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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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項導(dǎo),名為項乙,與謝文有知遇之恩,猶如伯樂相馬,互相成就。 當年讓謝文一炮而火的《春聲》,就是項乙執(zhí)導(dǎo),并且后來拿了諸如最佳男主,最佳導(dǎo)演等一系列獎項。 謝文和項乙從那時身價倍增,如日中天。 當年謝文退隱之時,項乙極力挽留,甚至不惜撕破自己的老臉去網(wǎng)上出聲去懟那些噴子。 然而謝文去意已決,并且吩咐助理不要把李元散播謠言的事情傳出去。 所以項乙也不曾有證據(jù)為謝文辯護,最后項乙只能在微博上流下一句狠話:戳!那個小王八要讓我逮到,我要讓你身敗名裂! 并且如今都在他的置頂上。 所以兩人其實多年好友外加知己,兩年來項乙多次邀請謝文復(fù)出,都被其拒絕,但他不厭其煩,次次有合適的角色或者好的節(jié)目,都會先問謝文要不要出演。 昨天項乙不抱希望地又問了一次,原本以為會和以前一樣,以遺憾告終,卻沒想到今天卻得到了肯定的答復(fù)。 項導(dǎo)喜出望外地道:行行行!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只要你能復(fù)出助我,一切都好說! 謝文聽到項導(dǎo)的答話,嗯聲回答后說了句掛了就真的掛了電話。 項乙也懂得謝文的脾氣,不好與人交往,也不甚在意,順口說了聲這小子后,就喜氣洋洋的回到了片場繼續(xù)工作。 謝文每天也并不是無所事事,雖然頹廢,其實每天也會抽點時間看看書,練練古琴,充實充實自己。 然而每天反復(fù)的生活確實很無趣。 早餐后,謝文迎著日光來到琴房,調(diào)香撫琴,鉆研音律。 柳永年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的醒來。 他先是坐在床上迷茫的環(huán)顧四周,只見木椅木桌,房梁地板,具是自己家的陳設(shè)。 他下床轉(zhuǎn)了兩圈,看見桌子上還有自己的墨跡。 于是道了一聲奇怪,難道昨天自己做夢了? 剛一出門就見門前小溪上又有一膄紙船,上面除了不出意外的紙條,卻還有一柄長劍。 打開紙條上面寫著:你是山賊嗎?我又被綁架了! 柳永年滿頭問號,田螺姑娘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不過這句話怎么這么熟悉呢? 但是她為什么要給自己一把劍呢,柳永年撓了撓頭,不解其意。 對了,自己昨天掉山崖遇到奇遇,得了一把寶劍還沒告訴田螺姑娘呢。 柳永年拿著劍和紙條不著頭腦的回到臥室,左翻右找卻不見自己昨天帶回來的劍。 冥想半天,也想不出自己放在哪了,依稀記得那劍出現(xiàn)在昨天的夢里,但是剛剛出門又回來,這個怪夢早就忘的一干二凈。 不過現(xiàn)在有一把田螺姑娘送的新劍了!那把破銅爛鐵不要也罷! 柳永年細看之下,只覺這柄追風越看越喜歡。 他行至院中,扎了個起勢,舞了一套太乙劍。 這劍法剛?cè)岵?,時而快如閃電,時而慢如龜行,以身帶劍,形意相合,劈掛撩刺,一招一式,翻天驚鳥,滾地無塵。 雖然只是一套基礎(chǔ)劍法,在柳永年手中也是練了十年有余,自然了然于胸,渾然天成。 