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金安 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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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笑了,事情有些變化,白喻留下一幅畫,上面寫了團團現(xiàn)在的生日,文安一年十一月初八,想來就是為了引有心人過去,她甚至為團團備下一份書信?!?/br> 溫赴臉上笑容一頓。 “我也是母親,我理解她的心情,怕我們對團團不好,也怕團團之事一旦爆發(fā)會牽連我們?!卞X蕓蕓嘆氣,“原來她還給團團留了不少東西,那些東西陸停已經(jīng)全都搬走了,我怕……” “殿下已經(jīng)知道團團身份了?!?/br> 溫赴臉色近乎厲色。 作者有話說: 好丟臉,嗚嗚,你們千萬不要在經(jīng)期前熬夜,還吃冰的吃辣的,更不要三更半夜點燒烤吃,不如會和我一樣丟臉qaq 我,我好像要完結(jié)了?(茶茶要爭氣?。∧銈兿肟词裁捶鈫?? 吳母歿喪,起不臨,是為不孝——吳起的事情,說她母親死了,他卻不去探望 檐下如積水空明,如藻、荇交橫,蓋竹柏影也——懷民,你睡了嗎???(蘇軾探腦袋 第七十二章 前朝有皇帝幾年沒有上朝, 朝臣沒有太大的反應,但那是亡國之兆。 陸途剛登基時還算勤勉,有幾分明君的潛質(zhì), 但后來隨著大權(quán)緊握在手,便越來越沉迷酒色,留戀后宮, 事情做得一件比一件出格,一日一朝也成了三日一朝, 但幸好朝堂大事還有鳳臺把控,倒也沒出過大亂子。 可現(xiàn)在, 這位大周最高的指揮人竟然已經(jīng)十天沒有上朝了,連著過年大朝都忙著清修, 只讓章喜出面說了幾句話。 大臣心中驚駭,幾位閣老的大門都要被踏破了,卻連溫赴和薄斐親自入宮都見不了一面。 兩位閣老在城門口四目相對,各自無言,左右各自離去。 “閣老, 有小乞兒攔車。”行霖的聲音隔著簾子,低聲響起。 溫赴自小憩中睜眼, 眸光清亮。 “給點錢打發(fā)走?!彼D(zhuǎn)著手中的綠扳指,淡淡說道。 簾子上的影子順勢消失不見, 但很快便又出現(xiàn),一張紙條被悄無聲息遞了進來。 溫赴并無異色, 手指卷開一角,眸光淡淡一掃, 嘴角微微彎起。 “去衛(wèi)家。”他淡淡說道。 馬鞭一甩, 馬車立刻轉(zhuǎn)了個方向, 朝著德尚坊走去。 衛(wèi)家似乎知道會有來客,角門飛快一開,馬車快速一閃,街道上只聽到兩聲咯吱聲,還未看得清便又安靜下來。 “陛下昏迷十日,那個白眉道人在二十五那夜突然消失不見,衛(wèi)酈棠只好假借陛下要清修的借口,把紫宸殿圍起來?!毙l(wèi)崢穿著淺灰色衣袍坐在他對面,聲音凝重說道。 “他只給我們兩個傳了消息?”溫赴問。 衛(wèi)崢點頭。 “薄家之前和大魏打得火熱,現(xiàn)在大魏突然離開,留下一堆爛攤子,那三皇子橖扶光明正大在巷道殺害昭武校尉邵因的女兒,可以說是完全不把大周放在眼里的囂張,千山不放心把此事告知他薄家?!?/br> 溫赴神色冷淡,眉眼平靜,絲毫看不出異樣:“他是擔心此事是大魏的jian計。” “有何不可?!毙l(wèi)崢反問。 “老魏王確實死了?!睖馗暗f道,絲毫沒有不顧及自己說的話對對面的人照成的驚駭,“我下的藥?!?/br> “什么!”衛(wèi)崢噌的一下站起來,臉色大變,“你這是做什么?!?