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金安 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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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睖卦旅鞒粤艘活D訓,這才安分下來,只是嘴巴卻停不下來。 “爹,我今日是偷偷溜出來的,宮里是完全亂了,我看容云也是瘋了,到處搞事?!?/br> “爹去哪了,我和殿下在茶棚里等了好久?!?/br> “爹,哥哥最近都干嘛去了?!?/br> “爹……” “閉嘴?!?/br> “哦?!?/br> 陸停忍笑地看著溫月明垂頭耷腦的樣子,悄悄伸手揉了揉她的后脖頸。 溫月明動了動肩膀。 “你去找你娘,我和殿下有話要做?!睖馗罢驹趦?nèi)外院的交叉口,低聲說道。 溫月明抬眸,歪了歪腦袋,大眼睛撲閃了一下,不解問道:“有什么是我不能聽的嘛?” “多得很?!睖馗袄淇釤o情地說道,“整日上躥下跳,多久沒陪你娘說說話了。” 溫月明皺了皺眉,敏銳察覺出一絲不對勁。 陸停便趕在她開口的那一瞬間,笑瞇瞇說道:“我有點想吃娘上次送的杏仁糕了?!?/br> 溫月明立刻皺緊了眉頭,眼尾擔憂地朝著爹掃去,隨后立刻拳頭握起,在陸停面前晃了晃:“找打是吧?!?/br> “所以不能吃了嗎?”陸停伸手揉了揉她的耳朵,遺憾說道。 溫月明雪白的臉頰頓時漲紅,不好意思地把他的手甩下,咬牙切齒說道:“我這就找一屜杏仁糕塞你嘴里?!?/br> 兩人看著溫月明怒氣沖沖的走了,四目相對,臉上笑意皆緩緩斂下,朝著書房走去。 作者有話說: 今天有事,這個劇情開個頭,明天盡量多寫點,么么噠,晚安 開始收尾,收尾啦,奶一個二月份之前完結(jié),謝謝大家的支持 第七十三章 溫赴的書房陸停不是第一次進。 這里時常有些女主人溫柔體貼的痕跡, 但更多的是一些奇趣的東西。 “這是月兒之前好端端去花卉市場,給我還有她娘他哥挑了花,這是我的?!睖馗白诓鑾滓粋?cè), 慢條斯理開始洗凈茶盞,著手開始煮茶,“殿下不如坐下說話?!?/br> 陸停看著依舊停留在書桌上的那株嶙峋怪松上。 時下送文官都是以梅竹為主, 講究君子如風,不屈不折的品質(zhì), 蘭花則是讀書人的鐘愛,教人馨香滿襟袖, 欲寄同心者,求道不求同。 四杰中的唯有松排在末尾, 畢竟太過挺直,少了松的氣韻,可若是求了松的特性,送了奇松,難免又讓人覺得此人大概是離經(jīng)叛道之輩。 這盞怪松卻格外張揚, 完完全全不顧及外界目光的生長著,在一種珍貴物件中堪稱奪目。 “團團很了解您?!标懲W谒麑γ? 腰背挺直,認認真真說道。 溫赴倒茶的手一頓, 歪頭蹙眉想了想:“她很聰明,天生自帶一雙慧眼, 若是想了解一個人,只需要花費幾分心思, 就能把一個人的性子摸得八九不離十。” 他動作優(yōu)雅緩慢地注入第一勺清水, 抬眸, 微微一笑。 “這一點,殿下應(yīng)該比微臣清楚?!?/br> 陸停盯著紅泥小爐,對他片刻的譏諷視而不見,只是繼續(xù)說道:“我以為這點團團像閣老?!?/br> 溫赴蓋上茶爐蓋子,夾著茶盞放在一側(cè)的熱水壺里滾了滾,動作閑適隨意,袖口上的花紋在白霧中若隱若現(xiàn),神色鎮(zhèn)定,眉眼冷淡。 “我兒自然像我,自五歲啟蒙便是我親自教她讀的書,寫的第一個字,自度平和敦厚卻不善變通,月兒機敏狡黠卻沉穩(wěn)不足?!睖馗按蠓秸f道,神色欣慰,“不過那八年在西北也是歷練了許多?!?/br> 陸停臉上笑容微微斂下。 溫赴年少成名時也曾招來不少罵名,其中以白鹿學院老院長的一句‘行知病虎,立如眠鷹’而備受爭議。 那位古板的老儒生厲斥他是心機深沉,惡不外露之輩,不可深交,但隨著他仕途的平坦,外表的和善,加之身處高位多年,做事干練,民聲鵲起,久而久之,眾人便覺得這位閣老是溫和良善之人。 “殿下覺得我說的不對?”溫赴笑問道,那雙眼洞悉一切,這張嘴卻絕口不提。 “是?!标懲nh首,“程先生說過,閣老諸多學生子弟,唯有大娘子最像閣老,是常人所不能及的?!?/br> 溫赴姿態(tài)隨意地坐在他對面,冬日不甚亮堂的光,透過花菱落在他臉上,影影綽綽,隱晦難辨。 “我記得那一日外面下著大雪,我抱著當時軟軟小小的她,別瞧她看著乖得很,可除了我和她娘能抱著,其余人一碰就哭,還是那種小聲,細細碎碎,抽抽搭搭的哭,聽得就讓人心疼,那個時候我就知道這小姑娘以后要讓我頭疼了。” 他回憶起往事,臉上的笑容都真切了不少。 “后來發(fā)現(xiàn)確實頭疼,自小就是上房揭瓦,下河撈魚,冬日去劃船,夏日去深山,秋日鬧著去拽果子,春日就要去種田,連帶著他哥都不能安生,真的是片刻都閑不下去,一張大字要我拿著戒尺站在她身后才肯老老實實坐下來寫?!?/br> 陸停聽著,嘴角露出笑來。 “之前在西北,程先生叫我們讀書時,她便格外坐不住,還是先生故意激她,說學堂里她年紀最大,一點帶頭本分都做好,這才逼得人坐下來勉強為難練字。” “你若說她乖,她自小就叛逆,你若說她不乖,可給她一點標準,她自小就做得很好,說起來是我和她娘太寵她了。” 溫赴瞇了瞇眼,懷念說道:“自落地以來,打也下不去手,罵也說不出口,就是想著她能開心一些,若非如此,也不至于被我罵幾句,就鬧著離家出走,惹出后面這么多事情來?!?/br> 后面那么多事情之一的陸停被人隱射一句,不由抿了抿唇。 “她是我溫家的小輩,我的女兒,這輩子只需要往前看,我自然會護她周全一輩子?!?/br> 紅泥小爐內(nèi)發(fā)出細微的水汽沸騰聲,在爐壁上撞擊著。 溫赴垂眸,掀開蓋子,看著水簾珠子一般冒出來的起泡,淡淡和索道:“殿下可知微臣的良苦用心?!?/br> 陸停的眸光微動。 溫赴顯然知道他今日來的目的,卻又閉口不談此事,卻又在反復強調(diào),溫月明只能是她的女兒,永遠都是她的女兒。 他不愿溫月明牽扯進陳年是非中。 這一刻,陸停躁動不安的一顆心微微落下。 他,也不愿意。 “是,我知道?!彼p聲說道。 溫赴鳳眼微揚,臉上笑意真切幾分,指尖捏著一點茶葉,慢吞吞撒入沸騰的水中。 “殿下仁心?!彼馕渡铋L說道,“月兒看似大大咧咧,萬事不過心,實則心思敏銳,我為她取名月明,是愿她此生人如明月,所行坦蕩?!?/br> “還望殿下珍視?!彼媸中卸Y。 陸停連忙伸手把人攔下。 “此事必當爛于心尖?!彼J真說道。 “閣老誤會我今日來的意圖,我是怕閣老會……團團雖于閣老常有爭吵,但心中一直敬仰閣老,不然不會因為閣老的一句氣話,遠赴西北八載,只為了證明自己并非心術(shù)不正之人?!?/br> 溫赴長睫微動,隨后長嘆一聲:“當年是我沖動了,只是我實在是害怕?!?/br> 他的好友便是因為一念之差走上一條不歸路。 他怕的不是十三歲的溫月明已經(jīng)能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的設(shè)計去教訓那位學子,而是害怕一旦這種陰私手段讓她嘗到了甜頭后,她會徹底落入這樣的悖論中。 人始終是要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去獲得所需的一切,不然遲早會狠狠摔下來。 他,不敢賭。 陸停垂眸,低聲說道:“閣老不信她,難道還不信自己嘛,團團常說她自讀書以來,一應(yīng)經(jīng)文都是閣老親自教導,連她哥哥都排在后面,您說的,她都記著?!?/br> “閣老良苦用心,團團自然不會讓您失望?!?/br> 溫赴盯著翻滾的茶葉,滅了爐火,看著茶葉靜靜沉靜下來。 “人皆養(yǎng)子望聰明,我卻覺得開心平安即可?!?/br> “是,足年開心,余生平安,人之大幸。”陸停附和著。 “大娘子,小心點,別摔了?!?/br> “讓老奴幫您拿吧?!?/br> “哎哎,小心啊?!?/br> 門外傳來張謙顫顫巍巍的聲音。 “沒事,不重。” “哎哎,你們讓讓。” 溫月明笑瞇瞇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溫赴忍不住先一步蹙眉,推開一側(cè)的窗戶,眼皮子一跳。 “胡鬧什么?!?/br> 只見溫月明捧著一竹屜比她還大的糕點盒子,腦袋艱難地探出來,對著他歪了歪頭,撲閃著大眼睛說道:“給你們送糕點吃啊?!?/br> 溫赴頭疼,敲了敲窗欞,呵斥道:“還不把大娘子的東西拿下來?!?/br> 張謙哎了幾聲,連忙和下人一起把東西拿下。 溫月明不高興地撅了噘嘴。 “胡鬧!沒點規(guī)矩!”溫赴見她如此越發(fā)頭疼。 衛(wèi)家一個將軍起家的門第,教出來的小娘子也都沒有這般胡作非為,精力充沛的。 他們溫家書香門第,她娘更是溫柔大方,怎么就出了這么一個鬧騰精。 溫月明磨磨唧唧踏上臺階,也不入門,只是趴在窗戶上,眼睛朝著里面看去,陰陽怪氣道:“你們小秘密講好了嗎?” “講好了?!标懲R膊粣溃粗樕险粗幕?,笑問道,“你在廚房呆了這么久。” “你不是要吃杏仁糕嘛?!睖卦旅魃平馊艘獾卣f著,努了努嘴?!岸际悄愕?,我等會看著你吃,一個都不準給我拉下?!?/br> “那我可吃不下?!标懲i_始裝傻。 “我給你準備了盒子,你到時候裝回去,我每天都看著你吃。”溫月明皮笑rou不笑地威脅著。 “那你每日來看我吃?”陸停故作為難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