柳永年以一招太公釣魚結(jié)束劍法,立身調(diào)勻呼氣,嘆了一聲:確實好劍! 有了這劍,柳永年自覺自己再遇到那倆山賊,不至于與其不分勝負,定然將其斬于劍下,還民清白。 清早起來耍一套劍法,此時又幾近夏至,柳永年不覺熱汗微出,但也酣暢淋漓,只是肚子還是有些餓的。 想到餓肚子,柳永年悲呼于自己那跌下山崖,粉身碎骨的糧食,一旦的粳米呀,還是用定金換來的,全都白白打了水漂。 那米隨柳永年跌入谷底,散的到處都是,他醒來時又見野雞野鳥分食而盡,兩眼一閉又暈了一會,才堪堪起來看看自己在哪?為什么從那么高的地方掉下來卻無事。 柳永年將追風掛在院子里的武器架上,雖然餓,但是還有要事沒有完成。 那就是他要送給田螺姑娘的信,才打了個頭而已,心中有千言萬語,還是快快寫上為好,不然過會忘了,就寫不出來了。 柳永年來到書桌旁,用水滴潤了潤昨天陰干的狼毫,繼續(xù)寫起了信。 作者有話要說: 小俠客:你是山賊嗎?我又被綁架了! 謝文:對,捆綁玩法了解一下? 9.餓得吃草草 謝文將《漁樵問答》的指法順了一遍,此時檀香直上,細成一根絲線,琴音裊裊,令人沉心靜氣。 《漁樵問答》傳遞的是隱士之情,與謝文現(xiàn)下的情況正相符合,然而經(jīng)過這兩天的種種事情,謝文的心動了。 不僅僅是為了這超出他認識的小俠客,而更是為了自己原本被剝奪的大好年華。 出名不是謝文的目的,演藝也不是他的喜好,但是人啊,總得干點什么,不然等腐朽爬上了身體,再蔓延到靈魂,最后侵蝕到意識,恐怕就再也不能自救了。 謝文現(xiàn)在有些悔悟,自己兩年前的意氣用事真的對嗎? 但是兩年前的他確實沒什么念想,父母過亡,meimei也已經(jīng)被他養(yǎng)大成人。 只剩少年時期的一縷微光,但在他心中是無限放大的驕陽,還未成靠近寸許,卻漸漸遠離,再回頭時,他的心就被烈日碾成了干裂的土地。 謝文挑起宮弦,忽又按下,心已經(jīng)亂了,該結(jié)束了。 他將香碾碎在爐底,化成點點香屑,空中的粉塵像是流螢,卻又暗淡了點。 謝文拿出手機打開游戲,只見小俠客背著一個大筐,正從后山上下來。 那筐中有許多櫻花擁擠在一起,角落里還有一些雜草野蔬和山果,果子是青的,看起來無比酸澀。 謝文默默地看著,只見小俠客扛著也算輕松。 像是發(fā)覺了謝文的存在,小俠客停步四下張望。 畢竟謝文一打開游戲,就會有游戲背景音樂響起,柳永年前幾天聽到的笛聲正是如此。 柳永年此時聽到笛聲,以為田螺姑娘就在附近,于是東張西望,然后四處只有樹,隱秘的草,廣袤無垠的山野。 他也聽不清這個笛聲具體從哪里來,仿佛四面都有,密不透風。 找不到人的柳永年沮喪地道:田螺姑娘你又來了嗎?不過我現(xiàn)在不能和你聊天喲,我有正事要忙啦! 柳永年說著,給自己打了鼓氣,找不到算了,等時候到了,田螺姑娘會出來見他的。 回到庭院,柳永年將筐放下,他先是去井里打了一大盆水。 他用水把櫻花和蔬果洗干凈后,單獨把櫻花挑了出來,然后去廚房取了個簸箕放在里面,就那么放在院子晾曬著。 等櫻花稍稍曬干,脫去水分就可以拿去釀酒了。 柳永年忙完了這些才去整理那些雜草野蔬山果。 山果邊洗邊吃,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剩幾個,雜草和野菜其實柳永年分不太清,依稀聽師父講過,但是因為谷里一向不缺吃喝,所以也就不甚在意,早早地忘掉了。 所以柳永年在山上挖野菜時,自然又是一筆糊涂賬,他只要看著像是野菜的一律撅了。 因此即使多有錯誤,采了不少野草,但是他也分不清,所以自認為收獲不小,勉強夠吃上一兩頓。 