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金安 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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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睖卦旅鲹沃掳?,“我也可以翻東宮的墻……” “咳咳。”溫赴咳嗽一聲,“要不就進來說話,要不就出去。” 他話是這般說,手上卻是慢條斯理的重新燙了一個茶盞。 溫月明果然興沖沖地跑進屋內(nèi)。 “爹?!彼鹛鸬亟辛艘宦暋?/br> 溫赴頭也不抬,顯得格外冷淡,只是倒了三杯茶,依次送了過去。 “你這般出宮,宮內(nèi)沒問題?”他問。 “陸途都不知道如何了?”溫月明捧著茶盞抿了一口,小聲說道,“容云現(xiàn)在每天都想著闖入紫宸殿,但衛(wèi)酈棠把紫宸殿守得嚴嚴實實的,我的人都進不去,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其余兩人對視一眼,隨后各自移開視線,鎮(zhèn)定自若地抿了一口茶,都沒有選擇不搭話。 溫月明并未察覺出異樣,很快又問起了其他問題:“大魏的人走了嗎?” “明日一大早走?!睖馗罢f。 “那霍光明啥時候走?。俊彼ゎ^去問陸停,“圣僧的傷如何?” “被霍光明送的佛珠擋了一下,避開了要害,如今還在養(yǎng)生,霍將軍打算也在這幾日離開?!标懲A巳唬澳阆胨鸵幌??” “也不知道之后什么時候能見面,自然想見一面。”溫月明惆悵說道。 “說起來,這個時候的甘州應該很冷吧,說不定也下了大雪,我記得前年雪下得很大,營地的門都推不開,木景行為了堆個大雪人,差點沒著涼了,院子里的梔子花都差點凍死了,還是你當時找了好多稻草棉布把它滾起來?!?/br> 溫赴抬眸看她,冷不丁問道:“你很喜歡西北的日子。” 陸停嘴邊的笑容一僵,忍不住抬眸去看溫月明。 溫月明連忙正色,笑嘻嘻地搶答著:“都喜歡啊?!?/br> “長安也挺好的?!边@話是對著陸停說的。 溫赴見著兩人的小動作,咳嗽一聲。 溫月明笑瞇瞇說道:“但最喜歡和爹娘在一起了。” “滿嘴胡言?!睖馗半S口呵斥一聲。 溫月明得意晃了晃腦袋。 “殿下打算如何處置邵家?!睖馗皢柕?。 溫月明也扭頭去看陸停,眉間蹙起,扳著手指說道:“你之前說不牽連無辜的小輩,邵夫人體弱,姐弟兩人無辜,可如今邵蕓蕓因為他爹的事情死了,這,這可如何是好。” 陸停心跳漏了一拍,抬眸去看溫赴。 溫赴溫溫和和的笑了一下,無辜極了。 就裝傻這件事情來說,溫赴和溫月明當真是親父女,連著笑容弧度都是一模一樣的。 “若是邵蕓蕓無事,我自然不會遷怒子女。”陸停手指抵在茶壁上,斬釘截鐵地說著。 溫月明點頭,為她開脫著。 “我瞧著邵蕓蕓和邵行這對姐弟性格不錯,只是當年畢竟年幼,也做不了什么主,邵家開的那個孤獨園,我后來查了一下,這些年都是邵蕓蕓親自照看的的,她性格善良,想必這些年也很不好受,拖到現(xiàn)在不敢成親,大概也是怕連累以后的夫家?!?/br> 陸停沉思片刻,低聲說道:“邵因受死,罪有應得,不會因為女兒的死而幸免,可邵行和邵夫人無辜,到時送回甘州,甘州又有霍光明看著,想必能安度一生?!?/br> 溫月明眉間微微松開:“這倒是一個好辦法。” “殿下別怕那個邵行心懷怨恨,埋下禍端,”溫赴意味深長地問道。 陸停皮笑rou不笑地說道:“我自然是信自己的眼光的?!?/br> 兩人各自不肯移開視線,似乎在這點距離中要對對方一探究竟。 “不會的,我感覺邵行人不錯。”溫月明打斷兩人的注視,伸手再挑一塊糕點吃。 溫赴聽著,頷首夸道:“殿下輕重已分,處事得當,不負慎行多年教導。” 這可是溫赴第一次真心實意的夸陸停,一時間別說溫月明,就連陸停本人都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爹,你夸人耶?!睖卦旅鞴钠鹫苼?,“難得難得?!?/br> 溫赴滿腹好心情瞬間被打散,沒好氣的斜了她一眼:“你若是也這般識大體,聰敏,我也夸你?!?/br> “嘻嘻,我不要,爹爹罵我,我也挺開心的?!睖卦旅髋闹R屁,嬌氣說道。 一側(cè)陸??吹膰@為觀止。 畢竟能看到溫赴這般常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人,現(xiàn)在是這樣青紅交加的臉色,屬實有些少見。 “閣老,殿下,大娘子?!?/br> 三人說話間,行忠快步而來,臉色凝重。 “怎么了?”