/br> “兩國正在談和,若真的談下來,可保邊境至少十年和平?!?/br> “十年啊!”衛(wèi)崢氣急,背著手,在他面前來回踱步,“十年時間,依你的手段邊境能起來,國內(nèi)也能攢下錢來,下次再對大魏,我們就有底氣了。” “現(xiàn)在,現(xiàn)在,若是大魏定了下來,不論是那位皇子,若是想要安內(nèi),必定攘外,你讓邊境百姓如何!” 衛(wèi)崢一拳砸在溫赴一側(cè)的茶幾上,怒目而視質(zhì)問著神色再再的溫赴。 溫赴彎眉一笑,一剎那竟先出幾分無辜來。 “因為大周也要亂了,大魏若不出點亂子,只怕要被人渾水摸魚了?!睖馗笆种械陌庵缚脑诜鍪稚希l(fā)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衛(wèi)崢臉上的憤怒逐漸僵硬,到最后又蔓延嚴肅之色。 “你……是太子……”他最后兩個字只敢含在嘴里,眉間緊皺,不悅說道。 “不是他?!睖馗靶χ鴵u了搖頭,“我只是厭煩了陸途?!?/br> 衛(wèi)崢一下子捂住他的嘴,眼睛警惕地朝外掃了一眼,咬牙說道:“你也要和盛明心那王八蛋一樣去撞南墻嘛?” 溫赴一雙鳳眼格外出色,哪怕此刻只露出一雙眉眼,眼尾微微下垂,依舊是遮不住的清雋貴色。 “怎么生氣了?”他歪了歪頭,睫羽微微一顫,食中指合搭在那雙手腕上,往邊上輕輕推開,笑著反問著。 大寫的無辜。 平日里若是不茍言笑的人一旦示弱,當真是氣人! 衛(wèi)崢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手指都氣得都抖了起來。 “你還說你女兒氣人,我看你和你女兒是一模一樣的氣人。” 溫赴嘆氣,瞇了瞇眼:“那是比不上我那討債鬼女兒的?!?/br> 衛(wèi)崢懶得聽他整天炫他一雙子女,板著臉追問道:“你到底要做什么,瞞了我這么久,還當不當我是朋友了?!?/br> 溫赴右手搭在茶幾上,整個人朝著他歪了過去,就像是說著今日天氣真好一般,眉宇間的嚴肅之色早已被那絲平靜的離經(jīng)叛道所取代。 “陸途的心大了,我本以為他不會對月兒下手,后來發(fā)現(xiàn),人一旦越過一次底線,再約一次底線似乎并不難?!?/br> “他對貴妃下手了,這又是怎么了?”衛(wèi)崢臉色嚴肅,“再過一月就能出宮了,是出了什么幺蛾子嗎?!?/br> 溫赴只是笑著搖了搖頭:“下毒了,不過都過去了,只是我不能讓月兒再陷入危險中?!?/br> 衛(wèi)崢是明白他護短的性格的,不由嘆氣:“這事我能理解,這輩子我就見你對兩個人露出這神色,一個是你夫人,一個就是這個不省心的小閨女了?!?/br> “確實不省心,這個麻煩之后還有一個大麻煩?!彼麌@氣。 衛(wèi)崢滿腔心思,一時不知從哪里問起。 “那陛下昏迷……”他冷不丁問道。 “這我不太清楚。”溫赴搖頭,“不過隱隱有些預感。” 衛(wèi)崢不解看她。 溫赴斂下下來,平靜說道:“我們的陛下得罪太多人了,但我覺得能下這手的人不多,你不凡仔細想想?!?/br> 衛(wèi)崢眉心緊皺,嚴肅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最后臉色微變。 “噓?!睖馗笆持傅衷诖浇?,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 “你,你,你和盛忘那個王八蛋一樣,只是人家心高氣傲寫在臉上,你呢,你個王八蛋整天板著一張臉,好像圣人一樣,結(jié)果每次在心里準備陰人,你這是在作死,你想過后果沒有?!?