干凈整潔的床鋪仿佛沒有人睡過,他扭頭卻注意到小俠客的劍還在床頭柜上,心中不由生出擔(dān)憂來。 這小家伙兒怎么丟三落四的,劍都能落下,好不容易得來把寶劍,卻又丟在了我這,出去再碰到賊匪之人怎么辦。 行走江湖不能沒有好裝備呀! 謝文帶著這樣的思慮去洗漱,然后熱了杯牛奶,烤了兩片面包。 他打開游戲,卻見游戲中此時正是清晨,與現(xiàn)實世界一般無二,都是早上七點。 清晨的七月谷,水霧彌漫,鳥兒唱響了山林,偶有松鼠從谷中蹦過。 漸漸溫度上升,水霧散去,只有葉子上的水珠投射著清早的陽光,不消多時,也要升華而去。 謝文順手將昨晚種的菜收了,又撒上新的一茬,這才將視角拉向柳永年的臥室。 不出所料,柳永年正在床上撅著屁股呼呼大睡,很沒有睡相。 謝文想到剛剛柳永年落在自己這的劍,此時正沒有恰手的兵器,于是去商城逛了一圈,挑了一柄長劍,名為追風(fēng)。 此劍劍身較為細長,劍長三尺有余,精鐵打造,自有寒光內(nèi)斂。 謝文挑來挑去,雖然商城里神兵利器一堆,自覺這柄劍最合適不過了。 這柄追風(fēng)雖然鋒利無比,但是卻不顯于外,也不算華麗,只當(dāng)是普通鐵劍,想也不過如此。 柳永年武藝并不高強,再好的劍在他手中也使不出威力,況且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財不外露才是真理。 謝文將這柄追風(fēng)放在紙船上,并且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停在了小俠客的家門口。 做完這一切,小俠客還是沒有醒,于是謝文將游戲關(guān)掉。 把最后一口面包咽下去后,謝文坐在餐桌上發(fā)了一會呆,有些迷茫接下來要做什么。 想來想去,謝文去客廳撥打了項導(dǎo)的電話。 嘟聲過后,是項導(dǎo)的聲音:嗨呀,文文多久沒主動給我打電話了,這是答應(yīng)復(fù)出了? 嗯,是有這個意思,不過具體的事情還得再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