柳永年將這些雜草混著野菜的一坨,囫圇吞放到了鍋中,打算用清水煮一下,他想著加點鹽應(yīng)該就能吃了。 鍋中的水尚不曾開,柳永年又去后院的雞窩里掏了最后的倆雞蛋。 生這倆雞蛋的母雞前幾天就被餓極了的柳永年消滅掉了,本想留著這倆雞蛋,到時候生出一公一母兩只雞,就能雞生蛋,蛋生雞,子子孫孫無窮匱也。 然而夢醒了,柳永年還是好餓,只有野菜的話,看得他眼都綠了,于是只能把這倆最后的雞蛋拿出來煮了,好解解饞。 其實野菜炒雞蛋,也是很好吃的,但是奈何柳永年廚藝低微,尚未學會炒這項本領(lǐng),暫且只會蒸和煮而已。 他拿著雞蛋來到灶臺,看見爐中的火漸漸變小,幾近熄滅,于是放下雞蛋,拿起扇子扇了起來。 然后悲催的是,由于用力過猛,小火苗噗地一下,滅了! 柳永年愣住了,但是也不氣餒,他又拿起打火石,準備和這爐火較上勁兒來。 一番折騰后,柳永年污頭垢面,一臉炭痕,但是他非常開心,火終于不再熄滅了,而且這一大鍋的水就要燒開了! 柳永年一見水沸騰起來,就將一堆雜草野菜丟了進去。 輪到放鹽的時候,柳永年犯了難,這鹽該加多少呢。 他把鹽盒中的細鹽往自己手心中倒了一點點,用舌頭舔了一下,一張俊臉頓時皺成了一坨。 這一點點鹽就這么咸啊,那可不能放多了。 于是柳永年自認自己拿捏了用鹽的尺寸,就舀了一點點鹽灑在了鍋中。 他露出完美的笑容,最后只要把雞蛋也放進去一并煮了就好了。 謝文很有耐心的看著柳永年忙來忙去,心中升起一股平和之氣。 有時候生活就是這么簡單,看著一個人忙來忙去就會去不自覺的嘴角上揚。 謝文回過神來意識到柳永年在干些什么時,已經(jīng)晚了,他在炸廚房! 謝文原以為柳永年這么自信,至少應(yīng)該可以煮出一鍋像樣的才出來,哪曾想他不僅把自己搞成了小花貓,還把爐中的火留得那么大。 甚至蠢蠢的小俠客還像沒有意識到的一樣,時不時往里面添上些木材。 但是這游戲里的東西,除了可以交互的,剩下的他一概觸碰不得。 雖然鍋灶可以使用,但是此時鍋灶正在游戲人物手中,系統(tǒng)自動判定不可為謝文所交互。 因此謝文只能看著小俠客頂著個花貓臉在那里煮著野草,時不時用筷子攪上兩下。 輪到加鹽的時候,才讓謝文難受的臉都綠了,這么一大鍋的水,只加那么一點鹽,這和沒有有什么區(qū)別! 但是柳永年正滿意地等著自己的菜煮好,他認為菜這個東西,不過幾片綠葉,只要火夠大,自然一會就可以熟爛了,于是他又添了兩塊木材。 等到柳永年覺得差不多煮好了的時候,他忙把爐灶蓋上,讓火熄滅。 然而火實在太大,強行熄滅的結(jié)果就是,一股濃煙從縫隙中轉(zhuǎn)出,熏的柳永年鼻涕一把淚一把。 但是柳永年又不能松開手離開,不然就前功盡棄了,否則得了氣的火會立刻死灰復(fù)燃。 漸漸的,火逐漸熄滅,柳永年嗆得打了個噴嚏,他用衣角抹了一把臉,希望能把眼淚擦掉,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角黑了一大塊。 他大叫一聲,跑到外面對著河水看自己的臉,見到自己滿臉烏黑的時候,憨笑了起來 。 他撩起河水洗了把臉,直把臉洗干凈了才回到廚房。 柳永年打開鍋蓋,看著自己的成果,清水煮綠菜,想著還算可以,自己也是會做飯的嘛! 柳永年給自己盛了一大碗,又把雞蛋撈起放在了另一個碗里。 他將兩個碗端到臥室的桌子上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吃起來,正要開口,突然想到昨天自己準備要宴請?zhí)锫莨媚锏暮姥詠怼?