/br> “你這么縱容一個,一個弒父的人……”衛(wèi)崢聲音一頓,隨后又咬牙響起,“你想過后果沒有?!?/br> 溫赴點了點頭:“想過。” “你若是壓不下來,整個大周就徹底亂了!”衛(wèi)崢看似大大咧咧,吃喝玩樂樣樣精通,其實骨子里最是古板肅嚴肅。 反之溫赴,當年因美貌壓過探花的狀元郎,為保持端方常年不茍言笑,眉目冷清,結(jié)果骨子里一點也不安分。 “這就要看我們殿下的本事了?!彼φf著,“我想我們的殿下應該不至于這么引狼入室,且我看著,他也并非良善溫和之輩,這次大魏必定還要再起波瀾?!?/br> “你知道!溫如歸你知道!你娘的知道還敢這樣!” 衛(wèi)崢徹底毛了:“我早就瞧著我們這個太子殿下,不像什么好相與的人,這才是真正的虎,你這是在與虎謀皮,他如今還有霍光明那三十萬西北做后盾,介時真的上位,你和他的矛盾只會越來越大?!?/br> “那是你不了解霍光明?!睖馗巴耆腔⒖诿?,打岔著,“太子一旦登基,霍光明此生恐怕不會再入長安?!?/br> 衛(wèi)崢一怔。 “總有人生來就是做為國為民,注定世人歌頌的名臣的,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于將傾時,不是我們這種朝堂上撥弄風云的陰暗之人可以比的。” 溫赴目落敬佩之色,淡淡說道:“她守護的從來都不是大周,是萬千百姓?!?/br> 衛(wèi)崢嘆氣,重重坐在一側(cè)。 “那,那怎么回事,你打算直接送我們的太子殿下登基?!彼靡粫翰耪f道?!叭粽f真的,我信你能為大周帶來變化,可殿下我卻不知秉性到底如何,如此,我倒是覺得扶持幾個小的還不差不多。” 他譏諷一笑:“托陛下的福,除了太子殿下,剩余的幾個皇子母妃出身堪稱卑賤,完全任由拿捏?!?/br> “那我不就成了jian臣?”溫赴蹙眉,嚴肅說道,“這樣會被罵的?!?/br> 衛(wèi)崢沒好氣說道:“這有何區(qū)別,若是一個不好,你還是會成為jian臣,端看我們的陛下的心性了。” “我們能不能君臣相和,名垂青史,這就是我的本事了,子虛,不必擔憂?!睖馗巴侣栋朦c風聲,收了心底的狂傲,臉上又恢復了認真嚴肅的模樣,格外得能唬人。 衛(wèi)崢被他信誓旦旦的模樣氣得是一點脾氣也沒有了。 “原先你每次說起你那寶貝女兒來就來氣,我還不明白,現(xiàn)在我是懂了,確實是來氣的?!彼г沟?,“又不能打,又不能罵,說了還聽不進,不說我又難受?!?/br> 溫赴失笑,無辜反問道:“我這般氣人?” “你這樣更氣人了?!毙l(wèi)崢面無表情地說著。 等溫赴和他商量好后續(xù)的事情,知道暮鼓響了三聲,這才從衛(wèi)家出來,卻在快回家時聽到馬嘶叫一聲,隨后馬車停下,行霖恭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殿下。” 溫赴睜眼。 “閣老,孤有一些話想和閣老單獨商談?!?/br> 還不得溫赴開口,緊接著傳來一個歡快的聲音。 “爹!” 熱情得很,但往往無事獻殷勤。 溫赴先是皺眉,又是頭疼。 “請殿下去書房一敘?!瘪R車內(nèi),溫赴淡淡開口。 兩輛馬車一前一后,在黃昏暮色中入了溫府大門。 “爹,殿下要和你說悄悄話?!睖卦旅骼@著他打轉(zhuǎn),笑說試探著,“你們要說什么,怎么還瞞著我?!?/br> “那就是你不該聽的?!睖馗把畚驳教幎际撬蝿拥纳碛埃D覺頭疼,“站好,好好走路,想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