溫月明喝了一口茶解膩,隨意問道。 “安王的人和邵家人在邵娘子的靈堂前打起來了,邵行拿刀捅傷了安王!” 作者有話說: 情人節(jié)快樂! 最近失血過多,實在太累了,錯字明天抓(但我肯定沒錯字,理直氣壯jpg) 今天情人節(jié)去外面吃飯排個隊要兩個小時起步,吃完飯都九點了,明天又是元宵節(jié),估計也沒得寫太多,真是不好意思,下次一定?。?! 為了慶祝兩個節(jié)日,順便為表敬意,發(fā)紅包!元宵前都留言可以哦,么么噠! 第七十四章 誰也沒想到, 一直沉默瘦弱的邵行會突然暴怒傷人。 陸停和溫赴感到時,邵家早已被巡防司團團圍住。 “殿下,閣老?!毖卜浪窘袢昭策壍年惣? 見了攜手而來的兩人,眼皮子一跳。 溫赴對外一向不茍言笑,此刻眸光淡淡地注視著混亂的一切。 “還嫌不夠丟人嗎?”陸??粗值纼蓚?cè)圍滿了百姓, 厲聲呵斥道。 一個皇子在大臣家里大鬧,還鬧出血來, 可不是丟人。 陳嘉還未開口就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臉上頓時難看起來。 “別以為孤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标懲2⒉唤o他臉面, 臉色依舊冷冽,“安王呢?” “在邵家, 不肯出來?!?nbsp;陳嘉垂眸,聲音緊繃,“邵因不肯交出邵行,安王也不肯罷休?!?/br> “傷的嚴重嗎?”陸停問。 “邵行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nbsp;陳嘉委婉說道。 陸停眉心緊皺,扭頭去看溫赴:“閣老一起去看看嘛?” 溫赴頷首:“大夫請了嗎?” “早就請了, 血也已經(jīng)止住了?!?nbsp;陳嘉對溫赴的態(tài)度比對太子殿下還要恭敬。 溫赴蹙眉:“為何起的沖突。” “聽說原先只是言語沖突。” 陳嘉含糊說道。 溫赴抬眸看他,嘴角微微勾起, 譏諷說道:“怎樣的口角,巡防司深負圣恩, 監(jiān)察長安眾生,如今皇子遇刺, 君臣失和,你這個朗將今日一問三不知?!?/br> “可, 可這事在人家家里的, 我們巡防司總不是趴人屋頂吧?!?nbsp;陳嘉不服氣地說著。 “自然不能, 不然邵家那位娘子怎么會慘死在距離巡防司兩條街的小巷中?!睖馗罢f話絲毫不留情面,直接把人說得面紅耳赤。 “閣老還是先進去看看吧。”陸停聽著里面又發(fā)出動靜,低聲說道。 兩人先后踏入邵家大門。邵家掛滿白綢,本就逼仄的小院,隨意一眼望去,瞧著格外冷清。 今日本該是邵蕓蕓出殯的日子,可現(xiàn)在棺材還放在堂屋正中,陸佩被護衛(wèi)圍在正中,拿刀拿箭,甚至連弓箭手都在一側(cè)護著。 正堂正中,一個喬裝的小黃門正大聲怒罵著。 邵因跪在臺階下,邵行和少夫人如今已經(jīng)不在這里。 “這是做什么。”陸停站在廊檐下,背著手,聲音陰沉。 隨著他以來,原本喋喋不休的小黃門立刻閉上嘴,眼尾朝著陸佩那邊掃了一眼。 陸佩眼也不抬,只是轉(zhuǎn)著一把小刀,冷笑一聲:“這么快就來給你的狗撐腰了?!?/br> 溫赴冷哼:“開口譏誚人,不惟喪德,亦足喪身?!?/br> 溫赴收徒不少,甚至也給幾個皇子都做過老師,凡是他教過地學生不怵他的,目前只有膽大包天的溫月明一人。 是以當他這般冷冷說話說話時,陸佩下意識抖了一下。 “溫,溫閣老?!彼皇芸刂频仄鹕?,“您怎么來了?!?/br> 溫赴淡淡說道:“鬧這么大,都報到微臣家門口了,自然要來看看。” 陸佩蹙眉,隨口罵道:“是哪個不長腦子的龜/孫王八蛋鬧到閣老面前的?!?/br> 小黃門連忙小聲咳嗽一聲。 “我,我就是來看望一下邵家的?!标懪灞凰溲垡豢?,也不知為何突然拘謹起來,小聲解釋著,“我不過是說了幾句,邵家那蠢……小郎君就突然暴怒,拿刀捅我?!?/br> 他的聲音委屈極了。 邵因臉色發(fā)白,唇角干枯,半月不見,鬢間白發(fā)竟然擋也擋不住,憔悴頹廢之色,充斥著他的身軀。 “你有何話要辯解。”溫赴去看一側(cè)的邵因,不茍言笑地質(zhì)問著。 邵因垂眸,偉岸的肩膀像是被重擔壓垮,沙啞說道:“無話可說,犬子一直愛重長姐,一時心智錯亂,卑職愿為他的過錯,認罪認罰?!?/br> “我沒錯,就是他殺了蕓姐?!鄙倌昶鄥柕穆曇裘偷叵肫穑熬褪撬?,那把箭,蕓姐身上的箭羽就是這樣的?!?/br> 陸停的目光落在陸佩身后那個黑衣弓箭手身上。 那弓箭手下意識把背后的箭筒往后推了推。 大周對鐵器制造極為嚴格,弓箭之類更屬于機密武器,是以建造規(guī)格模樣都有一定的區(qū)分,陸佩自小受寵,這些弓箭雖非軍制,但也算精品,和民間各處皆有不同。