/br> 他聽著四周還在響著的笛聲,縮了縮腦袋,心中說了聲:下次一定。 這是沒辦法的事,米和糕點全都沒了,請人吃飯也不能用野菜不是,況且這到底是野菜還是野草,其柳永年自己也不那么確定,只覺得都是綠的,也吃不死人。 但是如果要請?zhí)锫莨媚锍燥?,還不得用上好的糧食和菜肴,畢竟能隨便出手十兩金子的人,定是吃慣山珍海味了的。 柳永年這么想著,才心安理得抱起碗吃起來。 他從碗里挑了一根菜葉放到嘴里,嚼了兩下卻呸的吐到了桌子上。 媽耶!這玩意怎么是苦的,而且鹽呢?我放的那么一大坨鹽呢,怎么淡的和水一樣! 柳永年不信邪的喝了一口碗中混濁的綠水,哭的他想吐出來,卻又怕弄臟了地板,于是只能皺著眉頭咽了下去。 這玩意兒怎么這么苦!我記得師父挖的野菜甜絲絲的呀!那雞蛋隔著殼總不能是苦的吧? 柳永年自言自語地剝開一個雞蛋,確實有一股清香,然而放進嘴里,還是苦的! 柳永年難過的吃著這頓清湯寡水的野草,自認為不過是季節(jié)不對,野菜還沒長好,所以才是苦的。 但是他不挑食,能吃飽就好。 謝文看他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又覺得好笑,又覺得這小家伙好可憐,于是去后院的庫里取出昨天收獲的糧食和蔬菜。 謝文的倉庫是玩家的倉庫,和柳永年的倉庫分屬兩個,柳永年收獲的糧食是實打?qū)嵉?,但是成熟很慢,正常的春種秋收。 謝文種下收割的糧食大約一個小時一茬,卻很容易消耗掉,比如昨天這半畝地的出產(chǎn)也不過做出來柳永年一兩天的食物而已。 不過謝文覺得這個比例還算可以,只要自己勤奮點訂上鬧鐘收菜,足夠讓小俠客吃的飽飽的了。 謝文用這些糧食做了一鍋白菜蘿卜素包子,鍋灶自動工作起來。 不消多時,就有香味飄了出來。 柳永年正食不下咽地啃著野草,忽然就被香味勾到了廚房,只見是熟悉的鍋爐灶臺自動運作,頓時明白是田螺姑娘在給他做飯。 柳永年雖然不好意思,想到剛剛自己的丑事,好像都讓海螺姑娘看到了,他就不住的耳紅,但是這些都抵擋不了美食的誘惑。 柳永年抱著小板凳,眼巴巴地望著鍋,等著包子出來。 謝文看吃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就算柳永年飯量再大,這一鍋幾十個包子也夠他吃上一兩天了。 謝文劃到后院,看到了掛在武器架上的追風,欣慰地點了點頭,看來被他接受了。 他再劃回臥室,一切如常,干凈整潔,沒有雜物,但是桌子上的信封卻吸引了謝文的注意。 小俠客在給誰寫信?他還認識誰? 謝文有些糾結(jié)到底要不要打開這封信,萬一是小伙子給人家在山下認識的大姑娘寫的情書,那不太好吧! 不過,自認為老父親的謝文覺得自己有必要看一下,給他把把關(guān),不能讓自己的乖兒子讓山下的壞女人給拐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柳永年:我在給海螺姑娘寫信! 謝文:他在給小菇?jīng)鰧懶牛?/br> 10.你請我吃飯不啦 田螺姑娘親啟:本來想昨天把這封信寫完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昏睡過去啦!我也不想的。 但是昨天好像做了個夢,雖然記不太清了,但是總覺得怪怪的。 我大約記得是在夜晚,一片漆黑,我不知道在哪睡在地上,然后有個男人盯著我看,我就蹦起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